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方如霞的邀請

第七百二十九章 方如霞的邀請

李頑繼續鄙視:「你自己都沒入門,這不是欺騙又是什麼?」

周明道:「我當初告訴你,這是我獨家修鍊的終極神法,可沒與你說我修鍊有成了,這算欺騙嗎?」

李頑一呆,苦笑道:「好吧!算你說得對,但也是你誤導了我。」

周明嘿嘿笑道:「老弟,你修的如此終極神法,多麼地好運,還要怨怪我嗎?」

李頑心想也沒錯,雖然這是個神棍,但傳授神法是沒錯,這麼一想,心中的怨氣就消了不少。

卻見周明看着孫玉清和陸雪,很是疑惑,道:「我怎麼看你們那麼眼熟啊?」

李頑心中一動,道:「你這個神棍自然會眼熟,她是雨神宿,正在修鍊心境,而她是劍心神祖投胎轉世。」

周明立時震訝地張大嘴,連連點頭道:「不錯,確然是雨神宿和劍心神祖,我遊歷頗廣,曾經見過她們,也曾耳聞劍心神祖隕落了,靈魂飛向了別處,沒想到竟然在此重逢了……只是為什麼會在李頑身邊遇見你們?」

又是轉向李頑,死死盯着看,道:「你曾說過與龍神宿結識,相愛,你……到底是什麼存在?」

李頑道:「你管我是什麼存在呢!你這個真神也會進入這幻境,被限制住力量,你可真慫啊!」

周明咧著嘴,道:「我說我是神了嗎?」

李頑笑道:「能夠認出雨神宿和劍心神祖,再認得龍神宿,你一定是神,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神吧!」

周明也是笑道:「不錯,我是神,只是你還這麼弱小,我真的不屑與你說我的尊號啊!」

李頑擺了擺手,道:「不說就算了,我也不稀罕知曉……」

轉頭四顧,道:「這雜鎮的人都來了嗎?周明,你現在力氣有多大,能應付幾個人?」

周明看向周圍,已是有幾百個手持長刀的男人圍來,苦聲道:「我有個屁的力氣,你說我一好端端的神,命運怎麼這麼叵測,就因為修鍊了大無上玄天神法,就意識深陷這詭異的幻境裏,真他娘的悲屈的很……」

李頑瞪了他一眼,這又變成修鍊大無上玄天神法了,想要這神棍說真話,估計得要母豬學會爬樹才行。

李頑又抽出長刀,道:「不管怎麼樣,你給我保護好她們,若是她們有一點損傷,我找你算賬。」

周明不滿地道:「李頑,沒你這樣的,我自身都難保,還怎麼去保護她們啊?」

李頑已經舉起長刀,道:「要你做,你就必須要去做……」

忽然,他的雙目一凝,只見一群人從遠處走來,雜鎮的兇惡壯漢紛紛讓道,頗為畏懼。

這群人中他只認識一人,就是那當先甩著小蠻腰,裊裊娜娜走來的美麗女子。她的身後跟着的都是男人,身材高大,一個個腰持巨型長刀,凶神惡煞。

女人徑直走了過來,凝視李頑他們,嫵媚一笑,道:「竟然讓我得見你們,李頑,好久不見!」

李頑點頭道:「方如霞,好久不見!」

方如霞再向前走幾步,直逼李頑的面前,笑吟吟地道:「我早已聽聞你並未死,還大發神威殺了薛忠生和許多強者,只是……在這裏,我們都成為了凡人,你沒可能再如以往那麼強了。」

李頑淡聲道:「命運本就無常,該適應,就要去適應的。」

方如霞咯咯嬌笑,道:「既然相遇,邀請你去做客,去嗎?」

李頑微微遲疑一下,道:「好。」

方如霞妙目一轉,看了看周明和孫玉清,特別在孫玉清的嬌面上注目兩秒鐘,才轉向陸雪,笑道:「陸雪,你為何還跟着李頑,不去投靠你的那個爹呢?」

陸雪冷聲道:「我只有夫君,沒有爹。」

方如霞咯咯嬌笑,笑的花枝亂顫,道:「已經開始喚李頑為夫君了嗎!可惜我那時就看出來了,李頑只是把你當做後輩看啊!」

陸雪冷著臉,沒有出聲,心裏暗罵方如霞的騷狐樣子,永遠上不了正道。

方如霞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這雜鎮沒有好的酒樓,倒是有座還不錯的小酒肆,我們一起去吧!」

李頑點點頭,隨她一起走去,有方如霞在此,雜鎮的那些壯漢都是不敢再放肆,讓開一條大道。

路上,李頑問道:「你為何會來此?」

方如霞媚波橫轉,道:「我是心有靈犀,想到你會來此,便也來了,果然遇見了你。」

李頑面色不動,道:「你是說笑了,聽聞包受氣在這裏成立了受氣幫,我此行正是尋他而來。」

方如霞微微一瞥李頑,微笑道:「受氣包現在能耐了,他本就是力大無窮,在這裏倒是能混的如魚得水,讓我也沾了光。」

李頑倒是不知包受氣本就力氣很大,心內有些感慨,難怪他能在幻境裏脫穎而出。

方如霞朝後看了一眼孫玉清,道:「我聽聞你與英華宗的老祖宗孫玉清有着前緣,想必那位就是她吧?」

李頑點頭道:「是。」

方如霞微笑道:「可惜在這裏,任以往多麼強橫的強者,都要力量受限,她也成了一個卑微弱者,命運的捉弄,何其無情啊!」

又看了看身後的周明,道:「這猥瑣胖子又是何人?」

李頑還未回應,周明忙搶上一步,恭敬地道:「我是周明,是李頑的好兄弟。」

李頑很是無奈這位真神能如此放下自尊,一副諂媚模樣,方如霞卻是咯咯嬌笑着,再也不看周明一眼。

行不多久,就來至小酒肆,並不大,只能容下七八桌人。

待進去后,方如霞道:「在外面,孫玉清比我強上許多,我需要仰望你的存在,只是在這裏,你是比我低微的弱者,也因此你們都沒有上桌的份量,明白嗎?」

李頑微微皺眉,正待說話,卻是孫玉清道:「夫君,我們無所謂的,你與她敘敘舊吧!」

方如霞一直都是含着笑意,道:「孫玉清,你很識時務,我以往無緣得見你的真容,對你倒是沒有惡感,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尊重你曾為強大者,你就也隨我們一起坐下吧!」

孫玉清淡聲道:「無須如此,我是他的妻子,在後服侍他便行。」

方如霞微笑着,道:「李頑,我們坐在那裏吧!」

李頑微一遲疑,見孫玉清向自己溫柔笑着,也就罷了,不爭這一時半會的俗禮。

落座后,方如霞了解到李頑的意圖后,隱晦地一笑。

方如霞不再談這事,而是道:「讓他們兩個過來。」

不遠處有壯漢應聲,帶進來兩個人,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明顯受過折磨,瘦骨嶙峋,臉上紅紅腫腫,此時也都是惶然,束手而立那裏。特別那中年人與孫玉清對視一眼,都是驚訝,旋即低下頭去,頗感難堪的樣子。

方如霞面色轉冷,威聲道:「還需要我說嗎?」

兩人忙過來,斟酒的斟酒,捏肩的捏肩,極盡服侍之能,十足的奴才模樣。

在李頑微微詫異的目光中,方如霞指著斟酒的中年人,笑道:「這人是養氣宗的長老付秀皇,可是化嬰境後期資深的境界,當初我服侍了他上百年,現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該他來服侍我了。」

又道:「現在給我揉肩的是養氣宗的宗主之子詹永言,是化嬰境低階境界,曾經強行霸佔了我,羞辱我許多年,受氣包殺了他爹,我卻保了他的性命。」

李頑的眉毛再次皺起來,道:「方如霞,你留他們在身邊,又是何意?」

方如霞笑道:「他們都是曾經與我雨露均沾之人,我羞辱着他們玩,很有意思的。」

李頑沉着臉,道:「你就沒想過包受氣會如何想嗎?」

方如霞道:「那個窩囊廢,我要做什麼事,他能管得着嗎!」

李頑心中一動,卻還是猜不透,不由得看了方如霞一眼,目光莫測。

方如霞笑道:「我讓他們給你表演一下,真的很有意思的……你們自己去玩玩……」

付秀皇和詹永言聞言,就竄了出去,跪趴在地上,做出一副狗狀,在那裏伸著舌頭,不停地「汪汪……」叫着。

然後就是滿地打滾,手腳並用在地上爬著,十足地狗像。

方如霞使勁地笑着,拍着手,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了下來。

她在笑,別人都是面無表情看着,李頑看向她,從內心裏深深嘆了口氣。

方如霞隨手丟了幾塊大肉骨,付秀皇和詹永言忙上前去搶,撕開了肉就往嘴裏塞,塞的滿嘴都是,還不忘嗚嗚地學狗的叫喚聲。

方如霞笑道:「看到了嗎?他倆以往多麼威風,多麼霸氣,多麼會仗勢欺人,這失去了力量后,也就如狗一樣來向我搖尾乞憐了,給根骨頭,就能對我感恩戴德,認為主人。」

李頑默不作聲,沉靜地坐在那裏,看着這兩人為了最後一塊肉骨,一起撕咬起來,翻滾在地上。

方如霞端起酒杯,道:「李頑,我們喝酒,看了一場好戲,也該喝杯美酒了,多舒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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