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皮相何為（21）

卻沒想到鳳傅竟跟了出來。

「你也要消食？」

鳳傅遲疑，像不知如何回答，最終應聲，「嗯。」

墨兮能猜到他這反應大概是常年少言導致的，一下子放開了有些不適應。

奶貓很不滿鳳傅的到來，但墨兮沒有說話，它也沒權利趕人，只能喵喵喵表達不滿。

墨兮揉了揉它的腦袋，輕笑，「乖，等下給你買好吃的。」

長得好看的人在哪兒都會成為焦點，兩人一貓上了街，即便墨兮戴着面具，但那身材比例，與鳳傅站在一起，立刻吸引一群人圍觀。

不只是兩人，磨著牙的小奶貓也萌化一眾少女的心。

鳳傅從出門到現在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避開，但看墨兮沒有動作，彷彿對這樣的目光洗禮習以為常，便也按耐住性子。

「喵喵！」小奶貓忽然撲著爪子指向一個糕點攤子。

墨兮抱着它走到攤子前，問攤主價格，隨後在小奶貓的「指點江山」下，買下了一堆。

小奶貓抓着抱起糕點的布包，直喵喵叫。

鳳傅聽見少女明顯柔化的聲音，「好，我給你找個地方坐着吃。」

「喵。」奶貓通靈地叫了一聲，隨後便真的沒有再鬧騰，乖乖地窩在女子的懷裏。

墨兮找了個邊攤的桌坐下，在有攤主問時要了杯甘蔗水。

她將布包打開，盒蓋還沒掀糕點的香味就溢了出來，等到打開，奶貓迫不及待地撲上去，佔地為王地將糕點圍起來。

「這些它能吃？」

「它和其他貓不一樣，什麼都能吃，沒事。」

這個時代沒有專業的養貓科普，只要不遇上一個正經養貓的人，也不會有多少人覺得奇怪。

鳳傅端詳着墨兮許久，問，「你沒想過改變容貌嗎？」

墨兮停下和奶貓的互動，抬頭反問，「你想說什麼？」

鳳傅目光從銀色面具上略過，動了動唇，「沒什麼。」

他這反應讓墨兮有些奇怪，但既然不想說，墨兮也沒有多問。

回到客棧，墨兮拿出那一沓資料。

煤油燈點起，在窗上映出晃動的黑影。

墨兮細細讀下來，在某一頁停住。

畫皮師？沒聽說過這個職業。

溫俊很細心地將這沓資料標明是目前盟內存有的，全部都只關於改命孤本。

這個畫皮師，和孤本有關係嗎？

墨兮點着紙張邊角，反覆看了關於畫皮師的介紹。

不多。

大概能歸為六個字。

改容顏，修天命。

靠一支筆……

墨兮驀然想到鳳傅的那支筆。

難道和這個有關係？

她微微蹙眉，往後翻。

據說最後一家擁有畫皮師傳承的人住在撫山崗鎮。

改命孤本也在那裏。

不知是誰吧改命孤本在撫山崗鎮的事情傳了出去。

那些自詡正義的人士，為了改命孤本的安全，派人去找。

這樣的事情本來該全部記錄下來的，但關於這件事墨兮只看到寥寥數筆的記錄。

再翻過頁，就看見這樣的描述。

血流成河，無一生還。

煤油燈還在跳躍，晃動得妖嬈。

坐在桌前的人好半餉才往後翻，將餘下不多的內容讀完，合上。

燈滅，窗上的人影立刻與周圍暗色聚攏，歸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