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88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5

第186章 188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5

紫菱因勾引少爺被處以一百大板的酷刑,記得那個陽光瀲灧的盛夏,院子裏的叫聲,慘絕人寰。

尤其在眾人得知這丫頭是犯了何罪才被打時,引得府邸眾人對少奶奶一時側目。

「國公府本來就陰盛陽衰,過去一直是大長公主說了算,可自從來了個手段狠辣的少夫人,估計日後的日子裏,國公府女主人的位置就得挪一挪了。」

「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可少奶奶全然不顧大長公主的面子就把紫菱給打了,這就是將門虎女的氣魄。日後要謹記着,寧得罪大長公主,不得罪新來的少奶奶。」

都是在同一個深宅內院,就算築的牆再高,風一吹,簌簌簌的便往那一頭吹去。

「可要說氣魄,那大長公主還是出身皇室,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塞外來的野丫頭?」

「那是因為時移世易,物是人非,如今大怕都這麼大年紀了,而且俗話說得好,娶了媳婦忘了娘,你是沒瞧見小公爺是如何縱……」

灑掃的婢女那張嘴裏口無遮攔地說着這話時候,轉過身時不知道瞧見了什麼,話語聲也忽然打斷。

身後不知道何時竟站着活生生的大長公主,面上郁沉,冷著一雙眼盯向她看。

婢女雙膝發軟地跌跪在了地上,以頭搶地,每說一句便是砰砰的磕頭聲。

「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多嘴多舌,奴婢不該背後嚼舌根,求大長公主饒命……」

宜昌大長公主對此置若罔聞,要是所有人都以此原因求得她原諒,哪那來的震懾作用。

本來府內人心就不穩,一個個的都賭那夏令儀會將自己踩在腳下。

對此她只覺得荒唐可笑。

然而在不為人知時,心底也曾揣著不解。

當初不是因為不想嫁還逃婚過,甚至在敬茶當天大肆宣傳地要和離,如今怎麼就因為別的女人想爬少爺床,還大動了肝火?

宜昌大長公主不解,但聽說夏令儀那個女人為了防止魅惑主上這種事情再次發生,這次是為了小懲大誡,殺雞儆猴。

是以,屏瀾院裏任何一個長相稍微秀氣點的侍女都如履薄冰,生怕被少奶奶拉去獻祭。

就這樣一個眼底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對少爺的照顧根本就沒有面面俱到,對主母更是不敬,還妄圖想當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宜昌大長公主自然不樂意。

在他們準備回娘家的當天早上,便送去了四個貼身婢女,作為宋襄瑜的妾室。

四個女子梅蘭竹菊,各有千秋,舉止言談無不透露出一種溫婉可人,賢淑端莊的韻味。

很顯然,這樣規規矩矩的女人才是宜昌大長公主選媳婦的標準。

對此報復之舉,夏令儀但覺好笑。

「你去說還是我去說?如果我去的話,就不止翻天覆地那樣簡單。」

夏令儀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飯,目光卻審視着這四個女人身上。

其實她是不願去的,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可不就等著高高興興回娘家,一點都不想跟宜昌大長公主大幹一場后,哭喪著臉回去還得讓父母擔心。

宋襄瑜認命,「我去。」

他的命還懸在夏令儀身上,自從她說神醫可以給他續命時起,自然是她說什麼,自己便做什麼了。

他迫切地想要活着,因為有太多想不通猜不透的問題等着他去解。

夫妻倆去請安時,宜昌大長公主態度冷冽,儼然很不想見夏令儀。

夏令儀倒也識趣,早早地便尋了個間隙跑了出來。

留下宋襄瑜與她們母親訴說母子連心,寒暄過幾句便把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母親,像以後這種類似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宜昌大長公主微微錯愕地看着他,「是她不肯。」

她說起這話時,是肯定的語氣。

宋襄瑜解釋,「是兒子不要,才剛成親,就安排妾室,對新婚妻子也不尊重。」

「我這還不是怕她照顧不好你。」

宜昌大長公主列舉了好多細節。

少奶奶從不主動服侍小公爺穿衣洗漱,更從未親自給小公爺熬過一帖葯。

少奶奶霸著大床,將小公爺給踢下去,以至於小公爺冒着更深露重的風險去榻上睡。

少奶奶隔三差五地便把小公爺氣得臉紅脖子粗,甚至搶走小公爺飯菜,一個人吃獨食。

這些無不都是在說明夏令儀的言行舉止壓根就是土匪下山,根本就沒有作為一個新婦該有的自覺。

宋襄瑜淡淡而笑,「怎會?我就是因為她沖喜身體才好起來的,所以每當她在我身邊隨意走動一圈,我便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香的。」

······

鎮撫司。

阿木身後領着一青衣直裰的青年進了書房,「主子,教習韃靼語的先生已經請來了。」

裴鉞微掀開了眼,點了下頭。

青年行了一禮,「指揮使,在下元青。」

裴鉞指尖翻書,托腮問,「你韃靼語學多久了?」

元青回道,「已有三年,之前曾跟着商隊去過異邦,做綢緞和瓷器生意,對韃靼語也算精通。」

裴鉞道,「我時間較短,只有一個月時間,你在短期內,教會我全部韃靼語有多大的可能?」

青年踟躇了一瞬,一息后回:「要再這麼短時間內學會韃靼語,旁人怕是不太可能,但指揮使,您天資聰穎,想學會一件東西自然很容易。」

阿木挑眉,「看不出來啊,你倒是也是個會諂媚了的?」

青年虛心地欠了欠身,「我這說的都是實話,世人都知道,指揮使天資聰穎,當年不過六歲幼齡,便能作詩,且詩文構思巧妙,詞情英邁,飽覽六經,八歲便先後學習了《周易》、《黃帝內經》、《難經》等,對『三才六甲之事,明堂玉匱之數」有所知曉。」

「十二歲時,因為旁人一句文弱書生,您就苦練武藝,十六歲時便挑下舊任指揮使的職務,成了如今這南北鎮撫司的掌權人。這世上所有的東西,只要您想學的,就沒有您學不會的。」

阿木扯了扯嘴,主子平時可最討厭這些趨炎附勢的腔調。

可惜啊,主子還真有不會的地方。

那次因為不會說韃靼語,他心底便始終梗著一根刺。

阿木手心撣了撣青年的肩,嬉笑道,「別說這些廢話,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青年朝裴鉞回,「一定不辱使命。」

裴鉞淡淡地點了個頭,「那開始吧。」

他確實容忍不了自己的不完美。

阿木知道要他要學,便不在此處打擾他。

「主子,之前那夏姑娘說三天後就把踏雪給送回來,可如今都這麼多天了,醉春風內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我還是去那裏守着看看,要她真不把踏雪還給我們,我們就上門去討要。」

他們也是昨天才剛剛回京,才漸漸聽說了那夏令儀還是嫁進了國公府,甚至還衝喜成功。

裴鉞面上沒任何情緒,淡淡地點了個頭,「去吧。」

青年道,「指揮使,咱從什麼地方開始?」

裴鉞卻是不急,背脊微微靠近后椅背,十指指甲相觸碰,道,「我說幾句話,你幫我翻譯。」

他隨即將那日聽到的韃靼語一一說出。

元青訝然,「您會說?」

既然都會說了,怎麼還要學?

「只是過耳不忘,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元青哈哈地笑了又笑,忍俊不禁道,「這樣看來,您是被人給戲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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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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