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203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30
「你用那麼古怪的眼神看她做什麼?」
夏令儀不知為何瞧不慣這傢伙的眼神,不是說懷疑,就是純粹看不慣。
「你不覺得你家阿杳很奇怪,她好像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夏令儀:「我看你才奇怪。」
宋襄瑜知道她近來因為王府的事心情抑鬱,也不敢去招惹她。
「既然擔心那就去王府去看看。」
「長公主和國公爺怕是會不高興。」
夏令儀已經多次警告過她別再跟王府有牽扯,若不然絕不輕饒了她。
「我跟你一塊去,她就算想說什麼也管不著,有事我給你頂着。」宋襄瑜如是回。
夏令儀錯愣地瞧了瞧他,忽地搖搖頭。
「算了,你身體也不好,元神醫說你最近要換最後一貼的藥方,這一貼過後,如果沒什麼意外,你的病也差不多能好了,我不想在這個關頭折騰你,最後還得分出心來找照顧你。」
宋襄瑜嘴角扯動了兩下,道,「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的?」
······
屋漏偏逢連夜雨,鎮北王爺被彈劾了,罪名繁多,證據確鑿。
王府被鎮撫司的兵馬包圍得嚴絲無縫,嚴禁府內的人進出。
而此時的國公府,因為換了新的藥方,宋襄瑜身體出現一些突變。
宜昌大長公主只當他是舊疾複發,還是循着古法治療。
為了以防萬一,夏令儀沒有拒絕。
原本還以為這所謂的古法治療是導致宋襄瑜病了這麼些年的原因,但這古法奇怪得令人毛骨悚然,說是治病,更像是在招魂。
她真是服了宋襄瑜這些年,腦子是不是長草了,竟然會這麼聽話地喝符籙水。
宋襄瑜:「......」
怕這期間秘密尋醫給他治病一事被人得知,又始終沒能尋到下毒的人究竟是誰,只能陪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弗陵得知王府被圍,藉機拿着食盒去了趟王府,卻被告知非王府的人不準進入。
弗陵辯解,「我是王府的人,我要進去。」
守衛道,「你不是,王府里現在可沒有你這號人。」
弗陵提了提自己手邊的食盒,「那我可以送東西進去吧?總不至於連吃的都不準進去。」
守衛態度溫和些許,將食盒提起就走,「可以,但東西要例行檢查。」
食盒被端端正正地擺在桌上,裴鉞挑開盒蓋,瞧了一眼,不過是幾樣簡單的糕點,看上去也沒什麼新意。
「給我那雙筷子過來。」語氣自然。
阿木一愣,這算什麼?
明目張膽地收受賄賂嗎?
「您若是肚子餓的話,我可以給您……」語氣莫名一頓,被他冷眼瞪了le似是恍然大悟,「哦,您這是要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是嗎?小的這就去拿筷子過來。」
檢查了一遍后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裴鉞百無聊賴地瞧了還在門口跟守衛據理力爭的她。
「到底還要檢查多久?」
守衛面無表情,「例行檢查,請你配合。」
弗陵長長地地含住一口氣,生氣又鬱悶地望着王府門口,「我們鎮北王府從沒這麼憋屈過,要是放在以前......」
······
裴鉞瞧她精力旺盛,看來還能再熬一段時間。
冬天的寒風凜凜,她便站在冷風口,凜寒從臉頰剮過。
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著自己脖子,衣服在鼻尖被壓出一道紅痕。
聽到王府內偏門開開合合,她墊着腳,往王府門內探著腦袋,被守衛用凌厲的目光給壓迫回去。
裴鉞挑過玉箸,吃了一口糕,「等太陽下山了再放她進去。」
阿木正欲下去交代下屬施行下去,卻瞧見姑娘正經將怒氣騰騰地衝到馬車邊。
「主子,阿杳姑娘好像是朝咱們這邊過來了。」
裴鉞手微顫,指尖將車窗帘子挑開,又迅速地放了下去,喉嚨口不自覺發癢,「過來就過來,你為什麼要那麼怕?莫名其妙。」
阿木瞧這著食盒裏現在為數不多的幾塊糕點,急道,「您不是吃了她的糕點,而且,她雖然不知道您的身份,但認得出我啊!她要是認出來我了,那離著認出來您還能有多久?」
裴鉞的手放在臉上的詭譎的半張金色面具上,心中篤定地說,「她認不出來我的,她眼瞎。」
阿木:「……」
這怎麼還罵人呢?
······
弗陵走到馬車邊,深吸了一口氣后,揚了揚唇,仰頭望馬車上面看去。
「請問馬車內的人是指揮使裴鉞裴大人嗎?奴婢阿杳是鎮北王府夏令儀小姐身邊的婢女,有事想要求見指揮使,求指揮使放我進王府。」
裴鉞耳朵往馬車窗戶外側了又側,嘴角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雙長腿便抬了上來,斜放在鋪着軟墊錦褥的椅子上,交疊著。
半邊身子都歪靠在了旁側的軟枕,手拳著,拖着頭,打了個哈欠后,酸重的眼眸開始闔下,像來是睏乏了。
阿木不用問,就知道主子這是打算晾著人家姑娘在外頭不聞不問。
可這外頭天寒地凍的,那姑娘也算是腦子裏一根筋。
這明晃晃不想搭理你,你也好歹甩手離開才對,卻見她是又吵又鬧,不消停了。
「主子,這丫頭可真是不識好歹,這要是在繼續任由着她鬧下去,怕是會影響我們的計劃,要不然,我下去將人給弄走。」
裴鉞也不說話,徒留阿木一個人也對她的心思琢磨不透,便咬咬牙道,「那我就當您是承認了。」
裴鉞忽然唇輕掀,出了聲,「讓她上來。」
阿木嘴角抽搐地下了馬車,臉色一絲不苟,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刀上,肅聲道,「我家主子讓您上去。」
弗陵盯着他瞧了又瞧,蜷在兩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阿木被她那視線瞅著也心底不安臉上的素然也旋即破功,呵呵地笑了笑。
「我知道您肯定是認出來我是誰了,沒錯,我就是上回救了你的那個,在破廟,你還記得不?」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有些事情,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但不知道,懂?」
弗陵佯裝不解,「這位大人,我想求見指揮使。」
阿木迎着她上了馬車后,背着手在身後。
他心想自己本身長相也不算是什麼過目既忘了的類型,要不然便是對方的記憶力着實是個短板。
一聲長吁短嘆后才說起,「主子說的話沒錯,難怪那雙眼,看起來怎麼那麼奇怪,原來真的眼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