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拿出來嚇死你!
來的都客,前提是你別裝逼。
——劉袖
…………
劉桓有種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的感覺,雖然他並不認識二師兄。
本來他是拍尉遲家的馬屁,抬高自己的身價,可是劉袖一句話,就讓他拍到馬蹄子上,這嘴有毒啊!
現在騎虎難下,連未來的嬌妻都沒辦法幫他說話,不認錯,不掌嘴,就是對皇家不敬,雖然他是無意,但這種事可大可小,而劉袖這個賤人,顯然會讓小事變大!。
最後劉桓一狠心,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我口誤,口誤,呵呵,五弟說的對,確實該掌嘴……」
「啪。」
屁大點的動靜,打的一點不疼,但劉桓臉上卻感覺火辣辣的。
太丟人了,還是在茹蘭面前這麼丟人,真想原地死去!
可劉桓還要當作沒事一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賠笑道:「我再自罰三杯。」
「等會。」
劉袖不悅道:「七叔公還沒開杯,你怎麼沒大沒小。」
七叔公:「???」
小猴子好樣的!這句話也是影射尉遲家的小娃,他們不就是沒大沒小嗎,教訓的好!
劉桓又被懟得懷疑人生,卻連一個字也反駁不出。
這開杯酒是有講究的,一般是主人提第一杯,但如果客人尊貴,也有以客代主的。
本來北鳴侯還在猶豫,想請尉遲拓開杯,以示誠意,可是又覺得姿態太低。
現在好了,他倆誰都不用了,就讓七叔公來吧,否則就是沒大沒小。
結果七公叔老懷大慰地端起酒杯,講了一刻鐘的祝酒詞,直把客人聽得鬱悶不已,這開杯酒才算喝下肚,宴席也正式開始。
不過菜早涼了。
就這麼干喝吧!
尉遲拓暗自打量著劉袖,其實他這次來,還另有目的,家主親自交待過,要探明劉家的底牌。
這次北運省大戰,劉家能夠完好無損,絕不是拚命這麼簡單,如果劉家的裝備,真的如傳聞一般,那麼結親的條件,肯定要再加上一條。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甚至也是從家主口中得知,北運城下視五萬大軍於無物,危難之中求徐總督於將死……
這些實在太誇張了,尉遲拓覺得有水分,但現在北鳴侯又說,民兵團也是出自兩個兒子的手筆,另一個已經被他自動忽略了,難道此子真的如此厲害?
觀察了半天,尉遲拓也沒看出什麼來,可正因為如此,他才對劉袖更加慎重。
因為別人他都能看透,比如劉袖旁邊那個,一看就不足為懼,只顧著悶頭吃菜。
此時,北鳴侯作為家主,已經敬了客人兩杯,尉遲茹蘭便說道:「劉伯父,在我們運京,那是無文不成席,無武不成席,不知北鳴城可有這講究?」
「呵呵,賢侄女有此雅興,那就主隨客便吧。」
所謂無文不成席,就是酒桌上比文采,武當然就是比武功了,一些達官貴人,包括宮裏都喜歡這個調調,一般是為了助興,還有就是裝逼。
北鳴侯豈能看不出,這小娃是想找回場子,但也一口答應了,剛才讓對方很沒面子,總得讓人家扳平一場吧。
尉遲茹蘭道:「那好,我們先來比文如何?不過桓公子既是我的情郎,又是劉家人,就讓他做評判好了,免得他為難。」
看這副浪催的樣子,劉袖就倒胃口,還情郎?那你就是情、婦唄?
來自單身狗的詛咒。
北鳴侯笑道:「可以,一切依賢侄女,不過伯父要提醒你,我家可是有一個文試魁首,你要小心嘍!」
「哦?鄉試第一嗎?」尉遲茹蘭不以為然。
說鄉試倒是沒錯,因為省里有省試,下面的都稱為鄉試,但實際北鳴城是諸侯封地,這裏的選拔也算是省一級,過了就能直接參加會試。
北鳴侯也不在意,臉上始終掛着和藹的笑,堪稱年度最佳老公公。
「不錯,正是我那五子袖兒,僥倖拿了個第一,你們以文會友,莫在意輸贏。」
尉遲茹蘭露出不屑的表情,已經準備好好教訓這個第一,可劉袖卻道:「讓四哥來吧,他文採好。」
四哥:「???」
這特么,躺着也能中槍?你讓我靜靜地吃口冷盤不行嗎?
上回你得罪聞家,這回又是尉遲家,你是讓我繼承爵位,還是繼續遺產啊?
而尉遲茹蘭一聽,立刻惱道:「你是不屑和我比嗎?哼,區區鄉試第一,有什麼了不起,在京城遍地都是!」
劉袖默而不語,根本不接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尉遲茹蘭愣了愣,感覺自己好尷尬啊,這傢伙怎麼不敢應戰了?戰鬥力不是挺強的嗎?
四哥小聲提醒道:「要有彩頭老弟才肯比。」
彩頭?這什麼人吶!尉遲茹蘭鄙視道:「那好,我出五百兩銀子,你要是能贏我,全歸你!」
劉袖:「……」
四哥:「……」
又沒下文了,尉遲茹蘭感覺更尷尬了,有點惱羞成怒:「你們什麼意思?故意的吧!我都說彩頭了,莫非怕我抵賴?」
「不是不是。」劉袖擺手道:「尉遲小姐是京城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賴賬呢,四哥你來。」
尉遲茹蘭道:「不行,我就要和你比,你不是鄉試第一嗎,難道怕了?」
四哥要被推上前線了,只得再次提醒道:「那個……尉遲小姐,我老弟和別人比,都是用金票……」
真相了!然後就看尉遲茹蘭的臉,更更更尷尬了!
她可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居然被一個鄉下小子嫌棄了?!
「啪!」
尉遲茹蘭把一打金票拍在桌上,都是運京錢莊的票子,全國通兌。
她也是氣得不輕,把這次帶的錢全拿出來了,得有三千兩!
你不是嫌小嗎?我拿出來嚇死你!
終於,劉袖有反應了,他興緻不高的道:「聊勝於無,那就和你比一次。吧」
哼,明明是嚇傻了還故作鎮定,尉遲茹蘭冷笑道:「既然你口氣這麼大,那你倒是亮貨啊!」
劉袖也不說話,直接掏出幾張票,隨手扔在桌上。
看厚度,尉遲茹蘭頓時嗤之以鼻,可是下一刻,她的表情卻瞬間凝固。
「一……一千兩一張!?這些一共是……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