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天空之城（49）

所以她餘生的目標，早已以他為中心，無論發生什麼，都甘之若殆。

「素兒。」懷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伸手將人拉入懷中，緊緊抱住，感受她的存在，彷彿這樣就能將他疼痛不已的心減緩一二。

素輕輕伸手，環住他的腰。

「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半餉，他輕嘆，帶着心疼，「是不是很疼，頭髮都白了。」

素輕頓，「不疼。」

一開始確實疼得厲害，但後來，那疼痛就像與她融為一體，已經不礙事了。

懷茗和墨兮要下去玩，懷清聽到請求，抬眼看向兩人。

墨兮站在後邊，拉着懷茗，低着頭，懷茗正忐忑地看着他，就像等待家長允許交往的中學生。

懷清想起素的我話，雖然一開始並沒有想好要怎麼做，但就好像命中注定，她成了兩個人，相互選擇得如此自然，沒有多少猶豫與苦惱。

「早點回來。」

懷茗聽見他同意，嘴角揚起大大的笑容。

「哥哥最好了！」

墨兮鬆開道了謝就要離開的懷茗，對他道：「在外邊等我。」

懷茗眨眨眼，看了看懷清，老實應聲，「哦。」

房間里只剩下懷清和墨兮。

墨兮遲疑片刻。

「你幫我多照顧一下我妹妹，她身體不太好。」

懷清有些驚訝，溫淡的眉眼望向她，「你知道？」

墨兮點頭，重重嘆氣，「嗯，我動作沒她快，沒想到被她全部擔了，原本我也沒發現，後來聽她推拒懷茗才驚覺她的不對…但是就算髮現了我也做不了什麼，為了不讓她擔心我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保護好懷茗，別讓她擔心。」

她一頓，說出自己的思路，「她和我本是同一個人，我知道她不到一定程度一定不忍心拒絕懷茗，但她那麼做了肯定是被折騰慘了，這次下去，我想再去找瑪麗一趟，儘力找到解決的辦法。」

懷清沒想到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這位也有這樣的心思。

不過都是她分來的，相互間自然會有相似的地方。

懷清點頭，「早點回來。」

「放心，我會早點帶懷茗回來的。」

墨兮一笑，顯出和素相似的柔和，她走出去，外邊傳來兩人歡快的聲音。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不久素找了過來。

懷清趕緊上前，「有事讓輕靈鳥叫我就好，怎麼自己來了？」

「不能來？」

「不是。」懷清立刻否認。

素淺淺含笑，「我剛才碰見那兩人，聽他們說你允許他們下去了。」

懷清瞬間想起墨兮的話。

「嗯。」

「她是要去找瑪麗是吧。」

「你猜到了？」

素默認，撫過手上的鐲子，「可惜她要失望了。」

她先一步拿了鐲子，和瑪麗聯繫過，知道這一世身體作為凡軀再折騰便踩了天道的底線。

天道與系統間有不成文的規矩，她是來尋他，而不是來和天道作對的，天道與天道間又有關係，為了以後不在尋他的路上被天道使絆子，她選擇放棄。

懷清看她如此，心知她大概知道什麼，不過他沒問，只輕柔將她抱在懷裏，「我會陪伴你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