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驚聞

第17章 驚聞

趙俊生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剛才你也聽到萬小姐說了,再過兩個多月,皇帝就會南巡,皇帝出巡隨行人員有多少?別說沿途護衛的軍隊,就只說那些隨行太監、宮女、官員、文吏、隨從等等都有數千人!若是平時,牲畜價錢肯定會一直走低,但皇帝來了情況就不一樣了,皇帝的隨行人員和護衛大軍他們要吃好喝,而且要吃好的,喝好的,所以無論皇帝走到哪兒,哪兒的物價就會上漲!」

花木蘭聽了這話眼睛放光,她笑道:「我怎麼覺得你似乎對賺錢的事情很敏銳,看來我嫁給你之後不會受凍挨餓了!」

趙俊生拍拍胸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那是當然,也看看你夫婿是什麼人!」

花木蘭走後,趙俊生抓緊時間幹活,他連夜把這兩天顧客定製的衣裳趕製出來。

次日清早,他又親自去租場地作為染布坊和紡紗織布的作坊,又找木匠製作紡紗機和織布機、採購紡紗原材料、染料、定製用於縫製和裁剪的大批工具。

一直忙到下午申時,趙俊生才忙完,卻一整天粒米未進,返回自家鋪子的途中已經是飢腸轆轆,正巧看見旁邊有一家酒肆,生意似乎不錯,他便走了進去。

「客官,裏邊請!」店小二迎出來把趙俊生領進酒肆。

趙俊生走到唯一的一張空桌邊坐下對店小二說道:「上兩三個下酒菜、兩張餅,再來一碗小酒!」

「好咧,客官稍等!三個下酒菜、兩張餅、一碗酒!」店小二吆喝一聲提醒掌柜的記賬,然後到后廚報菜去了。

酒菜很快上桌,趙俊生不緊不慢的吃着喝着,聽着周圍的酒客們胡侃。

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嘆息:「老爺死得慘吶,竟然死於江洋大盜君子蘭之手!老爺這人吧,雖說平日裏對我等經常打罵,但在吃穿用度方面卻是從不小氣,如今老爺沒了,咱兄弟倆以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嘍!」

另一個聲音道:「誰說不是呢,可惜了啊!老爺昨天傍晚還說還想看那花木蘭向南朝劉宋走私馬匹被抓入獄的慘狀呢,如今卻是看不到了!」

趙俊生心中一驚,這兩人是姚德生的隨從!木蘭會因向南朝劉宋走私馬匹而被抓?這是怎麼回事?

趙俊生腦筋一轉就把這事猜了一個大概,他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立即走到門外叫來一個小孩拿出兩枚五銖錢說道:「小弟弟,跑一趟趙記制衣鋪讓掌柜風三立即派兩個兄弟過來,就說趙俊生在這裏等他們,這兩枚錢給你買糖葫蘆吃,報信之後風掌柜會再給你三枚錢,去不去?」

「我去!」小孩伸出髒兮兮的手抓過兩枚銅錢就往趙記制衣方向跑去。

趙俊生又回到桌邊不動聲色的坐下繼續吃菜喝酒,不到一刻鐘,兩個花家堡的兄弟就各自騎着快馬從趙記制衣鋪趕了過來,他們下馬走進酒肆內找到趙俊生,抱拳道:「姑爺,您有何吩咐?」

趙俊生壓了壓手示意二人坐下,然後低聲道:「賣馬之事是陷阱!看見我身後二人了嗎?他們是知情者!別動,稍安勿躁!」

這兩個花家堡的兄弟先是一驚,緊接着又想起身直接把這二人抓住,卻被趙俊生按住,只聽趙俊生繼續低聲道:「前天剛鬧刺客,此時街上巡邏兵眾多,不宜在此地動手。我需要騎你們的馬去追你們小姐,這二人交給你們盯着,等他們出去之後找一處僻靜處再動手,把他們悄悄帶回鋪子在後院找個房間關起來,明白嗎?」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趙俊生點了點頭低聲答應:「明白!」

「小二,再來兩張餅、一斤鹵牛肉打包!另外再給我用瓷瓶裝半斤油脂!」趙俊生舉手叫道,又伸手掏出一把銅錢放在桌子上。

「好咧!」

沒過一會兒,趙俊生接過店小二遞來的油紙包和裝滿油脂的瓷瓶,拍了拍兩個花家堡兄弟的肩膀說道:「慢慢吃,先走了!」

二人抱拳道:「姑爺慢走!」

趙俊生提着油紙包走出酒肆解下兩匹馬的韁繩,跨上其中一匹,牽着另外一匹,打馬向東城門方向飛奔而去。

趙俊生並不會騎馬,但此時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趕着鴨子上架。馬不是摩托車和汽車,它是有生命的生靈,是有脾氣和性格的,不能像擺弄摩托車和汽車那樣去擺弄它。

趙俊生騎馬從酒肆一路跑出城門外都是跌跌撞撞的,這馬根本就不聽話,有時它發了脾氣無論如何也不肯走,急得趙俊生直跳腳。

直到過了一個時辰之後,趙俊生才稍稍能跟它有一點溝通和交流,讓它明白一些他的意思,能勉強讓它按照他的想法和意思去跑。

趙俊生雖然不會騎馬,但他的阿爺趙貴當年乃是軍中精銳斥候,騎術是相當精湛的,阿爺曾經有一次吃飯時跟他閑聊過,騎術分為三個境界:第一層境界,初學者讓馬明白騎士的意思,能讓馬隨時都按照騎士的意思去跑,做到這一步就學會了騎馬;第二層境界,騎士熟知馬性,能隨時都明白馬的心情好不好、身體狀況如何,可以通過調整姿勢讓馬以最舒服、最快樂的姿勢去奔跑,跑出最快的速度、最平穩的狀態;第三層境界,人馬合一!騎士和馬都能非常互相熟悉了解,有感情,生死相依、性命相托,能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是最親密的夥伴!

趙俊生此時才處於入門的階段,連別說了解馬性,就連讓馬勉強按照他的意思去跑都有些勉強。

這一路上磕磕絆絆、跌跌撞撞折騰到黃昏時分才算略有心得,跑了二十里之後他不得不換馬保持速度,又跑了一個小時左右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只好在路邊砍伐樹枝做成長木棍,撕下衣裳下擺捆綁在木棍一端,拿出瓷瓶沾滿油脂製作成火把,用火摺子點燃火把之後上馬繼續趕路。

這時他通過火把光亮看到前面道路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個人和七八匹馬,地上到處都灑著已經乾涸的黑褐色血跡,還有遺棄的刀劍長槍。

「律——」趙俊生慌忙勒馬停下,在這黑燈瞎火、方圓幾十里都荒無人煙的野外遇上了滿地的屍體還是他兩世為人頭一遭,如何不害怕和恐懼?別看他前天晚上一計飛針射殺了柳福林,但那時他還真沒什麼感覺,與此時的境遇卻大大不同,他額頭上和後背瞬間冒出了冷汗。

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他硬著頭皮、壯著膽子跳下馬舉着火把小心翼翼的慢慢走向那些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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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是花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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