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竹馬,你戲真多31

第31章 竹馬,你戲真多31

看着視頻投影在顯示屏內的自己,王嵐臉色微變。

她只記得自己只是稍微靠近了下沈凈軒,但視頻呈現下的她竟然這般露骨曖昧,賣弄風騷。

許叢把手放在嘴巴上,掩蓋住了些許笑意,但抖動的肩膀下,幾乎遏制不住看戲的戲謔笑。

王嵐雙手壓在桌上,忿然道,「單單從這個視頻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而且我採訪時提出問題了,你也見到了沈凈軒沒有說話對吧?」

許叢點點頭,「的確,皚皚,你不能單獨就這一個視頻來說王嵐性騷擾,再說這種事吃虧的不是她。」

弗陵雙肩微聳,笑說,「吃沒吃虧,這件事不應當由我們認定,而是由當事人。」

她按着手中的按鈕,視頻繼續往下播放。

王嵐的採訪習慣一直保持鬼馬搞笑,尺度開放。

許叢知道王嵐採訪時有這樣的習慣,但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為了節目效果,但集中性地看到這種揩油的視頻集錦還是免不了噁心了一把。

王嵐臉色漸變,一把將顯示屏電源拔掉,「惡意剪輯,故意中傷,白皚皚,你行啊你?」

弗陵將U盤收了起來,交給許叢,「鏡頭沒騙人,視頻只是粗剪,你如果想要全部的版本的話,在我電腦,很多。」

「這是採訪間的互動,增強節目效果。」王嵐奮力辯解,「而且那幾期的反響都挺好的,新聞要沒人看那還叫什麼新聞,許哥,你說......」

「我們不是娛樂新聞,我們是為了報道事實真相而做新聞,不是為了吸引眼球獲取流量。」弗陵沉聲道,「有人看的新聞才叫新聞?但我們應該做的是需要看的新聞。」

許叢沉吟了許久,看了眼王嵐又把頭垂下,「確實有傷風化,王嵐,你下次注意點,我們是專業性極強的新聞媒體,不是八卦狗仔,別被人抓住了把柄,到時影響我們公司名譽,就說這些視頻,連我這個男的都覺得臊得慌。」

王嵐還欲說些什麼,忽然間許叢的手機響了,他抬起手,示意王嵐先別說,「是沈凈軒的電話,估計是因為剛才的事。」

王嵐聽到是沈凈軒,瞬間朝着白皚皚怒目圓睜,怒不可遏。

弗陵聳肩,抱着手看着許叢打電話,心底想的是沈醫生忽然給他來電話做什麼?不會是又來攪事吧?

不知聽到了什麼,許叢的臉色極其難看,又帶着討好的賠禮。

「沈醫生,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是,您說的都對,我們記者業務能力不精……您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賠禮道……您先聽我說,不要請律師……沈……」

手機被無情地掛斷後,許叢當即朝王嵐發火。

「王嵐,沈凈軒都已經決定起訴你性騷擾了,現在律師已經擬好律師函再送來的路上,就等著和你對簿公堂了,你看你做的好事,自己占別人便宜還要公司跟你一塊倒霉。」

王嵐臉色倏然一變,難以置信的神色從瞳孔里一晃而過,「什麼?許哥,你不會騙我吧?沈凈軒真的要那麼做?」

弗陵也小小地訝異了一瞬。

這沈醫生的脾氣還真是非一般的不好。

許叢只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絞得她頭疼,「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讓沈凈軒消消氣才是正經。」

王嵐點點頭,目光忽然撞到白皚皚身上。

讓沈凈軒消氣不就是意味着跟白皚皚示弱嗎?那個男人明顯就是和白皚皚設計好的,可求上白皚皚是什麼感受,還不如讓她接受沈凈軒的制裁好了。

似乎意識到某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弗陵離着她又遠了一步。

「你該不會是想求我吧?我們關係可沒好到這種互幫互助的層面。」

許叢聞言,陡然抬頭看向白皚皚,目光帶着如同水蛭吸血一般的期盼。

「皚皚,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而且若這次王嵐出事,對我們公司的名譽也是大損。」

弗陵倏地笑了笑,唯恐天下不亂般,「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許叢很快明了,看了眼正惶惶然不知所措的王嵐,「你這是要我放棄王嵐,把她開除?」

弗陵不言不語。

王嵐臉色慘白,疾步上前拉過他的手臂,「許哥,你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你真不管我?」

許叢被他纏着手臂,心底一陣發堵,那種噁心感又來了。

「我沒說不管你,你如果不能讓沈凈軒消氣取消撤訴的話,我還能給你介紹一個律師。」

說着,又將她纏着自己的手給一根一根掰開,王嵐錯失不了許叢眼底對她流露出來的那絲噁心。

王嵐心下驟然一冷,猛地將他的手鬆開,冷冷地一笑后,目光陰鷙地朝白皚皚看過去一眼。

「許哥,你現在就覺得我噁心是嗎?其實眼睛看到的又不是全部,就連你眼前這個長相清純的小師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你明明知道她是愛滋病毒攜帶者……」

「胡說八道呢?!」許叢喝了一聲后,朝她使了眼眼色,「王嵐我看你情緒不太對,還是去回家休息一下。」

王嵐奮力搖頭,她知道許叢這是隱晦表達要把她開除的意思,沒了工作該怎麼辦?她還欠下一大筆花唄沒還,此時眼眶發紅,嘶啞著嗓音道。

「白皚皚,你想把我逼走,我偏不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

王嵐想到許叢話里話外跟自己提及的秘密。

她過去一直當白皚皚是許叢師妹,即便她沒有經過任何考核就空降到她的部門也沒有二話,可白皚皚實在太可氣了,三番兩次不把她這個主編當上司看。

無非是白皚皚自己也不安於室,好高騖遠,眼高手低還不得摔死。

她一直再找那個機會,而今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總算找到了。

走到靠着辦公室玻璃門,將門朝外打開,譏諷出聲,「一個身子不乾不淨還染上病的人,你憑什麼資格在這裏?你在這裏我們還要擔心這麼多同事的生命安全,要是一個誰誰誰不小心被你給傳染了哪要怎麼辦?」

四下一陣嘩然。

外頭的同事早就知道白皚皚進去辦公室必定是一場大戰,好奇心太重的乾脆就搬著小凳子在辦公室門口繞圈圈。

所以剛才在辦公室里發出的一言一語,幾乎聽得一清二楚。

王嵐私底下對受訪者揩油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見慣不慣了。

然而,終於有一日有人忍受不了王嵐的惡魔之手,將她給告了,還是少不得驚訝了一瞬,恨不得普天同慶了。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現在好了,引火燒身報應上門。

然而,王嵐的事只是將同事間的好奇攀上了鼎峰,倒是王嵐忽然爆出的白皚皚有愛滋一事,卻是烈火燎原。

山火從山腳下瞬間燒了上來,猝不及防,逃無可逃,所有的人都將灰飛煙滅。

許叢眼底泛過一絲精銳。

還好,這個女人並不蠢,他為了隱晦地把白皚皚的事傳輸過去,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反觀白皚皚,不言不語,神色清冷,一如既往。

放在王嵐眼下,這便是心虛的表現。

王嵐如今被她設計得工作都快保不住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聽說你過去經常去夜店,我連看你一下,都覺得臟。」

「像你們這種女大學生,隨便一夜,都很便宜是吧?」

弗陵手從環哉身前的姿態,緩緩放下,王嵐以為她是要動手,倉促間往後退開了一步。

弗陵卻是被她這一副膽戰心驚的態度給引惑得笑了。

許叢竭力遏制心底的快感,眼神噴火地瞪看王嵐,「王嵐,這事你可別胡說八道,皚皚身體健康得很,我上次還讓她去入職體檢呢!」

「皚皚,咱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把體檢報告拿出來,也好讓我們同事打消顧忌。」許叢嘴角勾起一絲譏諷。

王嵐錯愕,「許叢,不是你跟我說白皚皚有愛滋?」

許叢眼底慌張一閃而逝,張了張口,卻一語不發。

弗陵輕輕地笑了,對於許叢的話,還有幾分疑惑含在嘴裏,她道,「你從誰哪裏聽來的?」

許叢語氣一頓,觸及她眼神冰痕微露,皺了下眉,「醫院的醫生。」總不好把阿芝牽扯進來。

「哪個醫生?」

「皚皚,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該不會你真的……」許叢臉上恰如其分地閃過一絲恐慌。

弗陵再次重複是哪個醫生。

許叢咬咬牙,「首醫大附屬第一人民醫院,徐小蘭。」

徐小蘭是阿芝表妹,又是在首醫大工作,只能拖她出來當替死鬼了。

弗陵咀嚼著這個名字,「徐小蘭,她不是護士嗎?」

許叢愣怔了一瞬。

管她是護士還是醫生,反正你是愛滋病跑不掉了。

一口咬牙,「我和她是相親認識的,我知道她上班的醫院正好是你住院的醫院,我關心你的情況,問起了你一些事,就是她跟我說的。」

弗陵手負身後,彎唇輕笑,「就連醫院都沒資格將我的私隱隨隨意透露,公司就更加無權知道我的私隱。」

王嵐臉色倏然大好,腳步後退,恨不得大聲喧嘩,「這樣說來,你真的有愛滋了。」一副恨不得將空氣凈化三遍的樣子。

許叢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辜負阿芝的囑託。

王嵐是個有名的瘋婆娘,一旦抓住了誰的把柄就會拼盡全力地將人往死里拽,不管不管,也不論二人間是否存在矛盾,故而成瘋。

王嵐眼下閃過快意的報復,「我們公司招人是讓他來工作的,不是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這樣對我們每一個同事的身體健康都是不負責的。」

許叢臉上擠出為難的神情,「皚皚,如果你真有這樣的情況,我只能,只能讓你離開了。」

弗陵鬆了放在後背的手,語氣幽幽輕輕地說了句,「我們已經簽訂了勞動協定,你這是要單方面解約嗎?」

許叢眼底痛惜萬分,「皚皚,師兄也不願意,可你要考慮到,師兄手底下養的這幫人,可不能因為你搞得人心惶惶。」

弗陵勾了勾唇,將兩張體檢表分別落在他面前,「如此甚好。」

末了,指尖在剛才給他的U盤上落下,不輕不重地輕彈著。

「剛才被王嵐拔掉電源,其實視頻的後半部分,才是精華所在。」

前腳剛出辦公室的她,錯過了許叢臉色的蒼白無力和王嵐臉上的錯愕,後腳便遇到了去公司下發律師函的律師,這樣一來,許叢和王嵐就更加沒時間揪著自己不放。

忽然覺得,沈醫生的律師辦事能力應該會很不錯。

收拾了東西后,言笑晏晏地跟趙云云道了別後便走。

剛打完一場硬戰的她身心舒爽,接下來要應付的安安心心應付肖陽了。

手機忽然一陣震動,是吳奕緲發來的。

吳奕緲:皚,下了班后及時回家做飯,別在外頭逗留。

她回復:???

吳奕緲:住我的吃我的,你不想着幹活抵房租難道還要肉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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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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