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320睡在我上鋪的兄弟40
周慧結婚後不久便被余從軍戴去蜜月旅行了。
弗陵和余襄南自己則是負擔自己的吃飯問題,在安城待到小長假結束,回的學校。
隨着課業的緊張,高二沒有多少閑暇時間,全身心都投入到學校中去。
原本在黃庭的要求下,曾經與它商量好的每個星期至少開黑玩一小時遊戲的事也只能在斷了。
其實有大部分的原因是由於余襄南從旁阻撓,認為這玩遊戲的時間會耽誤學習。
這讓弗陵鬱悶得很,畢竟誰也不希望看到自己收入減少,可他說的自己還真反駁不過去,誰讓他成績比起自己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而且身為一介寒窗苦讀的學生,誰有資格說自己能玩遊戲?
在余襄南將荀知的手機給限制后,鬱鬱寡歡的還有黃庭。
弗陵曾答應過要幫多方升級,但看眼下余襄南這強硬的態度,估計很懸。
在黃庭看來,高中生本來就沒有什麼有樂趣的事情來調劑壓力,每天高度緊張的學習生活結束,就靠晚上這點小遊戲來釋放壓力。
余襄南這傢伙玩不懂遊戲,也曾下凡與民同樂,但天生手殘黨,幾番遊戲失敗之後就不屑於下凡,估計也就是心理承受壓力的能力不太紮實。
黃庭有好幾次都是在學習任務都完成後,才開始摸黑玩手機,再拉上荀知一塊組隊,升級虐怪。
余襄南卻忽然將他被子給掀開,目光陰測測地斜睨着他看了起來。
夜裡冷風所颼颼,便連那目光也嚇得黃庭一哆嗦,還以為是宿管來查寢呢。
他撫著自己心口,舒緩著燥氣,「南哥,你這是在搞什麼呢這是,大晚上的,你嚇我一大跳。」
余襄南盯着他手機屏幕上的亮光在看,不時地有遊戲機的聲音外泄:「燈太亮了,打擾到我睡覺。」
燈,是指手機屏幕上的亮光?
黃庭連忙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又把手機跳到了黑夜模式,調試了幾下暗度后這才看向他問。
「這樣還打擾到你?」
「聲音太吵。」
黃庭抿了抿乾澀的唇角,拉了拉自己耳邊的耳機線,檢查之後也沒發現掉出來,再聯想余襄南這幾天的行為舉止,這真的不是在雞蛋裏挑骨頭?
「明天都要考試了,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麼?」
黃庭一急,「別介,我還叫人民幣玩家帶我吃雞呢,就一盤,很快就結束。」
余襄南眉頭緊皺,「信不信我叫宿管過來?」
黃庭立即搖頭晃腦,點頭如搗蒜道:「我現在就睡。」
第二天,考試周,余襄南看着前桌的人結束完所有的考試后竟趴在桌上睡覺,大抵猜測他是昨晚熬夜玩遊戲的緣故。
已經說過他不少遍,可對方依舊我行我素。成績要真考不好,到時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管不了那麼多。
每次月考都是選擇在星期四五,也因此每當考完試后,便準備放周末,余襄南收拾定西時,見對方依舊沒有半點動作。
今天是慧姨蜜月旅行結束的日子,已經說好了要去機場接他們回家的。
「荀知,不會忘了今天要去做什麼了嗎?」
「今天慧姨回家,我知道。」
弗陵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回去吧,跟慧姨說,我這星期要回那個家一趟。」
余襄南面色微微沉了下來,「你回去做什麼?」
弗陵笑了笑,「我那個父親說,有一些法律上的文件要我簽字。說不定是交託遺產,這種好事可不能放過,你說對吧?」
余襄南扯嘴笑了,面上也沒有任何情緒,「隨你。」
······
原本還以為鳳凰男是來給自己轉錢的,哪知道對方甩了自己一黑臉后便直接說起這段時間借住在周慧家中的事。
鳳凰男的目的就是讓自己遠離余從軍一行人。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她將驗屍報告翻看了數遍后,又盯着那一張銀行卡,一把房門鑰匙。
這是他給的臨時安庇所。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對你母親的死因有誤會,之前你向晚將你趕出家門,我不知道,但她還沒消氣,誰讓你之前在爺爺奶奶面前煽風點火,將他們都叫了過來,所以如今只能委屈你一下,先去外面住去。」
弗陵覺得好笑,騙小孩都不是這樣玩的:「有誤會?我當時也在命案現場,也算是當事人之一,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你當時還小,都記不住什麼事。」
「所以我的證詞就無法成為呈堂證供了?」
都說了這麼多了怎麼這孩子還這麼軸,鳳凰男拍著桌:「你是要將你爸爸逼上絕路不成?」
當年的事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就不能放下?死了的人挽回不了,活着的人幸福平安才重要。
這孩子過去都很平平和和的,看不出任何古怪,如今......都怪那余從軍那一家人。
姚向晚說得固然沒錯,這孩子怕是早就被余從軍一家給洗了腦,自從跟余從軍一家沾上事後,他連將都敢不歸。
弗陵笑了笑,「如果只是死一個就好了,可是你們為什麼還要殺人滅口?因為於崇國擋了你們的路,所以就必須殺人滅口是嗎?」
啪!
清脆的聲響落在她臉上,弗陵臉側微微發麻,舌尖撣了撣后槽牙后,端着手邊的咖啡往抿了一口,微微發苦的味道,將腥氣沖了回喉嚨底。
他壓低了聲音,「你胡說八道說什麼?誰教你說的?誰讓你來問的?你知道你這樣是會害死人的!是會害死人的!!」
當初於崇國是因為交通事故死的,肇事者自首,兩年後便因癌症死在獄中,所有的事情也都蓋棺定論,根本就找不到姚向晚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鳳凰男似乎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可若不是眼前這臭小子說的混賬話,自己也不至於那麼生氣。
「做錯事的人連聲懺悔都沒有,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至少也該給受害者一點補償,可這麼些年了,你們也算賺得盆滿缽滿,為什麼就這麼小氣?」
鳳凰男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抿唇不語。
「是不是覺得,給了錢后,就意味着自己心虛。」
弗陵將鑰匙和卡掂了掂,甩回他身上,「我走了,至於這些東西,我就不幫你們轉交了。」
······
剛出咖啡館,便見余襄南來了電話。
「你在哪?」
「在學校。」她看了眼附近,隨口胡謅的一個點。
「轉頭。」
弗陵一頓,回過頭去看。
余襄南在身後五十米左右的紅綠燈下,左手上的手機屏幕還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