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179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6

第177章 179這麼丑,乾脆和離算了6

阿木不知道他這前後兩幅不一樣的口吻到底什麼意思,見他如今郁沉的眼神,忙順着他的脾性來。

「踏雪平時傲嬌得厲害,不是認識的人都不能去碰它,就算是一縷毛它都要跟你急,就算是我也一樣,可那夏姑娘怎麼可以說騎走就騎走?肯定是夏姑娘使了什麼巫術。」

踏雪是他坐騎,平時都視若珍寶地寵著慣着,如今被人給搶走了要不生氣那才不叫他呢!

阿木腳步不自覺地往後倒退了一步,忙道,「要不然,我現在就去把踏雪要回來?」

裴彧道,「現在宋夏兩家到什麼程度了?」

話鋒忽然一轉,這又是讓人琢磨不清頭腦。

阿木忙不迭道,「宋家已經讓府兵將鎮北王府團團包圍起來了,只剩下一個偏門供王府內的人出入,但宋家也還是派了人在那處進行嚴苛的檢查,至於王府內,則是安安靜靜的,這些天來按兵不動,吃的喝的都從那個偏門進出,除了出入不便外,好像也沒有任何不同。」

阿木又想起一事,說道:「據說王府被圍第二天,還麻煩宋府府兵去給他買醉春風的西湖醋魚。」

當然,宋府的人無緣無故被使喚,心底哪能沒有疙瘩。

可宋府的人,一整顆心始終吊著,又怕鎮北王使出什麼陰謀詭計,還是憋著一股氣去給對方買西湖醋魚去了。

而鎮北王的的確確是存着狡詐的心思的,這不,連錢都不打算還給對方。

阿木繪聲繪色地講解著外頭髮生的這一切事情。

裴鉞則是目光微頓,看到阿木手上拿着的女子首飾。

阿木手顫抖了一下,忙解釋首飾來由。

「也就是三天後,踏雪才能回來。」

裴彧眉心深鎖,伸出手,阿木自覺地將這東西遞了出來。

他取走鐲子后,「回去吧。」

阿木忽覺手上空空,道,「這個時候回去,您不是要拿東西?」

裴鉞輕挽唇角,「她說那個韃靼人已經將東西給別人了,我就信她那麼一回。要是她敢說一絲假話,決饒不了她。」

「可夏小姐這回回去,怕是難逃宋府虎口,我們是要作壁上觀還是……」

裴鉞腳步不過一頓,便將面具覆在臉上,已然整裝待發,「誰知道呢?」

誰要能知道,到底是難逃宋府虎口?還是宋府自找沒趣?

······

鎮北王被兵圍城下已有三日。

宋府宣稱若不將新娘交出,便不撤兵。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連皇宮都頗為震動,奈何宋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命根子,不為他拚命還能為誰拚命?

弗陵千辛萬苦回到王府後,卻赫然瞧著自家那位安逸的王爺還在廊下逗弄著自己心愛的雀鳥,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

涼亭下,府內那位閒情逸緻地吃着糕點的王妃,不時地同婢女談論起京城那家戲子唱腔好聽,說笑聲傳遍四下。

沒有人人自危的危機感,更多的是一種閑適自然。

弗陵不自覺地按了按額頭。

他們倒是鎮定,果真是真正見識過疆場上大風大浪的人。

「王爺,王妃。」

弗陵腳步微踟躇,低着頭,雙手遞出剛才一路從院子中走來時撿起的枝條。

「阿杳回來負荊請罪。」

當年若不是鎮北王夫婦收留,自己很難活到這一天。

十六年的養育之恩,卻換回的她這一個逃婚,待嫁的餿主意。

如今致使如今兵臨城下,她真不配王爺王妃對自己這般好。

鎮北王錯愕地盯着她瞧了又瞧,連最心愛的雀鳥也不顧了。

「阿杳,你可真是......」鎮北王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

正當弗陵準備接受呵斥時,卻聽他道,「既然跑了,怎麼還回來自尋死路?」

弗陵:……

王妃也是急道,「令儀還沒回來,你怎麼就回來了?她一個人會北疆怕是無法好好照顧自己,趁著現在他們還沒發現你,你快去找她。」

弗陵:「……」

是的,她差點忘記鎮北王一家的腦迴路都不正常。

「不過,王妃您怎麼知道我和小姐密謀的這些事......」

王妃不禁一嘆,微蹙著額心看她。

「你們從小就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們肚子裏能藏什麼鬼心思我能不知道?」

「從聖上下達賜婚那天起,你倆就一直神態怪異,躲在房間里好幾天都不出來,按著令儀平日裏那個自在隨性的態度,她能同意這種被安排的婚事?」

「不過你既然走了就走了,怎麼又回來了?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弗陵抿唇,欲言又止:「我怕……」

鎮北王撫著嘴邊的絡腮鬍,笑了笑。

「阿杳啊,你還真是沒你家小姐對咱王府有底氣,外頭那些人就算圍得再多,有再森嚴的銅牆鐵壁,但哪又有什麼能耐?真以為能抵擋得了咱府內後頭的暗衛,就算平時養的那些暗衛再不濟,那不還有本王呢?」

弗陵勉力笑笑,「我……」

關鍵是所有人都能夠自信昂揚地應對着後續麻煩,偏偏出了自己這個拖後腿的。

「不好了,王爺,王妃,小姐去宋家自投羅網了。」

恰在這時,小廝從門外急匆匆地跑入。

弗陵心思微緊,忙跟王爺王妃解釋,「之前我跟小姐說好了在城外會面,但她走前先跟我說過,如果她見不到我安然從宋府逃出,她就會回去找我。」

小廝急得猛吞了幾口唾沫,「不止呢,關鍵是咱小姐去的時候還買了一副柳木棺材,說是給咱姑爺準備的。小姐還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她願意給姑爺守寡。」

鎮北王,「……」

王妃,「……」

弗陵,「……」

由於夏令儀最終還是選擇了幡然醒悟,雖然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如晦氣的柳木棺。

但誰讓宋府膽大妄為地出兵包圍鎮北王,只好由由太后出面,兩邊勸和。

婚期最後如期進行。

七月十五,欽天監掐指算了算,覺得這天確實比起之前陛下說的七月初七還要不錯,可惜沒人信。

之前夏令儀逃婚過,給宋家落了很大的面子。

所以這回的喜宴沒宴請,沒賓客,沒擺桌。

所有約定俗成的禮節到被宋家人拋諸腦後。

這是對夏家之前逃婚的報復。

之前掛着的紅綢也早已褪下,隨時準備換成白的。

而且周世子那天起不來床,高堂之上也沒有雙方父母。

可新娘子自詡,她是個對禮儀禮節十分着重的人,見沒人主持,便拉着自家小婢女自娛自樂。

宋府夫人為了落她面子,故意給她丟了一隻公雞,胸前還綁着大朵大朵的紅綢布。

新娘子這下可不樂意了,直接進新房內,將昏迷不醒的世子給打橫抱起。

蓋上紅蓋頭后,硬是完成了一場人人驚艷的婚事。

新娘子抱着新郎官意氣風發地回了新房后。

不曾細想,自己由於腳步太快,猝不及防地在門檻邊摔了一跤。

這一跤可把昏睡不起的新郎官給絆醒了。

府內一陣手忙腳亂,意亂紛雜。

哇塞!

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果然是正確的。

沖喜果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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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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