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大難臨頭飛不飛

第十三回 大難臨頭飛不飛

自從虎悍北門插旗的事情不知為何開始在商隊中傳播之後,很多金錢豹商會的人員都做出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種情況不免就惹起很多不明虎悍北門寨實力的少俠憤怒。

「不過是一個山匪寨子,你們就表現出這般模樣,我看金錢豹商會不過如此,全是一群膽小鼠輩」劍言堂的吳宏明明知道駕車的馬夫就是金錢豹商會的人員,卻還是與自己的二位師弟大聲說道,他自在劍言堂習得《五劍言》中的一句以來,一直未逢敵手,不管是瓦塘城內的大盜還是瓦塘城外的劫匪,皆成了他劍下的亡魂。

而葉緣、林濤二人的經歷也多是如此,這才讓這三位劍言堂的弟子敢講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殊不知瓦塘城早已被李劍言掃蕩過一番,在他的鐵血手段下,從此沒有人敢再在瓦塘城撒野。

「一小小商會的膽魄怎麼能與我們劍言堂想比,吳宏師兄,這也怪不了他們」葉緣淡淡一笑,溫柔的撫摸著自己膝上放着的寶劍,劍客惜劍,哪怕是再平庸的劍客也不會委屈到自己手中的寶劍。

「這倒是,等那什麼虎悍北門寨的山匪一來,我們師兄弟三人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五劍言》的厲害,正好也可以趁機宣揚我劍言堂的名頭」林濤得意的說道,三人這目中無人的對話倒是讓門簾外駕車的車夫氣的不輕,聽的都是詆毀金錢豹商會,讚揚劍言堂的奉承話。

「實在是噁心,就算你們劍言堂的李劍言來了,也不敢在虎悍北門面前說出這種話」一位騎馬在附近巡邏的金錢豹商會護衛聽了許久終於是忍不住了,冷聲喝道。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能夠讓車廂內的吳葉林三人聽到,這三個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怎麼可能被人如此反駁之後躲在車廂里默不作聲,一個個的利落跳下了馬車,要與剛才那說話的護衛討個說法。

「咻!」就在這時,一根白尾羽箭堪堪擦過三人的頭皮釘在了那馬車之上。

這箭勁大,大半根箭身都入了車板之中,饒是如此,後半部分還在不停的抖動,發出了「噔噔噔」的聲響。

「虎悍北門的人來了!」

不知何方傳來了躁動,隱約就能聽到各種焦急的聲喊,那護衛臉色一變,已是沒有心情再去管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駕着馬就像商隊的最前頭奔去。

這次金錢豹商會的商隊列如一條長龍,從頭到尾算起來足有十幾丈長,虎悍北門寨雖然號稱硐岐第一山匪幫也無法派出那麼多的人手包圍整條商隊。

於是便有虎悍北門中的謀士得出最貴重的物品都放在前頭的馬車與中部的馬車當中,這次洗劫就先搶這兩個位置的貨物。

聽到虎悍北門出現的那刻,顏純三人立馬就從車廂內走了下來,既然已經答應了錢彪,三人必不會做出反悔的事情。

正巧三人下車的時候劍言堂那三位弟子就站在前方馬車旁,顏純便心生好奇,真正面對虎悍北門寨的山匪時,這三個狂妄的傢伙到底會有什麼反映,是躲回車廂內還是真的敢於拔劍出手。

「都給大爺我閃開!不然一刀一個,剁了喂狗!」十幾位精壯的大漢騎着大馬,提着九環刀直奔顏純等人的方向而來,這些山匪一身悍氣,倒是對得起虎悍二字。

顏純正想出手,鹿皖敬卻一把攔住了他,偷偷笑道:「不急不急,那三個劍言堂的弟子準備要動手了」

「讓我來會會你們」吳宏聽聞這些山匪說話如此惡劣,憤而拔劍,腳下身法踏動,直朝為首的山匪而去。

「好大的膽子,敢管虎悍北門的事情」那漢子翻身下馬,卻也是不虛吳宏這劍,提起手中九環刀便向對方砍去,山匪的出手根本無章無法,全憑隨機應變,吳宏如何出劍,他便如何出刀,幾招下來無門無派的山匪愣是將師從李劍言的吳宏給砍的直冒冷汗,苦苦支撐。

每一個山匪曾經都是從生死搏鬥中活下來的,打架全靠一股狠勁,你刺我一劍,我便還你一刀,虎悍北門寨的山匪們全都是殺了不知道多少人,刀口舔血的兇徒,身上的那種煞氣自不是一個平常對付對付普通竊賊的吳宏能夠比較的,隨着對方一刀刀劈來,吳宏的心中已經是完全的慌亂了起來,只差把《五劍言》的招式給忘出了腦海。

見自己的師兄這副模樣,葉緣和林濤如何還能看的下去,提劍便沖了上去,有二人相助,吳宏的壓抑頓時就減輕了許多,三人劍法舞動如蝶,劍法精妙,幾招就讓這名山匪大漢死在了三人劍下。

「他們敢以多打少!兄弟們殺了這三個瓜皮娃子給四弟報仇!」見自己這邊的人被圍殺了,那些山匪紛紛從馬上跳下,與劍言堂三人斗在了一起。

「哈哈哈」站在一旁的鹿皖敬早已笑的合不上了嘴,單手按著顏純的肩膀才不至於讓自己的身體傾倒:「哈哈,真是快把我笑死了,這李劍言要是看到他門下的弟子如此不堪,連殺個山匪都要三人齊上才能解決,非得憋出內傷不可,我記得李劍言這人最討厭以多打少,凡是與人爭鬥他從不帶幫手也不需要幫手,一人一劍足以,不過他倒是喜歡別人帶很多人打他一個,沒想到他的弟子今天倒是反著來了」

「你好像很了解李劍言?」方若婷從鹿皖敬這番話中聽出了一些倪端,不免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只不過有一面之緣而已」鹿皖敬搖手否決道,不過從他那副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說不認識都沒有人會相信。

「算了,看了看夠了,笑也笑夠了,這些人不是這幾個山匪的對手,我們該出手了」方若婷快步邁出,卻猶如閑庭信步一般,連劍都不願出鞘,一掌擊向一名山賊后心。

顏純自是不可能讓方若婷一個人對付那麼多的山匪,他從背後雙龍黃金匣中抽出兩把金刀,徑直的隨着方若婷而去。

「誒?……誒!喂!我腳不能動啊!」鹿皖敬尷尬的站在原地,他腳腕上的扭傷還沒有完全康復,這下沒有顏純的攙扶就只能夠單腳立於原地,甚是凄慘。

「師兄,這些山匪太多了,要不我們還是暫避一會鋒芒吧」苦於招架的葉緣忍不住對一旁更加忙碌的吳宏喊道。

因為是吳宏率先挑戰那個死去山匪的原因,他得到了格外多的照顧,幾乎每個山匪都會時不時的朝他呼上一刀,防不勝防,以至於吳宏身上的衣衫頻添了幾道口子。

「是呀師兄,暫避一二,待會再戰」林濤連忙應道,對於山匪那種以命搏命的打法讓他實在是大呼吃不消,如果再僵持下去,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血濺當場了。

「行,那就先緩一緩,我們先讓這幾個人撐著,等會再來接替他們」吳宏面作不舍狀,扭頭便是向著另一半沒有山匪的方向跑去。

「誒!師兄等等我!」葉緣、林濤二人趕忙跟上,沒一會兒三人便不見了蹤影,根本就不是之前口頭上大義凜然說的暫避鋒芒,而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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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子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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