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惡鬼索命

第二十九章 惡鬼索命

下午上課的時候項懷仁把謝鼎找他的事情告訴了龐光,龐光因為已經嘗到了處理靈異事件帶來的甜頭,滿口的答應下來要跟項懷仁一起搞定謝鼎的事情,可項懷仁又為怎麼請假泛起了愁,總不能直接跟班主任說他去捉鬼了吧,商量后二過人決定直接曠課,反正晚上是自習,現在二人只能期望晚上學生會那幫貨,查人的時候能將二人漏掉了。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后,項懷仁手裏拿着裝張麗的雨傘又將道士包塞進懷裏,並用衣服擋上跟龐光混在走讀的外伙生中溜出了學校。

出了學校,項懷站在馬路邊拿起手機撥通了謝鼎的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把黑色雨傘。

對方問清楚項懷仁的位置后便掛掉了電話,不一會一輛大奔緩緩的停在了二人面前,車上下來一個瘦弱的中年人,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項懷仁二人後用摻雜着地方口音的聲音試探性的問道「請問,你系項大系嗎?」。

項懷仁一聽眼前中年男人的聲音與電話里的聲音無異,確定了此人就是謝鼎,不過這人還真是對得起他的名字,瘦瘦的臉上頂着一頭地中海的髮型,好嘛,他這是真謝頂了,項懷仁忍住了想笑的衝動點了點頭,謝鼎見項懷仁點頭承認連忙伸出雙手握住項懷仁的手激動的說道「哎呀,項大系,早就聽韓笑九將您誇的神乎其神了,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不凡啊」。

謝鼎說完后看了眼龐光問道「項大系,這位系?」。

沒等項懷仁介紹龐光很紳士的扶了下自己胖嘟嘟臉上的眼鏡說道「你好,我是項大師的助理兼經紀人」。

龐光介紹完自己后,謝鼎鬆開項懷仁的手又握住龐光的手稱讚道「早就聽韓笑九說過項大系的身邊還有一位得力幹將,長的系人高馬大體型健碩,今日一見果然系名不虛傳啊」。

項懷仁聽完謝鼎的話差點沒忍住衝上去揍他丫的,這小子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吧,不過這話對龐光卻是頗為受用,龐光聽完謝鼎的對他稱讚后整個人都開始變得神采奕奕,肥嘟嘟的臉上只能看到兩個字――自信。

龐光見謝鼎如此稱讚他,也熱情的握住了謝鼎的手開始吹噓起謝鼎,說道「哎呀,我要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謝老闆吧,不用您說我都能開出來,因為從您身上我嗅到了一股成功的味道,尤其是您謝頂的腦袋,那更是成功者的標配啊」。

謝鼎有些不自信的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說道「系嗎?我一直感覺我的頂頭影響了我帥氣的容顏呢」。

「唉!怎麼會呢,不要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你帥的很」,龐光添油加醋的說道。

項懷仁見二人一見如故,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從哪嘚吧嘚吧的沒完,更主要的是他們說的話也……也太喪良心了,項懷仁真怕二人在聊一會兒,天空會出現一道驚雷劈向二人,於是在旁邊清咳一聲說道「額,謝先生咱們還先是說正事吧」。

項懷仁說完這句話,謝鼎也意識到自己的客套話說的有些過頭了,將車門打開后說道「二位先上車吧,我已經訂好了飯店咱們邊吃邊聊」。

一家高檔次飯店二樓包間內,幾人屁股沒做熱呢菜就上齊了,謝鼎站起身子舉起酒杯剛想將講兩句話卻愣住了,龐光這貨像是個餓死鬼一樣菜剛上齊就直接用手抓起離他最近的烤鴨啃了起來,項懷仁一開始清咳了幾聲,示意龐光注意形象,可龐光根本不鳥他自顧自埋頭吃着,並且還把項懷仁面前的水煮魚移到自己面前,項懷仁一看照龐光這個速度下去整桌的大魚大肉肯定都要讓他一個人消滅了,心裏開始着急起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跟龐光比著吃了起來。

項懷仁和龐光對着一桌子的大魚大肉一頓胡吃海塞,估計要不是因為旁邊有謝鼎在,兩人都能爬到桌子上吃去,謝鼎端著一杯白酒直勾勾的看着二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泛起嘀咕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倆貨也太能吃了吧,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啊。

五分鐘後項懷仁和龐光紛紛挺著圓滾滾的肚子靠在了椅子上,拿起牙籤剃著牙縫裏的食物殘渣吧唧著嘴,謝鼎看着像是被風捲殘雲過的桌子已經沒有一盤像樣的菜了,這兩位吃貨明顯沒有把他當回事啊,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想踹死二人的衝動感。

項懷仁站起身從衣兜里掏出一盒廉價的香煙,拿出一根放在嘴裏點燃,又慢悠悠的癱坐了椅子上猛嘬一口,煙在項懷仁的肺里轉悠一圈后又緩緩的被項懷仁吐了出來。

謝鼎挺直了身子依然保持着最一開始端酒杯的動作,看到項懷仁現在這悠然自得的樣子氣得他真想上去揍他一頓,謝鼎這麼想着身子也又不自主的做出了反應,一腳踢在了桌子腿上。

項懷仁這時才想起了謝鼎的存在,挺起身子說道「謝先生,你怎麼了?」。

謝鼎長呼一口氣擠出一張生硬的笑容,畢竟現在有事求項懷仁,今晚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可見看項懷仁的了,不能得罪他,只好憋回了想衝上去揍項懷仁的衝動說道「沒系,沒系,呵呵呵,二位不虧系高人,真系有兼人之量啊」。

龐光聽后不願意了嚷嚷道「唉,謝禿驢你罵誰賤呢?」。

項懷仁一看龐光要發脾氣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龐光胸口小聲說道「光哥,你特娘的沒文化就少說話,他的意思是說咱們能吃,沒罵咱們賤」,說完項懷仁又轉過頭笑呵呵的對謝鼎賠不是,說道「謝先生,你別介意,我兄弟他沒文化,對了,還是說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吧」。

謝鼎看着龐光那副小死出的樣子,對他的好感一掃全無,咬着牙在心裏默念「這是煞筆,不跟他一般見識,這是煞筆,不跟他一般見識」,平復了情緒后謝鼎坐回椅子想起要說的事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沉默一會後,謝鼎說道「項大系,系情系這個樣子的,最近一星期每到晚上無論我在哪裏總系感覺有人跟着我,就連睡覺也感覺有人在我身邊看着我,可每當我看向感覺有人的地方的系后卻又什麼都沒有,更可怕的系我每天晚上做夢的系候都能夢見三個人沖我大喊大叫的,不對不對,他們三個不是人,是鬼,自從他們三個出現以後導致我系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啊,這不才一個星期我就瘦了二系多斤啊,昨天晚上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終於沒了,我本以為可以睡個好覺了,可誰知道晚上我又夢到他們三個了,這次他們三個變得比以往更凶了,渾身血淋淋的,還跟我說今晚就要殺了我,項大系我這是被惡鬼纏身了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項懷仁聽謝鼎說完后想到了一個問題,項懷仁知道無論是什麼鬼都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上人,如果找上了就一定有目的,於是開口說道「謝先生,鬼是不可呢無緣無故找上你的,既然他們找上你了肯定是有緣由的,在夢中他們可曾求你為他們辦什麼事?或者是說過什麼話之類的?」。

謝鼎聽項懷仁說完這句話明顯一愣,低頭做出思考的表情,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后謝鼎抬起了地中海的腦袋緩緩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們好像是說我太帥了非讓我毀容」。

項懷仁聽完這句話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這貨很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項懷仁真想上去沖謝鼎的地中海腦袋來上一巴掌,可項懷仁知道對面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僱主,不能這麼做。

既然那三個鬼已經給謝鼎託夢告訴了謝鼎今晚會來索命就一定會來,項懷仁不敢大意,盯着謝鼎的眼睛嚴肅的說道「謝先生,此時非同小可,我再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不然我也幫不了你,第一,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第二,那三個鬼為什麼找上你,第三,在夢中他們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在回答我」,說完項懷仁懟滅了手中的香煙,冷冷的看着謝鼎。

謝鼎實在有些受不了項懷仁盯着他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好吧,那我就系話系說了吧,我系一個社會高低層銜接活動家」,沒等謝鼎說完項懷仁就打斷道「那是幹什麼?」。

謝鼎解釋道「就是四處接工程然後在包給別人我從中賺取點差價」。

謝鼎說完后龐光從一旁插嘴道「你就直接說你是個包工頭得了唄,說那麼複雜幹嘛」。

謝鼎撓了撓謝頂的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麼說不系顯得有點檔次嗎」。

項懷仁明白后示意謝鼎繼續說,謝鼎拿起桌上的那杯白酒一飲而盡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說道「其系那三個鬼我認系,他們系我一年前包工程系找的農民工,因為那次工程的安全措施沒有搞好,他們三個都出了意外死了,系故出了以後我每家也都賠了三十萬的賠償款,本以為系情就這麼了了,可誰知一個星期之前他們三個變成了鬼又找上了我,並從夢裏讓我再給他們每人家裏三十萬,這幾年我生意不好做上哪裏在弄九系萬去啊,只好又給他們每人家送了五萬塊錢又去他們的墳上祭拜了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他們卻不知道感恩反而變本加厲,昨天晚上託夢告訴我要是今天天黑之前還沒有將三系萬給他們的家人送過去,就要朝我索命啊,項大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說完謝鼎哭了出來。

項懷仁和龐光聽謝鼎說完整件事情后,改變了對謝鼎看法,雖然這傢伙長的丑不過心地還是蠻善良的,項懷仁拍了拍謝鼎顫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謝先生,你是個好人,你的事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謝鼎一聽項懷仁打算幫自己,立馬止住了哭聲看着項懷仁激動說道「謝謝項大系,謝謝項大系」。

龐光在一旁附和道「謝什麼謝啊,整的這麼外道,雖然項大師已經答應幫你了,不過你看着······」,說着龐光捻了捻手指。

謝鼎會意連忙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了龐光捻動的手裏說道「這卡里有五萬塊錢,以表心意,密碼系六個二,事成之後還有十萬」。

龐光將卡揣進兜里說道「你看你老謝,什麼錢不錢的多外道啊,我感覺你這個人挺實在的,來我敬你一杯」,說着龐光往自己的杯子裏倒滿白酒一飲而盡。

項懷仁對龐光耳語道「光哥,你看謝鼎這個人挺善良的,又沒有什麼錢,要不然咱么這次就別收費了」。

龐光小聲回道「仁哥,你別聽他從哪哭窮,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是從哪裝的,不然能一口價就給十五萬嗎?放心,我有數」。

項懷仁感覺龐光說的有道理也沒在說什麼,反正錢這方面龐光比他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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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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