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最後一張死亡骨牌
他引導著人們來到場內邊緣的一排石凳旁,客氣讓大家就坐。
鋼彈瞪着眼睛吼道:「**的是人還是鬼,憑什麼為它們效力?」
「咳!」那人低聲說:「人被抓到這裏,必死無疑。他們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啊!很多青壯年人類被拉到這裏被迫互相殘殺,這是他們最大的娛樂活動……」
戴偉偷偷問道:「這裏有出口嗎?」
那人不敢回答,微微搖了下頭,嘆氣:「實不相瞞,你們輸贏都要死在這裏!認命吧!」
舉目四下?望,這裏就是個封閉的空間。有兩個出入口都設置在觀眾席上方,而且有很多魔兵在把守着。
甭說衝出那個門口,就是躍上觀禮台都很難辦到。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觀禮台的坐席前的過道上站滿了手持鈎鐮槍的魔兵,使用這種兵器顯然是為了對付妄圖往上攀爬逃跑的角鬥士,只要它搭上你你就休想掙脫。
媽的戒備森嚴,簡直就是銅牆鐵壁。
台上的總指揮一聲惡吼,石壁的一處石門緩緩打開,從裏邊走出一個龐大怪獸。
這傢伙一隻烏黑的大腦袋猶如鐵鑄一般,全身的皮甲堅韌厚實,給人一種刀槍不入的感覺;兩條臂膀大象腿一樣粗壯,一雙巨型魔爪,爪趾宛若鋼劍般銳利。
僅從它來參加決鬥卻不帶兵器這一點上來看,既知道這東西不把任何對手放在眼裏,無論魔功、力氣肯定是驚人的。
他耀武揚威地在場內走了一圈,觀眾沖它嚎叫着,紛紛拋下人皮頭巾、帽子之類的東西向它致意!
「他是誰呀?這麼牛X!」如花不屑地問道。
「它是國王的義子,鰲雄王子!」那位裁判低聲說。
「狗屁王子!妖怪而已。」鋼彈抖著屠龍鍘,說道:「今兒我宰了這傢伙,讓他們知道老子的厲害!」
「可是……」那人看看鋼彈,說道:「他力大無窮,刀槍不入,是不可戰勝的!」
「哼哼!」鋼彈不服。
緊隨其後,從石門走進來幾十名人類角鬥士。
他們看上去身體還算強壯,而且個個手持兵器。服裝卻是統一的,都是赤膊圍着一塊魚皮裙。
「咳,這些可憐的人,馬上就沒命了!」
裁判走向上前去,敲了一下銅鑼,雙方對峙站定,準備開打。第二聲鑼響之後,一陣嚎叫聲驟起,幾十個人將鰲雄圍在中間,開始了一場生死決鬥……
這些角鬥士心裏明白:走進角斗場的人類角鬥士沒有活着出去的,今兒來此,必死無疑。
他們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夠多活一會兒――假如能夠重傷鰲雄或者殺死它,也算是出了一口氣,還能夠多活一會兒,否則很快就會被它撕碎。
懷着必死之心的勇氣和力量是無窮的,而且此刻的生命力也發揮到了極限,幾個嚴重受傷的人竟然是渾然不覺,猛虎般連連撲向鰲雄拚命廝殺。
然而,畢竟實力相差懸殊,儘管他們手中有武器,儘管鰲雄是赤手搏鬥,但是,他們根本無法對敖雄造成威脅。
一則這個大怪物刀槍不入,根本不忌諱砍來的鋼刀;
二則,這些人站在它的面前,比例好比是一群兒童在與一個巨人打鬥。
而且鰲雄臂長爪子奇大,只要一探臂就能夠抓住一個人的頭,然後將他輕輕提起夾在另一條胳膊下……
最後,十幾個人都被這樣夾在了胳膊下或死死抓在爪子中。
那些可憐的角鬥士一個個被這兩條粗壯的臂膀夾得兩眼突暴,舌頭伸出,眼看就將窒息而死。
決鬥就這樣結束了,他們雖然還活着,但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只能聽憑鰲雄的宰割。
鰲雄嚎叫着,就這樣夾着十幾個大活人滿場炫耀。很難說它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十幾個大男人至少1500斤,它竟然夾在腋下滿場走動,頻頻嚎叫。
觀眾台上的所有魔人統統站起,將豎起的拇指朝下……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朱莉亞看不懂,問身邊的戴維。
戴維苦笑着說:「觀眾的這種手勢就是讓鰲雄殺了這些人!」
「好狠心啊!輸了也就罷了,幹嗎非要殺死啊?」
「這是決鬥場。斬殺人類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鰲雄開始表演殘殺遊戲。
他雙臂一張,十幾個人統統落地,有的已經被它夾死了,沒死的剛剛想站起身子,立即被敖雄踩在腳下。
然後,它伸出巨爪,抓住兩個人的頭,哈哈大笑着用力一捏,隨着兩聲悶悶地爆響,人頭即被捏碎。
它狂笑着舔舐這自己的爪子,彎腰抓起另外兩個……
這次他不是用力捏,而是像扭瓜一樣――楞把人頭從身體上給扭了下來,然後拋向觀眾席。那些觀眾瘋子一樣尖叫着搶這兩個人頭。
一個角鬥士起身想跑,被鰲雄一把撈住一條腿。它把這人倒提起來,又抓住他的另一條腿,用力向兩邊一扯,這個人便在拚命地嚎叫中被撕成兩半……
十幾個人就這樣被他一一致死,然後它耀武揚威地在場內走着,嚎叫着,等待着下一場決鬥。
「大家都看到了!」那位裁判無奈地對大家說:「他殺人就像殺小雞一樣容易!所以……各位好之為之吧!既來之則安之,打也得打,不打……」
「你少廢話!」鋼彈早已按捺不住,提起屠龍鍘就要入場。
裁判攔住他,說:「誰首發出場還需摸骨牌決定。」
「哪來那麼多說道?小心我殺了你!」莫漢將屠龍鍘往他的臉前一橫,喝道:「滾開!」
裁判不敢惹這位莽漢,慌忙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骨牌扔給他說:「大俠稍等,裏邊正在清理場地……」
果然是這樣:一群人類苦役忙着著往外拖死屍,接下來的人用沙子掩埋血跡。
鋼彈並不理睬這些,徑直走向鰲雄大聲吼叫:「你這狗雜種,過來受死!」
「你叫我什麼?」
「我靠,你這種爛鳥還會說人話!真他媽的沒道理!」
「你報上名來!本王不殺無名之輩!」
「我就叫X你媽――怎麼樣啊?」
「人類中還有你這種胡攪蠻纏的爛貨,我還是第一次領教!」
鰲雄也被鋼彈的粗野鬧蒙了,它不知所措的地撓著腦袋,急的原地亂轉,無言以對。
看來人言它是能夠說幾句,但是並不精通,特別是罵人話還沒有學會多少!
突然,他瞪着兩眼吼道:「你叫X你媽,我就叫X我媽――怎麼樣啊?」
「行啊,就這樣說定了!」
「那好……不過,這好像不對吧?我是不是在罵自己耶!」
「無所謂了,野獸都是**的,兒子插娘實屬正常!」
「你說什麼啊,我又聽不懂!兒子幹嘛要插娘啊?插是什麼?」
「咳,跟你這種山毛野獸說,你也是聽不懂。來,開戰吧!」
說着,鋼彈拉開了打仗的架勢。
「慢著。你參加決鬥是要交給我一個生死骨牌的。拿來!」
「這玩意有什麼用?」鋼彈掂了掂手中的骨牌,扔給它:「拿去玩吧!」
鰲雄看着爪子裏的骨牌,得意地說:「我每殺死一個對手,就贏得這樣一個骨牌。骨牌越多,名氣越大……你猜我現在有多少骨牌?」
「那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是你收到的最後一塊骨牌!」
「哈哈,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好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漢,殺你這樣的人才過癮!」
「誰死誰活還很難說呢!你這敢這樣肯定?」
「你是外來的不知道這裏的事,沒有人能夠戰勝我!我現在擁有980枚這樣的骨牌。我是王國第一勇士!耶,鰲雄萬歲!」
台上所有觀眾瘋狂地隨着他喊叫。
「呵呵,你是說,連你乾爹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爹是誰――什麼意思?」
「就是坐在那裏的那個大嘴巴!」鋼彈指了指觀禮台上的巨因神。
「他啊!嗯嗯,他是我的父王,不叫乾爹,也不叫大嘴巴!」
它看看鋼彈手中的屠龍鍘,笑着說:「我看你像個勇士,但是與我決鬥使用兵器是會很吃虧的,因為你根本砍不透我的皮甲,反而會失去主動被我一招致死!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着它伸出一條臂膀讓鋼彈來砍。
鋼彈靈機一動,高高舉刀,在刀刃落下的時候卻暗中抑制住了力道,只是不輕不重地砍在它的臂膀上。
鰲雄的皮甲本來就非常堅硬,一般刀劍根本無法穿透,鋼彈又這樣試探性的比劃了一下,幾乎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哦靠!果然刀槍不入啊!」鋼彈故作驚訝地喊叫叫着。
「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鰲雄得意地嬉笑着說:「不過呢,你既然喜歡用兵器,我並不在意,隨你!」
「我拳腳功夫很差。使刀還抵擋你一陣子!」
「那就開始吧!看你像個英雄,如果有什麼遺言留下我可以派人轉告你的家人……」
「不必了,你還是想想自己的遺言吧!你不想跟那個大嘴巴說聲永別嗎?」
「哈哈,你還真逗!」
這個傢伙看來是整天玩這種殺人遊戲,而且根本就沒遇到過對手,所以即便生死決鬥在即依然談笑風生。
對於它而言,殺死面前的對手就想伸手摘一個香瓜那麼簡單。
它哪裏知道,面前這位矮墩墩的猛漢並不好惹。
在日常生活中,鋼彈並不是個聰明的人,除了吃睡就是打仗罵人,但是在殺場上,他絕對是個天才殺手。
這時候的他不但兇猛且機智過人,也就是說,他殺人的智慧絕對高於任何對手。
面對不同類型的對手,他總會產生一種行之有效的對策,將其置於死地。
比如今天面對鰲雄,他知道鰲雄非但力大無窮,而且皮甲堅韌,即使自己的屠龍鍘也不是輕易能夠斬透它。
對付這種金鋼巨無霸必須有一條特別的辦法:先裝出一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樣子與之周旋,在未找到它的致命軟穴的時候,決不能使勁全力斬殺,在它的皮甲堅硬的部位砍上幾刀,讓它覺得我的兵器根本不能傷害它……
在它完全喪失自我保護意思的時候,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