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211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38
從沒有見過哪個醉酒的人能像他這樣會折騰。
裴鉞不適地蹙著額頭,嘴裏呢喃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話,被子也不適地往上捲起。
弗陵將被子重新給他拉下來后,又被他給褪了下去。
「蓋好。」
「不蓋。」
「隨你。」
弗陵打了冷水給他擦臉,手被抓緊。
「頭暈。」
「活該。」
「我不想喝的,他們灌我。」
瞧著這還委屈起來了。
「他們想讓我們把糧食買給他們,又要低價,真當他們以為想怎樣就能怎樣。」
「反正你再去搶就好了。」
「噓!」裴鉞坐了起來,手抵在她唇瓣邊,「這是個秘密,不能說。」
弗陵抬手拍開,將他肩膀摁下,壓回了床上。
「商量一下好嗎,你既然生意做得那麼大,那把糧食賣給我家王爺好嗎?」
裴鉞手臂發疼,撐在了被褥上,漆黑的眸沉了下來,「你不能趁着我喝酒就跟我談錢,這樣你跟他們還有什麼區別?」
弗陵微頓,抬眼去瞧他,像他這樣警惕的人醉了才有鬼。
她微微挽唇,道,「你現在不就是清醒的,就不算是坑你,能不能瞧在我對你也算是盡職盡責的份上,能不能把糧食買給我們......」
「你家王爺,能出什麼錢來買?」裴鉞曲著一條腿,手臂放在膝上,見她一直在自己眼前晃了又晃,心底鬱悶地厲害。
剛才那個男人說是有話要跟她說說吧?現在還在門口等着她。
將她的手臂撈過,剛好她就站在了自己腿中間。
弗陵抿了下唇,暫且忍了,「你同意了?」
裴彧挑眉,眼前這個丫頭雖然惹他心煩意亂,還總是得寸進尺,但他理智尚存,搖頭。
「我得看看你家王爺到底能給我什麼,如果條件能讓我稱心的話,不要錢也是可以的。」
弗陵微扯了下唇,「又要我給你為奴做仆是嗎?」
裴鉞嗤笑,「你要這樣想也是可以。」
「鎮北王府養育我多年,我可以為王府做任何事。」
裴鉞微愕,忽而沉聲道,「包括伺候我。」
弗陵雙手撐在他腿上,輕輕地咬了下唇,鹿般的眸子裏如風掀漣漪,「你想怎麼伺候?」
裴鉞喉嚨口微為滾動着,「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弗陵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將手放在一旁的冷水盆里,又將冷水彈到他臉上,「保證將你伺候得清醒。」
裴彧眼眸沉沉地盯着她,聲微緊,手控在她腰間,將她翻身壓去。
「你是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是嗎?」
弗陵置之一哂,挑了下眉道,「外頭可有人在等着我,我要是不能紋絲不亂地出去,鎮北王就要了你腦袋,反正你現在就只是個賣大米的。我們這些在邊關待久了的人,有時候可真沒什麼信譽講。」
裴鉞手輕捋着她鬢角邊的碎發,「紋絲不亂,怕是不可能了。」
弗陵還沒意識過來自己這次真將人給撩撥上了火,可真當自己以為他要動手動腳時,他卻只是把手鎖着她腰間,闔眼而睡。
·······
翌日,弗陵出了在營帳后,於不遠處便見到了大武。
「你不是說跟他沒什麼的嗎?」大武疾步走到她面前。
弗陵心中有愧,抿唇不語,徑直越過他跟前,要去河邊取水。
大武見她頸側紅痕,難掩眼底痛色,道,「我知道你有苦衷,可你都不跟我說,我怎麼幫你?」
「從來都沒有人能做到。」弗陵抿著唇角,默聲不語,錯身離去。
······
去打水的間隙,弗陵意外地聽到有打鬥聲傳出,還以為是軍營一些小兵鬧事了,可回去營帳的路上,竟發現是大武找裴鉞麻煩。
裴鉞以不懂武功為由拒絕了,大武卻緊追不放,一拳砸得對方,連連往後倒退。
回到營帳后,便瞧見他衣裳半敞,胸膛處有青色的印記,想來還真是沒有半分還手的餘地。
弗陵將水盆放在他面前,問他,「你為什麼不還手?」
裴鉞:「這樣我就有理由不跟你們王爺做生意了。」
弗陵生氣地將帕子甩在他臉上,「昨天晚上你不是說好的。」
裴鉞瞧她竟然還敢來質問這些事情,不禁冷笑。
「你覺得呢?」
弗陵小心思被戳穿,咬了咬唇瓣,又換了笑,「給我個機會,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惹你生氣,好不好?」
哄人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何況是這麼心思各異的主。
「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子聲音軟糯,難得的嬌氣。
裴鉞默默地聽着她說。
只有在求人的時候才知道溫聲軟語,平時張牙舞爪,跟小獅子一樣。
······
鎮北王意外得知阿杳求見,連忙喚她進來。
「阿杳,你可算是來了。怎麼樣啊,最近......」鎮北王語氣一頓,「不會是受欺負了?」
弗陵搖頭,「王爺,我知道他藏糧的地點是在哪,既然他有本事去搶別人的,那我們也去搶他的。」
「這樣......」鎮北王挑了挑眉。
弗陵着急,「沒什麼不好的,王爺,您以前怎麼教我們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不想繼續再繼續跟着那麼挑剔的人,從頭至尾,裴鉞壓根就以戲弄她為樂,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
裴鉞得知自己藏糧食的地點被流寇洗刷了一遍后,知道了大抵是因為什麼原因。
知道藏糧地點的,屈指可數。
心思不純,其心不軌的,就只剩她。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裴鉞實則也不將這事當真看。
就算她不先動手搶,自己也有打算拱手相讓,不過是想晾着她一會,磨磨她的脾氣。
但對方既然送了他這麼一份大禮,他自然也得去感激一番。
鎮北王早就等着他過來了,但心底卻故作慌亂。
「你要找阿杳啊?可惜你來晚了,她不在。」
裴鉞微怔,笑道,「什麼意思?」
鎮北王一臉坐立不安地說,道,「那孩子,我也是剛知道她做了壞事,一來是怕我生氣,二怕你找她麻煩,所以昨天連夜和我家那閨女,跑了。」
裴鉞淡笑,故作自然,「跑回京城了嗎?」
「這點我就做不知道了。」
鎮北王一臉的無奈,「她們都是被我給散養大的,性子無拘無束的,之前就一直想要去遊山玩水,而今我家閨女也懷了快四個月的身孕,說不定是去找個什麼地方待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