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189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6

第187章 189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6

鎮北王府。

今天是夏令儀出嫁后第三天,帶着新婚丈夫回門的日子。

宋襄瑜的才華自小就是被聖人所點過名的,聰慧機警,伶俐可人,然而其長相在全京都里更是不可挑剔,只不過是由於他病後,多了個病嬌公子的頭銜,才漸漸地埋沒入人前。

可不知道是否是由於這沖喜的緣故,宋襄瑜身體漸好,模樣也恢復開了,鎮北王府的王爺王妃也是越瞧着眼前這女婿越覺得可人可憐。

瞧著自家女兒陰差陽錯地就嫁了這麼一個好歸宿,王爺王妃欣慰至極。

弗陵趁著王府闔家團圓,喜氣洋洋的一片,跟夏令儀告了假,去了馬廄,將棗紅色的良駒牽出。

耽擱了好些天,是該要物歸原主了。

「大武哥,我把這馬牽走了。」

大武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伺候着這馬以也算鞠躬盡瘁,但它對自己呢,則是耀武揚威,可真伺候不起這尊大佛。

見狀忙道,「總算是將它弄走了,你趕快弄走,我眼不見心不煩,但是這匹馬,脾氣可不怎麼好,你要一個人去的話,還是小心為上。」

但這頭脾性暴躁的馬駒卻在弗陵牽繩下,安安靜靜地隨她走了出來,全然沒有之前大武所說的脾氣驕矜。

大武:「……」真是成了精了。

······

醉春風,樓前熙攘成群,賓客絡繹不絕。

原本說好的要自己一個人來還馬,可大武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揪著眉頭說不放心,也就一起跟上。

「大武了,到地方了,你就不必要一起進了吧?。」

弗陵瞧著身後緊隨的人,頭皮微微發緊。不過只是還一匹馬而已,她是真的不希望有人隨着。

大武手背在身後,聞言不自覺擰眉:「你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既然知道秘密不可告人,那我就更不可能跟你實話實話了。」

大武道:「我是擔心你出事,要真遇到事了,就那那兩下小貓撓痒痒的功夫,能抵得了誰?」

弗陵目光一白,道,「再不濟我可以喊人,而且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真有人敢對將我綁走不成?」

大武見她這般婉拒,也就沒有再次堅持,「好吧,那你一個人過去,我就在附近,順便去外面買點東西。」

他瞧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遠眺著,指著一處熱鬧繁華的東市長街,「你想吃點什麼嗎?」

弗陵思量了一瞬,說道,「給小姐帶點我奶油松瓤卷酥、牛乳菱粉香糕、藕粉桂花糖糕。就這些,差不多成了。」

大武不自覺笑,右手食指曲起,在她額心處點了點,道,「我是問你想吃什麼?你總是想到小姐去了。」

弗陵:「……想要冰糖葫蘆。」

「那我去買。」

將人打發走後,弗陵揉了揉微麻的額頭,將馬駒交給了小廝打理,後腳便進了醉春風樓內。

而此時的阿木正在二樓長廊外,看戲台上的說書先生正在講述鎮北王府家小姐逃婚的事。

這件事不僅僅是膾炙人口,而且已經編纂成了無數個話本,而其中最廣為流傳的便是與情郎私奔這一版。

弗陵瞧見他時,正瞅見他在給戲台上的說書人賞錢。

說書人更說到激情洋溢之處,他更是大把大把的撒銅板。

「好,說得太好了。」

「你這樣,真的可以嗎?」

幽幽的聲音從身後方傳出來時,不自覺得讓人有些后脊發冷。

阿木陡然一頓,慌亂地轉過身,見到故事的主人公時不由一嚇。

「哈哈,哈哈,夏小姐,你怎麼來了?我就是覺得他們想像力好豐富。」他訕訕地說着不好聽的笑話。

空氣中蔓延著一股陰冷,他旋即覺得尷尬,關懷地問了一句,「夏小姐,您身上的傷好點了嗎?」

弗陵不自覺條沒看,這兩主僕到現在還認為她是夏令儀,想來這段期間並沒有去調查過自己,不由得心底便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們現在根本不清楚自己做過的手腳。

「好多了,多謝當日救命之恩,不好意思,耽擱了幾天。」

阿木道,「貴府的事情我和我家主子也都清楚,而且我和我家主子也是昨天才剛回京的,所以這段期間勞煩您照顧踏雪,還得跟先多謝您一句,畢竟踏雪那性子不是誰都能征服得了的。過去,若非是我家主子,那馬還真不屑於讓別人碰呢!」

他還是個熱絡的人,不知不覺便透露了這麼多的事。

「馬我已經簽回來了,放在酒樓馬廄內,有小廝從旁照看。」

「這是那天說好的報酬。」弗陵將自己帶來了錢袋子給他,「我的鐲子。」

她這是在討要那日的交換的東西。

畢竟女兒家的東西到底也不好放在別人那裏。

阿木忙不迭也從取出了當天做抵押的金鐲,「那這個也還給你。」

弗陵將東西收走,道來聲謝后便離開。

······

阿木掂量了銀袋子的數量,心底錯愕這個人還真是有事說事,半點都不耽擱。

剛要走出醉春風時,錯愕地驚現附近一輛青布桐油的馬車。

他牽着韁繩后,緊步走了上前,笑嘻嘻地說道,「主子,您怎麼過來了?」

裴鉞瞧見他身後牽着的踏雪,眸光微冷,寒聲質問,「她人呢?」

阿木錯愕了一瞬,能讓主子如此生氣的究竟是怎麼了?

他感覺到此事非同小可,忙問道,「您是說夏姑娘啊,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她把踏雪還回......」

裴鉞甩下帘子,聲音寡涼,「去鎮北王府。」

他倒要瞧瞧這個夏令儀到底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竟敢戲弄自己。

······

七月流火,本來就酷暑難耐。

宋襄瑜禁受不住鎮北王所謂的女婿考核是要站在外頭練武場上蹲馬步,練體能,揪著夏令儀低聲腹誹。

「我熬不住了,太熱太累了,我要回家。」

「你要回家你自己去,這才是我家。」

夏令儀瞧他不過是稍微蹲了一個時辰的馬步就大汗淋漓,不由得為這個虛弱的身軀擔憂受怕。

鎮北王瞧出他的急不可耐,便笑笑,「天也不早了,不留你們吃晚飯了,先回去吧。」

王妃亦是附和:「令儀,剛剛新婚是不能空房的,你快點回去,要不然不吉利了。」

夏令儀低聲腹誹,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想留她就直說,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她心底到底還記掛着正事。

「爹,我之前跟你說過神醫,你是否能找到?」

「你要找神醫做什麼?」鎮北王恍然,「是不是女婿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嗯嗯。」

鎮北王用一副同情的眼神哀悼着他,心下半喜半憂。

隔着不遠,宋襄瑜也已聽到了,臉色黑得難看,但還是勉力笑了笑。

······

「你能不能別再你父母面前磕磣我,這樣於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挺多的,看不痛快我就開心。」

弗陵瞧他倆一路吵吵鬧鬧地,從沒消停,不自覺地長吁了兩口涼氣。

「阿杳,你先等一下。」大武緊步追了出來,「這些小食你先拿着,就算隨小姐去了國公府也要經常回來看看。」

弗陵忙將從給他手中接過一大堆從東市大街收刮來的小食,禮盒實在是太多,兩手幾乎都接不住,直接將頭埋在了禮盒內。

她勉強將東西接住后,腳步踉蹌不穩地說道,「那個,大武哥,我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們。」

······

此時,一輛青布桐油的馬車不遠不近地停在鎮北王府不遠出,待見到是宋襄瑜夫婦從裏面出來后,阿木便朝馬車內的人回稟。

「主子,夏小姐已經從裏面出來了,他們應該是要回國公府了。」

馬車的帘子被風吸走鑽出去,又被風帶了進來,撩着他所坐的位置。

裴鉞半個側臉都被深藍色的帘子給掩了起來,指尖撫著下頜處,涼唇輕掀,雙眸微微眯起,「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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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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