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喂劍!

第一九零章 喂劍!

第一九零章喂劍!

「彼之身,燃之我骨,彼之奧義,取之我心,天地之靈,助我焚身,一劍之始,啟!」

「彼之身,燃之我骨,彼之奧義,取之我心,天地之靈,助我焚身,一劍之始,啟!啟!」

「彼之身,燃之我骨,彼之奧義,取之我心,天地之靈,助我焚身,一劍之始,啟!啟!啟!」

連續三聲的呢喃之後,黎羽周身的火,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開始旋轉起來,以黎羽為中心,一個弧形的保護罩在一步一步的形成,向著黎羽的體內一點一的擠壓而去。

一點一點的幽光在黎羽的體內積聚,向著意識海匯聚而去。

她坐在那裏,皺着眉頭,要說被那幽光所擠兌的痛苦,沒有的話那是騙人的,

只不過黎羽能忍受,那完全是因為她意識海的廣闊。

足夠承受而已。

等幽光散盡了,硝煙也消失了,黎羽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然後居然開始活動開筋骨了!

一下,兩下,三下,一下一下的,她體內的骨骼發出「咔——咔——」的聲音,像是被一寸一寸掰折了一樣。

事實也就是如此,在她的皮膚之下,骨頭一點一點的碎裂,然後又重組,像極了淬鍊。

活動好了,黎羽沒有理會自己身體的變化,就那麼叨叨了原地,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了,躺在一片廢墟之中,也不理會身上衣衫的狼狽,就那麼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睡了。

黎羽這邊剛睡,在冥靈界,又一場陰謀開始了涌動,何岳呈站在螟河邊上,看着落惡門的方向問:「影子,你的螟河通向哪裏?」

影子又是以蟲子匯聚而成的身體出現在何岳呈的身邊,回答:「冥靈界的最外圍方向,不受冥靈之主的管轄。」

「那就走吧,能躲開他是最好的了。」

「嗯。」

一聲答應之後,影子腳下無數的甲殼蟲朝着何岳呈的身上攀爬著,知道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才不再湧出。

影子招招手,那蟲子在一陣子的休息過後,按照着影子的模樣開始了排列,聽話極了。

影子看着滿意的點點頭,反正他是知道裏面何岳呈已經是封閉了五感了,那就任他放肆了唄!

一頭栽倒在螟河裏,連帶着何岳呈一起。

於是乎,在螟河上空看下去,就見一個黑糊糊的人一般的模樣的東西,在急速的遊動。

路上如果看見了幽魂的話,也是一點兒不避諱,就那麼直直的衝上去,等黑糊糊過去之後,幽魂就理所當然的不見了……

人界和冥靈都已經開始了騷動,凰族也不能落後。

凰劍雄剛回到凰族裏,就被無錫給迷暈了,迷得那叫一個徹底,暗中的八代祭祀和凰伊痕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也不管,就只是看熱鬧。

現在的凰伊痕是一點兒都不懼凰劍雄的存在了,碰見凰劍雄,那簡直就像是老大見了小弟一般的囂張,當然有些誇張了,但也是差不多了。

偷偷的借用着凰劍雄的身體,凰伊痕對凰族發號著施令:「狐族隱於他界,就已經是判出芸洺,作為古族之首,今日,就派人去狐族的舊址內尋狐族在他界的入口,向狐族討教一個說法。」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本正經的拿已經消失了的狐族做着幌子,但是,現在的凰伊痕感到了前所未有開心——

他現在在凰劍雄的體內,死死得壓制着凰劍雄,壓得他無法反抗。

等那些派出了凰族的人出了凰族的地界,進入了輕淺谷之後,早早埋伏在那裏的無錫和八代就開了動作。

八代手裏的權杖不斷地發出著各種各樣地光束朝着那些展翅地凰族,就見他們在光束消失后,通通地變回了原型。

無錫心裏罵了一句:「蠢貨。」

原型比人形明顯地要厲害啊,正要再懟回去的時候,就聽到八代朝他扔過來一個小瓷瓶,並且補充道:「那血對她有好處。」

這麼一聽,無錫瞬間就高興了,一躍而起,骨生花反手握著,每一擊都沖着那些凰鳥的心臟位置而去。

「啊————」

一聲慘叫,凰鳥不斷掙扎著,無錫憑着骨生花死死的扒在它的身上,等第一滴血進了那瓷瓶之後,無錫也不將劍拔出,就一個翻身,到了下一隻凰鳥身上。

奇怪的是,又一把骨生花出現在了他手上,又是一番一模一樣的操作,然後也一樣不拔劍,腳一蹬,下一隻凰鳥閃過的瞬間,無錫欺身而上。

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一把骨生花,而是無錫招手之下,第一隻凰鳥身上的骨生花應招而來,劍體泛著紅色的幽光,無錫將劍尖靠近自己的手,然後輕輕的劃過,劍上的幽光消散,下一刻,劍就送進了身下的凰鳥的體內。

閑暇之餘,瞥了一眼,被無錫取血的第一隻凰鳥,身上的色澤全無,眼內失去了神采。

整隻鳥都顯得憔悴不已,展開翅膀呼扇了兩下,就再也支撐不住了,整隻鳥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向下墜去。

失去了全身精血的他們並不甘心就這麼落下,可是他們最後能做的,就只有盪起一片灰塵……

看着同伴的倒下,一群的凰鳥都其刷刷的仰天長嘯,在這麼一番的咆哮之下,連續的兩隻凰鳥相繼落下,更加的激起了他們心裏的那股憤怒。

於是乎,群起而上,都沖着八代去了,無一例外。

至於為什麼不去圍攻無錫,那只是他們不願意去面對他手裏的那把劍而已。

真的,太變態了,幾乎無法抵抗那劍的力量,每一次,不是劍刺入他們的體內,而是,他們自己送上去!

這是那隻最後墜落的凰鳥拼盡最後一口氣發出的信號。

無錫識破了他們的攻勢,在他們一擁而上的時候,手裏的骨生花一拋,然後就像是穿串兒一樣的,穿過了那一群的凰鳥。

之後,就聽一群的嚎叫聲,響徹整個輕淺谷,凄慘至極,也聳人至極。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凰鳥們的氣息急劇下降,然後落在了地上,和之前一樣的一大片灰塵盪起,帶着血腥味道。

骨生花回到無錫手裏的時候,血跡沾滿,等那劍上帶着的心頭血被收集掉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把通紅的劍,美有一絲絲的雜色。

「你老出手還真是厲害,我這身子骨都差點被震碎了。」

八代在那裏吹噓著,大有奉承的意思。

無錫當然看得出,也知道他的意思,一揮手:「這些死鳥,歸你了。」

就這一句話,八代屁顛屁顛的就跑了,一點兒也看不出滄桑的樣子來。

殺戮還在繼續,黎羽睜開眼之後,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奇怪,看得出不對勁兒,卻說不出到底不對勁兒在哪裏。

等黎羽站起來之後,恍然大悟,現在的黎羽看起來就像是軟骨一般,整個人都顯得太柔軟了。

不過,黎羽似乎是很滿意,還笑着說呢:「成功了,看來還真的是沒白費。」

說罷,黎羽輕輕的用指甲劃開了自己白皙的皮膚,然後露出了白骨,不,已經不能說是白骨了,那透著金屬光澤的東西,被黎羽非常粗暴的扯了出來。

是一把鋒利的骨劍,劍體碎裂的紋路顯得別有特色。

再看黎羽身上被花開的傷口,此時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的痕迹了。

依舊白皙光滑的皮膚,倒是多了一片和那骨劍上一般無二的碎裂紋。

赤紅色的紋路,顯得有些的妖冶,不在乎這些的黎羽,拿起劍,繼續前進,向著下一個目標前進。

毫不意外的,又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活動的展開。

但是這一次,略有不同,因為,黎羽手裏的諦闕換成了她自己以自身淬鍊出的骨劍。

打着試劍的名頭的黎羽,將手裏的劍放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那劍在脫手的一剎那,分裂成了無數的小碎片,像極了一面碎裂的玻璃牆,向著前面的人群,呈豎式地毯一般的掃過去,收割著每一條的生命,也祭煉著——劍!

「如此壯觀,不如就叫瞬殺好了。」

黎羽站在遠處,看着瞬殺在悄無聲息的收割著生命,心裏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失去,又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填充著,很奇妙,也很奇怪。

瞬殺在祭煉著,骨生花也一樣在祭煉著,這兩把幾乎相同材質的劍,都開始了進一步的淬鍊,為了日後的斬斷空間而做準備。

「血氣,殺氣,都不夠,還得更多才行。」

黎羽感受着瞬殺與她的共鳴之音,說着。

另一邊的無錫也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氣,甚至是一樣的話語:「血氣,殺氣,都不夠,還得更多才行。」

這兩個人,幾千年的朋友,主僕,在謀划著一場驚天的大陰謀。

這是倚夙高高在上的俯視之下的感受,在他們所經過的地方,血流成河,生命在失去,卻也有一種新的東西在滋生著。

那將會是他們最後成功的籌碼,但也可能是最後失敗的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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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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