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被告偷秘方

第一百零一章 被告偷秘方

眾人的笑聲一頓。

阮綿綿微蹙了蹙眉,看向了賈氏,不悅道:「你來做作什麼?」

阮蔓青扯了扯阮綿綿的衣袖,對着賈氏輕輕叫了聲:「娘。」

賈氏先是陰戾的瞪了眼小包子,然後譏嘲道:「哎呦,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娘。我就是一個姨娘的命,哪敢讓你們這幾個小主子叫娘啊?」

阮綿綿本來就厭惡賈氏這種人,聽賈氏還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叫:「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好極了。」

「你……」賈氏一噎,惡狠狠地瞪着阮綿綿。

阮綿綿撇了撇唇道:「怎麼?不是你自己說當不起我們娘的么,我這不是順着你的話說么,你倒不樂意了?」

「小賤人!」賈氏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阮綿綿淡淡道:「雖然你自甘下賤,但我卻不得不提醒你,我們要是小賤人,你這個生我們的人是什麼?不成了老賤人了么?」

賈氏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阮綿綿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咽了口氣道:「我來問你,是不是你把你三叔告了?」

「真是可笑,明明是秦青雲把我告了,你卻說我把秦青雲告了,賈氏,你是我的親娘么?」

賈氏眼中劃過一道驚慌之色,隨後厲聲道:「我怎麼不是你的親娘?這村裏人可都看着我生下你的,你要是想忤逆不孝,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阮綿綿眼微閃了閃,以她多年的經驗,這賈氏絕對有問題。

也許她還真不是賈氏的親生女兒。

她就說嘛,這天下哪有這麼惡毒的親娘。

如果說賈氏是因為不喜歡她而刻意的厭惡她,那麼阮蔓青這麼孝順賈氏,也沒見賈氏對阮蔓青好,那一鐮刀的狠毒,阮綿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還有小包子,小包子可是賈氏唯一的依靠,要是換了別人,自然是把這個唯一的兒子當成心肝一樣的寵著,可是賈氏對小包子卻毫無一點的母愛,更多的漠視。

現在因為小包子跟她們姐弟親,更是把小包子也當成了眼中釘了。

也許,他們三個都不是賈氏的親生孩子。

可是賈氏生為一個童養媳,要想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三個孩子都換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何況換下來的孩子哪去了?

這村裏好象也沒聽說過哪家孩子跟賈氏一起生。除了方氏……

等等……

阮綿綿心頭一動,阮蔓青與秦蓮兒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而且賈氏對秦蓮兒那是貼心貼肺的好,會不會……

不,不可能。

方氏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讓賈氏把她的親生女兒給換了呢?

阮綿綿看向了賈氏,突然走到了賈氏的身邊,一伸手揪下了賈氏的數根頭髮。

賈氏痛呼了一聲,惡狠狠的瞪着阮綿綿:「你做什麼?」

「看到你幾根白髮,幫你拔了。」

阮綿綿伸出手,將手中的數根白髮遞到了賈氏的面前。

賈氏看了一眼哼道:「天天為你們操碎了心,頭髮能不白么?對了,我跟你說,你現在立刻到縣裏去,跟縣太爺說,你心裏恨你奶,所以拿了老鼠藥餵給你奶吃的,跟你三叔沒有關係。知道么?」

阮綿綿氣樂了:「賈氏,你瘋了么?你可知道殺人是什麼罪名么?尤其是弒親的罪?」

賈氏不在意道:「殺人不過是償命,還能怎麼樣?你生都是我生的,讓你活了這十幾年已經是你的福份了,難道你讓你做些事都不行么?何況你奶本來就是吃了你的葯才死的。」

吳氏氣道:「賈氏,你瘋了么?你怎麼能這麼輕飄飄的說出這種黑心爛肺的話?縣太爺都已經審清楚了,就是秦青雲殺了朱氏,朱氏也承認了這事,你現在讓四丫去認罪,你按的是什麼心?」

「吳氏,管你什麼事?你別以為天天跟個狗似的跟在這個喪良心的賤丫頭後面,她就能給你好處,你也不看看,我都是生她的人,她孝順我了么?她可是個白眼狼,別到時候被她反咬了一口,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呸,賈氏,是她不孝順你么?母慈女孝,你一個當娘的,你盡到了當娘的責任了么?你不慈,憑什麼要四丫孝順你?這個道理你不理么?

何況四丫從小到大你抱過一回么?你給做過一頓吃的么?你做過一件衣服么?你好意思說你是當娘的,我都不好意思說出這口。

你別忘了,你就是個童養媳,都說最童養媳就是姨娘的身份,你一個姨娘來管主子的事,你有多大的臉啊?何況四丫已經給了一百兩銀子朱氏,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要是識相的就離他們遠遠的,將來他們幾個富貴了自然是少不了幫你養老送終,你要再這麼不講道理,等磨滅了他們所有的孝心,你就等著死了沒有人葬你吧!」

「你……」賈氏手指著吳氏,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吳氏哼道:「你什麼你?難道我說的不對么?周圍這麼多的村子裏,你倒是問問,哪個當子女的拿出一百兩銀子來孝敬親娘的?那可是蠍子耙耙獨一份!你這不滿足,你不是作妖是什麼?」

「你……」賈氏氣得一口血憋在喉嚨里,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吳氏,彷彿要吃了吳氏一般。

吳氏繼續道:「我什麼我?我可是她們姐弟三人的親長輩,都是阮姓的族人,你這個當娘不幫着他們,我來幫!二丫,四丫,沉央,以後見了她,不用理她!」

後面的話自然是對阮家姐弟說的。

阮蔓青沒有說話,她到底與賈氏感情深。

阮綿綿自然是大聲應了,小包子遲疑了下也應了下來。

賈氏聽了氣得一下坐在了地上,又哭又號又罵了起來。

話里話外不外乎是指責阮家姐弟三個不孝順。

要是罵阮綿綿,阮綿綿自然不會理她,可是罵小包子,阮綿綿肯定不答應。

她冷笑了笑道:「賈氏,那你認為什麼是孝順呢?」

賈氏立刻不哭了:「你馬上去告訴縣太爺,就是你殺了朱氏,還有,把你的方子也拿出來,那是陳家祖傳的方子,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丫頭片子拿着呢?」

阮綿綿笑了起來:「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方子么?賈氏,告訴你,你做夢!你要是說我不孝順,你就說去吧,反正我不在乎,要是讓我再聽到你說沉央一點不是,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你想做什麼?」賈氏看着阮綿綿比冬天還陰冷的笑容,心頭一緊,結結巴巴道:「怎麼?你還敢弒母不成?」

阮綿綿將兩隻手用力掰出咯咯的聲音,傾身附到了賈氏的耳邊,壓低聲音道:「你信不信,你如果不是生我的人的話,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賈氏尖叫一聲,突然一躍而起,撒丫子就往阮家老宅跑去,一面跑一面叫「救命啊……救命啊,阮四丫要殺人啦!」

眾人面面相覷。

吳氏問:「四丫,你跟賈氏說啥了?把她嚇成這樣?」

阮綿綿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沒問啥啊?我就我她,我是不是她親生的。她就嚇得跑了。」

吳氏一愣,沉吟了片刻道:「你問這話賈氏怕啥怕啊?難道你還真不是她生的?」

這時大牛娘一拍大腿道:「哎呦,吳嬸子,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四丫可能不是賈氏生的,這親生的女兒咋能這麼下狠手的?」

大草娘推了推大牛娘道:「別胡說,雖然賈氏對四丫不好,你也不能說四丫不是賈氏親生的啊。這村裏有的就是虐待閨女的,還有生生把閨女打死的。不能因為賈氏虐待四丫,就說賈氏不是親娘。」

大牛娘不服氣道:「我也不是瞎說話,你忘了,四丫可不是在村裏生的啊,是賈氏生完了抱回來的。」

大草娘也露出沉思狀,想了一會道:「還真是,記得賈氏說要回娘家,結果在從娘家回來的路上就把四丫生下來了。這四丫是不是賈氏生的還真不知道呢。」

吳氏道:「你們就會瞎猜,要是四丫是個兒子,也許還可能是賈氏藉著生孩子的機會出去,然後把人家的兒子抱回家換了自己生的女兒來達到鞏固自己地位的目的。可是四丫也是個閨女,賈氏何必把自己的閨女給換掉呢?」

大牛娘道:「那不一定啊,吳嬸子,你也不看看賈氏在陳家過的是什麼日子,要是賈氏是個生疼女兒的,難道不會把自己的親閨女把別人的閨女換了么?」

「這倒也是。」吳氏聽了也遲疑了:「那我問問鄰村的,看看有沒有人跟四丫同年同月同日生。要是賈氏真換孩子,左右不會離這幾個村子太遠。」

「說得沒錯!」

大牛娘與大草娘齊刷刷道:「我們也回娘家讓娘家人幫着問問,要是四丫真不是賈氏生的,那就好了。省得賈氏天天算計四丫。」

阮家姐弟三人回到祠里,小包子扯著阮綿綿的手不放。

阮綿綿哭笑不得:「怎麼了?沉央?是不是擔心我不是你的親姐?」

小包子臉上皺得全是褶子了,一副煩惱的樣子。

小包子在這幾天好飯好肉的餵養下,早就被養得白白胖胖了。

看着小包子可愛的樣子,阮綿綿忍不住的捏了捏小包子的嬰兒肥小臉,笑道:「血緣真的那麼重要麼?你們看秦青雲明明是朱氏親生的,可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秦青雲可以豬狗不如的弒母。陳族長的小兒子明明是領養的,可是陳族長對小兒子跟親兒子也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不管咱們是不是有親姐弟,咱們也會比親姐弟還親是不是?」

小包子聽了豁然開朗,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阮蔓青看着阮綿綿欲言又止。

阮綿綿知道阮蔓青想說什麼,無外乎是擔心萬一她不是賈氏的親生女兒,怕她報復賈氏。

不過阮綿綿並沒有答應阮蔓青什麼,因為她懷疑阮蔓青也不是賈氏的親生女兒。

「姐,沉央,你們給我兩根頭髮。」

「好。」小包子向來相信阮綿綿,主動拔了頭髮給阮綿綿,生怕兩根不夠,還拔了五根。

他倒不怕疼,連根拔的,阮綿綿心疼得直摸小包子腦袋。

阮蔓青問清不需要連根拔,就拔了半斷的幾根頭髮給阮綿綿。

遞給阮綿綿時倒是問了聲頭髮有什麼用。

阮綿綿只說有用,沒說別的,阮蔓青也就不問了。

對於姐弟的表現,阮綿綿表示很滿意。

說明兩姐弟對她是十分信任的。

要知道古代的身體髮膚受之了於父母,是不能隨意的拔取的。

尤其是阮蔓青,身為女子,別說是頭髮了,就算是貼身之物流傳出去,都會壞了名聲。

阮蔓青能把頭髮交給阮綿綿,可見對阮綿綿十分的信任。

阮綿綿讓阮蔓青與小包子去做飯,自己拿着頭髮回屋裏去了,然後交待兩人,不要來打撓她。

定了定神,阮綿綿傾聽了一會,知道院裏除了姐弟三沒有旁人,遂一閃身進了空間。

尋金鼠看到阮綿綿進空間后,高興的上竄下跳,躍到了阮綿綿的身上就要舔阮綿綿的臉。

被阮綿綿嫌棄的抓着鼠尾扔了出去。

尋金鼠很鬱悶,把阮綿綿詛咒了三百遍,然後跳入了靈泉洗澡去了。

因為阮綿綿經常要喝靈泉里的水,尋金鼠打定主意讓阮綿綿喝它的洗澡水來報復阮綿綿對它的不聞不問。

阮綿綿不知道尋金鼠的小心思,直接就跑到了別墅里去了。

她着急知道他們姐弟三人與賈氏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她把四人的頭髮打好的標籤,然後放入了培養劑,進行細胞核的脫離。

脫離要幾個小時的樣子,阮綿綿也不在那裏傻等著,就出了別墅。

才一走出來,看到尋金鼠在靈泉里游得歡實,頓時臉都黑成了炭。

好嘛,敢情她喝了這麼多的靈泉水全是這死老鼠的洗澡水。

阮綿綿大步一跨,揪著尋金鼠的尾巴就把它拎了起來。

濕淋淋的尋金鼠拚命的甩著身上的水,甩了阮綿綿一臉。

阮綿綿一怒之下把尋金鼠扔了出去,追着尋金鼠就要打

於是空間里一陣的兵荒馬亂,兩人忽上忽下鬧得不可開交。

直到阮綿綿追得精疲力盡了,尋金鼠才期期艾艾的跑了過來:「主人,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在靈泉里洗澡了行不?」

阮綿綿斜睨着它:「就不洗澡么?」

尋金鼠想了想道:「也不撒尿了。」

阮綿綿:……

阮綿綿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與尋金鼠鬥智斗勇,終於抓住了尋金鼠,幾乎把尋金鼠的毛都拔光了。

然後逼着尋金鼠發誓再也不往靈泉里洗澡了。

至於撒尿,阮綿綿雖然噁心,但也沒辦法。

因為這該死的尋金鼠的尿居然比萬年的靈芝還珍貴萬倍的靈鼠液,不但能延年益壽,美容養顏,還能洗髓伐筋,別說是凡間了,就算是修仙界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而且尋金鼠屬於光進不出的貨,一個月就撒十毫升的尿。

阮綿綿想着十毫升在辣么多靈泉里也稀釋得找不到了,這樣心情就好了許多。

尋金鼠倒是想拍阮綿綿馬屁,它說它身體里最珍貴的就是血,不過血是不能給阮綿綿喝的,那樣會損害它的身體,但它可以吐點唾沫,它的唾沫比尿還珍貴,阮綿綿每天喝上一滴,保證讓阮綿綿美若天仙,而且青春永駐。

美若天仙,青春永駐,阮綿綿倒是有些心動,不過讓她喝老鼠口水,阮綿綿想想還是算了。

尋金鼠很生氣,又強調它是一隻尊貴的鼠,不是老鼠。被阮綿綿又是揪著一頓打后也就認了老鼠的身份了。

阮綿綿出空間時,逼着尋金鼠吐了兩滴口水。

她是不喝,但是阮蔓青與小包子可以喝啊。

這尋金鼠吃的不是萬年靈芝就是萬年老參,這口水還真是人間至寶。

現在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她是不用白不用。

出了空間,聞到廚房裏傳來陣陣的飯香,阮綿綿知道飯做好了。

於是她就往廚房裏走去。

才到廚房,看到一個小胖子正蹲在灶堂邊,一面啃著一個雞腿,一面跟小包子聊著天。

阮綿綿額頭一陣的黑線,文氏生了陳小寶這樣沒心沒肺的兒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的親奶剛剛差點被毒死,親爹還在牢裏獃著,親祖父更是判了流放千里的重刑,自己居然還有心思跑她家來蹭飯。

陳小寶怕阮綿綿,看到阮綿綿后先是瑟縮了下,小心翼翼地叫了聲:「四姐。」

阮綿綿本想糾正他的稱呼,但想到一個孩子,懶得跟他計較,就虎著臉應了聲。

別看陳小寶平日裏渾,那得看人,見阮綿綿臉色不好,就把雞腿藏身後了。

阮綿綿更是臉黑了,她是這麼小氣的人么?一個孩子吃個雞腿還能不高興?

「吃就吃,藏什麼藏?小鼻子小眼睛的樣子讓人看不上眼!」阮綿綿瞪了眼陳小寶。

陳小寶嘿嘿地笑了笑,拿着雞腿又啃了起來。

看陳小寶啃得滿嘴是油的樣子,阮綿綿皺了皺眉道:「急什麼?吃沒吃相,又沒誰搶你的!」

陳小寶眼睛一亮:「四姐的意思是還有一個雞腿也是我的?」

「做夢!那是沉央的。」阮綿綿一下戳破了他的幻想。

「噢。」陳小寶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桌上剩下的雞腿,然後又是狠狠地啃了口手中的。

「陳小寶,我來問你,你不在家吃飯你怎麼到我家來了?」

陳小寶咬雞腿的動作一頓,然後露出憂愁的樣子:「四姐,你可不知道,現在家裏沒有人做飯了,我要是不自己找食吃,我不得餓死啊?」

「怎麼就沒有人做飯了?小朱氏不是人?方氏不是人?你娘不是人?再說不還有賈氏么?」

「得了吧,指望大伯娘做飯我還不如吃豬食呢,三伯娘更不可能做飯了,那飯做的霸王都不吃!二伯母倒是想做,這不是被奶給打了么?」

「打了?剛才不還好好的么?」之前賈氏可是神氣活現地要找他們姐弟的麻煩的,怎麼回去就被打了呢?

「嘁,還不是二伯娘自己嘴欠,說能幫着奶把你的方子要回來,結果被罵回去了,奶氣不過就把二伯娘給打了一頓唄。」陳小寶露出譏嘲之色道:「四姐啊,你說二伯娘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這縣官都判了是三伯的錯了,咋二伯娘非得跟奶說能讓你為三伯頂罪呢?還主動要問你拿方子?」

阮蔓青正炒菜的手一頓,急道:「陳小寶你瞎說啥?我娘怎麼可能主動跟奶說讓我二妹頂罪呢?」

阮蔓青說着還偷眼看向了阮綿綿,見阮綿綿面無表情的樣子,更是急得對着陳小寶直使眼色。

只是陳小寶眼裏除了雞腿沒別的,就算看到了他也不能幫着阮蔓青。

別看阮小寶長得憨傻,但心眼卻不少,他知道姐弟三誰才是最有話語權的。

他討好阮綿綿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幫着阮蔓青騙阮綿綿呢?

「咋是我胡說了?你要不信問我娘!都是我娘親耳聽到的,我娘還說了,二伯娘就是腦子有坑的,自己的閨女兒子不知道心疼,反而可勁的往死里搓磨,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我娘還說……」

「你娘還說啥了?」

「呵呵,我娘就是說四姐好,讓我多跟四姐學學,四姐,你放心,我娘是幫着你的。」

「嘁,吃你的吧!」

對於陳小寶說的話,阮綿綿才不會相信呢。要說文氏沒有什麼壞心思,她倒是信。但說文氏會幫她?她是一千一萬個不信。

文氏要幫她早就幫了,那原身也不會死了。

文氏是知道她以後會發達了,所以藉著陳小寶向她示好呢。

不過一個家裏也不能都是壞的,總得有個說好話的,既然文氏願意先走出這一步,阮綿綿自然也不會拒絕。

如果說陳家還有人阮綿綿是願意保持和平交往的話,那也只有文氏和她的三個孩子了。

說到陳小寶的弟弟妹妹,阮綿綿隨意道:「對了,你到我家吃了,你家沒有人做飯,你弟弟妹妹吃啥啊?」

話音才落,從灶堂後面伸出兩個小腦袋來,對着阮綿綿甜甜地叫道:「四姐!」

阮綿綿:……

好嘛,感情這兩人早就躲在灶堂後面了,就是怕她生氣不敢出現而已。

阮綿綿氣樂了,轉過身就要走。

阮蔓青一把拽住了阮綿綿,討好道:「二妹,家裏沒有人做飯,四寶與美玉都餓著肚子呢,餓肚子的日子不好過。」

阮綿綿瞪了她一眼:「那咱們餓肚子時,他們在哪裏?」

這時陳美玉怯怯道:「四姐,我偷偷給五弟塞過肉包子的。」

小包子忙點了點頭。

四寶也忙不迭道:「我也五弟吃過糖的,五弟你快跟四姐說。」

小包子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阮綿綿哼了往外走,阮蔓青急了:「你這死丫頭怎麼這樣呢,都是孩子,你跟他們計較什麼?」

「多了這麼多人,這點菜哪夠吃的?我再去洗把菜來。」阮綿綿沒好氣道。

阮蔓青笑了起來:「你這丫頭,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想給他們加菜早說嘛,你別去了,你看着這鍋,我去洗。」

陳美玉有十一歲了,雖然平日裏是傻妞一個,但到這裏卻機靈起來,連忙道:「我去,我去,我洗菜洗得乾淨,我娘還總誇我呢。」

阮綿綿也不跟她搶,讓他們留下吃飯就可以了,還能不幹活?她又不是養大小姐大公子。

因為多了三個人,阮蔓青就多炒了兩個菜。

一盆豬肉燉粉條,一盆雞湯蘑菇,還炒了一盆小青菜,一盆大白菜。

小青菜與大白菜雖然是素菜,但是用豬油炒的,裏面還有油渣子。

現在家裏條件好了,阮蔓青不吝嗇放油,每個菜都炒得油汪汪的,一群小的吃得個個滿嘴流油。

陳小寶更是吃了三大碗飯,把小包子心疼的直皺眉頭。小包子夾了好幾筷的青菜讓陳小寶吃,說是讓陳小寶別客氣,別光吃飯不吃菜。

其實是想讓陳小寶把菜吃飽了就吃不下飯了。

哪知道陳小寶沒明白小包子的意思,不僅把菜吃了又因為菜太咸,又盛了一小碗飯,把小包子心疼的自己只吃了一小碗飯。

阮綿綿見了暗笑不已。

陳家姐弟三倒不是不懂事的,吃完了還幫着把碗洗了,桌子都擦乾淨了。

要是以前在陳家,三人都是油瓶倒了不扶的主。

末了,陳小寶又對着阮綿綿欲言又止。

阮綿綿知道他的意思,無外乎是想把剩下的飯和菜拿回去給他娘吃。

阮綿綿差點氣樂了,這是吃了還想拿啊?真把她家當娘家了?

不過以著陳小寶這樣的熊孩子居然知道孝順親娘,阮綿綿覺得也不能打擊了這熊孩子,答應他把剩下的飯和菜拿回去給文氏吃,但跟他說清了,以後來吃飯可以,拿吃的回去也可以,幹活。

陳小寶連忙點頭答應了,高高興興的拿着飯菜回家了。

阮蔓青見了欲言又止。

阮綿綿只當沒看到,給文氏吃,她還能過得去,給賈氏吃?她情願倒了也不給賈氏吃。

不一會,陳小寶來還碗了,還帶了一大筐的鮮花,估計是有五六十斤。

他說是他們姐弟三採的,全給阮綿綿。不要錢,抵飯錢。

阮綿綿沒跟他們客氣,吃飯給錢天經地義,也不能讓他們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

見阮綿綿收了鮮花,陳小寶吁了口氣。終於,他可以理直氣壯來吃飯了。

他人小但不傻,也知道白吃白拿是不要臉的行為。

阮綿綿見天色還不晚,就拿了些禮品去大族老家去了。

大族老雖然被救回了一條命,但到底是年紀大了,身子骨總是受了傷害的。

雖然下毒的是五族老,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五族老要算計阮綿綿才引來的禍事。

大族老是村長的大伯,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們早就分了家了,不過大兒子與二兒子常年在外謀生,也不住在村裏,所以三兒子為了照顧大族老,還與大族老一起住的。

大族老的三兒媳就是小吳氏,與村長媳婦吳氏是堂姐妹。

因着吳氏對阮綿綿好,而且阮家村還指著阮綿綿收鮮花掙錢,小吳氏倒沒給阮綿綿臉色看。

不過也不怎麼熱情。

畢竟大族老在村裏是輩分最高的人了,要是死了那對小輩來說是一大損失。

這次因着阮綿綿差點沒了,是個人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大族老倒是沒有對阮綿綿有什麼想法,躺在床上直罵阮大北不是東西。

阮綿綿給大族老搭了搭脈,幸虧司馬雪救治及時,身體雖然受了些傷害,倒不是太嚴重。

阮綿綿很是歉疚,她算準了秦青雲會殺朱氏來嫁禍給她,但沒想到秦青雲會這麼狠毒,為了取信於人,竟然指使陳老壯謀害陳族長,更是沒想到阮大北會與秦青雲沆瀣一氣,謀害大族老。

陳族長也就罷了,本來也沒幫過她,甚至還幫着陳老壯謀算了阮家的祖產。

但大族老是從一開始就幫着阮綿綿的,本來年紀就大了,現在還受了這麼大傷害,阮綿綿自然是過意不去的。

「祖爺爺,這是我自己做的湯藥,給您補補身體,你每天喝上一口,連喝上十天,您的身子骨就會好了。但不能多喝,只能一天一口。」

阮綿綿想了想把空間里尋金鼠的尿稀釋了些靈泉水遞給了大族老。

純尿阮綿綿是不敢給大族老喝的,那玩意一滴見效,弄不好大族老一滴下去,第二天比孫子還年青了,大族老非得被村裏人當成了妖怪燒了不可。那就不是幫着大族老而是害大族老了。

一滴尿稀釋成一大瓶,每天喝點,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

加上每天年輕一點,就算喝完了也不過是看上去年輕個七八歲,也不怎麼突兀。

要是有人問,就說是司馬雪教她煉的葯,裏面有萬年的靈芝與萬年的人蔘,這樣別人就算是眼紅也不好意思來問她要葯了。

關鍵是還能揚名。

阮綿綿想過了,她不是做生意的料,這賣日化品的生意早晚就得交給阮蔓青,她就算是暫時不當天師,也能當大夫。治病救人還能有助於靈泉的生長,還能學以致用,她還是願意當大夫。

阮大族老接過了葯,打開聞了聞,然後就著喝了一口。

阮綿綿笑道:「祖爺爺也不問是什麼葯就喝了,不怕我給的是毒藥么?」

阮大族老瞪了她一眼:「你要害我還用得着毒藥么?只叫神醫不救我便是了……噢,對了,聽人說住在你家的不是神醫離公子,是毒醫司馬雪?會不會對你不利?」

司馬雪可是剛救了阮大族老命的,阮大族老卻為了阮綿綿懷疑司馬雪的用心,讓阮綿綿十分的暖心。

她笑了笑道:「醫毒不分家,神醫離公子雖然說是神醫,但其實用毒也很厲害的。名字不重要,但看怎麼用了。這砒霜是毒吧?用在殺人上那就是毒藥,但用來救人上就是好葯。司馬公子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但倒是一心一意教我醫術呢。」

阮大族老想到司馬雪這一陣子的行為舉止,倒是認可的點了點頭道:「倒是我著相了,司馬公子確實給村裏還來了不少的好處,就他的那葯救了我和陳族長的命,我們不能忘恩負義。既然如此,你好好跟着司馬公子學醫,將來總有個傍身的技藝。」

阮綿綿點了點頭,又與阮大族老說了幾句。

這時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大族老皺着眉罵了聲,然後讓小吳氏去開門。

阮綿綿也站起了身,說正好要回家了,一起去吧。

跟着小吳氏才打開門,大草娘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看到阮綿綿一把拽住了她道:「四丫,快,快回去。衙役來了。」

小吳氏急了:「咋又來了呢?不是說都審完案了么?說是秦青雲,陳老頭還有阮大北殺人了么?他們不都承認了么?」

大草娘跺了跺腳道:「不是那事!是陳再壯這個王八蛋告咱們四丫,說四丫偷了陳家的祖傳秘方,就是這個香胰子的配方,為了這個配方還誣陷他,把他送到了牢房裏。陳再壯還滾了地釘把狀告到了四皇子的面前,這事林大人都過問不了,由四皇子親自審問,現在衙役都在祠堂里,四丫你快回去,二丫都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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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斷更的解釋,首先對讀者說聲抱歉。其次我想解釋一下,不是我不好好更文,實在是沒法天天更。我每天寫一萬字要花四到五個小時,可是訂閱就八元到十五元。這篇文寫到現在四十多萬字,寫了有三個月了,一共收入不到二百元,我發紅包都發了一百多元。要靠寫這文我就餓死了。還有訂閱紅包,本意是給訂閱我文的讀者圖個樂子的,可是每天就幾個真正的讀者獲得,好些都是從來不訂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訂閱也能拿紅包。所以以後訂閱紅包我也不發了。對不起支持我的讀者了。這文我會寫完,但不可能天天更了,還請讀者們原諒。如果讀者們喜歡我這文的話,一個月看一次吧,或者等完結后看。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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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妃:妖孽王爺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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