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天空之城（48）

她從籃子裏拿出一個果子，水魔法一洗遞給懷清，「吃果子么？」

懷清接過，她自己也拿出一個果子洗乾淨，小口小口地吃。

魔法一施，兩個椅子出現在土地上。

素坐在一個上邊，示意懷清坐。

懷清坐下，拿着果子沒吃，看着素優雅斯文地吃着，道：「你和那位不太一樣。」

「你與懷茗也不太一樣。」素笑道，眼底承著細碎的光亮，秋波盈溢，「本是想一分為二，一個對一個，卻不曾想如今成了，反而有些愁，不知道如何配。」

懷清看着她，忽然想到，外人用水髓，必定要比他當年分開更要經受痛苦，甚至損了身子，可上邊那位的樣子，明擺沒有任何不適，那麼只可能那些傷痛都被這位包了。

「你還好嗎？」難怪她推脫了懷茗，一個人在這裏。

素一愣，淺淺一笑，「無礙。」

懷清輕聲嘆息，「你這又是何必？」

無論是懷茗還是他，都已經默認一妻二夫的選擇，可她偏要……

「為我委屈？」素笑意清淺，點點柔和的光芒碎在眸中，煞是好看，「我並不委屈，你本就是出色的人，我不想你那般委屈自己，若委屈了你們，我自己也不好受，現在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

懷清神色複雜，掩飾不住心疼，「兮兒。」

「我和她分了名字，我叫素，她叫墨兮。」

兩個都是她的名字。

懷清一嘆，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素兒，這法子是瑪麗法師告訴你的吧。」

「嗯。」

「既然有分的辦法，那必定有合的辦法，我本和水髓一體，要合必定比你容易。」

所以為什麼，連商量都不找他商量，就將一切都定好，這般傷害自己達到目的。

素沉默片刻，用魔法卷著果核埋下，無聲笑了。

是了，為什麼不找他商量一下，這樣不尊重他的意見，都不像她會做的事。

但是，她自己知道原因。

「我害怕，你會因此大傷元氣。」素低着頭，神情溫和，姿態有些隨意，「我問過瑪麗，她告訴我你因為救了我而受了些損傷，若是經受合，有小几率熬不住。」

懷清蹙眉，「你作為外人都能經受分，那我經受合會出現意外的小几率恐怕不是一般的小。」

「大概是捨不得吧，能夠讓你最大限度地不受傷，我為什麼不選擇。」素將垂落的頭髮撩到耳後，望着果園的雙眸有些失焦，「說我性格使然也好，經歷習慣也罷，任何痛苦於我而言都不算什麼，能夠讓我心動的，只是目的而已。」

風吹過，將素的白髮撩起，卻讓懷清心顫。

「現在身無重擔的我，只有守護你一個目的，包括力所能及，不再讓你受傷。」素轉過頭，嫣然一笑，「只要你好，我真的無所謂，沒有什麼能比你難受更糟糕。」

面前的這個男子，她見過他很多面，光風霽月有，邪肆危險亦有，但這些個他，無一例外，都將她作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