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墨跡是什麼意思?

第七百九十六章 墨跡是什麼意思?

風雅麗柳眉倒豎,道:「看來對我還不服氣,你和周國峰兩人隨便哪個出來,我們再戰一場。」

那周國峰輕咳一聲,道:「風雅麗,我看不必了吧!你我兩宗在思泉界一直是有和有戰,現在正處於蜜月期,我看就不必要因為我們的戰鬥,引發兩宗的紛爭吧!」

風雅麗輕蔑地道:「這是兩回事,南鳳宗與北龍宗之間是和是戰,這是宗內各自老祖宗決定的,我與你們的戰鬥根本不會妨礙到大局。」

李頑聽到這裏,才知曉雙方的來歷,原來是思泉界的兩大勢力南鳳宗和北龍宗,而其界只有這兩大勢力,交叉掌控著思泉界。

思泉界以一道蜿蜒激流與全界的思泉河而取名,思泉河是其界唯一一條大河流,很寬廣,足有幾萬里寬,河水蘊含的靈氣比外面的靈氣要濃郁一些。河流緩慢流淌不知多少萬里,沒人知曉流向何地,便是流過大海,也能再重新匯聚一處,頗為奇異,引以為觀。

有說思泉河是仙河的分支,最終還會流回仙河;有說思泉河是一個真神下凡來的遊戲傑作;有說思泉河是一個強大仙人為了分開一對痴心相戀的男女,才變化的仙障……

故老相傳下來的神話傳說太多,已是不知哪個為真,只是凡人的生活和許多修鍊者的修鍊都離不開這條河流,凡人只是用水,可以強身健體,修鍊者也能在其內凝聚出更好的靈石修鍊。

據說思泉河中還會經常誕生出靈精,大多是中下品靈精,也偶爾能尋到上品靈精,極品靈精很難尋到。

其內有時還會出現寶物,據說曾有件極品靈寶從內誕生,為一個強大者收走。

而南鳳宗和北龍宗的宗地便建在思泉河的源頭所在地思泉,分隔兩地,這思泉約有數十億里方圓,每日裏都有泉水從地底汩汩外冒,誰也不知泉水從何而來。有強大者為了探究根底,曾下鑽過上億里,終因耐不住地底的強大壓力,被迫退了回來。

這兩宗也是極有意思,南鳳宗信奉鳳凰,修鍊的是「鳳咒九天大法」,其宗只招收女子,北龍宗信奉巨龍,修鍊的是「龍吼狂影大法」,其宗只招收男子。南鳳宗和北龍宗有時會爭鬥,但兩宗弟子卻是從古至今都有結緣的,使得兩宗關係極為的複雜,雖然會有紛爭,也不會拼個你死我活,要去滅宗,終究還是一笑泯恩仇,后再因為一件事情,再起紛爭。

李頑想至此,心中暗笑,這兩宗極為有趣,要以一對男女來形容,那就是對冤家,打打鬧鬧過後,還是會和好的。

那裏周國峰又道:「風雅麗,我不想與你再戰了,不然姑母又要責罵與我。」

風雅麗擺了擺手,道:「別提這層關係,我娘與我爹還會經常戰的,更何況你我呢!」

周國峰道:「他們是為了兩宗的一些利益,假模假樣的戰,你太狠了,總是下狠手,與你戰可沒意思。」

風雅麗雖然長相極為秀麗,卻是鳳眼圓睜起來,還是蠻凶的,道:「我與你又不是同宗,憑啥要對你手下留情?」

周國峰閉嘴不語,對這堂妹是無可奈何,兩宗爭鬥雖然也是必不可免會死人,會有個別仇怨,甚或會有滅門的情況,但是大部分情況下的戰鬥都是敷衍了事,哪象這個堂妹,純粹一個好戰分子啊!

柳念寒淡聲道:「風雅麗師妹,還是算了,我們趕緊去找出路吧!」

風雅麗收起兇相,道:「好,這次就饒過你們,我們走。」

待兩女又是跑遠,席向明笑道:「周國峰師弟,你這個妹妹太凶,聽說最近一人剿滅一個中等宗門百邪門,可有此事?」

周國峰道:「這倒是真的,你也知道百邪門是個邪門,竟然暗中以南鳳宗的一些低級女弟子為引修鍊,以她那急爆脾氣得知后,還不去滅門啊!」

席向明點頭道:「這倒是的,百邪門太大膽了,敢得罪南鳳宗,還不是找滅門啊!」

目光轉向見雙方不再戰鬥,正大踏步走來的李頑,皺了皺眉,又頗有興趣地望着。

周國峰也是望了望李頑,卻是道:「席向明師兄,我們也走吧!」

席向明略一遲疑,點頭道:「好。」

邁步走時又笑道:「那小道者倒是有趣,絲毫不懼地走過來了。」

周國峰道:「管他呢,只是個對我們沒有威脅的小道者。」

兩人邊說邊聊,卻是沒有大踏步的李頑快,幾個時辰后就被追上。

兩人見此,都是停下了身形,李頑向他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兩人本以為李頑會對己等見禮,卻是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都是微滯在那裏。

席向明問道:「你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姓甚名誰?」

李頑停下來,回道:「我是李頑,只是個流浪修者。」

席向明笑道:「原來是野修啊!你……應該也看不出我們的實力深淺吧!」

李頑淡聲道:「二位都是道嬰境高階資深境界,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席向明和周國峰對視一眼,微訝,這小道者還挺有眼光的。

周國峰問道:「你不怕我們?」

李頑反問道:「我們都是人,為何要怕你們?」

周國峰一窒,旋即失笑道:「人其實才是最可怕的,特別是更強大的人,難道不是嗎?」

李頑點頭道:「人本就有光明和陰暗兩面,被各種慾望所左右,便誕生了一切情緒,包括恃強和畏懼。我心若向暖,又何必畏懼凍流嚴寒,我心若向陽,又何必在意黑暗陰霾。」

席向明和周國峰又是對視一眼,這人還在講大道理,是不是表面淡然平靜,其實內心已是畏懼萬分?

席向明大笑道:「還真是個有趣的人,以後你就跟着我吧!」

李頑淡聲道:「對不起,我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跟着別人。」

話完,李頑轉身,又是大踏步走去。

席向明微呆,後轉向周國峰,問道:「他拒絕了我?」

周國峰笑道:「你也說他是個有趣的人,看見他拒絕你,我還真的覺得他有趣了。」

席向明也是笑道:「娘的,為了討好我席向明,多少強者想着法子奉承巴結我,有些誓死也要追隨我,我難得一次動心,還想收他為徒,他竟然拒絕了。」

周國峰道:「他只是個流浪的野修,哪知道你是誰啊!」

席向明點頭道:「也是,我想他會後悔的,便是以後哭着爬著來求我,我只會告訴他,你錯過了一生中最好的機緣,還是別指望了。」

周國峰失笑道:「席向明師兄,你是真小心眼。」

席向明道:「我可是第一次被人拒絕,當然要記在心中的,我的心胸可不是那麼開闊。」

這倆嬰聖邊走邊談,而前方的李頑已是走的沒影了,論走路,他還是比別的強者快的。

又是走至一個岔道口,有着五百七十六個一模一樣的岔道,李頑停了下來,因為那南鳳宗的風雅麗和柳念寒正面色有些泛紅站在那裏,而周邊地上還有着三十三具死屍。死屍中包括十五男,十八女,力量等等不一。女屍都是道者,只不過俱是赤裸著身體,死狀痛苦。男屍全部碎成一團團,血肉模糊,其中可能還有一個道嬰境高階嬰聖。

風雅麗正憤怒之極地罵:「這些畜生,竟敢殘害奸·淫我宗的弟子,實在是罪不可赦,這般殺死了,還是便宜了他們。」

柳念寒還是那副淡然神色,道:「這邪天宗向來出的邪惡之徒多,以後少不得要遇上其宗之人,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風雅麗點點頭,瞥到李頑站在一邊,怒瞪一眼,道:「看什麼看,可惡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奶奶的,我招你惹你了,要對我這麼凶?這些女道者又不是我姦殺的,幹嗎要一耙子打死所有男人?

李頑懶得與她廢話,在這裏喚不出飛電錘,沒法與她斗,先忍一忍。

李頑拔腿正待向最中間的岔道走去,忽聽風雅麗又道:「站住,誰允許你先走的,跟在我們的後面走。」

李頑皺了皺眉,道:「你就這麼霸道?」

風雅麗道:「對你們這些可惡的男人,我就是要霸道。」

李頑不說話了,只是沉靜地看着她,等她先走。

「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扣出來。」風雅麗怒道。

李頑淡聲道:「我等你們先走,墨跡。」

風雅麗疑惑著,施出一把火燃燒女道者們的屍身,與柳念寒走了過去,又回頭,惡狠狠地問道:「墨跡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在罵我?」

李頑心中暗笑,道:「不是罵你,意思是你一路走好。」

這一路走好,也是有咒死的意思,諒她也聽不懂。

風雅麗果然還是猶疑着,也沒說什麼,又是與柳念寒跑去。

李頑見她們的身影消失遠處,竟然與他同一路線,看來這二人也是死心眼。

回頭看了看滿地的死屍,咧嘴笑了笑,本以為她們會在此逗留,卻是先走了,這倒好,又能吸了。卻是立時感到很不好,畢竟那些女道者都是死的太恥辱,自己這樣笑,也是對她們的極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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