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45我分裂成兩個我9

弗陵意味不明，卻是道，「嗯嗯，一切都聽教官的。」

教官眯着眼笑，「這樣就對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經管系的太精明......」

經管系的教官立即吼道，「我們經管系的怎麼了？」

那個原本趴在角落裏，醉得最厲害的，就是以長暮專業的教官。

「你是叫以長暮對吧，我認得你，你白痴啊，你明明可以申請不來軍訓的，就因為你一來，女生就只顧著盯着你看，無心軍訓。」

以長暮，「......」

他們一桌還有個總教官，手揉着額頭，神色瞧上去有些鬱悶。

「兩位同學，今天真是抱歉了，他們剛才被我訓話了，因為工作表現太差，還跑來斗酒，我不過說了他們幾句。今天的事，你們就當做沒聽見。」

弗陵點點頭，微微笑着，朝以長暮道，「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吃吧。」

以長暮卻是提過她的手，走到一張剛收拾完的桌前。

「我們就在這裏吃。」

總教官將經管系教官給公主抱起來，留下另外一個還抱着酒瓶不撒手的人，「你們先幫我看着他一會，我搬完了這個，就來搬那個。」

「公主抱，我好喜歡，你好勇猛啊......」

弗陵世界觀有些奔潰，「當兵的，都這樣反差萌嗎？」

教官劍眉微蹙，道，「當然，我們還會......小拳拳捶你小胸口噢！」

一張嚴肅正經古板的臉卻說出這樣的話，弗陵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

以長暮摁着她坐下后，就對她道，「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烤翅，茄子，麵筋，寬粉，豆腐皮，饅頭片，不喜歡羊肉，膻味太重。」

老闆娘從旁經過時，介紹了一句，「我們家的羊肉沒有膻味的。」

以長暮見她沒有反駁，做主去點了這幾樣吃的東西。

弗陵微蹙著額，「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以長暮抿了抿唇。

踟躇了許久也沒瞧見他開口，既然都不說，她也就沒追問這些有的沒的小事。

「你等我一下。」他起身，去冰櫃里拿了飲料。

知道對方有潔癖，弗陵特地用紙巾擦拭了兩遍桌子。

以長暮回來時便看見她這細心的動作，微垂的眼帘掀起，握緊在手中的冰飲有了些許溫熱。

他坐下來后，將飲料打開后便推到她面前，心口提起，「如果我說，我做過一個夢，知道你所有的喜好，這樣說的話，你信不信？」

弗陵點點頭，「信啊。」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自己本身就是個特異的存在，再出現什麼異樣，也不是沒可能。

她將擦過的面巾紙堆在了桌子上的小邊角里。

等到烤串漸漸上了桌后，弗陵見以長暮真的吃了起來。

做夢夢見有關自己的喜好？

不會是真的同張禕哲說的那樣，他孟婆湯被加了料？

弗陵咬着一塊烤翅，么么嘴道，「不是很辣。」

他笑了，「我剛才跟老闆交待了，微辣。」

真貼心，她其實也不是很會吃辣，剛才之所以那樣說，不過也是想唬唬他而已。

教官陡然拎着兩瓶子啤酒過來，坐在了兩人中間，朝她那油花花的臉上逡了一眼，嘖嘖嘴，又是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

「吃多少補多少，大晚上吃那麼多油膩的，虧你還是女孩子，明天系旗抗的起來嗎？我可先跟你說好，就算扛不起來，這一千米還是少不了你的。」

「肯定能。」弗陵咬了咬牙說着，卻能感覺到自己這一雙腿就跟殘疾了異樣，「教官，能不能同您商量一下，不要再讓我們跑步了。」

「這是在為你們班謀福利？」

弗陵點點頭，「離著軍訓會操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了，您應該教我們點實際的。」

教官灌了一口酒，失望地哼著鼻，「你們這群扶不起來的阿斗，要不是指望你們指望不上，我也不會來這裏賣醉。」

「女生一天到晚不是這裏疼就是那裏疼，幾個簡單動作，立定稍息，向左轉，向右轉，跨立蹲下，齊步走跑步，教會了又忘記了。」

「唯一一個男生還給我請喪假回家了，我體諒你們，你們誰來體諒我啊？」

「......」所以就要互相傷害？

「你要是對我們溫柔點，我們肯定會好好學的。」

以長暮忽然起身，護在弗陵身後，「小心。」

原來是老闆娘已經端了烤茄子上來，不料一個食客忽然站了起來，老闆娘端著盤子順勢一個原地旋轉，卻險些將盤子上撞到她後背。

好在也是多年走堂的經驗在，老闆娘已經順勢端穩了盤子，沒有造成任何意外的損傷。

她看向以長暮問，「你沒事吧？」

他也異口同聲地問出，「你沒事......」語氣輕頓了一剎，胸腔中有血液滾動，淺笑着彎唇，「沒事。」

教官瞧這小子剛才那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舌尖撣了撣后槽牙，嗔笑出聲。

「會喝酒嗎？」他看着以長暮，劍眉微勾，「走一個。」

以長暮將啤酒罐上的環給拉開，跟他碰了起來。

「還是你們經管系的好，不會搶拍子，我現在連踢正步都不敢教他們，對了，還有最後的軍體拳呢。」

教導哀呼聲起，「為什麼不是兩個月的軍訓？」

弗陵頭皮發麻，還是只顧著低頭吃串得了。

總教官回來的時候，已是累得滿頭大汗，見他甚至還尚算是幾分清醒，一把拎過人後就走。

「給你們造成麻煩了，今天的事，還請你們不要說出去。」

弗陵乖巧點頭。

等到周圍總算是清靜了，她卸了一口氣，瞧見他眼前的桌子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他整個人也端端正正地坐着，連兩隻手都一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當自己看過去時，他的嘴角便始終掛着笑，只看着自己吃。

「你沒吃東西前就喝酒，對胃不好吧？」

弗陵將翅根放在他面前，笑所，「給你吃，說好的我請客，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明確地跟我說，我保證一定不會生氣。」

以長暮卻是將翅根啃得乾乾淨淨，隨後又眼眸沉沉地看着自己。

不會是在等自己拿給他他才會吃吧？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她拿筷子不斷地將吃的夾到他面前，以長暮都一一吃了下去。

弗陵反倒覺得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過沉重。

「你如果是做夢的話，大抵是夢見錯了人，我其實還挺喜歡吃羊肉的。」

「對，你喜歡吃羊肉火鍋，片成一塊一塊的薄片，煮羊肉時，鍋底已經用紗布包好碾碎的丁香、砂仁、豆蔻、紫蘇等，這樣吃起來的羊肉有種獨特的風味。」

「......是嗎？」

的確，這是她家每次吃羊肉火鍋的習慣，而她知道這個法子，還是循着母親當年留下來的法子。

「是。」以長暮微微呼吸著，道，「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就為什麼夢見你了，但那天，一眼就認出來你，我才知道，那些夢都是有起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