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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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中文Bxzw.com/名^書)樓(w,inGsLou.Co)強子看着安妮:他猜的沒錯,這個女人身上一定有一段不尋常的經歷。^^.mingslou.com^^

「我可以知道嗎,也許我能幫你,起碼,我可以分擔你一部分。」

安妮端起眼前的酒一氣喝下,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強子看着這個女人的眼淚,心裏一緊:自己太殘忍了,硬要去揭她劇痛的傷疤。

「強哥,快到我母親的忌日了,5年了,我這個不孝順的女兒沒給她上過一次墳。」

「為什麼?」

「因為我不敢回去。」

強子一邊遞給安妮紙巾,一邊探究地看着她。

安妮的感情像洪水一樣傾瀉開來,她太壓抑了,她真的需要一個人的傾聽和分擔。強子聽着安妮對自己曾經的婚姻敘述,聽着她所遭受的蹂躪,當聽說安妮的兒子莫名其妙地死亡時,他用了很大的氣力才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氣憤地跳起來。強子走到安妮身邊,將這個可憐的女人攬進自己懷裏,安妮無聲地哭着,把強子的衣襟全都濕透了。/.mingslou.com/

「他一直不肯罷休,不肯放過我。他說兒子的死是我造成的,明明是他只顧了打麻將,才讓兒子溺死的,他卻反咬一口,說要是我不離婚兒子也不會死。一會又說,兒子沒死,他那麼說是為了讓我一輩子不心安。他發誓不讓我過一天安靜日子,讓我對兒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沒辦法,我逃到這裏,隱去真名,為的就是一切重新開始。我不知道我兒子是否真的不在了,如果知道了,我也不在乎我的生死了,我累了,我想躺下來歇會,我不想起來了。」

強子抱着安妮咬着牙問:「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安妮哭泣著:「他叫吳鑫。」

強子苦笑着:「『無心』?傻丫頭,你找了個沒心的傢伙做丈夫。你的真名叫什麼?」

「雲朵。」

強子喃喃道:「『雲朵』,多好聽的名字。雲朵,你什麼時候想回家,告訴我,我陪你回去。.mingslou.com我很想見見這個『無心』的傢伙。」

安妮半晌才說:「我母親的忌日快到了。不過,吳書記那,我可能請不下假來。」

說到吳書記,強子鬆開抱安妮的手,莊重地坐直了身子。

「雲朵,我喜歡這個名字,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好久沒人叫了,聽起來有些生疏。」

「你媽媽怎麼叫你/」

「叫我朵朵。」

「好吧,雲朵,如果你想回去,可以直接跟吳書記說,他會同意的。」

雲朵撅嘴,搖搖頭:「他怕我去北京。」

強子起身倒酒,然後又坐到雲朵對面,看着雲朵說:「如果是我陪着你去,他也許會同意。」

雲朵看着強子:「我不能麻煩您。」

「我喜歡陪你回去。」

「強哥,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好嗎?」

「說吧,無妨。」

「你是吳書記的說客嗎?」

「我不是!但是,我知道吳書記因為你已經顏面俱失,無力自拔了。他很喜歡你,我們正力諫他放棄你。」

「為什麼?」

強子聳聳肩:「你知道為什麼。」

安妮紅著臉埋頭吃飯。

「雲朵,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好嗎?」

「您是我的恩人,我理當聽從差遣。」

「雲朵,你的恩人是吳書記。是他讓我去的。」

安妮低頭不語。

強子把兩張票放到安妮面前:「我想邀請你和我一起去。」

安妮拿起來一看,立刻大叫:「哇,俄羅斯的芭蕾舞表演,我去我去。」

強子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可是有個條件,雲朵,你這身衣服是不可以的。」

安妮低頭看自己:儘管這些年她始終穿素,可衣服的質地還是比較講究的,聽他說自己的衣服不行,安妮有些不服。

強子看出安妮的心思:「那晚要穿晚禮服。到時下班之後我去接你,你得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我身邊的女人是不能夠寒酸的。」說完眼睛看着安妮的反應。安妮也看着他,好像在激烈地思考,半晌才囁嚅著說:「我沒穿過晚禮服,別太暴露就行。」

強子笑了,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安妮:「我的名片,你至今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安妮接過名片,好沉。上面只有名字和電話號碼,安妮念著名字:「歐強。」

歐強點頭:「不是炫耀,雲朵,這張名片是14k白金的,我的名字和號碼是黃金銘刻的,只有有數的幾張,拿我這種名片的人,都是我的至親之人,我可以為他換命的。你叫我一聲『哥哥』,正好我沒有姐妹,我就認下你這妹妹,你意見如何?」

安妮寶貝似的握在手裏,眼裏噙滿淚水:「強哥,我怕高攀不上你。」

歐強笑道:「那就站高點就攀上我了。」

安妮聽完破涕為笑。

歐強把安妮送到樓下,看着安妮的身影消失在樓里,才開車離開。他用車載話機,撥通了吳書記的電話:他要告訴吳書記雲朵是如何變成安妮的。^名書(樓(ww,inGsLou.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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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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