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竹馬,你戲真多39

第39章 竹馬,你戲真多39

將客廳收拾得差不多的歐夏丹,瞥見吳奕渺抓了一把瓜子在嘴邊磕,那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模樣氣得她將手上的抹布甩走。

「我不幹了,吳奕渺,你把傭人全叫回來,我他媽的干不動了。」

「你一個學體育的,這麼容易就累?」

歐夏丹氣呼呼地坐在了地上,「我又不是你家傭人,憑什麼要給你洗地?我不住了,我要回校。」

吳奕渺瞥了地上大汗淋漓的某人,「你就不怕宿舍不安全?」

「我一個體育生怕什麼?要不是因為皚,我也不會再這裏。」

吳奕渺手中捏著一個U盤,嘆了聲氣,「這都一個晚上了,皚和我哥怎麼都不回來?」

剛這樣一說,大門忽然傳來了聲音。

吳奕渺一蹦三尺高地跑到二人面前。

「皚,你可算回來了。」

「哥,你們怎麼樣了?」

她戲謔地看向白皚皚脖頸上,衣裳半掩處,有讓人曖昧的紅印,一時間嘻嘻地笑了兩聲,拍了拍沈凈軒的肩膀。

「你們進展得挺快的。」

原還以為兩人這是花前月下去了,哪知道身後還跟了個第三者。

周承伯挑了下眉,熱情地抬了抬手打招呼,「好久不見。」

吳奕渺面色僵硬,盯着他看了起來。

周承伯怎麼那麼不識趣,這個時候了都要跟自己哥哥黏在一起?

「你怎麼也來了?」

「你這態度可不好,要不是我,他們還回不來呢!」周承伯雙手插入西褲口袋,長身玉立,率先跨了進門。

沈凈軒見到客廳茶台上有一個U盤,扭頭問,「是這個?」

弗陵點頭。

沈凈軒將U盤拿起便走。

吳奕渺伸手攔住,「這是皚給我的,你想幹什麼?」

沈凈軒將拿着U盤的手放進了口袋裏,「那你準備幹什麼?」

吳奕渺急了,手腳並用就要去抓他的手把東西搶回來,「關你什麼事。」

沈凈軒腳步極快地往後退開,面色冷沉地看她。

他本該知道,白皚皚把這事託付在了她身上,最後肯定還會無疾而終。

吳奕渺很少看到沈凈軒冷峻的樣子,瞬間杵了。

周承伯不明所以,但看着沈凈軒走上拿着的小型U盤,斜睨了吳奕渺一眼。

「看小電影?」

「你才看小電影,你全家都看小電影。」

周承伯一副「我就是如此優秀」的表情,「看來我猜對了。」

「白皚皚,你不是把這東西給我了嗎?」

見白皚皚站着紋絲不動,吳奕渺杏目圓瞪道,「你還沒過門就站我哥那邊了,忘恩負義的混蛋。」

弗陵白了她一眼,掠開眾人,回了二樓。

吳奕渺的房間里,她的衣服都放在行李箱內。她當前只想快速地洗個澡,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沈凈軒忽略了吳奕渺的無理取鬧,回了樓上,自己的房間。

吳奕渺緊隨其後,趁着他關門的間隙,將腳蹬進去攔了下來。

「哥,你先別衝動,司瀚現在跟我們家公司有個項目正在洽談中,如果這個檔口忽然暴出了這事,我怕會對我們不利。我知道,這事事關重大,要不然,我們再仔細想想,在不危及我們家利益的同時,如何合理地解決這事。」

沈凈軒掀眸盯着她看,「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結果?」

吳奕渺頓了頓,「哥,我腦子有些亂,我覺得這裏面會不會有誤會?」

沈凈軒一雙深眸銳利如同利劍,就那麼抬起來看着她,「就憑你那腦子估計也想不明白什麼,這事就別攙和了。」

······

吳奕渺吃了憋,很難受很鬱悶,怒不可遏地想要去找白皚皚討說法。

廁所的門被鎖住,只依稀聽得見裏面的水聲。

吳奕渺轉動了下把柄,進不了,便站在了門口指桑罵槐。

「你當你是豬豬俠嗎?美國隊長?見義勇為懲惡揚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白皚皚,你給我出來。」

歐夏丹聽着吳奕渺的陰陽怪氣的話,皺了下眉。

「皚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她並不清楚U盤的事情,現在看着吳奕渺因為一個U盤的事對白皚皚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更是不解。

吳奕渺心口堵著一口氣,不滿憤懣地盯着裏面瞧了幾眼,旋即又坐回了沙發上,悶不啃聲。

歐夏丹也不明所以,看來只能等白皚皚出來,或許這事才能有個了結。

弗陵出廁所時,見吳奕渺一副要跟她一刀兩斷的樣子,便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來。

暫住的這些日子裏,其實也沒多少東西要收拾的,將換洗的衣服塞入袋子裏放進行李箱后,拉上拉鏈。

吳奕渺看她有條不紊地收東西,推著行李箱打算要走,心底慌了一拍。

這幅頭也不回的樣子像極了拋棄肖陽那天的模樣,酷斃了。

「白皚皚,你真要走?」吳奕渺砰地一下直起身來。

弗陵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多謝你收留我。學校宿舍挺安全的,我想搬回去。」

吳奕渺怒不可抑:「就因為我剛才說了你幾句?至於嘛你?!」

弗陵想了想,「嗯,我挺記仇的,我不喜歡做飯,不喜歡幹活,不喜歡被人強行配對,你以為你在看動物世界嗎?隨便兩個人放在一起就能合適?我們才認識多久,不到一個月,你徵詢過我和你哥意見了?」

「怎麼不合適了?我哥哪裏配不上你了?他還救過你,差點死於非命,你要負責。」

弗陵挑眉,「好啊,負責,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女,我要招贅,回老家伺候父母的,你同意你哥回鄉下當赤腳大夫?」

吳奕渺頓了一會,笑道:「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知難而退啊!」

弗陵氣笑了,「你要那麼喜歡我乾脆就別拿你哥當掩護,我們現在就公開出櫃。」

吳奕渺叉著腰,挺胸抬頭,「我都說了我是直的。」

「不出櫃那我可走了。」弗陵拉着箱子轉身走人。

歐夏丹瞧著這一幕,挑眉道,「我就跟你說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順帶,挺胸抬頭,收拾自己的東西,雄赳赳氣昂昂地回校。

······

吳奕渺看到白皚皚真走了,忙發微信跟沈凈軒道:「哥,皚走了,她回學校住了。」

沈凈軒粗略地看了眼手機,便扔在了一旁,將U盤插入電腦中,瀏覽著裏面的內容,眉心不自覺地冷了下來。

回校的三天後,弗陵,將讓人頭疼的畢業論文一事情推在一邊。

她知道當初在高速公路上,司瀚跟她說過不會讓她有太平日子過。

弗陵不是惜命的人,可被人這般威脅,就只能反擊了。

匿名跟環保局舉報了泥灌車亂排污的事,可惜她的手機被扔進湖底。

當環保局跟自己要證據的時候,她卻只能說出個泥罐車的車牌號和那對父子的樣貌。

然而,介於前幾次的舉報都無疾而終,她還需要再添一把火。

回學校后,在歐夏丹的催促下買了新手機,又辦了手機卡。

歐夏丹道:「吳大小姐問你怎麼不回她微信,我說了你手機丟了。」

見她沒什麼反應,歐夏丹道:「我把你手機號跟她說,可以嗎?」

她那天都放了狠話了,要是吳奕渺還回過頭找她,是得有多狼心狗肺?

弗陵,「小孩子難過了口頭上哄哄就開心,我們大人不行,得吃好的或買東西。」

歐夏丹微愣,「你這是要藉機敲詐?」

「窮人都小心翼翼地大方,像她那種有錢人都大大方方地小氣,咱這也算是在縮小貧富之間的差距。」

······

吳奕渺得了試圖和解的電話,咬着指尖道:「不就是幾杯奶茶的事。」

敲了隔壁的房間的門,柔聲說道,「哥,我要零花錢,請皚喝奶茶。」

門外沒人回,吳奕渺見門沒鎖,狗膽子一大便將門柄扭開了。

沈凈軒正在電腦後工作,見到吳奕渺開聲,頭抬也不抬。

「介於你做下的那些糊塗事,從今天起你的卡停掉,爸媽那邊已經同意了。」

吳奕渺抿了抿唇,扯著嘴笑哼了一聲,雙手撐在桌面上,「威脅,恐嚇,誰不會?」

「我記得前幾天晚上,你趁着她在客廳沙發上睡,看了她快一整晚吧?還守住她旁邊,給她掖被子,你別跟我說,這是對病人一貫的待遇。」

「......」

「還有皚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你和她那天晚上,怎麼鬧到睡一塊去了?這些事我一直都在給你瞞着,你說,要是我跟她說,你做了這些事,她會不會覺得你......」

她提音,語氣戲謔,「畢竟,老牛吃嫩草我見得多了,倒沒聽說過還有嫩草湊上前給老牛拱!」

「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沈凈軒眉心緊蹙,目光從電腦上落在她臉上,語氣冷峭冰寒。

吳奕渺見他冷若冰霜的臉,立馬慫了,訕訕地說,「我只是看監控視頻發現的,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往外亂說。」

「她只是亂吃了葯,又喝醉了,一直在吐。」沈凈軒語氣一急,忽然抿緊了薄唇,覺得跟她越解釋只會越亂,從錢夾里拿了一張卡,扔到她手邊,「你可以刷,但克制點你的嘴。」

吳奕渺瞅了眼桌上的黑卡,再看了眼沈凈軒。

不拿白不拿,何況自己平白挨了一頓罵,該拿。

手猛地一下就將黑卡撈在手上,要離開前,扒在門框邊,狐疑地看了沈凈軒一眼。

「你說你都快三十了,為什麼一直單身?你智商高該不會就情商低吧?還是忘不了誰?不過也沒聽說你有什麼初戀?爸媽也從沒幹涉過你的戀愛情況,該不會哪有隱疾?我知道周承伯那傢伙特愛黏着你,該不會......」

沈凈軒斜睨着她,「我只是稍微比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不是隨便抓着一個人就告訴自己相處試試。」

「嗤,你們都太膽小了,民國時不敢割據一方做軍閥,亂世里又不敢揭竿而起,如今太平盛世了連聲表白都欲言又止如鯁在喉。」吳奕渺切了一聲,拿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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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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