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4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1

第182章 184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11

醉春風。

隨着腳步聲迭起,叩門聲漸近。

弗陵挨着門后,從縫內隱約覷見了外頭的人影,隨即將門推開,不待她人反應,便是一把用力,將外頭的女子拉了進來。

啪嗒一聲,又是門窗盡掩。

女人驚嚇了一瞬,面色還是白的,止不住地用手撫平胸膛的起伏和紊亂的呼吸。

此人正是那日在破廟裏見過一面的異族女人。

那天晚上,弗陵不過是仗着自己當初在塞外,也曾認識幾個外邦友人,這一來二去的,便會些許韃靼語。

那日故意誆了裴鉞,傳遞給了他假消息后,如今轉手便將他守護了兩天都沒找到的東西給要回來,雖然有些恬不知恥。

但這裏面的東西讓她好奇,而且私心裏也存着不讓裴鉞好過的念頭,為達目的也只能兩邊欺騙,不折手段了。

弗陵用韃靼語跟她要當日這女人所要傳遞給裴鉞的東西。

女人頓了一身,忙從腰間的束帶里將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塊不過一根中指大小的方形木製盒子,看起來並沒有人任何異樣。

女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東西給自己,她眼神帶着幾分狐疑地看了看她,手伸出又緊縮了回來。

弗陵神色微凜,將隨身帶着的銀袋子給她。

「這些錢你拿好,以後就不要再踏足京都了。」

這裏面有一百兩的金子,是自己這些年小心翼翼攢下來的積蓄。

本來打算和夏令儀逃離京都,勢必不會準備那麼多的東西,她先替她備着,以免不時之需。

女人用手心掂了掂后,嘴角掛着輕輕的弧度,這才心滿意足地將東西轉交給了自己。

對她來說,臨危受命被囑咐了這麼一樁任務,確實也搞不清楚交易的對象究竟是誰,但只要能拿得到錢,把東西給誰又有什麼不同。

何況眼前這個出錢交易的女子,和當日的男人似乎也是一夥的。

弗陵道了聲多謝,但也叮囑了一句,「不要跟任何人說過你和我接觸過,包括那天晚上你見到那對主僕,離開京都,不要再回來。」

女人應聲離開。

弗陵將長形木盒打開,便見到裏面躺着的一隻簪子,簪子頂端是一粒米粒白的珍珠,有半個小位置那麼大。

弗陵走到桌前,指尖不時地在珠花上摩挲著。

今天也真是奇怪了,三番兩次都跟珍珠打上了交道。

她心底鬱悶不解,忽然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將自己剛才買的一塊糕點從食盒裏摸出來后,又磨成稀碎的粉末,再將珍珠放在細膩均勻的粉末上,撣掉多餘的細粉,便看到了雕琢在珍珠上的字跡。

······

出了醉春風后,弗陵不自覺地走回了鎮北王府,索性便回去看了眼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也都在家,顯然上以為女兒第二天就被人給退回來了,嚇得後背一陣冷汗。

好在弗陵解釋小姐是隨着姑爺進宮去給賜婚的太后皇上謝恩去了,兩人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弗陵對此只替自家小姐感覺哀婉痛惜。

這都什麼父母?

然而,鎮北王夫婦有些時候的腦迴路確實難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但對知道瞞不過對於子女的擔心和掛慮卻都是同世間所有的父母長輩如出一轍的。

弗陵自然少不得被問及夏令儀過得如何,直到王爺暗中密佈在國公府內的暗哨,便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轉告了他們。

弗陵因心底記掛着那個狐疑,又補充:「特別是宜昌長公主在看到那耳環的眼神就尤其古怪。」

鎮北王溜著自己的翠鳥走到她跟前,逗弄著籠中的小翠時,不忘記打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你回去後記得告訴令儀,玩玩就可以了,但要是將人逼得太急,可是會適得其反的。」

弗陵愣怔了一瞬,雖然有心想問,但也始終謹記着自己的身份,不敢探詢過多。

王爺似乎是覺察出她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兩道眉似挑非挑,抿直的嘴角也微微翹起,一隻手背在了身後做出老成持重狀,卻如念書一樣晃着自己的大腦殼。

「想知道,那就去找啊!反正你們現在就在國公府,近水樓台先得月。」

弗陵:「……」她打賭他肯定也是一知半解,將夏令儀送進王府,不過是代他挖秘密。

王妃剛才離開了一小會,回來的時候手上還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個小木匣子,她這是打算要取她自己的私房給弗陵。

「阿杳,從小到大你和令儀都是沒有分開過,如今你跟着令儀陪嫁到宋府後,你家小姐也只能你來幫我們看着了,我們父妻倆就算再怎麼不放心,可也伸不了那麼長的手。」

她將小木匣子內的銀票都塞弗陵手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點錢你先拿着,我想着宜昌大長公主連個重辦喜宴的錢也不願意重新準備,這扣扣搜搜的程度,想來也不會給令儀和你月例銀兩。如果平時在宋府不夠錢花,記得回來跟我說。」

「我一定記得,但這錢,小姐暫時不需要。」弗陵手蜷了回來,並不能接過她給的東西。

「王妃,您收起來吧,小姐要是知道,會罵我的,而且,小姐在宋府,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王妃堅持不過一小會,見阿杳真的不肯收,抿著唇角嘀咕著,正當弗陵問她說什麼的時候,對方卻是笑笑說。

「那你們以後要是真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一點得回家跟我們說,別瞞着自己。」

弗陵一時間覺得古怪,但也不敢再細糾什麼。

時辰不早,思量著姑爺小姐也該出宮了,弗陵便跟王爺王妃辭別後,也準備回去。

出院門的時候,瞥見王府的守衛大武疾步上前,叫住了她。

弗陵腳步微止。

「大武哥,怎麼了?」

大武一臉難色,「阿杳,你那天牽來的馬可好生兇悍,又不好伺候,非新鮮草料不吃,今天已經是它踢爛的第三個馬廄了。」

弗陵難以置信,那匹馬看起來乖巧懂事,至少在她面前就是這幅樣子的。

「你要不信隨我過來。」

大武帶着弗陵去了馬廄走上一圈,可那匹良駒一直老實本分,任由自己喂它吃什麼它便吃什麼。

大武環着手,一臉鬱郁。

「可真能裝,有本事將你平日裏那股折騰我的勁頭拿出來。」

馬駒昂頭打了個鳴,伸出頭蹭了蹭弗陵的手。

弗陵笑笑不語,不過就是一馬駒,哪來那麼多勾心鬥角的活計?

想來是大武不願伺候它而已。

她說,「我現在急着回國公府,等再過兩天吧,等小姐回娘家那天,我就把這馬牽走,麻煩大武哥先幫我找顧它了,它要真不想吃東西,就先餓着它。」

大武擰著兩道濃眉,「這匹馬絕非凡品,是誰給你的?」

弗陵莞爾,背着手在身後:「你也知道絕非凡品,那怎麼會有人捨得給我,不過是我自己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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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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