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7: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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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轟隆……

聲勢震天,颶風粉碎,陰雲四散,吳雲靜口吐鮮血,踉蹌倒退,法器碎裂,砸在地上黯淡無光。

劍光消弭,異象漸去,劍痕彌補,閆妄持劍駐足毫髮無損,靜靜的望着她,就如同看着一具屍體。

「我說過,你可能會死。」他皺了皺眉,面露一絲惆悵,輕嘆道:「我一開始都說了,為什麼你就不信呢?」

說罷,帶着一股淡淡的逼氣,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

幾日後,四海閣炸鍋了。

自家天才弟子出門半個小時,參加的破比賽,竟然把命丟了,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奈何舉辦比賽的世家,雖然比不上四海閣,但家裏有元嬰期大佬坐鎮,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他們也不好強行登門……

殺人兇手身份也查出來了,不過沒有卵用。

一個散修,沒背景,信息模糊,資料不全,領取了靈果之後直接人間蒸發了,他們四海閣又不是精通推演之術的宗派,想找到閆妄簡直是大海撈針。

更別提,閆妄壓根就沒用自己真實身份,難度更上一層樓,背靠魑魅宮,連同南斗樓,想找到他?

沒門。

在第十天,也是約定的日子,閆妄如約而至,沒有早,也沒有晚。

「值多少錢?」閆妄隨手丟給宋元幾顆靈果,目光轉移到他對面,臉上掛着愁苦之色的男子身上。

宋元拿着靈果,訝然問道:「那件事是是你搞出來的?」

「趁著有時間,順便辦了她。」

閆妄坐了下去,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繼而沖這人拱了拱手:「見過前輩,想必劉秀給前輩添了不少麻煩吧?」

男人苦笑一聲回答:「那人確實不凡,曾經定然是名噪一時的巨擘,就算奪舍重修,之前留下的底牌也不可小覷。」

看來那廝還活的好好地,閆妄心裏有所明悟,嘴上問:「能否與我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

男人取出一份玉簡遞給他,解釋:「之前宋元已經告訴了我,所以我把東西全部存在玉簡內,你可查看一番。」

閆妄依言探入靈識,龐大的信息在他腦中飛速展現,一個個念頭如雨後春筍般接連冒出,又被他篩去,整合。

半晌,他放下玉簡,閉目思索組織了一下語言思路,沉吟著說道:「第一次,前輩選擇在他所處的宗派內襲擊。

雖然是猝不及防,但他還是依仗靈符遁法成功支撐到了宗派的強者趕來,同為元嬰期強者,道友謹慎為上暫且退避。

或許因為這個原因,劉秀遭到了宗派的調查和懷疑,或許他付出了某些東西?與對方達成協議,使得宗派保護他,給他足夠的成長空間。

不過您說之後他又出宗派數次,看起來好像是忘了威脅一樣,去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後面兩次襲擊都是在這個時間段。

雖然,數次都被他保住了小命,可他的實力也呈直線一樣飛速提升,現在已經是金丹中後期了對吧?」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沒錯,我起先還覺得閣下小題大做,區區一個築基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種模樣。」

「他現在在哪?」閆妄皺眉問了一句。

男人答道:「還是在江山如畫宗,他最近似乎在着手參加比賽,也不知他明明安心修鍊就行,為何還要參與這些。」

末了,還不忘疑惑的問一句。

在他看來劉秀的行為舉動都很讓人摸不著頭腦,身為奪舍重修的傢伙,有充沛的資源和經驗,最該做的不是安心修鍊回到巔峰嗎?怎麼天天搞這些花頭?

閆妄對此心知肚明,劉秀怕也是跟他一樣,想盡辦法觸發任務,然後迅速解鎖實力,且儘可能的積攢技能點等資源,如此到時候可大幅度提升實力。

而且,由於劉秀當時展露的實力是元嬰期,又曾經是b級演員,閆妄很懷疑他本身就是元嬰期修士,用的道具跟閆妄的不是想同的。

「金丹期?也就是說他還必須依仗江山如畫宗的庇護。」閆妄眼眸冷厲,寒光逼人:「既如此,那就換個方法。」

此言一出,室內頓時陷入死一般寂靜。

宋元和這名男子面面相覷,均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

江山如畫宗雖然不算太強,可好歹是有幾個元嬰期老怪坐鎮的,門下弟子不說一千也有八百,金丹期修士更是數十。

眼下劉秀是打定主意窩在大本營里,壓根不說出來的事兒,就算閆妄再怎麼智計百出,怕是也徒勞無功吧?

閆妄指尖敲了敲桌子,沉吟著說道:「術法千萬,神通無數,殺人的方法有許多,不一定非要那麼做。

下毒也好,驅虎吞狼也罷,離間關係……等等這些無外乎是殺人的手段而已,既然強行擊殺無望,那就改變方式。」

「怎麼做?」宋元有些好奇。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閆妄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江山如畫宗高層或許知道他的身份,但底層弟子八成不知。

否則,他壓根無須參加比賽,只要暴露他的過往,絕對沒有人跟他爭,因為沒有意義,差距太大的情況下,再天才的修士也無法逾越。」

男子隱隱猜到了一些:「所以?」

閆妄轉而問了宋元一個問題:「這幾顆果子值多少玄石?」

宋元回答:「二十多萬,給你個整數,二十五萬。」

閆妄在心裏盤算了片刻,驀得說道:「用二十萬玄石,我買消魂融神丹一顆,剩下五萬……我另有他用。」

男人訝然出聲:「你要收買江山如畫宗的人,給他下毒?」

「放心,之前大災大難都讓他挺過來了,區區小毒,奈何不了他。」閆妄冷然發笑:「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

數日。

江山如畫宗。

經過激烈的角逐,比賽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鍵一環。

前十名競相比拼,開始雀雀欲試的朝第一名進發。

同樣就在今天,比賽進行正激烈,天穹陡然聚現一層陰雲,隨之一束紫雷光芒劃破天際,迎著擂台悍然劈下。

宗門是有大陣的,不過這一刻大陣似乎沒有起到效果,在雷光閃現的那一瞬,大陣運轉所產生的屏障,竟然如泡沫般消散了。

這導致雷光毫無阻礙的落在密集的人群中,元嬰期修士傾力一擊何等恐怖,磅礴的餘波瞬間掀起漫天濃煙,須臾間將此地徹底淹沒。

這還是對方竭力控制的結果,否則的話一擊之下直接蒸發方圓千丈一切事物,也只在一念之間。

聲響震天動地,不過江山如畫宗的人也不是軟柿子,伴隨着一聲怒吼,幾道人影瞬間破霧升空,一席畫卷徐徐展開,將絕大多數弟子籠罩庇護,免得化為灰燼。

其餘幾人則含怒追入天空,憤然怒視那一臉愁苦,手持法器的男子,沒有什麼放狠話環節,更沒有問狗屁為什麼,一個字『干』。

人家都打到臉上了,嗶嗶這些有個屁用?

先打死他,抽魂奪魄炙烤千載,有的是時間審問因由。

不過對方也不是傻子,見他們人多勢眾,二話不說直接化遁光一束破空離去,沒有半點留下硬斗的意思。

宗主冷眼望着光芒,大袖一甩,飛舟出現:「追!此地有師弟護持,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將那賊子拿下再做定論。」

宗內。

「你沒事吧?」

一女子灰頭土臉的從廢墟瓦礫中爬了起來,看了眼同樣狼狽,滿身鮮血的劉秀,關切的問了句。

「沒事。」

劉秀苦笑着,抬頭望了望天,眼底劃過一絲陰翳,取出幾顆丹藥吞服,勉強壓下傷勢,方才踉蹌站起,唏噓的看着周圍一片瘡痍。

第四次啊。

那道攻擊劉秀真是太熟悉了,同樣的手段他已經經歷了數次,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元嬰期的傢伙再次出現?

閆妄,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雇傭起一個元嬰期修士為之效力。

如果當初不是劉秀見勢不妙,拚死逃得一命,繼而果斷以某些東西作為交換,讓江山如畫宗庇護自己的話,恐怕第一次偷襲他都撐不下來。

最讓他無奈的是,如今他的實力固然已經解鎖到金丹中後期,眼看就能徹底解鎖實力,然而他卻對閆妄的信息知之甚少。

敵暗我明。

分外不利。

劉秀絕不是甘於被動的性格,不過很明顯閆妄也不是笨蛋,對自己身份的隱藏極為嚴密,直到現在他愣是沒找出關於閆妄的半點線索。

原本,劉秀是打算解鎖實力,在擁有了一定的談判資本后。

就去找某些精於卜算,觀天等宗派的人,藉助對方的手段查出閆妄的線索,繼而先下手為強,一舉滅掉這個後患。

可一步遲,步步遲,他萬萬沒想到閆妄下手竟然這麼狠,這麼毒,這麼快……

最讓他感到不好過的原因在於,經過這麼幾次追殺偷襲,固然他的實力解鎖的超乎想像的快速,不過相應的他積攢的底牌早已消耗的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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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制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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