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分家制度

第554章 分家制度

趙俊生當然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該走的程序還要是走的,花木蘭說得沒錯,即便是一個普通人犯了死罪,要執行死刑也要上報朝廷相關衙門核准。

不過對於寇謙之的審判是要在幽州這邊做的,他作為幽州刺史該怎麼判決就怎麼判決,判決之後行文給朝廷相關衙門,等待相關衙門的核准再執行。

「你說的我知道,我怎麼會不遵照規矩行文朝廷等待准許就執行?我說了要按規矩辦事,就得要給三個被殺的兵卒的家屬們和軍中同袍們一個交代,至於朝廷那邊······就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了的了!」

兩人正說着話,東方辰走了進來向趙俊生拱手見禮:「見過使君!」

趙俊生嘆道:「我知道東方先生肯定是來責怪我的,不該······」

東方城連忙說:「使君誤會了,在下雖然是師尊的弟子,但在下一向主張以法治國,在下前來既不是向師尊求情,也非責怪使君,在下只想去牢房中探望一下師尊,還請使君准許!」

趙俊生抱拳正色道:「東方先生光明磊落,本將佩服!即便是一般死囚,家屬亦可以探望,此乃人之常情,難道本將軍還對先生和寇國師區別對待?先生只管去探監」。

「在下告退!」

趙俊生不知道東方辰在監獄之中與寇謙之說了些什麼,只知道東方辰在回來之後就如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還和往常一樣協助他處理軍政事務。

這天夜裏,趙俊生找到東方辰,兩人對面而坐,趙俊生忍不住問:「在令師尊的事情上,東方先生不怪我?」

東方辰反問:「在下為何要責怪使君?」

「畢竟是本將軍堅持要依法辦理,若本將軍爭一隻眼閉一隻眼,令師尊此時只怕與崔浩一起返回平城了,朝廷那邊若是有人想要趁機落井下石的話,令師尊只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難道先生心裏對本將軍一點都沒有芥蒂?」

「哈哈哈······」東方辰大笑,喝了一盞酒看着趙俊生說:「師尊若是死於私仇,作為弟子在下定然要為其復仇,但師尊若是死於法,在下卻是無話可說,心服口服!作為一個正常人,在下對將軍之舉自然是心懷怨恨的,但更多是欣慰!將軍若是法外開恩,在下雖對將軍感激,卻也會更加失望,這不是我心中里的明主!況且,將軍並非能決定我師尊的生死,此事最後還得由朝廷來定奪,將軍履行自己的職責,這又何錯之有?」

趙俊生起身對東方辰拱手作揖:「先生深明大義,趙某佩服!」

過得一天,趙俊生升堂審案,對寇謙之殺是三名邊軍巡邏騎兵一案進行審理,同時還對他和崔浩擅自逃離遼東戰場進行問責,此案引來了大量百姓觀看,寇謙之對這兩件案子都供認不諱。

隔了三天,趙俊生再次升堂,寇謙之沒有提出申辯,趙俊生當堂判決將寇謙之秋後問斬並上報朝廷等待核准。

案子審完之後,寇謙之被收押入監,而花木蘭卻來向趙俊生辭行。

「俊生哥哥,右廂軍在幽州已經住了十餘日,將士們已經休整過來,傷員們的傷勢也都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必須要啟程返回平城!」

趙俊生很知趣的沒有出言挽留,「打算何時啟程?」

「明天吧,一早就走,現在天氣開始轉涼了,必須要趕在大幅度降溫之前返回平城!」花木蘭說。

趙俊生點頭:「行,我讓人給你們準備半個月的糧草應該足夠你們抵達平城了,從燕軍那裏繳獲的財物和輜重,我分給你一部分,明日你一併帶走吧!」

花木蘭連忙推辭:「半個月的糧草我收下,財物和其他輜重就不要了,你全部留下吧,你治理幽州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大量的花費,什麼地方都離不開財物!」

趙俊生擺手:「不,木蘭你聽我說,這些財物有一部分是幽州軍、右廂軍和高旭那四千人馬一起繳獲的,你可以不要,但右廂軍的將士們呢?他們還有家小,陣亡將士們的家眷也需要撫恤,你若不給他們一些賞賜他們和他們家眷會怎麼想?聽我的,你安心收下,這年頭雖然人命不值錢,但絕不能讓麾下將士們寒心,該賞賜的還是要賞賜,該撫恤的也要撫恤!」

「好吧,我收下!」

花木蘭收到趙俊生派人送來的糧草和財物之後,讓軍需官把糧草裝車,再把所有財物按照功勞大小賞賜給將士們,也包括那些戰死的將士們都有,她自己卻一點也沒留下,此事被將士們得知后都甚為感動,對她愈發敬重。

送走了花木蘭和右廂軍,趙俊生開始正式全面治理幽州,一方面派官員監督賦稅的徵收和秋收之後在農作物方面的播種和灌溉;另一方面,派人加強邊防和武備。

對於秋收之後的賦稅徵收是幽州刺史府這段時間在政務方面的重中之重,十來天下來,趙俊生得到了各郡縣的相關報告,對富戶、勛貴和世家大族的賦稅徵收反倒很容易,畢竟此前已經有前車之鑒,就連拔拔家這樣的鮮卑貴族都因為拒交賦稅而被剷除了,其他勛貴和士家大族更不敢因為一些賦稅而與刺史府對抗。

而一些平民老百姓的賦稅收起了卻又困難了不少,趙俊生對此很不解,問裴進:「為何貴族和士族的賦稅徵收變得容易,而平民百姓的賦稅徵收又變得困難了呢?」

裴進回答說:「勛貴和世家大族是害怕抗拒交賦稅而得不償失,自然不敢拼着身家性命對抗官府;而拒不交稅的平民百姓一部分是的確沒有財物糧食,想交也交不出來,有一部分就是發現官府派出去的官吏不似從前那幫凶蠻,於是膽子大了,想着能賴掉就賴掉!」

趙俊生聽完之後考慮了半響,問:「對這種情況,爾等是否有想過用什麼法子處置?」

裴進說:「如今我幽州的賦稅法令是有田有店鋪產業才交賦稅,沒田沒店鋪和產業者不交賦稅,按照田畝和店鋪產業的多少而交!那些實在是交不起賦稅的普通百姓大多是遭災了,屬下和其他官吏們的想法是免除遭災的百姓們的賦稅;還有一些是把耕種所得還了債務就沒剩餘的糧食和錢財交賦稅了,我們應對的辦法就是把錢財和糧食從債權人手裏強行收回來,官府才是百姓們最大的債主,百姓們所得要先交賦稅,再去還債,誰若拒交,一律法辦!至於另外一些家裏有糧有錢的卻想賴掉的,查清楚之後就直接抓起來關進大牢裏,不愁他不交!」

趙俊生聽了之後點頭同意:「此法可以,就照此辦理吧!」

他考慮一下又說:「我們幽州各地還有不少荒地沒有開墾,我看這樣,允許那些還沒有田地的百姓去開荒,每一戶最多允許開墾二十畝,前三年不收稅,三年之後再收稅,每戶有田地不足二十畝的也可以去開荒,直到擁有二十畝為止,但不允許多佔,開墾得再多官府也不承認,只做開具二十畝的地契!」

裴進說:「如此一來,那些每戶有十幾口的人家豈不是還得餓肚子、交不起賦稅?」

「那是因為他們一大家子擠在一起!」趙俊生說,指示道:「這樣,刺史府再頒佈一道戶籍令,成年男子成親之後必須要分家!」

「分家?這······似乎的確可行,與漢朝的推恩令有異曲同工之妙,既能避免家族人口過多而吃不飽的問題,又能解決家族在日積月累之下越來越龐大的問題!」

分家還有一個好處,可以解決那些世家大族把大量土地和財產資源過度集中的問題,讓世家和勛貴們內部互相傾軋。

這個政令頒佈出來之後,那些成了親的勛貴和士族子弟,特別是庶子,整天都叫嚷着找長輩分家產,不分家產就不罷休,整天吵鬧,還鬧到官府衙門打官司,這可把勛貴爵爺和世家大族的族長們氣得不輕,都是刺史府搞出來的事,刺史府若不頒佈這麼一條政令,下面那些子弟們哪裏敢鬧?

在宗法制度的時代,官府的法令甚至管不到各個家族,宗族的家長們就有權決定族人們的生死,但是在此時的幽州卻與從前不同了,在趙俊生的主持下,官府的法令甚至能管到村子裏,宗族再想私設刑堂,私自決定族人們的生死已經成了過去式。

趙俊生的分家制度推行之後,幽州地界上的不少世家大族和勛貴家族都因為這個分家制度而支離破碎,田地被子弟們瓜分,財產也被瓜分,族長們也失去了大搞一言堂的資格,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掌握族人們的生殺大權。

這天裴進滿臉喜色的向趙俊生稟報:「將軍,這次賦稅徵收數量極為可觀,您猜猜比往年多徵收幾何?」

「你說吧,本將軍猜不到!」

裴進伸出一個手指頭:「多增收賦稅十倍!」

趙俊生倒抽一口涼氣,「這豈不是說從前那些世家大族和勛貴家族隱瞞了絕大多數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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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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