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怎麼受傷了?

第二十八章 怎麼受傷了?

陸寧一的手終於摸上了明軻的臉。嗯,確實光滑細膩,如同微微溫熱的瓷器。

陸寧一又下意識的摸了兩把,嗯,手感真好,膠原蛋白真足啊。

正摸著,就見那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於是一下縮回了手,還把手縮到背後去了。

明軻睜開眼睛后定定的看着陸寧一。她不由心虛不已,乾笑着說:「這野外風真大,都把塵土吹到人臉上了。」

明軻皺眉:「這是在營帳里!」

「是啊是啊,這風真大,都把塵土吹到營帳里來了。」陸寧一隻能繼續說瞎話了。

營帳外的邊城聽到了動靜,激動問道:「陸姐姐!陸姐姐!明神醫,是陸姐姐醒了嗎?」

他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氛圍。陸寧一連忙出聲答應:「是,我醒過來了!」

「太好了!」邊城驚喜歡呼著往營帳衝來。手都挨到了營帳的帘子上了,他忽然停住,小心翼翼的問:「明神醫,我可以進來了吧?」

明軻起身,坐到椅子上,說:「進來吧!」

話音剛落,邊城就沖了進來,後面跟着彭玉橋。

明軻看着坐在床上的陸寧一,小心翼翼的說:「陸姐姐,你好了嗎?」

陸寧一笑道:「你看呢?」

不知為什麼,看着她的笑容,邊城竟有些手足無措,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是旁邊的彭玉橋解圍道:「陸姑娘看起來是大好了。神醫真是醫術高超啊!陸姑娘的傷剛才看起來挺嚴重的,這麼快就治好了?」

明軻拈起了放在眼前桌上的幾根銀針,淡淡的說:「施了幾針,只是醒過來而已。還需多休息,配合藥物調理身體,才算是真正大好了。」

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把銀針放在桌子上的,此時又說的煞有介事,就是陸寧一自己,都快要相信這說法了。

「不知陸姑娘是傷到哪裏了?」彭玉橋並不是懷疑陸寧一假裝受傷,只是疑惑,前面似乎沒有看到她有受傷啊。

這事情陸寧一自己到現在也糊裏糊塗的,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所以也抬眼向明軻看過去。

明軻的回答依然風輕雲淡:「長時間的使用音波攻擊,神識使用過度,識海受傷了。」

這話其實說給陸寧一聽的,彭玉橋和邊城其實都沒聽明白。

陸寧一雖然對這種玄幻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架不住她在現實中網文看的多呀,這種基本術語還是知道的。

彭玉橋是習武之人,對各種武技瞭若指掌,但卻着實沒聽過「神識」和「識海」這兩個字,於是就問:「玉橋從沒聽說過這種情況。不知這是哪種傷害呢?」

明軻不說話,看向陸寧一。陸寧一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這是使用音波功夫留下的後遺症。就如同是小將軍您內力使用過度后,嗯,遭到反噬,丹田受損的癥狀。」

彭玉橋心想那真夠嚴重的,剛要說話,一旁的邊城已經搶著出聲,他着急地問:「明神醫,那陸姐姐的這種情況嚴不嚴重,該怎麼治療呢?」

明軻對待邊城總是多了幾份對旁人沒有的耐心,他溫和的說:「不要緊的,沒有丹田受損那麼嚴重。只需好好休養,再輔以一些藥物調理就可以了。」

邊城連忙點頭表示明白了,表情鬆快了許多。

「陸姑娘幾次相救邊城,是邊、彭兩家的大恩人。只是軍中條件有限,恐怕不利於調養身體。」彭玉橋說道,「不若陸姑娘陪同邊城一塊兒去京都。不說邊彭兩家藏葯本就豐富,即便是兩家沒有的藥材,也一定都會全力搜集,助陸姑娘早日康復。」

說完他懇切地看着陸寧一。陸寧一不知該怎麼回答,便轉頭看向明軻,明軻微微頷首。

陸寧一就答應了下來。一旁的邊城聽后本來喜形於色,忽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苦了一張臉。

陸寧一打趣道:「怎麼,不想讓我跟着你一塊兒去?怕我吃窮你家呀?」

邊城支支吾吾的說道:「不,不是。我,我離家這麼長時間,回去還不知道,爹……會怎麼罵我呢。」

「怎麼會?你又不是故意離家出走的。你也不想被拐是吧?你能回去家人不知道有多高興呢!」陸寧一說完,看他低着頭一臉的沮喪,只露出毛茸茸的頭頂,手心發癢,忍不住抬手摸了幾下他的頭髮。

邊城紅了臉,忸怩的說道:「陸姐姐!我是大人啦!你別老摸我的頭。」

明軻和彭玉橋在一旁看着他們的互動微笑。陸寧一問明軻:「明神醫也會跟我們一塊兒去京都嗎?」

明軻說:「我在這裏還有點事情,你們先去吧。」

看陸寧一和邊城都是一臉的失望,明軻忽然心情大好,微笑着補充道:「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前往京都,到時自會前去尋你們。」

談話已畢。外面有傳令兵進來說彭將軍有請明神醫,彭玉橋便和明軻一起出去了。

陸寧一心中有事想要詢問明軻,但是卻一時找不到機會獨處,又想過一段時間才會離開這裏,總有機會問他,就按捺了下來。

等他們離開,營帳中便只剩下邊城和陸寧一兩個人。陸寧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也不說話,只盯着邊城看看。

邊城心中有些慌,越發得手足無措,就結結巴巴的問:「陸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看着我呀?」

陸寧一面無表情的說:「你心裏難道不明白?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尤其是一次兩次的騙我。」

邊城低了頭,右腳尖來回地蹭着地面,低聲說:「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

陸寧一冷笑:「不是有意?就算當初你是迫不得已,後面有那麼多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解釋?」

見邊城期期艾艾地就是說不清楚。陸寧一便有些咄咄逼人的問:「從北河縣到鍾栗縣的路上,我們一起面對過多少危險?經歷過那段時間的生死患難,我以為我們可以互相信任了。難道這只是我一廂情願?」

陸寧一說完就緊緊盯着邊城,等着他的解釋,等了半天都沒等來的回應,便嘆了口氣說:「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她是真的失望了,既然到現在他還不肯坦誠自己的身份,說明他對自己確實沒有信任。也許是自己不足以讓她信任吧!既然如此,再說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出了她的失望和疏離,邊城心裏難過,不由抬頭說道:「陸姐姐,我不是真的想瞞着你。你別生氣,我全都告訴你。我……」

「陸姑娘,你休息了嗎?」營帳外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邊城的話語。

陸寧一看了一眼邊城,揚聲沖營帳外問:「還沒有呢,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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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夢醒知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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