第一一四六章 救世總策劃

第一一四六章 救世總策劃

推行五地建設,實施戰略方針,總是需要一位總策劃的。

霧裏散人不用自薦,沒人推舉,卻稀里糊塗的扛了大梁。

張天流很冤,他很討厭干這些事,他是喜歡把複雜簡單化的人,對事如此,對人更如此,雖說人性複雜,似乎必須自己更複雜才能通曉人性,實際在張天流這裏恰恰相反,他又不是心理醫生,沒必要考慮對方內心有多複雜,他只要考慮對方需要什麼這就夠了。

有些人需要很多,能把想要的東西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列出的清單能圍繞地球好幾圈。

但這其實反而就簡單了,因為這樣的人往往需要一種就夠了,錢。

真正困難是莫老闆的要求,簡簡單單兩個字「救世」他還偏不出力,張天流能安排他的只有給大夥做飯,不然能讓他幹嘛,查命案,就是這方面,他也能反駁張天流,你能力不是反偵察嗎,分分鐘搞定的事何必浪費我幾天時間。

氣不氣人!

「聖母!白蓮!」

一覺醒來,發現有一大堆的破事要做,張天流忍不住就憤聲吐槽。

他在蟠桃宴上睡着,周邊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目光。

這是做什麼夢了?

「散人,之前說的設置,方才從笑仙口中得知了一二,但他也不甚了解,還請你詳細道來。」

「我研製一種符紋器,能使某塊結界區域的靈氣屏障與外部力量形成逆轉靈流,也就是說,通過這東西的感應,遇到順它就逆,遇到逆它就順,始終跟外部力量唱反調,也就無需人來操控。」

「可能嗎?」立刻有人表示懷疑。

張天流卻似被踩道尾巴的貓,頓時暴躁起來:「閑得蛋疼啊,在這裏跟我說什麼可不可能,看你這傢伙就知道沒什麼用,試都沒試就說可能嗎?可你大爺啊可,你就不能學學人家洛嶺上人,瞧瞧,現在已經在思量可能性了,它就是不可能咱們也得把它變成可能,關乎救世,無數生靈之性命,任何的想法都不能急於否定,你辦不到的事別人未必不能,不要站着自己那個狹隘的角度去看大千世界。」

一番話,把人家極上強者噴得額頭青筋直冒。

「所以諸位,有什麼辦法,什麼奇思妙想,統統拿出來,討論討論,但首先要明確一條路,再圍繞這條路探討、統籌、事宜安排,除此之外,任何不搭邊的都給我閉嘴,這條路就是通往天涯和無邊海,怎麼通,咱們什麼都不用做也能抵達,但那個時候抵達彼岸的只是一堆廢墟,我們要做的僅是保留一部分,那麼事情就簡單了。」

「哪裏簡單了?」

眾人暗暗搖頭,顯然思維無法跟張天流搭上線。

洛嶺上人肅然道:「陣法結界是目前老夫唯一考慮到的可行之法,但陣法所需材料非小數啊。」

張天流沒有思量便開口:「越大越強的陣法所需越昂貴,我提議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千萬別跟我吝嗇,大陣規模就是看諸位能貢獻多少,到時候少了,陣法小了,為了服眾先拋棄沒貢獻的,不行再拋棄貢獻少的,我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嚇唬誰警告誰,更不可能讓一個凡人跟一個極上強者做到同樣的貢獻,在這裏只有能力越大責任越重的道理,在場多是極上,但極上也分等級,未脫胎與蛻變一重不能歸納一類,一重跟二重也是如此,培養人才也是貢獻,即使我的符紋器成功,它依然需要維護保養,正好給大家示範,就用我瑤池外門弟子接手這項工作。」

最後這話眾人聽得感覺好像不對勁,但哪裏不對勁大家又說不出來,仔細一想,人家煉製的東西,讓人家教出來的弟子看護,不是順理成章嗎?

直到洛嶺上人提供一份陣法實驗所需的清單時,眾人才回過神,瑤池難道提供一批看護符紋器的弟子就沒了?

會後,紀飛綠統計完笑道:「看來大家都很捨得出錢啊。」

張天流幾乎習慣性的反駁道:「這才是最讓人討厭的地方。」

「此又何解?」紀飛綠實在搞不懂姑爺的腦瓜子到底怎麼想的,大家出資多不好嗎?難道人人吝嗇,一毛不拔才使他安心?

「集資越多,壓力越大,反彈力也越強,別的不說,就你這小心肝,如果失敗你對得起他們嗎?」

「這個……確實啊。」紀飛綠想想也是。

「所以我會越來越累,遲早被掏空不可,哪像某些人啊,光做個菜就行了。」

莫老闆這時候走過來道:「以前你讓多少人血本無歸,如今是還債。」

「靠,跟我扯這些陳年舊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傢伙什麼人,一個個都是吃人血饅頭長大的,知道人血饅頭嗎?」張天流看向紀飛綠。

紀飛綠小臉左右搖晃。

「拿你們琉焰島來說,我不接手的後果是什麼你很清楚,那就是人血饅頭。」

「這不是常態嗎?」紀飛綠還是搞不懂張天流的思維。

「對啊,是常態,所以才是人血饅頭,特別對於內心蒼白的人而言,無意識的做出種種令人髮指的事才是最可怕的,弱肉強食沒錯,但你無法否認它只是野蠻的進步,不是文明進步,表面越是光鮮的人內心越骯髒,偏偏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不可怕嗎!因為很可能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包括整個社會,整個世界。」

「那什麼不是人血饅頭。」莫老闆反問。

「自己努力啊。」

「努力的人多了,包括你也是個很勤奮的人,可你努力的方向錯了。」

張天流冷笑:「錯?你是在說學識少,社會經驗不足就活該被剝削嗎,不排除很多人確實不夠努力,但韭菜不是一根一根割的,多少勤勤懇懇努力上進的人被割斷了膝蓋,折斷了脊樑,一個個卑躬屈膝跳進大染缸。如你之言,我努力錯了,你抓我幹什麼?因為有人不服氣,割一輩子韭菜臨到頭卻讓我割了,告我,說我詐騙,坑錢,你們就死揪我不放,哪怕這個人傷害他人的數量是我的千百倍,最終只換來一句他有他的錯,遲早也輪到他。這個遲早是什麼時候?你們追查我六年,沿途我給你們留下多少東西,足夠那些傢伙坐幾輩子牢了,可東西呢,上交了,上交后呢,沒下文了!」

莫老闆不為所動,依舊肅然道:「立案調查需要時間,走程序不是你想像的簡單,快意恩仇固然解氣,可難以完善法律,反而是踐踏,人人如你這個社會會變成什麼樣。想要讓法律健全,少不得收集詳細的完整資料,這都是時間,無法草率,也不能草率。」

張天流樂不可支,扭頭對紀飛綠道:「懂了嗎?」

紀飛綠還是搖頭。

「孺子,不可教也。」

「我懂。」小白笑嘻嘻的舉手跑來。

「說說。」張天流示意小白駁駁莫老闆。

怎料小白卻道:「老闆這樣的,就不是吃人血饅頭的人,大前輩才是,懂了嗎。」

紀飛綠似乎明白了,認真思量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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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踏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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