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感慨

蘇己開始還有些鬱悶，可是後來發現，這些道兵，都是克隆人。克隆人進行基因改造之後成為妖族，按照青城的方式修鍊，成為青城的道兵，算是職業軍人的一種。

和小說里的道兵不一樣，這些道兵雖然也要做危險的工作，可是不會拿去和打不過的人死磕。

道兵的作用，就和楚城的瘟疫軍團一樣。

靠着羅煙帶的十三個傳奇道士，青城也沒可能在遺跡里獲得什麼好的收入。

三百六十個道兵，全部都是四階的存在。這就比較恐怖了，道兵們戰鬥的時候，組合在一起都是道門的陣法，全屬性增加。超過三個道兵在一起，就有戰鬥力加成。道兵的缺陷就是天賦有限，四階算是個門檻，通常道兵都是三階的。

也就是青城財大氣粗，一下拿出三百多四階道兵。

這些道兵如果全部在一起，不分開的話，能擊殺六階的敵人，輕輕鬆鬆。

楚城羨慕不來，三大道門的陣法，都是不傳之秘，重生前他攻破蜀山，也沒找到和陣法相關的東西。對於道門來說，陣法對神靈的作用是不會被任何法則削弱的，是真正的不傳之秘。

海路漫漫，因為時間上並不算趕，還要照顧武裝商船的航行速度，天災號沒急着前往太陽大陸東海岸，而是在艦隊中央負責指揮。

餐廳里，大家都在，艦隊在海上走的是安全航線，避開一些風暴區域和有危險生物出沒的地方。遠處有屍巫偵查，海下面還有小型潛水艇，不過真是小型，無人操控的煉金裝備。桌子上的食物，都是水下瘟疫生物狩獵而來的，船上的廚師也是瘟疫生物，腦子裏有超過十萬目錄的菜譜。

羅煙原本不想吃瘟疫廚師做的菜，可忍不住嘗了一口之後，就只能感嘆道：「你們荊棘領的人，還真會享受。」

「要花錢的，這種層次的美食，需要瘟疫廚師分析食材內的成分，甚至要推出新式的菜譜。裏面的計算過程，都夠模擬出一個法術來了。」

「要花錢？」

「平時是要的，現在是戰爭時期，算福利。」

「海膽不是近海的生物嗎？為什麼在深海也能捕撈？」羅煙指著盤子裏切成薄片的東西，這是用法術弄熟的，溫度冰冰涼，配上一點調料，比什麼刺身都好吃多了。

「這裏是蓋亞啊。」楚城靠在餐椅上，忍不住感嘆起來。

蓋亞的物產豐富，物種數不勝數，銀河宇宙根本沒法比。然而這樣一個地方，實際上卻是所有銀河宇宙人的地獄。

諸神不可能放着這麼多的人類不去奴役，他們需要提升自身等級，需要更多信徒，需要給他們征戰的炮灰。

神靈也是要擴張的，尤其是蓋亞的神靈，哪怕是最和平的，本性也已經被蓋亞影響。

哪怕是曙光女神，一樣要對外發動戰爭，才能維持自身，不至於跌落境界，甚至是長眠於神國。

是啊，這裏是蓋亞。

羅煙如今已經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了，按照法律她早已經成年。長時間的學習，訓練都沒有讓她和世界隔絕，青城有跟多的資源提供給她，讓她看清楚這個世界。

方才只是因為美食，發出了一次感嘆，不是她真的忘記了這裏是蓋亞。

「伯爵，前面發現海獸。」

楚城立刻溝通屍巫，通過屍巫的眼睛，看到船隊前方，出現了大量像是人魚一樣的東西，只是體形龐大，每個都有十幾米長。

艦隊在以接近一百里的速度巡航，這些巨型人魚散開，在旁邊跟着船隻，速度竟然沒有被落下，看樣子，應該還有着餘力。

「別攻擊，數量挺多的。先看看能不能溝通。」楚城沒有讓艦隊降低速度，實際上巡航是最節約能源的，啟動和停止，都要額外消耗一些能源，數量還不小。而巡航的時候，能源利用效率最高。

然而巨型人魚跟了一百多里之後，就散開了，潛入深海。

餐桌上，所有菜肴都已經撤下去，換成了低度的果酒。

「你是說，對方是來監視我們的？」羅煙問楚城。

「是啊，有可能是海洋的聚居部落，也有可能是古神的信徒，和我們開戰沒把握，所以一路護航，有威脅的意思。我們沒攻擊，沒減速，他們就把我們送出領地。這是海洋之中是很常見的事情。」

「威脅程度高嗎？」

「不算高，古神的攻擊性已經沒那麼強了，能活下來的古神，也會選擇沉睡。沒有神諭的話，海洋生物的信徒，通常不會選擇和我們這樣的艦隊開戰，會讓他們遭受損失，一旦損失過多，就會被其他的部落消滅。」

羅煙點頭，雖然是安全航線，也只是相對而言的。

蓋亞的大海面積不知道有多大，甚至傳說在遠方還有未知的大陸。這幾乎是一個沒有盡頭的世界，就連神靈，都無法逾越這樣的法則。

楚城覺得，有可能蓋亞的周圍是混沌虛空，所有星辰都是很近的，以蓋亞的法則運轉，否則你沒法解釋，這麼大的一個世界，太陽月亮都存在，為什麼每天還是接近二十四個小時的長度。

這個世界，有可能太陽是繞着蓋亞運轉的。

「十多米長的魚人，已經很危險了，我們的武裝商船，可能經不起多少次的攻擊。」楚城道：「所以我也不想戰鬥。」

他是沒辦法，三支艦隊都沒建設完畢呢，武裝商船只能進行低級的改造。

只有荊棘號作為最早的一條船，受到了關照，但是那也是個象徵而已，荊棘號的戰鬥力，還不如魔法護衛艦。

羅煙道：「人類終究還是陸地上的動物。」

「人是人，動物是動物。」在旁邊偽裝成掃把的飛顱忍不住道。

羅煙笑眯眯，她的眼睛是東方式的，彎起來很漂亮。她就用這雙眼睛看着飛顱，道：「你要是敢和我頂嘴，我就把你的腦子洗乾淨，用雷霆的力量。」

她可不是好惹的，而且她也不是楚城手下，更沒顧忌。

要是讓飛顱找到你的性格弱點，他會一直欺負你。

「洗腦！」

「真可怕。」

「那我需要閉嘴嗎？」

「很難說，你說錯了什麼，由我來判斷，而不是你。」羅煙伸出手，在飛顱的一顆腦袋上摸了摸，飛顱的頭髮刷地一聲，全部立了起來。

「去看看，能不能抓一條人魚回來。」羅煙對飛顱道。

「是！」飛顱中氣十足，嗖地一聲消失不見，他發現羅煙這個姑娘，還是不要招惹的好，這次有王青衣跟來，自己還是去調戲女道士吧。不對啊，羅煙也是女道士，但是有可能嫁給主人，成為主母。

真是糟糕的世界啊，為什麼這樣的女人要成為主母！

飛顱忽然有些悲傷，他在空中飛著，想要流淚。因為他覺得自己活不長了，他什麼毛病自家清楚，管不住這三張嘴啊！

楚城沒為自己的亡靈求情，他覺得飛顱也該改一改了，否則的話，以後他可能跟不上同伴的進度。

現在除了楚白，其餘的亡靈戰鬥力都比飛顱要高。

飛顱進階傳奇，靠着皮糙肉厚，還能當個飛行戰士，可也僅此而已了。他的詛咒很厲害，但是副作用極大，搞不好就是團滅的下場。

不是每次都有人救場的，一旦失誤，飛顱就能帶着所有人下地獄。

但是他也不能強求，對於飛顱，他還是有感情的，自己第一個亡靈生物，而且那個時候，他剛剛碰到羅煙，帶着滿滿的回憶。

「我覺得，你在把飛顱當寵物養。」羅煙忍不住想要勸說楚城。

「不止是他，所有亡靈生物，我都當寵物在養。」楚城對羅煙道：「先享受生活吧，等戰爭真正爆發的時候，我們沒有退路，可能會一直戰鬥到死。」

「我不覺得，神州的力量，就已經很強大了，還有黃金大陸，魔獸大陸。圭亞那邊的貴族我也見過一些，皇族也看到了，威脅似乎不大。」

「唉。」楚城嘆氣。

「怎麼了？」

「神靈的世界，戰鬥力你沒法理解的，蓋亞不是龍神界那邊，隨便一個神國，弄出上億個戰鬥單位都不是問題。你知道蓋亞有多少神靈嗎？」

羅煙搖頭，楚城道：「算上副神，偽神，還有一些半神的話，數量過千了。」

「就算破萬，一個個殺過去，早晚都有殺光的時候。蓋亞再強，這些神靈，也受到法則的限制，沒可能一擁而上的。」羅煙殺氣騰騰地道。

「話是這麼說，可有的時候，真是讓人絕望。」

「老闆，這個時候不適合說泄氣的話吧？我們要出征啊！」王青衣喝着桃花酒，旁邊有瘟疫侍女捧著果盤，給她往嘴裏塞切好的水果。她也算是混出來了，管理領地的能力，比大多數貴族強多了。

如今在荊棘領，她可不是靠着哥哥上位的人，而是有着和她地位匹配的能力。

最早的一批人里，除了白夜行，都成了高層。而白夜行也不吃虧，他的職業是盜賊，正常來說，哪怕傳奇也會比較弱，沒法和其他職業比。現在么，他在傳奇之中，也算是頂尖的力量了，全都靠楚城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