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藤蔓之約（31）

女孩側過身旁，身上淡雅的香味不可抑制地傳到慕容征這兒來。

他在不太明亮的燈光里看着墨兮，眼中劃過幾分不該有的念想。

她和她母親一樣溫婉柔和，身上卻多了一種她母親沒有的氣質。

「勞皇上念叨，兒臣不甚感激。」

墨兮嘴角的笑帶着惑人的柔和，原本利於裝病的燈光竟讓她披上一層難言魅力的柔美。

看着慕容徵逐漸迷濛的眼，墨兮微微眯眸，白光在眼底淺淺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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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的公主，都這般沒有素養？」白傾玉原本柔和的神色收斂，淺淺的語調透著淡漠疏離，讓人不由愧色。

慕容子衿僵了僵笑容，輕拂過手腕上漂亮的念珠，朝清潤公子走去。

「是青凰讓我來的，她如今在父皇那裏陪父皇敘舊，怕你在這皇宮中不適應，讓我來這裏陪陪你。」

白傾玉抬眸，薄涼一笑，「是兮兒的意思還是皓月你的意思。」

慕容子衿一震，有些意外地看着白傾玉。

「你認出來了？」

白傾玉沒有直接回答，低眸看向自己手邊的茶壺，拿起給自己斟了一杯。

「知道四大公子裏我為何獨對你冷顏嗎？」

慕容子衿翻了翻記憶，沒有出聲，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白傾玉輕笑，沒有平日的溫潤遮掩，茶水面倒映下寒涼一片，「因為慾念。」

無論是之前的慕容子衿，還是現在的慕容子衿，都對他表現出與對他人截然不同的態度，即便很細微，其他的人，甚至是身邊的公子都有沒看出來的，但白傾玉本人心如明鏡。

他很清楚，自己討厭她對自己動的念頭。

那是一種在墨兮露出同樣神情時完全不一樣的一種感覺。

如果墨兮於他是一輩子的柔情，那麼面前這個人，就是他永遠都不想越過去的坎，看見便堵在心頭，只想眼不見為凈！

慕容子衿啞然，有些心酸，也有些無措。

他討厭的，應該是以前的慕容子衿吧。

該死的，為什麼她會附在一個讓他討厭的人身上呢。

手腕念珠轉動，空氣里有些馨甜香氣。

「你當真那麼討厭我？」慕容子衿走上前。

白傾玉忽而眯眸，一掀茶杯，茶水灑向慕容子衿。

慕容子衿避開來，伸手快速擒住白傾玉的手腕。

白傾玉面色一變，目光上下，落到她手腕上的念珠上。

慕容子衿見他發現，也不掩飾，輕笑出聲，「你本就是我的，為什麼要遠離我呢。」

白傾玉冷冷望她，俊眸不復平日溫潤，添了幾分凍人寒意。

慕容子衿心中一痛，猛然把人拽向她。

「沒事的，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了。」

白傾玉反手拔劍，寒光凌冽。

慕容子衿知道他現在的虛弱，並不在意，躲過劍芒，換手就要將人再次擒住。

忽而光影交錯。

原本玩味自得的面上一變，動作加快幾分，有影虛現，人卻依然落了空。

「你錯了。」

慕容子衿抬頭，看到對面將白傾玉護在懷裏的女孩。

墨兮護著白傾玉，露出從未展現過的冰冷，「不是你的，永遠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