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252爹,您說的我不敢苟同33

第249章 252爹,您說的我不敢苟同33

她撂下這不冷不熱的話,好整以暇地盯着對方看了起來。

易仲琛抿著唇角,小心翼翼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解釋。

「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你的閨閣,只是誤闖,你信嗎?」

弗陵也不勉強對方實話實說,起身,去找了止血藥回來給他。

「要幫忙嗎?」

「我真的是誤.......」

他還想要解釋,弗陵微微笑着點頭:「信了信了,先包紮傷口再說。」

易仲琛勉力笑笑,無力地嗯了一聲。

易仲琛手臂微微抬起,將被血跡染透的絳色衣裳掀開,露出自己左腹處的傷口,面色倏然間一白。

「我去給你喊大夫。」

他握緊她的腕間,苦笑了一聲:「不能找大夫,還是得麻煩你了,隨便處理一下即可。」

傷口在接觸到涼風后,颼颼的風鑽著四肢百骸進入身體內,他不自覺地縮了一縮,唇舌輕顫。

弗陵語氣微寒:「怎麼隨便?」

易仲琛唇角翕動,解釋著,「刺客還未走遠,我怕,還在附近逡巡。」

弗陵只好將他攙到床上,端了溫水過來,半彎下腰來,給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他的手還按再了左腹下,那道一掌來長的傷痕,鮮明地暴露再人眼前。

「說起來,這應該是你第二次給我處理傷口了。」

弗陵小心翼翼地擦著傷口附近的血跡,生怕一個不察便將對方給再度傷到,也不敢多用力。

「你是怎麼傷到的?」

「遇刺。」

「現在還有誰敢殺你?」弗陵微抿緊唇角。

易仲琛沉默了許久,眉心微微擰著,許久都不見他有任何言語。

知悉這怕是不能隨便對外的消息,弗陵便也沒有再多問。

腥烈的氣息難受得讓她不適合地吸了吸鼻子,她將被子掖到他傷口下,端起一盆血水欲往外。

「我去換一盆乾淨的水來。」

易仲琛一時間有些錯愣和不解,呆愣地凝着她遠去的背。

若他沒有瞧錯,和頤剛才的眼睛好像紅了。

易仲琛本不敢多想,又耐不住多想,手指摸著右手手臂,陷入了神思中。

等到弗陵再次燒好了熱水過來,卻瞧見易仲琛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看。

「怎麼了?」

「沒。」

他目光清冷又孤傲,甚至有些時候帶着些自負,可這個時候,稍微的獃滯竟從他眼底一閃而過,便讓人一時間覺得有趣和莫名了。

弗陵聳肩,不再追問那些不被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專心地將傷口處的血跡清理乾淨后,便拿着準備好的烈酒,給他清洗傷口附近。

再將銀針用火消毒后,穿上羊腸線后,準備將那處傷口縫合起來,手卻遲遲下不了那個決定。

雖然久病成醫,照顧了和常年時間久了,弗陵自己也會去學着研究醫術,可到底也是第二次動手做這些,第一次是因為阿田手被划傷了,自己拿他練一練手。

「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

易仲琛嘴角弧度輕輕一挽,她的語氣像是拿着糖果哄騙哭鬧的小孩子一樣。

你別哭啊,給你糖吃。

易仲琛為了讓她放心,也故作輕鬆地說道,「難道我在你眼底就那麼禁不住疼?放心,你儘管治,我不至於那麼孱弱。」

弗陵故作輕鬆地聳了下肩,深吸了一口氣后,「那你要是疼,就說一下。」

小心翼翼地將陣刺入肌肉中,眼睛絲毫不敢分神。

易仲琛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她,目光沉沉。

「疼。」

弗陵手微頓,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第一次,沒經驗,要不然還是給你找大夫過來。」

要是和常年的大夫這個時候在就好了,這個時候也不用和頤臨危受命。

只可惜前陣子和常年腿腳稍轉好,接下來的治療她心底也有了譜。

那些大夫又得了藥方,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陸陸續續地請走了。

「疼,怎麼辦?」

弗陵疾步起身:「我去給你找酒過來。」

易仲琛嘴角忍不住挽起,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逗逗和頤竟會是這麼好玩的一件事。

和常年有小酌一杯的習慣,特別是江米酒,院子裏的樹下也藏着她曾經埋下的一小壇米酒。

弗陵給他倒了一大海碗,遞到了他唇邊,「這是米酒,釀的時間也不長,想來度數也不夠烈,我怕你醉不了,還是能感覺到疼。」

易仲琛唇瓣貼著碗沿,一時間怔楞不動,但還是接過碗,貼着她剛才手指滑過的地方,心底有一絲溫暖從胸膛處滑過,輕抿了一小口,最後又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將整個海碗裏的酒通通落入腹中。

弗陵頭皮微微發麻,「你別跟品酒一樣,這不是讓你品嘗的。」

易仲琛眼神迷離,那張冷峻的臉上線條倏然柔和,像是在笑,「已經醉了。」

過去一直都是似醉非醉,似懂非懂,但這個時候,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弗陵看着他眼底似乎有醉意,拍拍他的肩膀,「那你,躺下,別弄到傷口。」

易仲琛乖覺地躺了下來。

「你醉了,至少眼睛也得閉上。」

易仲琛乖覺地照做了。

弗陵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給他縫合傷口,等到將那一個手掌長的傷口給縫合起來后,卻見這人不知道何時又醒了。

「你是被疼醒的嗎?」

易仲琛面上好像沒有任何痛覺神經一樣,甚至還有閒情逸緻跟她打趣,低垂着眼帘,看着自己左腹處的傷口。

「你綉工是不是很不好?」

易仲琛指著那一處,輕聲說笑,「你看看這歪七扭八,跟蜈蚣一樣。」

弗陵面無表情地回他:「……」

易仲琛一瞬噤聲。

她抿了一口氣,舌尖微微發麻:「我第一次縫,沒經驗,要將你哪裏縫壞了,可別怪我。」

易仲琛吞咽了一口唾沫,乖覺地不再出聲,異常配合地不再說些不找邊際的話。

弗陵將傷口縫合好后,又上了傷葯,朝他道,「這段時間記得不要碰水,我記得你最近好像就是在忙着處理水務的事,如果可以的話,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易仲琛微微愣了一瞬,「我不放心……」

「你就算再不放心也要考慮到自己的身體,難道你還不放心自己先前下過的決策?還是對你那些部下的能力不放心?」

弗陵到底也不是很清楚他現在做的是什麼,只是隱約地聽和常年曾經提起了這麼一嘴,二十年了淮河修堤一事總算是被提上了日程,當年可是前太子微服私訪時,親自設計的工程,可前太子病逝后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易仲琛默默地聽着,不時地嗯嗯了一聲,「知道了,不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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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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