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山尊

第73章 山尊

金魚夫人此時知道,這圓臉妖道竟是妄圖以此要挾,將主意打在水府寶庫上,頓時臉色煞白,奈何實力不如人,又被李漁攥著把柄,只能較弱笑道「小道長既這般不依不饒,小女子也只能答應,只是水府寶庫有水伯六名心腹水將輪值守衛,小女子不過卑微侍妾,向來沾不得府庫,何況帶您進去,更是痴人說夢!」

李漁淡淡說道「這有何難,若是府中兵力空虛,你可能待我進去?」

金魚夫人點點頭「若能如此,小女子自能做到,只是咱們可把話先說清楚啦!我將您帶進寶庫,今日所見所聞,還有您手中神通,可不能再拿出來脅迫小女子!只是不知小道長有何妙計?」

李漁也不欲多浪費時間,便說道「聽說景陽嶺上有位白額虎王名曰戈鐵衣,擅長金行神通,麾下聚集數萬妖眾,勢力頗大不在水伯府之下,被尊為山尊,可有此事?」

「是有此妖!不知小道長意欲何為?」

金魚夫人點頭答應,只是心下疑惑,不知李漁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倒是司徒問柳多年闖蕩,李漁此言一出,微微一愣,旋即面有異色,察覺到了李漁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景陽嶺勢力渾厚,若殷洪攻山,必會點齊兵馬!殷洪早已想將我千刀萬剮,若夫人告知,我被戈鐵衣藏匿於景陽嶺中,你說殷洪會如何?」李漁目視兩人,心下狠道「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殷洪滿世界的追殺我,那我便陪他好好玩玩!」

金魚夫人與司徒問柳相顧一眼,心頭突突亂跳,司徒問柳大為後悔,心中暗道「這圓臉道士看似憨厚,實則好是惡毒,那殷洪性子急躁易怒,此時又急於報殺子之仇,若有確切消息,定不會猶豫,自會點起了兵馬攻山圍剿,到時候府內空虛,這圓臉道士是打定主意,要將這府庫洗劫了,回頭殷洪迴轉察覺非得抓狂不可,若干了這事情可就真上了賊船了,可此刻又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司徒問柳心中惴惴,有心拒絕,怎奈把柄被李漁捏在手裏,若那花水鏡神通一封訊符過去,自己和金魚夫人哪裏還有命在,只得找借口推辭道「只是口說無憑,我們又豈能讓水伯輕易相信。」

「你們便去傳信,至於其他我自有手段!」李漁把話說完,不等兩人再答話,便催動法決,運轉仙人盜神通,在司徒問柳兩人面前消失無蹤,以水雲旗將自己一卷,頃刻間就飛出沱河水府,他也不怕兩人會出賣自己,司徒問柳兩個都是怕死的聰明人,若自己被殷洪拿住,那下一刻兩人便要相約地府去做一對同命鴛鴦。

李漁出了水府,水府中閉關月余,李漁法力精進,此時御風而行,速度倒也頗為迅捷,他在水府中聽牆根多日,對這沱河南岸群山中諸位妖王,到也都一一打探清楚,其中大部分或是實力不足,或是貪婪無膽,只有這戈鐵衣頗有雄心,且百餘年來與殷洪廝殺數十次,仇怨累積難解,也是殷洪多年來一直未收服的妖王之一。

李漁一路上避讓了其他妖王山頭,唯有到戈鐵衣的山場,他卻有意漏出身形,運轉黑水真瞳極目看去,頓覺白額虎王卻又不凡之處,雖不通陣法,但也把這一處山場治理的井井有條,府前操演群妖,放山巡號,紀律倒也森嚴。

這般小妖巡號,見到李漁施展法力,直撞府寨,立刻就有妖兵,分了一部前來阻攔,又分了幾個腳程快的,忙回去報信,李漁也不理這些低輩小妖,十方水雲大陣一振,什麼法術,兵器沾到水浪白花,便被托舉出去。

這十方水雲大陣取水浩瀚,李漁又以一元重水驅動,頓時又生一股無中生有的磅礴大力,不拘什麼法力,法器,都能原樣反彈出去,外力壓迫越大,反彈之力就越大,除非一下子被打成粉碎,不然什麼也不能使之屈服。

這些巡山小妖,連凝聚穴竅化形為人的都沒幾個,如何能把李漁這融合了一元重水,足能抵擋鍊氣化神大成攻擊的是十方水雲大陣擊碎?

李漁直闖入第二道山門,才住了遁光,稍稍等候了片刻,就見到山中一團鋒銳惡氣衝天而起,在他眼前不遠落下,虎頭人身,頗為雄壯,見到李漁這般威勢,戈鐵衣頓時惱怒喝道「哪來的妖道?為何闖我山門?難道是想找死不成?」

李漁也未收斂自家妖氣,拱拱手朗笑道「在下跟山尊無仇,卻跟沱河水府有怨,聽說山尊也跟沱河水府有些嫌隙,特來謀求聯手。」

戈鐵衣身後,有一肥胖妖物,做書生打扮,見李漁圓臉笑容,心中頓時將李漁身份猜出幾分,便在戈鐵衣耳邊低語幾句,便笑眯眯拱手推脫道「道友這話從哪裏聽來?我景陽嶺與沱河水府歷代交好,山尊水伯也都是一起修鍊的道友,道友殺了殷洪獨子,我等本該將你拿下,只是念在你我同為妖族,這才作罷!所為聯手之事,切莫再談,道友還是請了罷!」

李漁把手一伸,掌心就託了殷濤一身甲胄兵器出來,頓時兩團青光熠熠生輝,一聲長笑道「這是我從殷濤手中奪來,正所謂美人配英雄,寶馬贈豪傑,我不善武藝,這兵器鎧甲留之無用,若是山尊有對付沱河水府之心,我便把這兵器鎧甲相送,若是連堂堂白額山尊都在殷洪淫威下做縮頭烏龜,那我絕不二話,這便離開。」

文添本就只是試探,見李漁這般強硬,戈鐵衣豪笑一聲拍拍文添肩膀,心頭暗道「這妖道能從殷洪手裏逃了,也真有幾分手段,我且聽聽他如何合作,若是不成再拿下他,找殷洪去換了那顆孕神丹也是不錯。」

心中如此想着,戈鐵衣笑着說道「兄弟何必動怒,文添只是天性謹慎而已,兄弟若是不嫌棄,先入洞,哥哥我自有酒肉招待。」

李漁微微一笑,把兩殷濤兵器鎧甲往前一推,笑道「為表心誠,這兩件東西便當做是見面禮了!」

戈鐵衣頓咧嘴微笑,這身鎧甲武器乃是殷洪親自為殷濤挑選,自然都不是凡品,比之戈鐵衣身上所穿都更強三分,只是殷濤疏於祭練,這才被李漁一擊擊潰,咧嘴微笑,戈鐵衣也不客氣,伸手便把這兵器鎧甲收了起來。

互通了姓名,李漁自然是隨便抬了一個名字出來,那肥胖書生卻是虎王幕僚,未成形時在人間書館待了幾年,自取名叫文添,進入洞內各自落座和李漁互相到了一聲久仰,李漁肚內暗笑道「隨便編排了個名字,也不知這久仰何來?」

不多時便傳來血肉酒食,儘是血腥牛腿,豬羊心肝等物,李漁見了側目,戈鐵衣文添卻吃的暢快,李漁雖是妖身,但畢竟人魂,平時飲食雖不似和尚道士那般講究,但這麼血淋淋的東西,也實在吃不下去,但此時也知,這般宴會也不是沒有下馬威之意,若他不食,等下恐怕難以取信。

好在七寶丹鼎神妙,李漁將其藏於口中,雖看似大快朵頤,但血肉入口便被吸入鼎中,須臾的功夫便在火中化為飛灰。

戈鐵衣見李漁肚量如海,一口氣十幾條牛羊腿下去,也不見色變,便高笑了幾聲,舉杯公飲,這才閑談了幾句,便轉到李漁所來的目的上。

他跟李漁言道「當初這山中一十八位妖王,各個神通不凡,兵員過萬,便是那沱河水府兵馬也不敢輕進,只可恨中了青背龍奸計,自相殘殺,這才給殷洪可趁之機,如今再看着山中,能成氣候的妖王屈指可數,敢與沱河水府叫板的妖王,更是只剩我景陽嶺一家,不知兄弟此來,到底所求如何?」

李漁呵呵一笑道「我跟殷洪的仇怨,自然不用在說,此恨絕難消弭,我此來還一為聯合,二來是聽說殷洪掛出重賞,不知這孕神丹山尊可感興趣?」

孕神丹最適合妖族使用,戈鐵衣心中都已存拿李漁去換孕神丹的心思,自然是極感興趣,文添更是連聲說道「孕神丹自有奇效果,那殷洪根骨悟性都只一般,便是因為孕神丹淬鍊血脈才有今日神通,若非如此,我景陽嶺豈會怕他。」

李漁頓時大笑,假意找了個借口說道「如此便好,我有一法能奪取孕神丹,只是這法子需一門寶物,我就是因此這才來求見山尊,想尋一安穩處淬鍊寶物,短則十天多則一月,寶物一成便可共謀孕神丹,據聞那神丹共有三枚,若取之我三人便可同享。」

戈鐵衣和文添聽了,倒也確信不疑,李漁現如今是過街老鼠,想要尋一安穩去處確實極難,況且李漁在山中閉關,但有絲毫不對之處,他們隨時可將其拿下,到時候自然能跟殷洪換一枚孕神丹出來,故而戈鐵衣大方答應,還特意親自為李漁引路,在山中尋了一敞亮洞室,其意甚誠,待出來后,自然也少不得吩咐小妖嚴加看守。

李漁混入山中,便已經心滿意足,略略閑談了幾句,便言語送客,戈鐵衣兩個自然舉手告辭。

兩妖離去不久,李漁就感應到自家留在殷濤兵器鎧甲中的法力驅散,他心頭頓時暗笑「這戈鐵衣還真是性急,連這片刻功夫也按耐不住,不過我在這待了這麼許多功夫,山中小妖多有看見,只等司徒問柳兩人傳訊,倒時殷洪只需稍一探查便可知今日事情,倒時定再無猶豫,舉兵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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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娃里蜈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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