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紛爭的開始(二)

第七十七章 紛爭的開始(二)

第七十七章紛爭的開始(二)

「何出此話?」夜常箜眼裏的兇狠顯而易見,直直的沖着凰劍雄去了。

凰劍雄也看出來了這是來着不善,善者不來啊,也就裝傻充愣了:「實在不知,還請祭祀大人指點一二!」

客氣啊,真是太客氣了,就連夜常箜都沒想到呢,沉默幾百年不露面,沒想到竟還是這般高貴的待遇,不過雖然心裏高興,但還是要裝裝樣子的,面上怒氣依舊。

說:「那我就好好指點指點你。」

說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好,看樣子是準備好好理論一番呢。

凰劍雄也看着夜常箜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有點摸不清這位的心思了,只能笑呵呵的說一句:「請!」

夜常箜呵呵笑兩下,心裏想着,看你過一會還笑的出來,嘴裏討問著:「不知凰族長,近日可有族內的人去過芸洺的邊界?」

凰劍雄一聽這話,壞了,找上門來了,不過這和他夜常箜有什麼關係呢,還犯得着他親自來?

以前殺個人怎麼沒這麼費勁呢,何況還不是他殺的,額,好像不對,起碼不是他的本意!

凰劍雄面上樂呵呵的回答著:「族內族人眾多,本尊——」

「那是去過還是沒去過呢?嗯?凰族長?」夜常箜繼續追問著,咄咄逼人,氣勢洶洶。

凰劍雄有點煩人了,直接回答道:「祭司大人想說什麼?」

「那就是了。」夜常箜說完,手一揮,鸞一的屍身被晾了出來,在凰劍雄面前,夜常箜大袖一揮,往椅子上一靠,說:「驗傷吧!」

這算什麼,直接下達指令了啊!凰劍雄是極不情願的上前,象徵性的看了兩眼,這壓根就是他殺的呀,還驗傷,驗他姥姥個腿兒!

「這傷,確實我凰族所致,也不怪祭祀大人直接找上門來,這做法,實在太明顯。」凰劍雄在那裏努力的打着幌子,等著看夜常箜如何行事。

這邊夜常箜看着凰劍雄,心裏笑的那叫一個開心,你丫就編吧,反正我是賴定你了,我這徒弟可不能白死一回!

「是嗎?那就對了,凰族長準備給我一個什麼說法啊?」夜常箜冷麵冷語的說着。

凰劍雄這裏又想不明白了,一個鸞族的死了,人鸞郁還沒來呢,他怎麼計較開了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只聽外面一聲:「凰劍雄,你是看我鸞族剛剛回來未成大氣,故意欺負我不成?」

鸞郁來了,和夜常箜同樣,不,比他夜常箜還氣勢洶洶,還咄咄逼人。

凰劍雄瞬間臉色就變了,這尼瑪什麼情況,莫名其妙的殺了個鸞族的,又被人找上門來,偏偏這啞巴虧還得咽下去!

「鸞郁,你不要太過——」

凰劍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夜常箜打斷了。

「鸞族長,你來的正好,這鸞一就算是我徒弟,但再怎麼說他還是鸞族的人,就由你和凰族長談吧,本尊在一旁看着就好。」

這一番話,夜常箜把其中的利害關係就給挑明了,也把自己給摘出去,還摘了個乾淨。

「謝過祭祀大人!」鸞郁進來,先把鸞一給收起來,然後就和凰劍雄對峙了。

「凰族長,我就說呢,鸞一失蹤這麼多天,還以為是去哪家酒館放蕩了呢,誰成想,要不是我今天有事交代他做,我還真不知道他原來早就死在你手裏了。」

這夜常箜和鸞郁不愧是活了許久的了,三兩下就把自己摘得乾淨,全推到一個不知名的人身上。

「鸞一不是為你辦事的嗎,來我凰族,好一陣耀武揚威。」凰劍雄突然看着鸞郁,表情嚴肅的蹦出一句:「阿淵,你好深的計謀!」

鸞郁聽到從凰劍雄嘴裏說出「阿淵」兩個字,周身氣場不自覺的就開始飆升,攥緊的拳頭,指甲都嵌到了肉里,也不知感覺,眼裏的恨意濃郁,緊緊的鎖定到凰劍雄身上。

夜常箜暗叫一聲不好,擋到鸞郁身前,手到身後,握住鸞郁的拳頭,用他自身的力量來壓制鸞郁的盛怒,

自己強行對上凰劍雄說:「哼,本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愛的徒弟,我不管他是因為什麼來你凰族,既然是你殺的,就得給我一個交代!」

夜常箜身後的鸞郁身體輕顫,她知道不該如此,可是她控制不了,靈魂深處的恨意太深了。

「啊——」鸞郁再也壓制不住了,隨着鸞郁的一聲怒吼,夜常箜一口鮮血從嘴邊滑落。

「凰劍雄,你別以為拿出你妹妹的名頭就可以了結此事,鸞一是我心中認同的兄長,你殺了他,我要讓你凰族不得安寧!」鸞郁乾脆不再忍,任由身後的翅膀乍現,羽毛根根立起,懸於空中,身上瀰漫的已經不是氣場,而是死氣,儘管很淡,但也認得出,那是凰羽淵曾經特有的死氣!

凰劍雄盯着鸞郁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嘴角淺淺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夜常箜心裏道一句:「完了!徹底完了!我多麼完美的計劃啊!」

鸞郁看到了凰劍雄嘴邊的笑意,心裏暗自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出了大殿,去放肆去了。

做到這裏的時候,夜常箜覺得,自己得是把自己往出摘一下了,要不然全搭進去,以後就沒得玩了啊!

說時遲那時快,夜常箜一個呃——穿金璉,把剛剛飛出去沒多遠的鸞郁,立馬就給捆成粽子給捆回來了。

這回來的鸞郁,面露凶光,渾身死氣瀰漫,戾氣衝天,細看的話還會發現鸞郁的眼睛泛著紅藍相間的光,這時候鸞郁的面具正好在她氣場升到極致的時候炸裂!

凰劍雄看着這張臉,心裏的五味雜陳,不由得伸出手去,緩緩地想要觸碰這張因恨扭曲的臉,沒想到卻被一股子的煞氣阻擋在外。

看到這一幕,夜常箜突然有點心疼,急慌慌的上前擋在了凰劍雄的面前,和鸞郁面對面的站着,然後朝身後的凰劍雄說:「她去過迷荒林了,若不是今日見了你,怕還不會露出來!」

凰劍雄有點錯亂,也不知該幹什麼,說實話,他是有愧於這張臉的擁有者的,聲音低沉的問:「什麼意思?」

夜常箜忙裏偷了點空回答:「迷荒林有吞蝕,吞蝕乃神尊的專屬之物,內含怨氣未可數,我就說她怎麼突然回來了呢!」

凰劍雄心疼不已,想當初,他和她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呢,誰知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呢,請求着夜常箜:「勞煩祭司大人,留她一命了,她——」

「難得凰族長還念著舊情,本尊明白了!」

這一通的解釋啊,費死夜常箜的勁了,一邊和鸞郁在腦海里溝通,一邊還要和凰劍雄打着馬虎眼,不過既然這凰劍雄發話了,說要留她一命,那這就好辦了!

夜常箜吩咐了凰劍雄收好這兒以後,一轉身,就進了鸞郁的意識海里。

一進去,夜常箜差點直接死裏邊,太特么混亂了,死氣瀰漫,戾氣亂竄,還有一團又一團的氣流在各處隨意的打轉!

夜常箜找了半天才在一個小角落裏,找見了鸞郁的本魂,查看了一下,還好沒啥事兒,要不然離天洛豈不是背了一樁子債啊!

四周看了看,發現了另一個角落裏,淡定坐着的離天洛,真的是超級淡定啊。

盤腿兒一坐,嘴裏念念叨叨的,夜常箜上前去一聽,居然是在數着有幾道戾氣,幾簇氣流!!!

離天洛抽空扭頭看了一眼夜常箜,無所謂的說:「來了!」

這是要氣死他啊,夜常箜無語了,自己在外邊給她辛辛苦苦的圓這個事兒,她到好,在這兒玩呢!

夜常箜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就問:「你丫玩挺開心是不是?」

「那不然呢?你有辦法啊?」離天洛給了夜常箜一個鄙視的眼神,意思就是你傻啊,有能耐你上啊!

夜常箜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轉過神來問離天洛:「那怎麼辦,凰劍雄可還在外邊看着呢。」

「等唄,還能怎麼地!」離天洛喚了個姿勢,改躺了,大概是坐久了不舒服吧。

夜常箜湊到她臉跟前說:「別呀,這什麼時候才能停啊,阿淵這怒氣什麼時候才能平息啊?」

「阿淵知道分寸,這主要是獄黎,阿淵壓制住獄黎了,也就沒事了,那什麼,我睡會兒,你一會兒記得出去啊,別到時候說我困住你不讓你走啊!」

說完這話,離天洛還真是睡了!瞬間入睡,可香可香了!

沒轍,夜常箜就看着空中這些魚龍混雜的玩意兒,然後莫名的心疼起來離天洛,一絲魂靈,硬生生的撐到了現在,不容易啊!

突然間,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到了夜常箜的心裏:「照顧好她!」

夜常箜定眼一看,原來雜亂的氣流開始平息了,夜常箜站起來,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出去了,臨走的時候盯着鸞郁的本魂看了一會兒走了!

夜常箜出現在了大殿內鸞郁的面前,趁凰劍雄不注意,把剛剛印在腦子裏的面容,施了法給她換上,然後朝着凰劍雄吱一聲:「好了,她應該是沒事了!」

凰劍雄立馬過來,看着鸞郁漸漸消退的死氣,還有慢慢恢復的眼睛和氣息,心裏的一顆石頭放下了,還好,沒有被他們發現,還好,還好!!

「我去把送到鸞族,但今天鸞一這事兒,本尊改天再來找凰族長議論,我這剛收的徒弟,不能沒有個說法!」

「靜候大駕!」凰劍雄想夜常箜行了一個淺淺的禮,算是知道了。

這邊夜常箜帶着鸞郁和鸞一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個穿白衣的年輕男子,一進來,也不行禮,就那麼直接的、語氣老沉的朝凰劍雄說:「幾位大人請您過去!」

凰劍雄臉一沉,道一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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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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