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最後的美好時光

第281章 最後的美好時光

當我昂首走進昭陽宮的書房時,魔弦和所有議事的長老們都驚呆了。

我沒有理會那些驚訝的長老和族長們,徑直跑到魔弦跟前。

拉了他的手,笑笑說道:「婚禮的事不急,先放放!

嗯!你先回望月樓,弄點吃的給我,我餓死了。」

長老們瞬間目瞪口呆,書房裏面下巴掉了一地。

靈軒看着我,作石化狀,我從梨花谷追到昭陽宮。

人人都以為出了天大的事,誰知道我跑上來,喊魔弦回去為我做飯?

魔弦現在已經被我,當廚子使喚的節奏了嗎?我連一頓飯都不能解決了嗎?

整個書房中,只有魔弦的反應還算正常,他看看我,笑得相當燦爛。

二話不說,摟了我就朝書房外走去。

邊走邊說:「今天想吃什麼?我馬上就去做。」

留下一屋子的長老大臣們,呆坐良久,面面相覷。

搖搖頭,慨嘆一聲,不再說話。

望月樓內,珍饈鋪了一桌。

我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還沒有停過筷子,形象相當難看。

我真的餓壞了,連話都來不及和魔弦說一句,不停地往嘴裏塞著東西。

魔弦大汗,這個節奏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做了這許多菜,本來以為我每樣只是嘗一嘗。

誰知道我在一盤盤掃蕩,恨不得把盤子直接倒進口中。

前面他還忍住看看,不說話,到了後面。

他嚇壞了,因為我吃了一個時辰。

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眼看要將這一桌的菜都裝到我肚子裏。

他慌忙上前,拉住我,以為我受了什麼刺激。

他擔心地說道:「月兒,今日你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我看他那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本想和他說孩子的事。

可他光看我吃個飯,就嚇成這個樣子。

我要是現在告訴他,他不要嚇傻了?

況我現在剛剛有孕,以魔弦對我的在意程度,一定每天把我捧在手心上。

他那樣霸道又緊張,一定對我諸多限制,還會對望月樓的侍婢們諸多要求。

到時候弄得昭陽宮中,人人都知道我懷孕了,我走到哪裏都會變成珍惜動物。

還有十來天就要和他大婚了,他要是天天這樣限制我,我肯定受不了。

還是先享受幾天快活的日子,等大婚後告訴他,給他個驚喜吧!

我笑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餓了,想念你做的菜了。」

他總算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我吃得差不多了,拍拍手。

走到他身邊,往他身上一靠。

幽幽說道:「我先不回梨花谷了,就留在望月樓,在你身邊。

等著嫁給你。」

他眼神一動,欣喜萬分,我終於不再頹廢,恢復正常。

他放心不少,笑笑說道:「好!你想住哪裏就住哪裏。

你喜歡吃什麼,我就為你做什麼。

還有別的要求嗎?」

我笑笑,無比享受他的寵溺。

抬抬眼,看看他,慵懶地說:「有!我最近身子乏,靈力損失太多。

我要你每天給我補充靈力。」

他笑笑,刮刮我的鼻子,說道:「好!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全部拿走都行。」

我笑得分外燦爛,他果然是我自己挑的夫君,深得我意。

我突然想到,我這樣子,約莫還有幾月,就要顯懷了。

我變成女子后,也知道女子的容貌頂頂重要。

這要是顯懷,約莫就沒有這麼好看了。

不行,我得讓魔弦多為我畫幾張畫像,等我顯懷時讓他多看看我現在的顏。

省得狐族那幫妖精天天打他主意,經歷了月仙的事。

我已經相當警惕,絕不能讓那幫心懷叵測的小妖,挖了本姑娘的牆角。

我當下從魔弦懷中起身,看着他。

笑笑問:「弦哥哥,我好看么?」

魔弦一愣,呆了一下,我從未問過他這樣的問題。

他也從未當面誇過我美艷,我突然問他,他不知我何意,倒有些驚到了。

我今日分外奇怪,完全不復落霞谷時的霸氣,和過往的神經大條。

梨花谷沉默大半月後,我突然轉了性。

今日對他分外依賴和甜膩,一副小女人的嗲氣和柔美。

弄得他有些眩暈,見我笑盈盈地看着他,嘴角浮現出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

他心神一動,笑笑,說:「當然,我的月兒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我笑得更加得意,點點頭:「那好!你每日為我畫十張畫像好不好?」

我算了一下,這十多日,每日十張,就是一百多張。

讓他在我顯懷時每天看一張,足夠撐過我生下麟兒了。

到時候,本姑娘就又美回來了。

「十張?」他有些驚訝,他作畫一向用心,這十張要佔用他很多時間了。

我挑挑眉毛,說道:「怎麼?你不願意?」

他笑笑,拉了我的手,說道:「這倒不是,月兒,你喜歡,我可以天天為你畫。

可為何一定要每天畫這麼多?」

我眼珠一轉,找了個借口,說道:「弦哥哥,按照神族的規矩。

我既然嫁你,你自是要按照女家要求準備聘禮。

我拿了你半身靈力,這算一部分聘禮了。

可我還想要一些,你這些畫,就當作給我的聘禮。

也不用以後都這樣,從現在算起,一直到我們大婚那天。

每天十張,好不好?」

他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個丫頭,古靈精怪。

既然我下定決心娶你,自然要滿足你的要求。

你都說了是聘禮了,我又怎會拒絕?

不要說十張,就是一百張,你的夫君也會去為你做。」

我笑靨如花,點點頭,說道:「嗯!每一張都要畫得很美。」

他攬過我,輕輕撫了一下我的臉,說道:「月兒,我會用心,但你知道。

再美的畫都比不上你的真顏。」

魔弦越來越會說話了,我笑得很是開心。

幽幽說道:「不要緊!只要我喜歡就好。」

在望月樓的日子,我和他過得很甜蜜。

天天膩在一起,片刻也沒有分離。

魔弦春風得意,他終於要娶到我了。

而我也提前進入了狀態,變成了他的小嬌妻。

只是最近我變得分外的作,非他做的菜不吃。

非他泡的茶不喝,每日問他補充靈力,讓他為我作畫。

人也變得越發懶散,不是窩在他懷中,就是賴着他抱我。

一點靈力都不肯浪費,一步都不肯走。

我現在這狀態比他之前封了我修為時,還要作了幾分。

他有時候也覺得奇怪,為何他每日輸送這許多靈力,卻都被我全部消化掉。

等他第二天探查,我的靈力不止不見多,還隱隱有減少的跡象。

他百思不得其解,左右看我倒沒有什麼不適,也就不再過問。

反正他靈力多的是,又比我勤奮,加上他是魔族的君主。

有魔族大量的資源做底,每日補充下來,修為竟然不退反增。

只是我二人如此膩歪下來,開了一個先河,望月樓的一眾女婢形同虛設。

到了後面,除了木棉和銀花,望月樓不再留任何人侍奉了。

魔弦對我現在的表現相當滿意,他終於毫無保留地彰顯了他的男友力。

這爆棚的甜蜜引得魔族的男人紛紛側目,魔君這一帶頭。

魔族的女人們紛紛以他為標準,要求高了許多,條件也多了不少。

動不動將魔弦的完美事迹掛在嘴邊:「你看人家魔君只娶一位妻子。

你看人家魔君對妻子多好?

你看人家魔君日日為嬌妻做飯。

你看人家魔君日日抱着嬌妻。

你看人家魔君日日為嬌妻作畫……」

到了後面,不要說魔族那些將士受不了,就連風情如靈軒。

也忍不住,跑到我望月樓來投訴。

這一日,我正賴在魔弦懷中,聽他為我彈琴。

靈軒闖了進來,我臉一紅,剛要起身。

魔弦卻按住我,挑挑眉毛,朝靈軒不耐地望過去。

說道:「靈軒,什麼事情這麼風風火火?

沒看到我和月兒在彈琴么?」

靈軒一汗,拿了摺扇出來扇了扇,去去火氣。

清清嗓子,看了我一眼,終於說道:「嗯!我說表弟,

表哥能不能找你商量個事?」

魔弦有些不耐煩,冷冷說道:「說!」

靈軒再次看了我一眼,幽幽說道:「你能不能管一下你望月樓的奴婢?

日日跑到我聽雨軒卻嚼舌根,去和我那幾位嬌妻美詳細描述你的表現。

你能不能收斂一點?這樣下去,還讓不讓魔族的男人活了?」

我大汗,這靈軒過來,原來就是為這事,看來最近他的日子過得很是不如意。

我看着靈軒那張疲憊不堪的苦瓜臉,心中頓時很歡樂。

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當了吃瓜群眾,佔了前排座椅強勢圍觀。

魔弦發揮了一貫的冷淡臭屁。

看了靈軒一眼,冷冷說道:「這倒是奇了?我寵我的妻子,和你們又有何相干?」

靈軒氣得吐血,他瞪着魔弦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是魔君?

你這一帶頭,魔族的女人都拿你當模板,要求魔族的男人按你的標準做。

你只有一個老婆,我有五個。

按你的來,我這身老骨頭就是散了架也辦不到。

你寵你的妻子,我沒意見。

可你那些不開眼的婢女到處宣傳,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以前我們狐族的男子只要耍耍嘴皮子,自然有大把的美人。

可你現在這標準一出來,不踏踏實實做點實事,我們娶個妻子都難。

你說說,狐族都這樣了,更別說其他的族。

你這樣下去,是不是想讓魔族的男人都娶不到妻子?」

我「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魔弦有些無奈,看靈軒如此生氣,居然將此事上升到魔族男子婚姻大事的份上。

他只好緩了緩,幽幽說道:「我如此寵月兒,也是因為月兒是我的妻子。

月兒是獨一無二的,換了別人,我斷然不會如此。

魔族的女人們,自然不能用月兒做標準來要求。

我也是萬年來,才等到這一個,以前也沒有這種作風……」

靈軒「哼」了一聲,說道:「這我不是不知,要換了別人。

對月姑娘這樣的估計和你也差不多。

可那些女人又不懂,看到你的做派。

就人人都把自己當成了月姑娘,個個對我們諸多要求。

你說郁不鬱悶?」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魔弦看看我,幫我拍拍背。

又遞給我一杯茶,溫和地說:「慢一點,喝點茶緩緩,當心笑疼肚子!」

靈軒大汗,怒視着他,說道:「你說吧!到底怎麼辦?

你要是不解決,我就賴在你這望月樓。

左右回去也是受氣,還不如留在這望月樓膈應你。」

魔弦一汗,看看靈軒,靈軒一屁股坐了下來。

氣鼓鼓地瞪着他,他無奈,估計靈軒所言非虛。

只好嘆口氣,幽幽說道:「你回去吧!至多我讓月兒管束好望月樓的女婢。

不讓她們再出去胡說八道就是。」

靈軒哧溜一下站起來,激動地說道:「你此話當真?」

魔弦大汗,無奈地說道:「你都這樣了,我還能真讓你留在這望月樓不成?

自然是真的。」

靈軒高興萬分,邊往外走,邊說道:「如此甚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總算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

魔弦看了看他,幽幽遞過去一句話。

說道:「其實,解決這個問題,還有一個更簡單的做法。」

靈軒詫異地回頭看他,魔弦笑道:「你只娶一個妻子不就得了。

其他的美妾你散了不是更好?」

靈軒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

神族,禁宮。

八大長老分列在大殿內的各個方位。

天音冷冷地站在旁邊圍觀,大殿中間的一把椅子上,綁着一位滿身傷痕的女子。

女子身材瘦削,黑髮遮面,看不清容顏,氣息相當微弱。

眼下她已經昏迷過去,頭低低地垂下,生死不知。

從落霞谷回來后,長老和天帝就閉了關。

在這禁宮中呆了二十多天,無人得以知這禁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終於,長老中的梵初發聲了。

對着天音說:「音兒,我們已經試了這十多日,這方法皆是按天書記載的施行。

可為何屢屢不能奏效,這抽取記憶的秘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天音皺眉沉思了一下,說道:「天書記載的,斷然不會是假的。

只是這步驟上,卻沒有告知先後,我們只能一樣樣試下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一定要在這幾日成功。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徹底讓月兒忘記那個男人,重新回歸神族。

開始吧!我們再試試。」

梵初點點頭,他看向椅子上綁着的女人。

皺皺眉,說道:「只是她這個狀態,能不能扛到我們成功的時候?」

天音冷冷地看了一眼椅子上綁着的女人。

鄙夷地說:「放心!她死不了,我們還沒有成功。

我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死的。」

他右掌浮起一道靈力,朝那個椅子上昏迷的女人打了過去。

女人幽幽醒轉,抬起頭,頭髮朝兩邊分開。

竟然是錦瑟,她雙目無神,嘴唇乾裂,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

她憤怒地看着天音,喉嚨沙啞,說道:「天音,你這個畜牲!

你答應我,只要我幫你,你就還我自由。

你為何如此待我?」

天音冷冷一笑,說道:「這隻能說明你蠢,你願意相信男人的話。

上一次當還不夠,還要上第二次?

你們魔族這些螻蟻,本就只配這樣的命運。

再說,我也算對你不薄了,至少我把你帶回神族了。

你要是留在魔族,一定會被他們千刀萬剮。

另外,我不也歸還了你的意識,讓你不再是傀儡,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錦瑟憤怒萬分,盯着天音。

說道:「你這個魔鬼,你哪有一點神族天帝的道義?

你卑鄙無恥,怪不得梵月不要你……」

天音猛地飛到她跟前,一連串清脆的聲音響起,錦瑟被他扇得東歪西倒。

原本白皙的臉頰瞬間青紫一片,口鼻都滲出鮮血。

良久,天音終於住手,他抓起錦瑟的衣襟。

猙獰地說道:「錦瑟,你最好搞清楚!本帝可不是魔弦那個廢物。

你做了這些事,他也只是逐你出魔族。

你再敢說一句胡話,本帝就扒了你的狐狸皮,將你一寸寸剁碎。

丟去喂狗,你清楚了嗎?」

錦瑟打了一個寒顫,眼淚涌了出來。

她知道,眼前的天音就是一個魔鬼。

他說得出,做得到。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低下頭,不再說話。

天音滿意地拍拍手,看着周圍默不作聲的長老們。

說道:「開始吧!」

長老們點點頭,分別朝錦瑟的頭頂上方打出一道靈力。

八道靈力瞬間在空中融合在一處,變成一道七彩光束投射到錦瑟頭上。

錦瑟瞬間被控制在光束中不能動彈,她痛苦萬分。

沖着天音喊道:「天音,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聽你的,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放了我……」

天音獰笑道:「錦瑟,你最好乖乖聽話,配和我們抽取你腦中的記憶。

你要是表現得好,說不定本帝一時高興,真的會賞你自由。」

錦瑟絕望地大喊:「你這個魔鬼,你根本不懷好意,你還我意識。

就是為了抽取我的記憶,讓我失去所有的記憶,連傀儡都不如。

你殺了我吧!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天音哈哈大笑,點點頭,說:「不錯!錦瑟,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不過,太遲了,話說,要不是你還有這點用。

可以當本帝的實驗品,本帝早就殺了你,你以為本帝為何會帶你回神族?

就是因為你還能再派點用場,至少,拿你們這些魔族螻蟻做實驗。

讓本帝心中舒坦無比。」

他旋即看向空中的七彩光束,幽幽交代:「差不多了,大家準備好!

將記憶從她腦子裏抽出來。」

長老們點點頭,將靈力更多地注入到光束中。

錦瑟痛苦萬分,仰天大叫。

光束猛地迸發出強烈的白光,這道白光在七彩光中生成。

和向下的七彩光線不同,這道白光開始在錦瑟頭頂盤旋。

不停地從下往上蒸騰,啊!錦瑟發出凄厲的喊叫。

與此同時,一條條細弱遊絲的細小光線,開始從她頭上扯出。

隨着白光朝上飄去。

天音眼神一亮,這些是?

他大喜,沖長老們大喊:「快!就是現在,根據書中記載。

她的記憶已經開始抽出了,我們在加強靈力。」

長老們驚喜萬分,再次祭起靈力,朝錦瑟籠罩過去。

錦瑟全身都在顫動,彷彿抽取的不是她的記憶,而是她的生命力。

她發現,她的記憶,已經開始像潮水一樣地朝外涌去。

她瘋狂地抵抗,因為她看到,這些記憶中有魔弦的影子。

她眼淚涌了出來,她得不到魔弦的愛,但她不想連記憶都失去。

她開始咬緊牙關,拚命穩住心神。

讓自己的意念運轉起來,妄圖留住這些記憶。

她這個動作一出來,剛剛離開她頭部的細小絲線,竟然開始靜止不動。

天羅眼神一凝,說道:「不好!她還有意識,這段記憶對她很重要。

她在抵抗。」

天音冷冷地看了一眼錦瑟,輕輕走到她身邊。

握住錦瑟的肩膀,笑道:「錦瑟,何必呢?失去就失去了,不要再抵抗了。

為何要讓自己這麼痛苦?」

錦瑟淚流滿面,搖著頭:「不可以!我不可以忘了他。

你可以拿走我的一切,但不要讓我忘了他,這是我僅有的了。」

天音哈哈大笑,說道:「原來你還惦記着魔弦,可是,你忘記了嗎?

他不要你,他把你趕出魔族了。

他要了梵月,不要你。

對了,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在天狼山,那天,我把你丟給狼族的士兵……」

錦瑟搖著頭,哭着說:「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天音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你這樣不止他不要你,魔族也沒人會要你。

做我的傀儡有什麼不好?記憶消失有什麼不好?至少你不會再痛苦了。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就這樣活着,不也很好……」

錦瑟愣住了,她獃獃地說:「你說得對,說得不錯!什麼都不知道……

就不會痛苦了……我以後不會再痛苦了……」

剛才頂住的記憶開始繼續朝上蒸騰,天音使了個眼色給長老們。

他們點點頭,再次加強了靈力。

錦瑟頭腦「嗡」地一聲,記憶瘋狂地朝空中涌去,一滴眼淚從她的眼中溢出。

她閉上了眼睛。

天音哈哈大笑,滿意地看着錦瑟。

他威嚴地站到禁殿中間,環視各位長老。

說道:「各位長老辛苦了,最後一步,明日我會前往梵天血池中取出戰神劍。

戰神劍經過血池這近一月的浸泡,早就戾氣橫生,到時候就可以讓魔族嘗嘗戰神劍的威勢了。

你們好好休息,等我將月兒從魔族帶回,即可做法,將月兒的記憶抽出。」

眾位長老相繼點頭。

梵初走到天音身邊,看了看錦瑟,努努嘴,說道:「她怎麼處置?」

天音看了看錦瑟,殘忍地笑了笑。

說道:「爺爺,留她性命,等我從血池回來。

會帶她一起去魔族,她畢竟是魔族的人。

就是死,也要讓她落葉歸根不是嗎?

哈哈!這魔族的賤人,怎能死在我神族的地方?髒了我神族的土地。

再說,戰神劍還需要一人的鮮血幫它開刃。

開了刃,才能屠了魔族那幫螻蟻,哈哈哈!」

他如此瘋狂,就連梵初都打了一個寒顫。

他頓了頓,咬咬嘴唇,終於說道:「音兒,月兒這次犯下大錯。

還望音兒手下留情,不要太過責罰她。」

天音止住笑聲,深深地看了一眼梵初。

說道:「爺爺!你想到哪裏去了?這些螻蟻怎能和月兒相比?

月兒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的將來的妻子,神族的天後。

這次我帶她回來后,我們只要能順利壓制住雙生花的毒。

讓她忘了那個男人,我會很快娶她。

爺爺,我可以答應你,永遠不會傷害她。

也不會背棄她,我天音的妻子,這輩子只可能是梵月。」

梵初點點頭,說道:「好!音兒,是爺爺多心了。

音兒既然如此情真意切,爺爺也向你保證。

你需要任何幫助,我梵家都會配和。」

天音點點頭,說道:「好!音兒先謝過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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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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