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先打三十大板

第九十五章 先打三十大板

「啪啪啪」

「嗚嗚……堯螭玖,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老子!」

「還罵?看來你還有力氣,那就繼續吧。」堯螭玖也不禁喘息了起來,動作卻越發的激烈了。

這次不但啪啪啪的聲音更加的響亮,連樹也富有節奏的搖晃了起來。

朱雀與玄武守在十幾米外,聽到這種暖昧的聲音不禁面紅耳赤。

朱雀道:「主子真是英明神武啊。」

玄武道:「是啊,這都快一個時辰了吧?主子真是雄風不倒。」

朱雀驕傲道:「那是,咱主子是什麼人?做什麼都是首屈一指的。」

玄武亦有同感道:「說的沒錯,主子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一鳴驚人。」

青龍翻了個白眼:「你們兩能不能不要那麼白痴,主子不就是打個人么,至於說得這麼下流么?」

朱雀與玄武不悅道:「你怎麼就這麼無趣呢?難道讓我們想像一下都不行么?我們做夢都想着小主子的出生呢。」

「嘁,自欺欺人!腦子有病!」青龍嗤之以鼻,轉身走了。

朱雀與玄武對看了一眼。

朱雀嘆道:「玄武啊,你說咱們主子啥時候能開竅啊?本來看主子對阮姑娘有些與眾不同,還以為主子終於開竅了,哪知道抓了過來就是一頓打,這樣子,阮姑娘是腦子有病才可能喜歡上主子啊。」

「唉,我不也愁么?上次主子不是怒氣沖衝要找一個村姑么?那心急火燎的樣子,我還以為主子終於動了心了,哪知道又沒聲息了,主子這是放棄不查了?」

「沒不查,只是讓暗衛去查了。不過主子似乎也沒那麼急切了。估計那個村姑在主子心裏的地位也下降了。唉,虧我還高興了半天呢,還以為主子真的對女人有興趣了呢,誰想到鴨吃龍糠白歡喜了一場。」

「你說主子是不是眼神有問題啊?」

「你瞎說什麼啊?」

「你自己想啊,之前找的是村姑,現在主子好象對阮四丫又有些不一樣了,阮四丫也是村姑啊,難道咱們主子有喜歡村姑的癖好?」

朱雀翻了個白眼:「這話你有種問主子去!」

「嘿嘿。」玄武訕笑:「我可不敢。不過我感覺主子對阮姑娘似乎是不同的,說不定這次阮姑娘會給咱們帶些驚喜呢。」

「不可能!主子能看上這麼個又凶又瘦,還惡毒的小丫頭片子?」

「那主子為什麼總是對阮四丫虎視眈眈的?」

「你忘了阮四丫手中的厲害暗器么?我估摸著主子是施展美男計,想得到那暗器的製作圖紙。」

「原來如此!」玄武感慨萬千:「主子真是不容易啊,為了暗器也是蠻拼的,連這麼個丫頭片子都下得去口,真是委屈主子了。」

這話幸虧沒給阮綿綿聽到,否則阮綿綿一定打得他們滿臉桃花開,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什麼叫對她下口就是委屈了堯螭玖?

委屈的是她好不好?

此時她就非常的委屈,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正被堯螭玖壓在樹上,小屁股翹得高高的,堯螭玖大手不停的落在她的小屁屁上,一下又一下的打着。

阮綿綿又氣又疼又恨,兩世為人,她還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被人壓着打小屁屁。

「堯螭玖,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被打的阮綿綿還輸人不輸氣的回頭威脅著。

「啪!」

甩狠話的結果就是屁股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打。

打完后,又怕她疼似的,大手又用力的揉了揉。

阮綿綿羞憤欲死。

「別這麼說自己,本王都把你當人看,你怎麼自己說自己不是人呢?」

堯螭玖慢悠悠的聲音裏帶着微喘,不知道是因為手感太好引起的生理反應還是阮綿綿詭異太多讓他應接不暇。

小丫頭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別人被抓了就老老實實的認錯了。

這死丫頭卻是各種詭計層出不窮,把他折騰的夠嗆。

得虧這小丫頭不是他的女兒,要是他生了這樣的女兒,一定會短壽十年的。

突然堯螭玖大手微頓,看向阮綿綿的小臉心神一動,突然覺得,要是他真有個象這小丫頭一樣的女兒,他一定會放在掌心上寵著,然後縱得她無法無天。

想到這裏,大手就揉得暖昧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揉着那微顫的觸感,如同剛蒸的奶羹一般滑嫩可口。

堯螭玖突然感覺口乾舌燥,有種想扒開她的小褲子,啃上一口的感覺。

許是堯螭玖的目光太灼熱,又許是他手上的溫度太炙人,阮綿綿頭皮一陣的發麻。

她回過頭,對着堯螭玖怒目而視。

正好看到他琉璃般的眼中盛滿了濃濃的慾望,幽黑如深潭的瞳中竟然是她可愛的,肉嘟嘟的小屁屁。

頓時她大驚失色:「堯螭玖你這個登徒子,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非禮我,我一定天涯海角追殺你!」

堯螭玖一下清醒過來。

暗罵自己腦子不清楚,居然對一個沒胸沒臀,狡詐兇殘的丫頭片子動了心思。

明明他只是想得到她的暗器圖紙的,怎麼會慢慢的改變了心思了呢?

堯螭玖微蹙了蹙好看的眉,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就按著本能去做吧。

堯螭玖又用力揉了揉她的小屁屁:「這算不算非禮?」

「你……」阮綿綿氣得吐血,這大魔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明明應該是高冷的撒開手,然後對她說出不屑一顧的話來,怎麼變成了變本加厲了呢?

「比起你天涯海角追殺本王,本王更希望你是天涯海角追着本王。」

堯螭玖低沉的聲音飄過阮綿綿的耳膜,順着耳膜如同一根羽毛般飄過她的心房,引起她心跳加快。

該死的大魔王,明明平日裏的聲音都冷得能把人凍死,怎麼現在卻加了痒痒粉似的,讓她的心都跟着酥癢起來?

不但心酥酥麻麻的,連血液都變得痒痒酸酸的。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堯螭玖,你這個大混蛋!你欺負我!」阮綿綿的聲音裏帶着哭腔。

可是她的哭意在堯螭玖的耳朵里卻如春藥般刺激着他暴戾的血液,讓他有種更加弄哭她的瘋狂。

堯螭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惡劣,無恥。

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

「欺負你?怎麼欺負你了?是這樣欺負么?」堯螭玖眼中劃過一道笑意,將堅硬的身軀與阮綿綿嬌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兩人身體詭異的合拍,貼合的密不透風。

阮綿綿甚至覺得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胸腔中,兩人共用一顆心臟。

他的兩條鐵臂交叉穿過她的小腹,將她牢牢鎖在了他寬敞的懷裏。

聞着他身上傳來幽冷的葯香,聽着他輕喘般的呼吸,感受着他炙熱的體溫,阮綿綿只覺腦子越來越暈……

不,不行,她不能被他的美色所迷!

她可是天師世家最優秀的傳人,怎麼可能為一個男人所左右心神呢?

阮綿綿用力咬了咬唇,將身體努力移開:「堯螭玖,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

正享受着阮綿綿嬌軟曲線的堯螭玖身體一僵。

他的僵硬讓阮綿綿心頭一痛,也更認定了心中所想。

「你不就是要想手槍的圖紙么?行,你放了我,我給你,要幾張都行!我什麼也不求你,只求你拿到圖紙立刻就滾,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見!」

「你說什麼?」

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怒意與殺氣。

阮綿綿如同陀螺般被轉了一百八十歲,直接就與堯螭玖面對面站着。

他一把掰正了她的臉,烏黑幽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她,盯着她的眼厲聲道:「看着本王的眼睛,告訴本王,剛才就是你心中所想。」

阮綿綿眼神躲閃,扭過了頭,輕咬着唇。

「說啊!你剛才不是說得挺溜的么?為何現在不說了!」堯螭玖有種殺人的衝動。

剛才渾身暖洋洋的幸福感瞬間變成了地獄般陰冷,冷得他彷彿身上的寒毒發作了,讓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給撕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得這麼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

他從出生起就因為皇子的身份而善於偽裝自己,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可是當他面對阮綿綿時,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聽到她居然想永遠的離開他,更是讓他止不住的想發狂。

「你似乎忘了,你拿了本王的信物,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就算你把圖紙給了本王,你也別想離開本王!」堯螭玖冷冷道。

他果然是為了圖紙!

阮綿綿的心一痛,彷彿被抽空了力氣。

「堯螭玖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

「過份?」堯螭玖眸光一沉:「是什麼讓你誤會本王能對你一忍再忍?阮四丫,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村姑,本王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個螞蟻似的,何況要你的人?」

阮綿綿的臉一下變得霎白。

是啊,她不是前世那個叱吒風雲的天師傳人了,不是那個意氣奮發睥睨天下的所在了。

她現在只是個渺小的小村姑,是個人都能隨意的拿捏她。

甚至連朱氏這種村野小潑婦都能對她指手劃腳!

醒醒吧,你不過是富貴人家的玩物,逗你玩一會,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人物了?

阮綿綿慘然一笑,把那顆驛動的心又包裹的緊緊的。

她慢慢地抬起頭,唇間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是啊,王爺你說的沒錯,能入王爺的眼就是我的福份,那我就等著王爺享用了。」

「你……」

疏離的眼神,冰冷的話語,冷漠的神情,讓堯螭玖心底湧起一股難以控制的恐慌。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他而去。

不,他不允許!

她是他的!

憤怒,恐懼,擔憂的吻狠狠的輾壓上她的唇,他的舌更是狂暴地沖入了她的口腔,以龍捲風般的破壞力逼迫着她的小舌與他共舞。

舌根被他吸得生生的疼,可是這樣卻還是不能平息他滔天的怒意與懼意。

他緊緊的掐住了她的細腰,那掌上的力量幾乎把她的腰給折斷了。

牙,啃咬着她花瓣般的紅唇,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鼻間傳來一股子鐵鏽味。

那是她血液的味道。

他的心有一瞬間的心疼,血液卻因此而興奮起來。

似乎只有兩人的血液相融,才能證明可以永遠相伴。

他拚命的啃着她的紅唇,將舌伸入她潔白的貝齒中,誘惑着她。

她逃避,他追逐。

為了讓她進入他的設計,他更是直接吞噬了她的呼吸,擠壓掉她所有的氧氣。

他要讓她全身都沾染他的氣息,要她連血液,連肺腔都只有他的味道。

「唔……」

頻死中,阮綿綿終於不再逃避了,而是順應着他的心思,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

他眼底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啃咬愈加的瘋狂了。那濃烈的如同火山暴發的怒意,幾乎把阮綿綿焚燒怠盡。

兩人的口舌近乎於凌虐般互相的嘶咬,拼殺。

血,鮮紅的血從兩人的唇角沁了出來,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他甚至還逼迫她把兩人的血吞進去……

「唔……神經病……混蛋……你放開我!」阮綿綿在吞了兩口鮮血后,終於受不了了,小舌頭死命的推搡着他狂妄的大舌。

「答應本王,永遠不離開本王,本王就放開你!」

「你混蛋!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舌頭快給我咬斷了?」阮綿綿幾近崩潰的輕吼。

她從來沒碰上這麼變態的人過!居然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達到目的。

可是他不知道他這種手段,只限於關心他的人?

「斷了就斷了!」堯螭玖眸中帶着執著的瘋狂:「說,你不離開本王。」

「你……你瘋了!你真瘋了!」

「不說是吧?」

堯螭玖低下頭,又欲吻上阮綿綿的吻。

阮綿綿嚇得扭開頭,崩潰地大哭:「不要,不要再親了,我答應,我答應你,不離開你……嗚嗚嗚……」

堯螭玖笑了,笑得顛倒眾生。

他將阮綿綿摟在懷裏,下巴蹭着她的秀髮,輕喃:「你是本王的。」

阮綿綿乖巧的伏在他的懷裏,淚流滿面。

這個人是瘋子!

血,一滴一滴的滑落,澆在了她的肩上。

她突然推開了他。

「怎麼?你後悔了?」堯螭玖眼猛得如狼般陰冷地看着她。

「不……不是……」阮綿綿搖了搖頭:「你再不這麼下去會流血而亡的。」

堯螭玖眼中露出一絲的喜意:「你是在擔心本王么?」

阮綿綿本想搖頭,但想到他剛才的瘋狂舉動,只得違心的點了點頭。

堯螭玖低下頭,就欲親吻她。

「你做什麼?」阮綿綿嚇了一跳。

「沒事,就親你一下。本王心裏高興。」

這次堯螭玖說話算話,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就放過了她。

阮綿綿愣愣的撫了撫額頭,上面有他的溫度還有他的血。

「幫本王治傷。」堯螭玖鬆開了她,顧自坐在了樹下。

微仰著頭靠在樹桿上,一隻腿平放着,另一隻腿曲著,一隻手搭在那個曲著的腿上,另一隻卻拉着她的小手。

大手幾乎把她的小手包裹住,從他手上傳來的溫度與力量將她禁錮。

她抿了抿唇,倔強的瞪着他。

目光落在她被咬破的唇上,還有被淚沾染的睫毛上,堯螭玖心微顫了顫,低聲道:「對不起。」

阮綿綿愕然地看着他:「你是說不該咬我么?」

「不,本王不後悔咬你,咬了你,你與本王的血才能如此的相融,本王才會感覺到你的存在。」

阮綿綿:……

好吧,她還是高估了瘋子的思維。

「本王說不該打你。」堯螭玖歉然的看着她。

雪白皮膚,不斷流淌的鮮血,那樣子又孱弱又可憐,讓阮綿綿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他跟剛才瘋狂的人聯繫在一起。

這樣的堯螭玖軟弱的讓她心生憐惜。

「噢,沒關係。」

阮綿綿無意識道,說完差點給自己一個耳光。

她這是傻了么?她的小屁屁都快被打腫了,她居然說沒關係?

她真是被他美色所迷了么?

對,一定是這樣!

這大魔王不但變態瘋狂,而且狡詐奸滑,裝柔弱博取同情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了!

想明白了,阮綿綿大眼一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她杏眼圓睜跟個炸毛的小貓似的,堯螭玖笑了。

如果再有一次,他還會打她的小屁屁的,那顫抖著的手感可真好。

阮綿綿是沒聽到他的心聲,聽到了非得氣瘋不可。

「過來!」他把她往身邊拉。

她想掙扎,但沒強得過他如鐵箍般的大手。

順從的坐了下來,與堯螭玖面對面的坐着。

「你再不幫本王療傷,本王真要失血而亡了。」

阮綿綿一抬頭,看到堯螭玖唇間的血如泉般涌了出來,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掰開了他的嘴。

「都這樣了還在那裏得得得,你真不要命了么?」

埋怨的話衝口而出,說出來后覺得似乎太親密了些。

剛才兩人還跟血海深仇似的咬得你死我活,轉眼間就關心他了?

堯螭玖笑了笑,心裏柔軟之極。

這一刻,他甚至如果受傷能換來阮綿綿的關心,似乎流盡了血都值得呢。

於是他做了一個平生最愚蠢的動作,他制止了她準備幫他療傷的行為。

「你幹嘛?」

「再讓它流一會,誰讓它剛才侵犯了你呢?」

嘴裏說着這話,堯螭玖的眼卻直直地盯着阮綿綿紅唇,尤其是她說話時那忽隱忽現的小粉舌。

被堯螭玖這麼直勾勾地看着,阮綿綿只覺臉都快燒起來了。

這該死的色狼,都成這樣了,還想着欺負她。

「你看什麼看?」阮綿綿兇殘的瞪了他一眼。

「看美人。」堯螭玖脫口而出,隨後也覺得不好意思,又補了句:「其實你長得不美。」

阮綿綿才湧起的竊竊喜意瞬間被打擊了。

抬起頭,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粗魯的掰過了他的頭,一手直接就伸入了他的嘴裏。

他雙目含笑地看着她,舌尖輕舔了舔她的指。

她嚇得縮回了指,含羞帶怒的瞪着他:「消停點,再不好好配合,我不給你治了。」

「好。」堯螭玖脾氣好得嚇人,那對冷酷的眸子裏竟然蕩漾著柔情點點,看得阮綿綿渾身不自在。

阮綿綿豁得一下站了起來:「我去給你找傷葯。」

「不用了。本王懷裏有。」

「那你拿出來吧,我幫你上藥。」

「好!」

堯螭玖拽住了阮綿綿手。

阮綿綿不解地看着他。

「你幫本王拿。」

抓着她的小手就往懷裏放。

阮綿綿想縮回小手,怕這個瘋子又發瘋,只得聽從他的安排了。

小手就伸入了他的懷裏,劃過他堅實的肌肉,手指彷彿被炙燙了一般。

微微一縮。

堯螭玖不允許她退縮,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聲音帶着誘惑的低啞:「不在這裏,在下面。」

阮綿綿如同被催眠般將小手放在了他壁壘分明的小腹上,彈性緊實的小腹滑如絲綢,讓阮綿綿禁不住的捏了捏。

「嗯……」

耳邊響起堯螭玖暖昧的低吟。

阮綿綿瞬間清醒,想到自己做蠢事,連忙握緊了拳頭。

「繼續……」

「繼續你個頭!」阮綿綿氣惱地瞪了他一眼,這該死的色狼一定是故意的。

見阮綿綿回過神來了,堯螭玖眼中劃過一道遺憾的薄光。

「本王想起來了,葯在這裏呢。」

堯螭玖慢條斯理地從袖子裏拿出一瓶傷葯來,這次沒逗弄阮綿綿。

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獵手,向來知道尺度。

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他自然不會允許阮綿綿逃離他的掌握。

阮綿綿:……

阮綿綿瞪了他一眼,接過了傷葯,聞了聞,雖然這傷葯在古代算是十分不錯了,但比起她空間里的雲南白藥還是差的比較遠。

「怎麼?這葯不行么?」堯螭玖可不是那些村民,傻乎乎的以為阮綿綿的醫術是從司馬雪那學來了。

以他所見,阮綿綿的醫術絕對是甩司馬雪八條街的,甚至比離洛溪也高了不少。

阮綿綿遲疑了下:「這葯在古代來說算是很好的了,不過……」

「古代?」堯螭玖抓住了阮綿綿的語病,眉微蹙了蹙。

阮綿綿連忙道:「我的意思是這葯一定是由古方製作成的,按著那個時代來說應該算是不錯的了,不過還差了幾味葯,要是放全了效果會更好。」

「是么?」堯螭玖不置可否。

「你什麼意思?是不相信我么?不相信我的話,就別找我上藥!」

阮綿綿最討厭別人懷疑她的專業術養,所以說話就不客氣了。

堯螭玖搖了搖頭:「別生氣,我只是在想少了什麼葯而已。」

說到藥理,阮綿綿眉飛色舞起來,甚至忘了她與堯螭玖的恩怨了。

「你這葯里放了散瘀草十六錢,苦良姜六錢,淮山藥十二錢,田七四十錢。起主葯作用的只是田七而已,要是再放老鸛草八錢,白牛膽五錢,穿山龍十錢,冰片五錢,那這葯就十分的完美了。

老鸛草有祛風,活血,清熱解毒的功效,可治疼痛,痙攣麻木,跌打,腸火與痢疾。綱目拾遺中有着:去風,疏經活血,健筋骨,通絡脈,治損傷,痹症,皮風,可浸酒常飲。

白牛膽又叫過山風,毛柴胡,有祛風散寒,行氣利濕,解毒消腫的功用,主治風寒感冒,咳嗽,風濕痹痛,泄痢,肝炎,濕疹。

穿山龍亦是祛風除濕的良藥,能活血通絡,止咳。是治療跌打損傷,癰腫的良藥。

至於冰片又名片腦,龍腦香,是從龍腦香科植物龍腦香的樹脂和揮髮油加工品提取獲得了結晶,入心,肺經。能通諸竅,去翳明目,消腫止痛。別錄中曾方:婦人難產,取龍腦研末少許,以新汲水調服。

這幾味葯加入后,才能讓所有的葯相輔相承,快速的達到最佳的效果。

你這葯等徹底治好你口中的傷至少得十天的樣子,用了我改良的方子,有兩天就可以治癒了。」

看着阮綿綿說起藥理,侃侃而談,眉飛色舞的樣子,堯螭玖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更被迷惑了。

這阮綿綿到底是什麼人?

明明只是個小小的村姑,甚至在幾天前還食不裹腹,衣不蔽體,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耀眼了呢?

她的光芒是他所知道的所有的女子都不能比及的。

尤其是那對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睛,讓他恨不得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美。

「堯螭玖,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么?」

見堯螭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不說話,阮綿綿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手被突然抓住,他微微一笑:「聽到了。」

阮綿綿有一瞬間的痴迷,堯螭玖向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算是笑也是冷笑與嘲笑,沒想到他溫柔一笑竟然有讓百花齊放的暖意。

讓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低下頭,掩飾住失態,假裝察看藥丸道:「你先等一會,我再把剩下的藥草采來,和這個重新炮製一下。」

「不用了,本王就吃這葯。」

「為什麼?」阮綿綿一愣。

「因為這傷痛是你給本王的。」

阮綿綿瞬間就臉紅了,誰說這大魔王只知道施暴不會說情話?

這情話說得她都心跳如雷了。

就是因為她給的,所以不管好壞他都甘之如飴么?因為是她給的,所以哪怕是痛他要多留一會么?

阮綿綿的臉上燒得厲害,她沒想到她那顆沉寂了八百年,古井不波的心居然還有被誘惑的一天。

「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阮綿綿把藥瓶子塞入了堯螭玖的懷裏,拔腿就跑了。

堯螭玖也不追她,拿起了還帶着她體溫的藥瓶,輕輕的摩梭了下,然後打開瓶,倒出十顆小丸子吃了下去。

要不是不吃會對生命有威脅,他都不想吃這藥丸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少吃了十顆。按著醫囑,一次得吃二十顆,一天兩次。

吃完葯,他拿出帕子輕輕的擦了擦唇,舌根傳來一陣刺痛。

想到他的舌根上還留着她的牙印,堯螭玖笑得溫柔。

玄武遠遠的看着,瞠目結舌。

「朱雀。」

「幹嘛?」

「你打我一下!」

「砰!」

玄武被一腳踹飛了。

好不容易玄武爬了起來,對着朱雀打了過去:「朱雀,你瘋了么?你居然踹我?」

「不是你讓我打的么?」朱雀不解道。

「你……我讓你打我一下,不讓你把我踹飛了啊!」玄武氣急敗壞道。

「有區別么?」

「……」玄武鬱悶了一會,摸了摸屁股嘶聲道:「還真是疼啊。」

朱雀給了他一個白痴的眼神。

「朱雀,我既然真疼,那代表我沒看花眼。我怎麼剛才看到主子笑了呢?」

朱雀一臉的鄙夷:「主子笑不是很正常么?主子又不是沒笑過!」

「不是啊,以前主子笑得瘮人,而且主子一笑就意味着誰要倒霉啊。可是剛才主子笑得真溫柔啊,就跟那春水似得盪啊盪啊盪……」

「我看你是發騷了!」朱雀扔下一句就走了。

「哎,你等等我啊,我跟你說啊,我真沒看錯……呃……白虎回來了,快,去看看什麼事。」

「主子,事情就是這樣!」白虎恭敬地向堯螭玖彙報著。

玄武冷笑道:「方明真是好大的膽子,連主子護著的人也敢動,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么?」

朱雀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去解決了?」

「不用,去把丫頭叫過來。」

說起丫頭這兩個字,堯螭玖的眼睛溫柔地都能滴出水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朱雀微愣了愣,就去找阮綿綿找來了。

阮綿綿采了幾把葯走了過來,疑惑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堯螭玖。

把堯螭玖看得喉間一陣的乾燥,他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眸光沉了沉。

「過來!」堯螭玖伸出了手。

阮綿綿看了看,然後往一邊走去。

堯螭玖訕訕地收回了手,臉上倒沒有什麼表情。

朱雀他們如見鬼般的看着堯螭玖,什麼時候主子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每次阮綿綿這丫頭違背了主子的要求,主子不都會狠狠的懲罰她么?

難道是鬼附身了?

見四個屬下都用驚異的目光看着他,堯螭玖目光一冷,哼道:「一會回去都練一個時辰馬步。」

四人慾哭無淚。

原來主子還是主子,只是面對不一樣的人才會有不同的態度。很明顯他們決不是能讓主子善待的人。

「丫頭,你姐姐被帶到縣衙去了,罪名是殺人。」

阮綿綿豁得一下沖了過來,一把拽著堯螭玖的衣襟:「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咣!」

四大侍衛都抽起了長劍,交叉著橫在了阮綿綿的脖子上,只要阮綿綿稍有異動,定然會身首異處。

「下去!」

堯螭玖怒道。

「主子!」四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堯螭玖。

什麼時候主子的脾氣這麼好了,居然被人拎了衣襟都不生氣?

「沒聽懂么?沒聽懂再加一個時辰!」

「……」

四人互相看了看,收回了劍,退了下去。不過眼睛卻不錯眼珠的盯着阮綿綿的動作,只要阮綿綿稍有對堯螭玖不利的動作,哪怕是拼着被堯螭玖懲罰,他們也不會放過阮綿綿的。

堯螭玖抓住了阮綿綿的手:「你抓本王也沒用,不是本王做的事。」

阮綿綿已經回過了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卑鄙,竟然抓了我大姐。」

「你知道?」堯螭玖探尋的目光掃視着阮綿綿。

「嗯。」阮綿綿一陣心煩,揮了揮手道:「我回去了。你自己玩吧。」

堯螭玖:……

他玩什麼啊?

他以為他跟她是鬧着玩么?

他是想讓她當他的女人的!

「本王幫你!」

「不用!」阮綿綿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讓堯螭玖幫忙確實是最快的辦法,但也是麻煩的開始。

先不說那些吸血的極品親戚雖然會被震攝,但對權力與金錢的慾望也會讓他們冒出層出不窮的算計來對付她。她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他們鬥心眼。

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堯螭玖身為皇上最疼愛的皇子,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呢。

以著堯螭玖的性子是決不可能幫一個名不經傳的她的,但一旦出手,她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到時各種陰謀都會隨之而來,她將來應付的是比救阮蔓青難上千百倍的麻煩。

而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才不會跟堯螭玖不清不楚的糾纏着。她的心亂了,她不能讓這種狀態持續下去。

如果是現代,她還可以跟堯螭玖談個戀愛什麼的,到時合則聚,不合則散。

可是偏偏堯螭玖是古人,古代男人的女人就算是不喜歡也不會放走了。

她可不想當一個王府後院的怨婦。

她還想做她的老本行,走遍天下,吃遍天下的美食,收盡天下的妖魔鬼怪呢。

要是跟堯螭玖有了關係,那她這個夢想就真成夢了。

她雖然情商低了些,但也不會遲鈍到為零。堯螭玖明顯就是對她有了好感了。否則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容忍她一再挑釁呢?

堯螭玖何等的聰明,已然從她的表情中知道她所想了。

不過他是最有耐心的獵人,他不怕獵物逃離她的掌握。

至於別的擔心,他既然出手定然會幫她做的乾乾淨淨的。

「你放心,本王不會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不會讓人把你與本王聯繫在一起的。」

阮綿綿沒有答應,只問:「說我大姐殺了誰?是朱氏么?」

白虎看了眼堯螭玖。

堯螭玖瞪了他一眼:「問你就說,看本王做什麼?」

「是!」白虎應了聲才道:「不止是朱氏,還有陳族長,你們的大族老。」

「是么?」阮綿綿笑了:「真是什麼妖魔鬼怪都出動了。不錯,既然他們出招了,那老子就接招了!」

堯螭玖額頭一陣的黑線:「你一個丫頭片子,天天嘴裏老子老子的,你也不怕影響你的形象?」

「我有什麼形象?我不就是一個粗鄙的村姑嘛。」阮綿綿翻了個白眼。

堯螭玖對她招了招手。

「幹嘛?」

「你再在本王面前說老子兩個字,老子就親死你!」

阮綿綿:……

朱雀:……

白虎:……

青龍:……

玄武:……

「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你可得為小民作主啊!」陳老漢跪在縣衙大堂里,對着林子逸就磕起了頭。

林子逸定睛看了看,覺得有些眼熟。

這時身邊的師爺對着林子逸耳語的數句,林子逸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了。唇間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下面跪者何人?」

「回大人話,小民是阮家村的村民陳老壯,小民要狀告孫女阮四丫謀殺親奶,害死小民親堂兄,與阮族的大族老。」

「一派胡言!來人,給本官打!」

「大人!」陳老壯大驚失色,抬頭看向了林子逸。

一見之下,驚叫:「大人,你……你……你……」

「本官怎麼了?」林子逸不動聲色道。

「大人可是數日前去過小人的村子?」陳老壯厲聲道。

「真是可笑,是本官審你還是你審本官?來人,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林子逸冷笑數聲,扔下了令牌。

「大人,你不能打小民,大人,你判案不公!草民不服!」陳老壯掙扎著,吼叫着。

這時圍觀的百姓小聲的議論著。

「等等。」一直在邊上旁觀的一個四十歲左右師爺模樣的人阻止道。

林子逸微抬起眼皮,淡淡道:「陳師爺這是何意?難道陳師爺也覺得本官判案不公么?」

「呵呵,不敢,不敢。」陳師爺皮笑肉不笑,他只說不敢,沒有說不會,心裏已經是肯定了林子逸循私了。

林子逸眸光一沉,如利刃般疾射向了陳師爺。

陳師爺只作不見,笑道:「不過小人倒是有個問題問大人,為何不打被告之人卻要打告狀之人?大人如果不解釋清楚,小人相信不但是陳老壯不服,就連百姓也不會服吧?」

林子逸眼皮微抬看向了圍觀的百姓,百姓雖然議論紛紛,但倒沒有什麼情緒。

畢竟林子逸為官清正,一向奉公廉潔,沒有什麼可讓百姓詬病的。

既然林子逸這麼做,那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

林子逸冷笑道:「不知道陳師爺的這番話是代表你自己呢還是代表百姓呢?如果百姓的話,還請讓百姓給個投名狀來。」

陳師爺一愣,訕笑道:「小人哪能代表百姓質問林大人啊,小人也是隨着知府大人經常一起審案的,如今看林大人問案手法與眾不同,所以忍不住想求教一番,回去也好向知府大人彙報一二。」

拿知府來壓他?

林子逸冷冷一笑。

「本官以為陳師爺跟隨知府大人多年了,定然是深得知府大人的器重,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不足之處,無妨,既然陳師爺要向本官學習,本官就教導陳師爺一番,將來也能為百姓多做好事。」

陳師爺聽了這話,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這話分明是暗指知府不學無術,什麼也沒教給他,還讓他為百姓多做好事,這不是說他以前盡不幹好事么?

這話要是傳到了知府的耳朵里,恨林子逸的同時,定然也會恨上了他,認為他給知府丟臉了。

一個被主子厭惡的下屬還能有出頭的日子么?

陳師爺又氣又急,也不客氣了:「林大人!雖然小人不才,但也從來沒見過上來就打原告的,這與理不合!」

「陳老壯滿口胡言欺瞞於本官,本官難道還不能打他么?」

「大人怎麼知道陳老壯欺瞞於你?」陳師爺咄咄逼人。

「他既姓陳,為何他的孫女姓阮?他要告便告,說是告阮四丫即可,偏偏帶上阮四丫的身份,這不是讓眾人誤會阮四丫忤逆不孝謀殺親奶么?這祖輩告晚輩,不管對不對,先打晚輩四十大板,這陳老壯分明是想利用本官對被告痛下殺手,如此心機不純之人,本官怎麼可能不小懲大誡,以正官威?否則來個人都想利用本官,本官還有何臉面開堂審案?」

「這……」陳師爺冷汗連連,暗中埋怨陳老壯心太狠,本來光阮四丫殺人這罪名就讓阮四丫死無葬身之地了,偏偏還出妖蛾子,想讓阮四丫伏法之前再受些皮肉之苦!

這下好了,沒算計成阮四丫,卻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陳師爺想了想道:「便是如此,但小人想事出有因,陳老壯也不可能胡亂攀親戚吧?不如大人審問清楚了再打陳老壯如何?」

「有什麼不清楚的?」林子逸似笑非笑道:「剛才陳老壯不是問本官是不是去過阮家村么?現在本官就告訴你,本官還真去過,正好還處理過他與阮家姐弟的矛盾,對他與阮家姐弟的關係還真一清二楚。」

「那不知道陳老壯與阮四丫有什麼關係?」

「毫無任何血緣關係。如果實在要說有,那也是霸佔阮家姐弟家產的關係吧。」林子逸話風一轉,斥道「:對了,再回二十大板,霸佔他人財物之罪!」

「大人!草民父親冤枉啊!」

------題外話------

高估了自己,沒寫到秦渣渣被虐,明天虐。感謝lily1213小美人送的月票,么么噠。訂閱前別忘了點一下頁面上的訂閱紅包啊,數量有限,先到先得。本來是給訂閱我文文的親圖個樂子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好些人從來不訂,也能拿走訂閱紅包的。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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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妖孽王爺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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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先打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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