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結局

628.結局

在他被人指責的那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心口處被填滿,腳腕上的封印鈴啪的一聲散成一道光,漸漸消失不見。

靈力全部恢復的同時,記憶也一幕幕回放在腦海。

除了不記得如何被封印的,關於她和飼養員的,其餘事全都記起了。

他是飼養員,是阿御,更是天帝司炎。

那個對誰都一張冷臉唯獨把她寵至沒邊兒的太陽神,那個送她名字贈她弒神弓的主人。

街上的人們已經像發瘋了似的,不少人拎着武器朝他們襲擊過來。

一襲紅袍的妖哩升至半空,俯視着將長街圍個水泄不通的人群還在叫囂著,眼神一絲輕蔑。

「找死。」

長袖一揮,底下傳出陣陣刺耳的慘叫聲!

一個動作,數萬人頓時沒了聲,全數倒地。

長街瞬間血流成河。

這些人類,該死。

……

安靜了,不會再有誰來指責他。

來一個,殺一個。

在妖哩從半空緩緩落下的一霎那,地面上的飼養員將她接了個滿懷。

俯身,抱緊。

炎司御低頭將薄唇湊到她耳邊:「妖兒,愛上我了是嗎?」

「嗯。」哩兒輕輕環上男人的腰,點頭。

這一刻才明白,原來她的愛一直是在。

不是做出來的,也不是卿卿我我,是在他受到委屈無助時才一瞬間的迸發表現出來。

不允許任何人詆毀指責她的飼養員。

之前一直封印沒法解除,是因為那個時候的炎司御無所不能,沒人敢對他指指點點。

炎司御圈抱的手臂又收緊一分,在她耳邊低喃著:「那就好,今後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知道么。」

「為什麼不在?」不是都解決了嗎,他要去哪。

「受罰。」男人緩聲說着,語氣一絲寵溺。

「你沒有錯啊。」

「替你。」

話音一落,妖哩感覺到緊抱着她的懷抱一松。

在她愣神之際,炎司御手中多了一把劍,劍在男人手中直插入他胸口,白色的衣衫漸漸被鮮血染透。

為她屠殺所犯下的錯誤受罰,此行為人的目的。

哩兒懵懂中反應過來,飼養員已經倒地。

炎司御倒下時唇角依舊噙著一抹笑意,寵溺的笑。

他怎會不明白,這次肆意屠城濫殺後果必定是被關押。

她向來那麼高傲不喜被束縛,定受不了那種委屈,那飼養員替你好了。

蠢呼呼的,記得照顧好自己……

「阿御……」蹲下身,妖哩將人抱起在懷中,輕喃。

一滴淚從眸中滑落下來,滴在懷抱中男人的臉上。

「阿御!」

接下來的淚愈發不可收拾,越哭越凶,將自己額頭抵在飼養員額前,哭的歇斯底里。

還是躲不過么。

還是出現了,和在食魘鬼幻境中她所懼怕的畫面一模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很小心了啊!

「他會怎樣,這樣算是壽終正寢了嗎?是不是下一世就能回天庭坐會屬於他的位置了?」妖哩抹了把臉上的淚,看向四方神茫然問道。

此時的她不同剛才,已經看不出半點上古神獸破了封印后的傲氣,很頹廢。

四方老者在黑袍下搖了搖頭:「玩笑話,天帝司炎是在為你這小畜生贖罪,若是為人就這般死去,地府輪迴都入不了何來下一世之說,他會被永遠困在這個時候。」

「我不要。」不要!絕對不行。

在哩兒的絕望中,四方神的聲音再次傳來:「你這小畜生若是還有些良心,如今也只有你能救。」

「我可以,要我怎麼做?」妖哩想都沒想答應,眼神帶着一絲急切。

都可以,關天牢或要她命都可以,阿御不能就這樣死去。

「因你犯下的大錯,唯有你攬下所有過錯。」

「好,怎麼做。」

「在此事還未驚動各方神靈前,老尊幫你喚醒他救他一命,而後你需將心交與他,封印住你的靈力及與天帝司炎的所有記憶。」四方老者嚴肅的口吻,交代道。

天帝對四方神來說,如同孩子般,救是必然的。

不過就這麼貿然救了,依照司炎的性子,替這丫頭攬過罪名必然還會有第二次。

認錯關押不夠,避免日後天帝還會被她影響,封印了這小畜生才是穩妥之作。

聽着四方神的話,妖哩突然笑了,笑中無奈又心酸。

原來是這樣啊。

她不用再去月老那邊問什麼,已經明白了。

阿御之所以會成為自己的封印者,是自己將心交到了他的手上,毫無怨言的。

比如現在,她還是毫不猶豫一樣的選擇。

「好。」哩兒唇角一抹笑,點頭回應了四方神。

望着懷中男人的臉,倒釋懷了。

阿御說過,無論哪一世他還會來找自己的。

沒什麼嘛,廢就廢了,大不了……再變成廢物讓他養著。

只要是他,感覺還可以。

那麼自傲不羈的一姑娘,為此時自己的委曲求全找著各種借口。

關於飼養員的,哪怕是要她命,也給。

妖哩左手捂上自己心口處,一道光,剛剛感受到的心跳在漸漸消失。

隨着光芒的一閃,手中多了一條帶有銅鈴的腳鏈,心口處一空。

「叮鈴…」

鈴聲清脆乾淨,煞是好聽。

「別忘了你我的約定。」

「我知道。」

四方神見狀信守承諾,手中的權杖一動,一團霧氣瞬間將炎司御包圍。

轉而……男人胸前的傷口癒合,蘇醒過來。

妖哩二話沒說,將帶有鈴鐺的腳鏈遞到他手中:「阿御,這個你幫我帶上。」

說着將小腳丫伸到他跟前。

這是她和四方神的約定,沒有反悔的權利。

帶上這個……她就真的廢了,而且和他的一切記憶也會同之前一樣,全部消失。

自己會不認得飼養員,把他當成陌生人。

而他,也會忘了自己。

心中一澀。

之後真能像之前那般幸運么,真還能再那麼幸運的再遇到他嗎……

炎司御接過鈴鐺,握着她腳丫幫其輕輕環上腳婉。

金色的鈴鐺鏈和白皙的肌膚相映,很好看。

……

見事已成,四方神離去,瞬間一片明朗。

像是為這滿地的屍體做洗禮,天空竟下起了小雨。

炎司御毫不猶豫將哩兒抱起,兩人奔到一屋檐下躲雨。

躲雨的這家,正好是間裁衣店。

裏面第一映入兩人眼中的,是那件紅色白絨邊斗篷,與妖哩第一次在山洞見飼養員穿的那件一模一樣……

炎司御歪過頭看着身旁的妮子,唇角一勾:「是不是和你扒我褲子時穿的那件很像?才記起來,那件還是我在這裏送你的。」

想想之前這小傢伙說過,那件斗篷是一個重要的人送她的。

即使不記得他了,卻還是被她認為是最重要的,這可真讓人舒心。

妖哩一愣:「你記得?」

「你不是也記得?」

「怎麼會,我們不是……」封印過後不是會不記得彼此嗎。

「噓。」

炎司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手中的銅鈴腳鏈輕輕放回她心口處。

做完一系列動作,男人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寵溺一笑:「好好保管,沒它用什麼來愛我。」

「嗯。」哩兒很認真點點頭,同樣露出小虎牙超甜一笑。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

因為哩兒封印破除,再回炎家連青蛇都用不到了。

徐女士在醫院已經蘇醒過來,正是出院的日子。

這些日子可把炎老頭給累得不輕,既擔心又驚慌,生怕婉婉就這麼醒不過來了留他一人。

晚上九點。

一家人吃過團圓飯,哩兒來到她的專屬小基地——頂樓花園。

炎司御在客廳和家人聊了幾句,也隨後跟了上來。

一上來,便看到坐在鞦韆上若有所思的媳婦兒。

「怎麼了。」走近,在她身側的位置坐下來,把人兒輕輕攬入懷。

「為什麼這次沒和之前一樣?我以為會重蹈覆轍。」妖哩仰著臉兒,終於問出她困惑已久的疑問。

她的心,阿御親自幫她拿了回來,自己現在腳上的這個鈴鐺就是裝飾品。

她沒被封印,記憶也都還記得,阿御也沒事了,而且飼養員也記得她們的點滴。

這不合常理呀,和四方神說的完全不一樣。

炎司御笑着輕嘆了聲:「四方那老頭子還是護短。」

「誒?」

「是為了掩各方神靈的耳目,他給做了個局。」那串假鈴鐺,就是在迷霧中四方老者交給他的。

這樣既被他人說不出什麼,又……兩全其美。

「那之前我被封印時他為什麼不這麼做?」上次自己也是被同樣的情景封印的,那次可都是真的。

「那次他是希望我真找不見你,沒曾想兜兜轉轉還是遇上了,還是我親自給你送上門的,又那麼巧的再次走到了一起。」

現在想想,炎司御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有點信月老的口中的緣了。

「那我還是至高無上的小霸王,不用被封印我們也能在一起了?」哩兒性子直,她不管那麼多,這會兒正樂呵。

能和飼養員在一起又破了封印,簡直美滋滋。

「我覺得應該慶祝一下。」二炎往鞦韆靠背上一仰,悠閑說道。

「吃糖慶祝吧。」

「吃我吧。」

「……」

……

月老殿。

月老看着手中最後第十一條線,兩段被剪斷的姻緣線已經合二為一。

老頭兒一臉笑意。

想當初他在小霸王被封印后,又將她和在人間的天的姻緣線『手誤』給接到了一起,才有了兩人在雪山相遇的緣分。

是緣擋不住,良緣還是孽緣,這誰說得清呢……

【完】

------題外話------

小哩子和炎老二就到這裏啦,至於生崽子……之後會考慮,哈!

感謝追到這裏的小夥伴們,么啾

《業務狗的春天》新文,倆窮鬼逗比合租同一屋檐下,相(互)親(掐)相(互)愛(懟)的冤家日常,有興趣的小可愛們可以去瞅一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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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盛寵:我家萌妻超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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