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府庫

第75章 府庫

一入府庫,從外面還真看不出來,裏面很是廣闊,殷洪麾下也有智慧之士,因此這府庫中着實儲備了不少家私,光是糧食就足夠水府中數萬水兵年余用度,此外還有許多兵刃,盔甲,布匹,藥材,攻城,守城之器具,至於金銀財寶更是不必說了,簡直堆如山積。

府庫最裏面處,卻是寶光燦燦,霞光焰焰,內里一三層的青銅托架上,最上面供奉這一巴掌大玉盒,下面用玉盤托著,再前面乃是兩層青銅台階,上面整齊擺放着諸多玉盒、書簡、法寶、甲胄,也都用玉盤托著,那玉盤之前便是一極長的兵器架,擺放着一十二件兵器,諸般寶光交錯在一起,五顏六色的很是喜人。

司徒問柳狠狠咽了口唾沫,金魚夫人目中也儘是貪婪神色,喃喃說道「這都是殷洪多年征戰斬殺強敵所得,這些東西的原主人大多都死在他手裏,便是活着的,也都被關押與長江水牢,這些淬鍊多年的兵器法器,便落入殷洪手裏。」

李漁也不細數,只是手掌一展,七寶丹鼎從掌中飛出,鼎蓋一開便成鯨吞之勢一股腦的將這些全收了,這七寶丹鼎內空間頗大,便是將這些東西全數放進去也都出綽綽有餘。

公然洗劫沱河水府,金魚夫人兩個心痛之餘,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兩人有點不敢想像殷洪發現后的後果,只是既上了賊船,此時哪裏還有反悔的餘地,心中暗道「今日算是知道,什麼才是膽大妄為!只是這道士看樣子身後頗有靠山,可我們不過孤家寡人,等殷洪回來的如何解釋?」

一股腦的將府庫里能搬動的東西都收了,李漁抬了抬下巴,面對神色獃滯的二人,淡淡拱手笑道「貧道此行收穫頗豐,這裏還要感謝司徒兄傳訊,感謝夫人引路。」

眼睜睜的看着李漁搬空沱河府庫,司徒問柳兩眼通紅,咬牙道「你既以得手,那邊快走!還要在這裏嘲笑我們作甚?莫不是想要斬草除根嗎?我雖不是你對手,但你若想一招半式將我斬殺也非易事,若我是你就快點離去,鬧到水伯回來,你我都落不得好下場。」

李漁呵呵笑道「你們放心,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更何況你們幫我發了筆橫財,所以我非但不會為難你們,反而會給你們一宗好處。」

司徒問柳一愣,愕然道「給我們好處?」

見李漁微微點頭,他與金魚夫人兩個相視一眼,心中暗道「這妖道貌似忠良,實則奸滑,此番又要打什麼注意?若我是他,何必留下隱患,直接斬殺了多省事?」

李漁笑着說道「我不喜歡打打殺殺,這一次若不是被逼,我也不會動手,總之,今日之事,我不會往外透露一個字,也不會泄露是你們告知的消息,因為我沒必要給自己多惹麻煩,所以你們大可放心。」

見兩人似乎還不相信,李漁手掌一展,掌中便冒出兩物,便又笑道「司徒兄鍊氣化神境界,正是淬鍊神念的關鍵,這五枚養神丹正合你用,有此丹藥助力,不出三年定能將神通種子祭練到十二層,鍊氣化神大成,豈不好過在這裏仰仗別人鼻息過日子。至於夫人,這方水靈帕非但有護身之能,長期祭練還有滋潤肌膚,青春永駐之效果,貧道留之無用,反倒適合夫人。」

金魚夫人兩個反倒更是糊塗,只是凡是雌性便有愛美之心,越是美麗便越是擔心容顏老去,金魚夫人根骨一般,以她修為不過百年便會容顏遲暮,此時雖心有忌憚,但見了能青春永駐的寶物,哪裏還能忍住,只是難以置信的問道「真就這樣把東西給我們了?」

李漁雲淡風輕的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二位盡可大方收著,若是擔心殷洪回來不好交差,我這裏倒有一個說辭,盡可將事情推到景陽嶺白額虎王的頭上,至於如何圓場你們自己斟酌,怎麼說我都無所謂,倒時二位興許會受些責難,但卻無性命之憂,你們以為如何?」

二人將信將疑,小心翼翼地從李漁手裏接過丹藥法寶,自然都是小心撫摸,喜不自勝,李漁忽又出聲,唬了二人一跳,以為反悔,忙將手裏寶貝攥緊,卻見李漁笑盈盈看着司徒問柳說道「司徒兄,倒是還有一事,府庫的事盡可推到景陽嶺身上,但若司徒兄身上沒有半點傷損,恐怕也難取信於人。」

司徒問柳見不是要回丹藥鬆了口氣,心中暗道「這小道士所說不錯,我此刻受傷越重,待到殷洪回來便越是不遭懷疑,得了這五枚丹藥,我若能在五年之內鍊氣化神大成,今日這些許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此處,司徒問柳便拱手說道「感謝道兄提醒,還要有勞道兄,幫我弄些傷勢,諸般法寶神通你可盡挑最兇狠的來。」

司徒問柳這般要求,李漁自然不會拒絕,拱手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不等司徒問柳做好準備,李漁掌中一閃,便亮出一根虎頭混鐵黃銅棍出來,這根棍子足有五千多斤,乃是府庫十二件神兵中最沉重的一件,便是他也要雙手才能驅使,想也不想就是一棍橫掃,他周身竅穴早就打通,又新習練五行擎天訣凝聚艮山符籙,這一棍只是隨手一擊,卻已經有了石破天驚之威,司徒問柳若是被點中,當場就要骨斷腸流。

司徒問柳驚了一跳,想也不想就是一拳擊出,只是他雖擅習法術,卻不長與肉身搏殺,拳棍相交,只覺得一股無窮怪力洶湧而來,饒是他比李漁的修為高了一個境界,這一記拼過,也是咔嚓一聲,手臂折斷,口吐鮮血的被橫掃出去。

李漁亦是追隨而上,又是一棍揮出,漫天棍影將司徒問柳包裹,若奔涌江河滔滔不絕的轟了過去,他下手也大有奧妙,雖力大招猛,但取的卻都是傷而不死之處,司徒問柳雖被打的頗為凄慘,但卻無性命之憂。

金魚夫人心中驚呼一聲,愣愣不敢作聲,這般接連百餘棍打在身上,饒是司徒問柳法力也有根底,也已經是出氣多近氣少,李漁呵呵一笑,這才收起虎頭銅棍,在向旁邊看去,金魚夫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急忙手忙腳亂的將自己衣衫髮髻弄得散亂,看上去頗為凄慘。

李漁輕笑一聲隱去身形,水府中初入如無人之境,遁出了洞府,也未急着離開,便在百餘里之外尋了一隱秘之處暫藏匿起來。

李漁離去不久,就見一支殺氣騰騰的水族人馬,氣勢洶洶的乘着浪頭趕來,為首的正是頗為威猛的殷洪,青甲上血斑點點,手持長槍,一衝入府中,便遠遠的大喝道「何人觸動了府庫禁制?」

「大王!」「伯爺!」

突然傳來慘呼,抬頭看去,只見水府里出了兩個人,正是司徒問柳和金魚夫人,兩人身上儘是鮮血,司徒問柳更是氣若遊絲,來到了殷洪面前,模樣很是狼狽。

殷洪喝道「怎麼回事?如何會這般模樣?」

司徒問柳當即面露悲痛神色「大王,那白額虎王太過狡詐,我雖死戰,但竟不是他麾下妖王對手,我二人被打成重傷,只是府庫…府庫…卻被…」

金魚夫人點了點頭,抹著淚珠,頓時依著殷洪哽咽起來「若非大王回來,今日便見不到奴家了!」

殷洪頓時兩眼瞪圓,飛也似的沖入府中,不過瞬息功夫,便又狂風般的飛衝出來,一把揪住司徒問柳,他身高臂長,竟是將司徒問柳直徑提溜起來,怒道「府庫里的東西呢?東西呢?」

司徒問柳渾身鮮血,狼狽至極,只是微弱道「那白額虎王趁府中空虛派人洗劫了府庫,小將無能,未能保住…」

「混賬!」殷洪一腳將其踹飛出去,上去又狠狠踢了一腳,將暈厥的司徒問柳踢飛出一丈遠,若瘋虎般原地來回踱步,差點氣瘋了過去,景陽嶺里水兵死傷無數,那妖道沒抓到,反倒讓人洗劫了府庫,百年積累,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殷洪拳頭握起,最終又鬆開,抬手拍在了額頭上,他現在是看誰都有些牙痒痒,尤其是司徒問柳,恨不得現在就宰了他。

啪啪!

來回走動的殷洪用力拍了拍額頭,又轉身看向蹣跚爬起來的司徒問柳「好好想想,你真的確定是景陽嶺戈鐵衣的人?」

司徒問柳連連點頭「伯爺,我與那幾個妖怪一路廝殺拚命,我確定他們是景陽嶺的人。」

殷洪皺眉,心中疑惑戈鐵衣是否有這樣的膽子和韜略,這事從一開始就透著不合理,處處迷繞,各種可能都有,一時也不能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被繞暈了,此時司徒問柳信誓旦旦,又有金魚夫人從旁幫腔,殷洪心中也大抵將這宗罪過算在戈鐵衣身上,狠狠說道「不管是否是戈鐵衣所謂,待我踏平景陽嶺,事情便有眉目了!」

一旁白袍水將說道「還攻景陽嶺?現在究竟是追查府庫寶物重要,還是追殺那圓臉妖道重要?」

殷洪陰沉說道「兩件事情都重要,說不定府庫寶和那圓臉妖道此時都在景陽嶺上,你帶人繼續圍山,便是景陽嶺里一隻蒼蠅,也莫要給我放出來。」

白袍水將點了點頭,一招水雲捲起身體,隆隆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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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娃里蜈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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