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

七年之癢

養心殿裏,一日不見,皇上憔悴了不少,他一看見錢朵朵,不管不顧的上前一把抱住她「朵朵,真的是你!你還活着,還活着……這就好,這就好,我就猜你會沒事的……」

皇上竟然說「我」了!錢朵朵還從來沒看到過這樣失態的皇上,他的真情流露讓錢朵朵很感動,不等皇上問,錢朵朵便仔細的說了說今天的事兒,當然,該隱瞞的秘密還是不能說,比如說她的隨身莊園。

皇上聽了錢朵朵的話,也沒有多問,他現在知道了,只要朵朵活着,其他的都無所謂,至於朵朵含糊其辭的說到她躲過了皇后的謀殺,皇上也並不想多問,他相信朵朵是仙人的弟子,有一點神通也沒有什麼稀奇,他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純妃,但是沒見到朵朵之前,他自然還是非常擔心,以至於前半夜根本沒怎麼睡,現在朵朵回來了,皇上也放了心,擁著錢朵朵便躺下了,睡夢中也不肯撒手。

喜公公喊皇上早朝的時候,皇上難得的說道:「朕今天不早朝了。」

兩個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經此一事兒,皇上和錢朵朵都知道了在彼此心中的地位,感情自然增進了不少,兩個人一起用了早膳,皇上說道:「純妃,眼看着天慢慢涼了,以後你就搬到養心殿來住,好不好?杏花春館那邊,冬天肯定會很冷。」

錢朵朵可不想住在養心殿,皇宮裏的所有女人都盯着這個地方,誰知道這次皇后對她出手,下次會是誰出手呢?錢朵朵笑道:「皇上,我還是喜歡杏花春館,覺得那裏才是我的家……」

皇上握了握錢朵朵的手「好吧,那朕就陪你住杏花春館。」

皇上金口玉言,他說了陪錢朵朵住圓明園,便真的沒有食言,錢朵朵回到家之後,就把墜兒、憐兒母子從隨身莊園里放出來,皇上雖然沒有問過錢朵朵,但是卻把侍候朵朵的三人叫去好一番詢問,自此以後,他對錢朵朵越發寵愛有加。

是年九月,年羹堯下刑部獄。十一月,年貴妃病重,晉皇貴妃,結果次日就去世了;十二月,年羹堯被雍正帝削官奪爵,列大罪九十二條,於雍正四年賜自盡。到了雍正五年八月初六,弘時也早逝,然後就是皇後去世。幾年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倒是錢朵朵和雍正皇上的感情越來越深。

光陰荏苒,轉眼就到了雍正十年的冬天,這天傍晚,錢朵朵正慵懶的坐在書案旁翻看一本《聊齋志異》,憐兒說道:「主子,這本書你都看了多少遍了,怎麼還看啊?」

錢朵朵說道:「你懂什麼,這《聊齋志異》裏,雖然表面上看着是寫的狐仙鬼怪,荒誕不經,細細的品位,其實寫的就是這蠅營狗苟的世界,裏面是道不盡的辛酸和世態炎涼,多讀一讀,才能品位出來人生的況味……」

皇上一進門,正好聽見錢朵朵這話,他遂笑道:「聽純妃這麼一說,這蒲松齡也成了哲學家了。」

錢朵朵趕忙站起來,她邊幫着皇上脫了外面的大氅,邊說道:「皇上,臣妾要恭喜你呀!又添了一個孫子。」

弘曆和弘晝幾年前相繼大婚,兩個人現在都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皇上「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錢朵朵見他不說話,便問道:「怎麼了皇上?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事兒,」皇上說道:「用晚膳吧,朕可有些餓了。」

二人用過了晚膳,若是往常,皇上還會看一會兒奏摺,他今天卻說道:「朵朵,服侍朕洗澡吧。」

錢朵朵見他的眼睛晶亮,臉有些潮紅,整個人好像處於興奮和期待中,錢朵朵就知道他沒想好事,便說道:「皇上,我這幾天懶得很,不如讓喜公公服侍你吧。」

皇上一皺眉「不成!朕要你服侍。」他說着,抱起錢朵朵就走,錢朵朵窩在他的懷中,心中有些許無奈,也有些許興奮和期待,她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臟的撞擊聲,還有他身上散發的男性體息,讓錢朵朵有些迷醉。

都說婚姻到了「七年之癢」,新婚的新鮮感沒有了,情感的「疲憊」或厭倦會使婚姻進入了「瓶頸」,最終導致兩個人感情的終結。而皇上和錢朵朵好像沒有這個問題。

來到浴室,皇上先把錢朵朵放在塌上,他自己幾下脫去了衣裳,皇上的身材還是以前那樣好,錢朵朵笑眯眯的看着皇上脫得光光,看着他那健碩的身體,她忍不住問道:「皇上,你的相貌十幾年都沒有變,就沒有人說什麼嗎?怡親王現在看起來都像你兄長似地,朝臣們眼睛可不瞎……」

「現在不說這個。」皇上說道:「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朕的身體這麼好,卻不能讓你懷孕呢?朕一直想着讓你給朕生一個孩子。」他邊說着,邊把錢朵朵頭髮上的首飾一件件的拿下來,錢朵朵的滿頭青絲頓時披泄而出,泄滿玉枕,看見她嬌軀橫陳,那慵懶的媚態,其動人處遠非言語所能表達,皇上的眼神又幽深了幾分,他伸手就開始給錢朵朵脫衣裳。

錢朵朵笑道:「我自己來吧。皇上連孫子都有了,還在意我生不生孩子做什麼?」

皇上不說話,幫着錢朵朵脫下外衫,直到裏面只剩下一個胸罩,下面是一個小小的褲頭,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眼波如水,櫻唇半張吐出芳蘭之氣,讓皇上心中一陣悸動,他感覺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中,溢滿了柔情「朵朵,朕覺得,也許今晚上朕能給你一個孩子。」

錢朵朵詫異道:「皇上,你又喝御醫開的葯了?」

皇上不答,他低下頭去,輕輕地把自己的臉貼在錢朵朵的臉上,將自己的唇覆在錢朵朵的眼眸上,那薄唇在她的眼皮上輕輕一吻,他低低地,喃喃地說道:「朵朵,給朕生個兒子吧,朕想要你生的孩子……」他說着,一路濕吻而下,他的吻從她的眼睛處,轉向她的瓊鼻、小嘴、下巴,再轉向鎖骨,一直到了她的胸,然後在白饅頭上的兩顆紅櫻桃上流連了好久……

錢朵朵被皇上吻得呼吸急促起來,她忙說道:「皇上,你等等,你不是說要臣妾幫着你洗澡嗎?」

「朕想吃完了你再洗。」皇上笑呵呵的說道:「別告訴朕你不想。」他說着,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二人呼吸相容,肌膚相聞,錢朵朵分明感受到了他□那個大傢伙熱乎乎的在自己的雙腿間,正要尋機而進,錢朵朵忍着羞意,輕輕把他朝旁邊推了推。

「皇上,臣妾有一件事兒沒跟你說……」

皇上毫不客氣的說道:「有什麼事兒一會兒再說。」

錢朵朵生怕皇上太生猛,他每次都折騰的人家欲仙欲死的,萬一出點事……她急忙道:「不!不行,一定要現在說。」

皇上說道:「說吧,什麼事兒?難道你想到上面?」錢朵朵紅了臉,伸手就要掐他的腰間,她的手剛伸出,便一把被皇上抓住了,他抓着她的小手,說道:「真是沒規矩。」他的眼睛對上錢朵朵的一臉的控訴,卻又低笑起來,他的笑聲愉悅、輕鬆。

皇上這般輕鬆愉悅的時候,可是不多的,錢朵朵一怔之下,剛剛的惱意全消。她的臉貼在皇上的胸膛,低聲說道:「皇上,臣妾的葵水有四十多天沒來了。」

「什麼?!真的?你有喜了?」

錢朵朵說道:「我自己也摸了脈了,可是沒摸出什麼,因為做不得准,所以就沒跟皇上說。」

皇上一聽這話,頓時「性」致就退了,他一躍而起,抓過榻上的一床錦被給錢朵朵蓋上,然後自己披上睡衣,大踏步走出浴室,在門口就喊道:「來人,趕緊去宣御醫。」

喜公公不明所以,問道:「皇上,您不舒服?」

皇上滿臉喜意「朕沒有不舒服,是純妃不舒服,快去吧!越快越好!」

喜公公答應着,邊走邊滿臉狐疑,既然純妃娘娘不舒服,皇上怎麼還好像很高興啊?

皇上迴轉來,也不張羅洗澡了,他抱起錢朵朵就回到了寢室,兩個人在大床上躺下,皇上那雙大手輕輕的撫摸著錢朵朵的小腹,嘴裏喃喃道:「這裏有朕的兒子。」

錢朵朵笑道:「還做不得准呢?再說了,也許是女兒呢?難道女兒皇上就不喜歡了?」

皇上的親生女兒只有一個長到了成年,不過也早早的去世了……他說道:「女兒也好,那就下一胎再生兒子。」

錢朵朵這會兒忽然有些後悔,若是一會兒御醫說自己沒懷孕,那皇上豈不是會很失落?唉,剛才就不應該說……

沒一會兒御醫來到了,他確認錢朵朵真的是懷孕了,皇上激動的緊緊地摟着她,怎麼也不肯放開。

接下來的日子,錢朵朵開始了養胎的生活,好在這個孩子沒怎麼折騰她,時間在安靜平和中流逝,轉眼,春暖花開了,這一天皇上又招來御醫給錢朵朵把脈,確定了錢朵朵肚子裏的是一個男孩,皇上越發的高興了,他頒下旨意,封皇二十四弟允祕為誠親王,皇四子弘曆為寶親王,皇五子弘晝和親王,貝勒弘春為泰郡王……

到了雍正十一年六月,錢朵朵要臨盆了,這時候,整個的圓明園都陷入一種緊張和期待中,皇上站在寢室外的一棵芙蓉樹下,一動不動,他的右手食指,正一下又一下的在粗糙的樹皮上輕擊著。

沉悶中,怡親王上前給他見禮他都沒聽見,喜公公說道:「皇上,怡親王到了。」

皇上半天一動未動,喜公公又稍稍提高了聲音說道:「皇上,怡親王到了。」

皇上依然一動不動,喜公公又大聲通稟了一聲,皇上神情一凜,緩緩地回過頭來,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薄唇抿得有點緊,見是十三弟還在地上跪着,他忙道:「怡親王快起,何事兒要奏?」

怡親王說道:「果親王允禮已經到了西寧,他的摺子到了,臣弟知道皇上關心□喇嘛駐藏的事兒,所以趕緊把摺子送來了。」

皇上說道:「朕現在心亂如麻,哪有什麼心思看這個……你說純妃怎麼這麼久還沒生出孩子來?朕現在真是後悔,不應該讓她生孩子……」

怡親王想笑不敢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四哥這樣子,怡親王憋了半晌方道:「皇上,您散了早朝到現在也不過才一個時辰,女人生孩子哪有這麼快的?況且純妃娘娘這還是頭一胎,生的慢一點很正常,不會有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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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夢幻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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