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刺王殺駕

第390章 刺王殺駕

匹婁先走出帥帳消失在夜色之中,趙俊生從陰暗處走出來看見其背影遠去,他把目光緩緩收回移向帥帳。

帳內的油燈光亮把拓跋燾的身影照射在帳壁上,影子握著佩劍在帥帳內走來走去。

趙俊生滿懷殺意的盯着這個影子,他很清楚,拓跋燾要殺他已經成了必然,若是拓跋燾此時手裏有可以指揮的軍隊,早就對他下手了,哪怕只有幾千人,此人也有膽量動手。

趙俊生擔心的是,他若殺了拓跋燾,這天下又會是什麼一番局面?柔然人會不會勢大難制?北魏朝會不會就此天下大亂?歷史的進程會不會就此完全發生改變?

趙俊生突然有些恍惚,不知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心中大罵自己:我操,你他嗎腦子糊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人家要搶你女人,搶了一個萬語桐,還想再搶走花木蘭,還要幹掉你!你那娘的還在這兒憂國憂民,腦子有病啊!

趙俊生心一橫,再也不顧其他,「嗎的,這天下亂不亂關老子屁事,誰要跟老子搶木蘭,誰要殺老子,老子就先宰了他,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行!

趙俊生眼神漸漸堅定,殺意重新凝聚,右手緩緩抬起,瞬間一揚,兩枚繡花針閃電般射進了帥帳門口兩個大內侍衛的脖子。

他的繡花針這門暗器已經使得爐火純青,邁開大步走過去,直接在兩個大內侍衛身前經過走近了帥帳,這二人似乎毫無察覺,站着一動不動。

拓跋燾感覺帳內突然多了一個人,轉身過來一看,見是趙俊生,立即面帶笑意問:「卿怎的來得如此之快?匹婁金呢?」

趙俊生不答話,幽靈一般的欺身而上,拓跋燾大驚,正要張口大叫護駕,趙俊生卻不給他機會,「鏗」的一聲,戰刀出鞘。

一道黑影瞬間擋在了拓跋燾身前,趙俊生一往無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一道寒光閃過,擋在拓跋燾身前的暗衛被劈成兩半,拓跋燾腰間寶劍才拔出一半,拔劍的手臂被斬斷。

拓跋燾疼得張口就要慘叫,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叫出來,他的眼睛就直了,漸漸失去了神采,脖子上突然噴濺出鮮血,頭顱滑落。

趙俊生身手靈活的扯下屍體上的披風把還沒落地的頭顱接住,把披風一裹,提着頭顱轉身就走,拓跋燾的無頭屍體這時才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趙俊生一路飛奔下山,以幽靈般的手段避過沿途的幾個哨卡回到了營地,他在一處無人之地挖了一個坑把頭顱埋下,填好土再踩平整,這才慢慢悠悠回到牙帳。

在馬紮上坐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水,趙俊生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畢竟刺王殺駕可不是小事,沒有人能在干下這事之後還像沒事的人一樣。

這時帳外傳來親兵的聲音:「都統,匹婁先統領來了!」

趙俊生收拾了一些情緒,搓了搓臉起身走出營帳,「匹婁統領,可是陛下宣召?」

「正是,請趙將軍跟本統領走吧,別讓陛下久等了!」

「有勞匹婁統領親自跑一趟了,請!」

兩人很快一起上了山來到了帥帳處,匹婁先對左邊大內侍衛說:「去稟報陛下,就說趙將軍到了,等待陛下宣召!」

站崗的侍衛毫無反應。

匹婁金一愣,伸手在侍衛的眼前晃了晃,侍衛依舊沒有反應,伸手一推,侍衛向後倒去,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匹婁金大驚,立即走到右邊侍衛面前也推了一下,同樣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他臉色巨變,立即跑進帳內,趙俊生站在門口沒進去,帳內很快傳來匹婁金的大哭聲:「陛下,陛下······來人,來人吶,陛下駕崩了!」

趙俊生聽到喊聲才走進去,走到被劈成兩半的暗衛和拓跋燾無頭屍體面前,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匹婁統領,為何會這樣?你不是說陛下宣詔末將覲見么?陛下怎麼就······」

匹婁金大哭:「我······我不知道啊,我奉旨去找你之前陛下還好好的,這才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啊······」

匹婁金的哭喊聲把周圍的侍衛和大臣們叫來了,消息很快傳開,所有隨行大臣和在山上的武將都趕了過來,整個帥帳內都擠滿了。

大臣們、侍衛們都如喪考妣,彷彿天都塌了。

在崔浩、寇謙之和拓跋那等大臣的質問下,匹婁先再次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毫無疑問,皇帝是被人刺殺的,而且連頭顱都拿走了。

此時此地,誰有能力而且有動機來刺殺皇帝?

大臣們甚至根本不願意,也不想把刺客的身份往內部去想,一致認為刺客是柔然人派來的,而且柔然人有用敵酋的頭顱做酒器的傳統。

大臣們在營帳內哭成一團,趙俊生悄悄退了出來回到了山下營地對李寶吩咐:「去把鷹使叫來!」

「是!」

一個親兵很快走進來抱拳:「將軍有何吩咐?」

「給曹蛟飛鷹傳信,讓他把皇帝被刺身亡的消息告訴永昌王,請永昌王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遵命!」鷹使答應後轉身走出了牙帳,沒過多久,一隻鷹就飛上夜空向東方飛去。

趙俊生回到山上帥帳的時候,大臣們在帳內吵鬧成一團。

高昌王拓跋那大聲道:「這件事情透著蹊蹺,刺客來刺殺陛下,竟然能做到毫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守衛,這幾乎不可能,山上山下的防衛由本王親自部署,本王自行沒有人能夠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潛到山上進行刺殺,刺客一定是內部之人!」

太史令張淵急得要跳腳:「我說高昌王啊,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你怎麼還改不了多疑的毛病?你非得搞得咱們內部人心惶惶,非得搞得各大臣同僚、各軍中將校們互相猜忌才好嗎?」

拓跋那用懷疑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視,「本王只是以事論事!」

崔浩站出來說:「高昌王,此時不是懷疑誰的時候,不管你懷疑誰,你應該先懷疑你自己,山上山下所有守衛都是你佈置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懷疑是你把刺客放上山的?」

「你······」

冠軍將軍安頡立即打圓場:「王爺息怒,末將以為崔太常並不是懷疑你,若是平時也就罷了,我等現在是在漠北,我們內部不能亂,不能給柔然人可乘之機,就算你有懷疑的對象也請你先不要說出來!如今最重要的兩個問題擺在我們面前:第一,國不可一日無君,當立誰為皇帝?第二,如今皇帝被刺駕崩,對柔然人的討伐是決計進行不下去了,應當立即召回各路兵馬。還有,東路軍永昌王那邊是否要派人通知······」

這兩個問題一拋出來,所有人都不出聲了,事關重大,誰都不敢輕易開口,特別是涉及到繼位之人的人選問題。

帳內半響都沒有聲音,太宰常英見狀就說:「諸位同僚,咱們不說話也不行,皇位繼承的問題是無法迴避的!早一日冊立儲君,天下就早一點安定下來,盡量不給周邊敵國可乘之機!」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太史令張淵當即就說:「那好,既然這個問題擺在了枱面上,本官就說說本官的想法!陛下如今有兩個公主和一個皇子,皇子晃還不到一歲,年紀太小,無法處理國政,本官以為皇位繼承人當從陛下的兄弟當中選擇,樂平王英武偉岸,精明強幹,連太宗皇帝都很看重他,若樂平王登基為帝,當是我大魏之福!」

侍中伊珝站出來反對:「不可,樂平王母族慕容氏勢力太大,若讓樂平王登基為帝,對我大魏非但不是福,反而是禍事!本官以為樂安王最為合適,而且樂安王就在漠北,只需派人速速趕過去通知,樂安王就能迅速趕回來登基!」

高昌王拓跋那冷笑:「你這是什麼理由?按照你這種說法,樂安王也不合適,他母慕容夫人乃是北燕公主,若讓樂安王登基,只怕對我大魏更不利!」

趙俊生見這幫大臣們吵得不可開交,他覺得有必要站出來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要知道這裏僅有的三千餘人馬就是他的麾下,若是他一聲令下,這些王公大臣都得人頭落地。

「諸位上官,爾等在此討論由誰繼承皇位,可議論的人選卻都不在此地,爾等安知他們是否願意登基挑大樑呢?」

「再說了,爾等所有人加起來也不代表朝廷,平城還有一大幫子公卿大臣呢,爾等若是一致同意推舉誰來繼承大統,倘若平城那幫公卿不願意當如何是好?」

趙俊生的官職不高,才剛剛被封為龍襄將軍,可他手下有三千精騎,是這黃岩山唯一的武裝力量,在場所有大臣王爺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裏,都由他來保護,他說的話不能不引起這幫公卿大臣的重視。

就連拓跋那這種桀驁不遜的宗室王爺此時此刻也不好太過得罪趙俊生。

在場眾大臣之中只有寇謙之與他關係稍好,寇謙之問:「那麼以將軍之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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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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