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人魚傳說（完）

「真厲害，我當年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個能力。」女生戳了戳癟糰子，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你不能為我所用。」

白色的火焰唰的將毛球籠罩，模糊了它的影子。

毛球像昏過去般沒有半點反應。

墨兮卻感覺到一股股高熱的溫度，在灼燒着自己的靈魂。

「許雁。」

她眯起眼，心頭顫抖而揪。

這個女人……

許雁轉過頭，眼裏帶着愉悅，就像在欣賞著讓自己心悅的藝術品。

「真狼狽。」她靠近，聲音幾乎響在墨兮耳邊，「看看，這就是他愛的女人，相信他看見現在的你，也會很失吧。」

墨兮只盯着她，沒有任何言語。

許雁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嘖嘖兩聲，語氣染上一分涼意。

「不過他看不見，也是可惜了。」

翻轉自己手中的火團，像玩玩具一樣。

那樣子，刺着墨兮的眼。

許雁知道她看着自己的動作，更加放肆地捏了捏，語氣再度愉悅，「你要死了，和這個死糰子一起，說不定它已經死了。」

墨兮一顫，抿緊唇瓣。

「你看它，就像個死物，半點動靜都沒有，嘖嘖，真是可憐，為了你耗盡了力氣后，現在還要提早離開。」

「它要知道自己的宿主是個這樣的拖油瓶，恐怕會悔不當初吧。」

墨兮咬緊唇，努力壓着自己的感情，想要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流露半分。

但許雁早把她這幾個位面都調查清楚了，怎麼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恐怕心都碎成渣渣了吧。

呵。

廢物一個。

這樣窩囊的傢伙，怎麼配跟她比。

「哎呀，說起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許雁忽然笑起，「嘖嘖，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叫墨兮，你卻連我的真名都不知道，真可憐啊。」

「連對手都不知道的可憐蟲，不對，你怎麼能算對手呢。」她低頭耳語嬌笑，「你說是吧手下敗將。」

「你可聽好了，在生命的最後，好好記住我吧。」

「我是董曼雁，送你最後一程的人。」

墨兮眸中白光暴起，她忽然甩尾而下，將靠她極近的許雁壓下，從她手中搶過毛球，游入水中。

董曼雁一臉難以置信，「她怎麼能掙脫……」

聲音戛然而止，她看見還懸在天空中的半條魚尾。

墨兮抱着毛球，游出一條血路。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

靈魂受了傷，她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的意識。

往底下游去，直到觸礁才停下。

眼前一片模糊，難受得厲害，如同有混亂的東西往她腦海里鑽，將她的理智分割得七零八散。

「毛球。」她努力撐起意識，散著白光的眼眸迷濛如霧，睜得大大的，卻不聚焦，顯得無害而脆弱，「我送你出去，你去找他。」

懷裏的小東西似乎動了動，但墨兮渾身的感官都像喪失了一樣，沒有感覺到它的舉動。

她知道它的意識還沒有被完全銷毀。

有一根微弱的聯繫在他們之間，讓她感知到它的存在。

抬起沒有力氣的手，在水中劃過，白色的紋路沿着她劃過的地方延展出複雜晦澀的力量。

毛球感受到拉扯的力量，藉著勢拱出她的懷抱。

原本黯淡下去的毛再度亮起，半透的白外散，將墨兮和它自己一併裹住。

古老的魔**發揮出作用，光華一閃，兩道身影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