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上門問罪

第232章 上門問罪

姚光遠心裏一驚,不可置信的表情顯露出來,「中曹莫不是在跟老姚我開玩笑吧,我的人怎麼可能去中曹的家中盯梢?」

「姚白鷺認為咱家是個沒事喜歡愛捉弄人、愛開玩笑之人?你的人在咱家府門外盯了整整一夜,咱家若不是顧著大局,給你姚白鷺留點臉面,早就派人把他們弄死了,哼!」

宗愛的表情不像有假,姚光遠心裏開始有些打鼓了,這宗愛在內廷的官不大,進宮的時間也不長,可架不住這閹貨掌管着皇帝的生活飲食起居,總在皇帝身邊伺候着,深得皇帝寵幸啊,若這人在皇帝面前嚼舌根,隨便說他姚光遠一點壞話,讓皇帝疏遠、甚至懷疑忌憚於他,他的好日子只怕不多了。

這人不能得罪,千萬不能得罪啊!姚光遠連忙堆起笑臉:「中曹息怒,你看你這話怎麼說的,我等都是為陛下辦差,就憑你我的交情,我絕對不能幹這事啊!昨夜之事可能是下面的人不清楚誤打誤撞,中曹稍等片刻,我立馬叫人過來問問就清楚了!」

「哼,你最好快點,咱家還等著進宮伺候陛下呢!」

「很快,很快的,公公稍候片刻就好!」

姚光遠說完立即轉身對門外大喝:「來人,去給本官把胡言叫來!」

「是!」

沒過多久,一個精明的漢子就握著腰刀刀柄走了進來,抱拳見禮:「屬下拜見白鷺!」

當着宗愛的面前,姚光遠喝問:「胡言,昨日你是否派人在中曹的府門前盯梢?」

「啊,這個······」胡言正要說話,卻看見坐着一個太監,立馬明白這太監只怕就是宗愛,連忙改口說:「白鷺容稟,弟兄們並非是有意盯着中曹,是我們盯梢的目標去了中曹的府上,所以才跟着去的,今日一早就撤了啊!」

姚光遠轉過身來對宗愛拱手:「中曹,你看手下弟兄們不知情,這都是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您大人大量,多擔待一些!」

宗愛喝了一口茶,「老姚啊,你知道你手下盯的那人是誰嗎?我相信你這位手下也應該知道,他叫趙俊生,之前是萬度歸的手下,在懷朔鎮軍中負責輜重之事,他若知道萬小姐的下落就不會來平城讓你們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咱家敢說萬小姐的下落連萬度歸都不知道,別在趙俊生身上瞎耽誤工夫了,把人撤回了,想想其他的辦法吧!時候不早了,咱家還要進宮,告辭!」

「中曹走好!」姚光遠連忙追上去送到衙署大門口,目送宗愛的馬車消失在視線內才轉過身來。

胡言跟着姚光遠走回大堂內,小心問道:「白鷺,撤還是不撤?」

姚光遠嘆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那死太監就是為那個叫什麼俊生的撐腰來的,你們若沒有發現問題,就把人撤回來吧,這人咱得罪不起啊,別到最後陛下交代下來的差事沒辦成,反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得不償失啊!」

「明白,屬下這就去把人撤回來!」

這時一個小吏急匆匆走過來稟報:「白鷺,國師來了!」

「誰?國師?你開什麼玩笑,國師會跑到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姚光遠驚得不屑不可置信。

小吏急忙道:「屬下說的是真的,看國師的樣子,怒氣沖沖的,只怕沒什麼好事!」

姚光遠沉吟一番,「這才剛送走一個瘟神,又來了更難纏的,今日咱出門之前沒看黃曆啊!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我去迎一迎!」

來到衙署門外,姚光遠就看見國師寇謙之正背着手面向大街,他立即走過去作揖:「下官拜見國師!請國師入內奉茶」。

寇謙之轉過身來,甩著大袖邁步走了進去,姚光遠立馬跟上去。

到了大堂,姚光遠又請寇謙之坐上首,並命人送來茶水。

「不知國師駕臨有何訓示?」姚光遠小心翼翼問道。

「砰」的一聲,寇謙之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大聲呵斥:「姚光遠,你的人平日裏干一些窺人陰私、雞鳴狗盜之事也就罷了,你竟把手伸到本尊的玄都壇去,還在本尊的玄都壇光天化日之下把香客遊人擄走,你這是強盜行徑,無恥之尤!今日你若不把人交出來,不給本尊一個交代,本尊就在皇帝面前參你一本!」

姚光遠臉色一變,不由自主的看向胡言,「胡言,這是怎麼回事?你說!」

胡言沒想到這事鬧得這麼嚴重,這次行動的確是他安排的,可他沒想到區區一個李寶竟然驚動了堂堂國師,若早知道如此,給他十個膽子他不敢。

這胡言也是心思靈動之輩,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承認,急忙說:「白鷺,此事屬下並不知情啊,屬下並未部署這樣的任務!」

姚光遠對胡言很了解,他看胡言的臉色就知道這事只怕就是胡言安排的,胡言沒有承認,就是不想讓寇謙之抓住把柄。

姚光遠心思一轉,當即對寇謙之拱手說:「國師,您也聽見了,這事肯定不是我白鷺司的人乾的,我白鷺司是太祖皇帝下令設置的正經朝廷衙門,哪能幹這種事情?」

寇謙之看見姚光遠這副態度,真是快要氣暈了,他冷哼一聲:「好,很好!事到如今你們竟然一推二六五,你不承認是吧,你這是什麼,你總該認得吧,你這是你白鷺司的耳目探子用的迷煙管!你還敢不承認這事不是你們乾的?」

一根黑漆漆的小管子出現在寇謙之的手上,姚光遠看得臉色變了變,心說這下不好辦了,被人拿到了證據,身上濺了一身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胡言急忙說:「國師,能給小人看看嗎?」

寇謙之把小管子丟給胡言,他也不怕這二人當着他的面搞什麼鬼,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胡言接過小管子仔細打量一番,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其實他心裏很清楚,這就是他手下遺落在玄都壇的。

胡言心裏計較一番,對姚光遠拱手:「白鷺,借一步說話!」

「國師稍坐片刻,下官去去就來!」

兩人來到外面偏僻處,姚光遠臉色不悅的看着胡言:「看看你做得這等好事,你沒事去惹玄都壇作甚?這下好了,人家上門來興師問罪,你讓本官如何脫身?這事要是解決不了,他寇謙之若真的去向陛下參上一本,本官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胡言急忙請罪:「您說得是,這事是屬下辦得欠妥,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得想辦法解決不是?」

「那你說,這事怎麼解決?」

胡言想了想對姚光遠說道:「白鷺,這事咱們打死也不能承認,咱們可以把人交給他,但不能承認是咱們乾的,這樣·······」

姚光遠聽得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還有,寇謙之剛才說我們把手伸到他的玄都壇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胡言頗為尷尬,「這個······數年前屬下派了一個人混到了寇謙之的身邊,給他做了徒弟,後來寇謙之給他取了個道號名叫玉乾,這次行動就是玉乾配合的,出了這事,玉乾的身份恐怕也已經暴露了,他肯定也是不能再回玄都壇,屬下是想能不能請白鷺想辦法把玉乾調到其他地方,別看玄都壇只是一個道觀,寇謙之手下那些徒弟個個都武藝高強,玉乾留在平城太過危險,他怎麼說也是忠心辦事,如今他有危險,咱們若是不管,豈不讓弟兄們寒心?」

姚光遠考慮了半響,答應道:「好,調任的事情本官來安排!現在的關鍵是平息寇謙之的怒火,待會兒你要跟本官好好配合演戲,別演砸了!」

「明白,請白鷺放心!」

兩人回到大堂,姚光遠對寇謙之拱手道:「讓國師久等了,剛才下官派人去查了一下,在玄都壇失蹤的這個人的確不是我的人擄走的,但我的人已經找到他身在何處了,他是被江湖仇家迷暈之後弄走的,這迷煙管也的確是我白鷺司的東西,但您也知道下面的人有時辦事不小心遺落在外也是常事!國師今日既然來了,下官怎麼着也要幫您把人救出來,您看這樣處置如何?」

寇謙之冷冷看着姚光遠,直看得他冷汗直流,「他人在何處?」

「在西三坊大街一帶,具體位置下官的人正在探查,請國師稍等,不出一個時辰應該就可以確定位置!」

寇謙之權衡了一番,他到這裏來主要是把人找到交還給趙俊生,有個交代就行了,他本意是不想跟姚光遠這種人有什麼來往和衝突,這不符合他的處事態度和原則,既然姚光遠服軟願意交人,他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不過還有一事,他必須要做。

「可以,本尊就在這裏等著,下午申時之前,你若不能把人帶過來交給本尊,本尊就跟你沒完!還有,玉乾這個人你們不會不知道吧?你們把他派到本尊身邊監視本尊,是何道理?本尊可以不跟你這小輩計較,但這個人你們得交給本尊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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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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