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天妖」的令主

二十一章 「天妖」的令主

強退遊戲,睜眼,后翻,拔槍,射擊!

瞬間完成!

槍響只有兩聲,而後是一片沉默。兩粒銅黃的子彈頭無聲的跌落在冷調風格的墨綠地毯上……

一身幹練軍裝,肩上金色橄欖枝一顆金星,妖艷的紅龍紋身纏繞在右臂,手中那條漆黑的鞭子隱隱閃著靜電的火花!

「……」

「……」

這女人似乎叫作東魎……

「……別刺激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東魎左手抬手抓住鞭身,右臂快速的收了兩圈一拉,一聲清脆的響聲。抹去鞭上的呲呲作響電流,收鞭掛在腰際。

一袋牛皮紙袋包好的東西,優美的拋物線扔在弒嵐懷裏。

弒嵐早一身的冷汗,想張嘴說點什麼,卻沒有開口。

撫著耳骨上的遊戲虛擬遊戲器一陣輕點,將四個女人的波頻直接設置了名稱提示,要不然早晚有天會被嚇死。

掃了眼弒嵐動作,東魎不再看他,自顧自的點起只煙,躺進對坐的沙發上。

累死了!該死的了鈴老叫她做些跑腿的事情!

弒嵐撕開口袋,裏面的東西只有三樣:銀白的虛擬遊戲器、匕首以及沙漠之鷹。這是他昏迷時候被警察沒收當着證物的東西。

東西丟了他倒不心疼,只是這把匕首是他最後防身的東西,用習慣了的款,不太好定。

弒嵐抬眼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捲髮在身後扎了起來,利落而英氣。肩上愕然是少校軍銜,這不該是她這個年齡能得到的職位,如若是真的,弒嵐要從新審視自己所處的圈子。

「你們,到底什麼人?」

從那次暗殺算起,三天,他的案子就已經成了全國系統里的大案。

而他醫院逃走的第二天,正式公告下發了通緝令!

受傷到現在今日,第七天。傷口居然在短短七日癒合了!

甚至媒體雷聲大雨點小,一筆帶過宣佈那份通緝令以結案告終!?

而現在,他的犯案的證物居然隨意的丟還了自己面前!

更詭異的是:當自己來到游輪上起,自己居然還沒有與組織派來除去他的人有過接觸!

眼前的女人似乎對自己並沒有太多興趣,敷衍的瞥了一眼,殷紅的指甲拽著煙頭,在桌上的香爐里碾滅了才吸了兩口的煙。

「我們?呵呵,你以後會知道的。你先關心關心你如今的地位比較實際!以你現在的狀況,呵!我真不知道了鈴怎麼想的,居然給了你『王』的封號!看來她腦子真讓旭兒給敲蠢了……」

東魎的話語滿滿的諷刺,弒嵐聽的出來。可正如對方所說,自己對眼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王?……」弒嵐默念著。他並不知道女人之前那句「弒嵐王」還有別樣的意義,本以為是女人的玩笑。

「不可否認,你出手乾淨,反應敏捷,動作精準。可惜過於依賴機械設備,使得你的洞察力太低;由於情緒問題已經影響了你的心智,導致你的判斷力已經喪失。照我的標準,你連『護駕』的級別都排不上。」

東魎將木屑舀了小半勺子扔進香爐里,一個彈指點燃,濃郁的檀木味道擴散開來。

「將你養到趁手,太費心力了。或許還有什麼我沒看出來的?我只能說了鈴她太無聊了。」

半晌,弒嵐幽幽的開了口。「了鈴到底是什麼人?」

「她不是告訴過你嗎?她代號天堂鳥。」

「……」

說了等於沒說。

沒有聽到回應,東魎轉過身視線正好對上弒嵐眼底的茫然。

「你……沒聽過?」

「我應該知道?」

「她代號天堂鳥,是「天妖堂」的堂主。」東魎饒有興趣的看着弒嵐,後者的表情依舊茫然。

東魎手中的香爐轉了個方向,弒嵐順着她的動作看去。

香爐蓋圓撇頂,雕太獅少獅,肩兩側飾對稱龍耳,各套一環。翠玉爐身上,一朵血紅色的蓮花與玉質融為了一體。

「「天妖」,原為「艾依羅門」旗下的影月堂,這名字你總該聽過吧。只是獨立出來時候,了鈴說以前的名字晦氣,改了個名兒而已。」

「她是「艾依羅門」的奸詐天使?!她不是死了嗎!?」

艾依羅門——全世界排名第三的黑道家族!

而那女人居然是那組織里最恐怖的死士堂堂主!?

這件事無怪弒嵐的吃驚。

三年前,少門主繼位之日,影月堂主讓位副堂后,投火以興聖旗。

後來傳言是怕功高蓋主才自殺的。「艾依羅門」掛了三個月白旗做哀悼,此事在黑道勢力間沸沸揚揚鬧了三個月……

「她還是比較喜歡屬下稱她令主……呵,不過是個喜歡講究排場的蠢女人罷了……」

「……」

這四人真的是朋友?

「「一令二帝四王七尊十一護駕」是他們現在的分級,一共二十五人。不過披紗這制度還是從影月那邊延續了過來。呵,這具體的你就要問你們的令主大人了。」

對此東魎極為不屑。

「說到王位,我想『亡靈尊義』這個名號不陌生吧。他和你一樣都是『王』的封號。以你現在的實力,在他手上能過下三招就不錯了。」

3A暗殺者——亡靈尊義,頂級的上位者,他仰望的目標之一……

突然弒嵐有種接觸了世界另一個位面的感覺。

「啊嘁!」無辜的揉着鼻子,了鈴推門而入,右臂滿是血還往下滴著。「誰那麼想念姐姐我,不停念叨我名字啊。」

「呵,又要下雨了?真是的……」狗打噴嚏天不晴。

東魎嬌笑着,扔了條毛巾過去給她擦手。

「東魎!你又抽煙了!?難聞死了!」進門天旭便捂著鼻子,跑去冰櫃翻她的雪糕。

魎一個白眼賜了過去,「你被鈴傳染犬瘟了?什麼鼻子!我就抽了兩口,檀香都點了半個多小時你還聞的到?」

鈴手中的毛巾向魎砸去。

「自己感染了豬瘟還推卸到我頭上!五官錯位失靈切了得了!多好的下酒菜!」

吵鬧持續升級,然後變為動手,最後三人直接都亮出了武器,一時間好好的船艙被拆的面目全非……

弒嵐從最初的震驚似乎明白過來,這便是她們幾隻的相處模式。摸摸鼻子,他端起桌上的茶盞,踱步出了戰場。

「去喝酒?」一隻手輕輕搭在弒嵐的肩上。

弒嵐心臟一緊,回頭。

夜影如鬼魅般,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弒嵐忙將手中的茶盞撈了回來,上好的天青瓷差點碎在地上!

感覺自己早晚有天會被她們嚇死!

「喝酒?」弒嵐還未回應,正在互斗的三人瞬間住了手。

無奈,只得跟着同行。

出門之際,東魎將一團軟綿綿毛乎乎的東西扔在他懷裏。提起一看,一隻黑貓,毛色油亮的發光,金色的眼珠瞪着自己,對他一陣不滿。

「差點忘記這崽子,最近老愛出外鬼混。抱好別讓它跑掉了。它可是你們堂的二帝之一。」

「……」弒嵐無語。

這女人之前告訴自己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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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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