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66我分裂成兩個我30

第165章 166我分裂成兩個我30

律家工廠忽然爆出食品安全事故,並且一夕之間就被有心人給拍了照片發到了網絡,一時間引起騷亂。

她之前因為一直跟着老師在文獻中心,並不曾知道外頭的事情。

知道網上的新聞,還得多虧於張禕哲的通風報信,讓她有多遠跑多遠。

一開始她並不在意,老律還專門給她回了電話。

原來是有人潑髒水,栽贓陷害,讓她安心,然而事情與自己想像的更加嚴重得多。

原來是已經有人將她便是此次事故過錯方的女兒身份給曝光。

莫名遭受一陣一陣非議,弗陵尋了個安靜的地方選擇暫時性躲避。

而唯一能夠想像到的安靜之所也只有那個那塊正待出土的古墓群。

主墓穴的本來就機關重重,擅自硬闖最終都只落得個灰頭土臉地走出來。

她卻妄圖想要進去考古以長暮的上一世。

······

張禕哲發現她時,怒不可抑地走了上去,還沒開口就是一頓質問。

「你跑哪去了?」

「就……」

弗陵語氣微頓,心底尋思著還是別說算了,免得她以為自己拿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要求平分。

「以長暮說給你打了很多個電話你都沒聽。」

「沒電了。」

「編借口也不找個好點,正常人會允許手機沒電這種事情發生?」

「……」可她說的真是實話。

張禕哲也沒在繼續跟她糾纏這些問題,只是訝然地逡了逡她此刻這幅模樣,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們專業的女生都跟你一樣灰頭土臉的嗎?你確定自己不是去盜墓的。」

弗陵抿了抿唇,「以長暮叫你過來的?你不會就是要代他教訓我?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真沒看過手機嗎?」

張禕哲抿了抿唇道,「沒事,以長暮讓我帶你過去一趟,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跟我走。」

弗陵微微錯愕了一瞬,「是出了什麼事嗎?」

「不是。」張禕哲吞吞吐吐,眼神閃爍,他走近前來。

弗陵往後退,「跟你走幹什麼?」

張禕哲無可奈何,「你警惕心要不要這麼強?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你是以長暮表哥。」弗陵一本正經地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何況我們還是同學。」

張禕哲只好交待,她家出事,是因為有不明身份的人混到廠內,帶了一些霉變的食品進來拍照,被保安發現,抓捕時還打砸搶燒廠內的設備。

但現在網上便有自媒體便已經將事情報道出去,斷章取義地把責任歸咎於賺昧心錢的老闆頭上。

律父在抓人的過程中被誤傷到腦部,如今躺醫院ICU,如今廠內亂成一鍋粥,都是以長暮在主持局面。

本想跟她說明律父的情況,但她電話一直打不通,擔心她在學校的安全,便讓張禕哲來找她。

弗陵眉心微微地緊了緊,隨着他緊步上了車,似是想起了什麼后急問,「手機給我。」

張禕哲不明所以,「你幹什麼?」

她語氣加重,「手機給我,我手機真沒電了。」

張禕哲第一次瞧見她眼下的怒色,心底不由一杵。

弗陵拿了手機后,咬得唇瓣發白,撥通了權少承的電話。

「少承哥。」

張禕哲第一次從旁人口中聽說了別的男人的名字,心底微怔,又氣又惱,恨不得狂飆車速,將這個消息立馬告訴以長暮。

弗陵語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家出的事,跟權少峰有關是吧?」

「安安,你先聽我說。」電流那頭的男聲同各位董事歉聲,離開了會議。

等到那頭總算是安靜下來后,弗陵勉力了笑了笑。

「昨天你們公司股份發生變更,權少峰一無所有,從高高在上的二少爺一夕之間變成平民。」

「而昨晚我家出事,事情怎麼就那麼巧?之前我騙他,轉手就幫了你,他對你沒轍,總能把怒氣撒到我家身上。」

話落,她語氣漸急,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壓抑心口的起伏。

「權少承,你這是要跟我玩狡兔死,走狗烹嗎?」

權少承眉心幾不可查地一擰,道,「安安,這件事的確是權少峰亂咬人,他現下就在警局。我保證,絕對不讓家裏人出面去撈他。至於你父親的事,我也是剛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爸爸找最好的醫生,你先別急。」

弗陵扯嘴,涼唇微掀,「既然已經瘋了,那就更該綁起來,更不要隨便出門,誰知道瘋狗會講出什麼話來。」

車上發生的一幕自然逃不過以長暮耳朵。

張禕哲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嘴巴,轉眼便在以長暮面前給抖出來了。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你一下,她家這事是有人故意尋仇,還是你家安安招惹來的,聽電話那頭的口氣是,肇事者是對方弟弟,好像就在警局。」

以長暮點了下頭,「多謝了。」

張禕哲拍了下他胳膊,「多謝什麼,都是兄弟,看你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我這不過是幫你去接一下人來醫院而已。一開始聽你家安安叫人家少承哥,我這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以長暮臉上微沉。

「權少承?」

張禕哲瞥見他臉上的郁色,嗤笑道,「有必要嗎,這個你也要吃醋,我敢肯定,你家安安最後還威脅他要把瘋狗看好呢,就對方弟弟今天做出的這事,她能原諒?我腦袋給你削出來做擔保。」

······

以長暮嘴角輕翕著,泛過一絲冷嘲。

「權少承。」

熟悉的名字從舌尖滑過,他眼皮微垂,斂下眼底的黯色。

刀光劍影、猩紅漫天,從眼前閃過一幕又一幕。

明黃玄服的男人矢口否認,「我怎麼會殺了安安?當初我答應過你會把安安照顧好,就沒想過拋她而去。」

那滿是血紅的一雙眼掀開染血的睫,那些都是一路殺盡鎮守的羽林衛的血染就的,「你讓她喝牽機的時候,想過她是你妻子嗎?」

她最是怕疼了,最後死時卻是疼得蜷縮成一團,手抱着腳,最後與足部佝僂相接,痛苦至死。

「是林相一族的餘孽……」

「還在否認,可你身邊的那位寵臣,早已經將你如何逼死她,一字不差地坦誠了。」

他手持着劍,立於男人眼前。

「你怎麼……原來你一直都在裝。」

是以,誰能想到半身不遂的他會忽而站起持劍相對。

是以,誰又能想到就這樣一個曾經不良於行的人也敢覬覦他的妻。

沙啞微哽的聲說起,「她當時死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什麼?有沒有說起過我,有沒有說過想回家?」

男人搖頭,又昂着頭笑,「明知道是毒,卻喝得很痛快,她一直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和她成親這兩年,從沒有像那一天說過的話多。」

她說,反正她該做的事也都完成了,也沒什麼牽掛,正愁著怎麼離開這個了無生趣的深宮內院。

他不懂,什麼叫了無生趣的事,在這裏能夠母儀天下號令蒼生,可在她心底全成了無牽無掛。

難不成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利用自己給他們一家洗冤。

那不該找他啊,從一開始就該找以長暮才對。

他忽然鉗制他的脖,迫切地追問,「她說什麼了?」

「她是我的妻,你一直對安安這麼關心,連我們婚後你我見面,三句兩句都不離開安安,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男人語氣散漫中帶着質問,「差點忘了,你們在那個房子裏共同生活了三年,三年誰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誰知道。」

鋒利的劍戩擦過,滲透的鮮血染紅了衣裳。

「不准你褻瀆她。」

「我要是褻瀆,你這個做舅舅的又算是什麼。」

男人一字一句,如金玉相擊,刺耳難聽。

「是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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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眾生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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