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喇嘛

第210章 喇嘛

李漁暗暗計算,修為到了煉神還虛境界的僧人,大日禪宗中竟然有一二十位,其中一座頂端有大日法像,最為巨大的佛殿中,有無量佛光繚繞,內里儘是佛門金篆,李漁依稀認出有大日禪光神通蹤跡,金燦燦的映照了大半天空,這大日禪宗如此盛況,果然稱得上是番教正宗。

「似這等寺院,怎會藏污納垢之地?佛門磨礪心境,比道門尤為嚴格,就算是尋常僧人,也要苦持戒律,更何況是這些有修為的僧侶,早就不該為任何慾念侵染。」

李漁怎麼看,都瞧不出來這恢弘寺院有藏污納垢之兆,心道「看來這些番僧倒也有些本事,所修的法門與眾不同,不過我既然是來尋找金烏殘念的,管他那麼多作甚?找到金烏殘念,便早早離去。」

李漁把金烏分身放出,便先安撫面色不善的大寶法王道「這大日禪宗有些神通,待我先探測一番,先取了金烏殘念!如何?」

大寶法王打了個哈哈,他雖想給大日禪宗教訓,但也不差這片刻功夫,便見得金烏輕啼,李漁低聲說道「有感應了…這邊!」

兩人一起駕馭遁光飛落,就直奔大日禪宗一座殿閣飛去,李漁透過金烏分身感應,察覺出殿內金烏法相氣息,正準備將其攝拿出來,便見得大殿屋頂被掀翻,內里連續飛出三道遁光,其中一道金光燦燦,宛如大日光芒,另外兩道卻是色做黑暗深沉,李漁瞧著有些眼熟,跟六欲天魔的氣息有些相仿,但卻似乎又有些不同。

李漁這般闖入進來,頓時讓闔寺僧眾一起喧嘩了起來,隨着那一道金燦燦的佛光射出,立刻便有無數佛光四面凝聚,在空中形成了一尊佛陀出來,從主殿中飛起了一名身形粗壯的番僧和那尊佛陀融合和一體,頓時便現出無盡威嚴,一聲斷喝道「何方狂徒,居然擅闖大日禪宗?」

李漁亦是頗為訝異,在大日禪宗中竟藏着兩者邪道修士,那梁道漆黑邪氣,倒是用了圍魏救趙之術,黑煙化作長矛向李漁飛刺過來。

但更讓他訝異的是,這個番僧居然也精通練兵之術,竟然能夠集合滿寺僧人,倍增自家的法力,他身上的法力波動,最多也不過初到了煉虛合道大成,但是加上寺院中數萬普通僧人的願力,數千修為略有小成僧人的佛力支援,竟然能夠強行達到天仙境界,把修為提升到了和李漁相若的境界,儘管他修鍊的佛法,看起來頗為邪門,絕非佛家正宗,但也只有李漁這等修鍊了小乾坤破禁真法,掌握神通無數,見多識廣的修士,才能看出其中奧妙。

李漁也不答話,畢竟佛門的和尚一個個都是辯才無雙,況且他本來就是來搶金烏殘念,自然無須爭辯什麼是非,既然大寶法王想要讓大日禪宗長長教訓,那不如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強弱。

李漁便把紅塵八相碑一起,分出赤橙兩色光芒一卷,頓時那兩個渾身魔氣的高手,就被他攝入其中,他本想順手便將這兩個傢伙煉化,可抓了才發現這竟是兩個妖族,且修鍊的神通奇異,便把他們留下來,只是將他們封入兌澤境中。

眼見李漁輕描淡寫便擒捉兩妖,那番僧臉色亦是大變,心底暗暗吃驚「這是哪裏來的人物?居然法力高深莫測如此?看他也似道家正宗,可如今中原大亂,道門中人護持中原都力有不逮,跑到北方來幹什麼?」

李漁用八相碑神光扯了一扯,沒能卷碎那佛陀金身,但寺院中卻有十六七個和尚被一股反擊大力,震的口吐鮮血,當場斃命。

那僧人雙手合十,悲天憫人的說道「施主不要白費心機,我這神通威能無窮,已經把自家和大日禪宗,還有數萬僧眾煉成一體。除非你把全寺僧人盡數殺了,不然你絕傷不到我分毫。」

大寶法王一見,不禁顯出身形,指著那僧人張口怒罵「索甲仁波,你竟真敢修鍊如此邪術…你…你!你將大日如來一脈至於何地?」

索甲喇嘛與大寶法王顯然相熟,張嘴叫罵「哼!我說為何有中原道人來我大日禪宗作亂!原來是你!大寶,跑到中原去給中原的道士當獵犬,現在經驗把爪牙伸向自己的宗族!你又有何臉面?」

大寶法王更是惱怒,兩個大喇嘛相互怒斥,李漁冷哼一聲,暗暗開始以乾坤衍化陣術開始推算,不過一刻,李漁便明白了這神通的奧妙,心頭頓時有些沉重,也那怪性子敦厚的大寶法王惱怒,如此歹毒神通,只怕便是佛陀也要發火不可。

也不知這索甲喇嘛從何處學來的奇異法門,居然融入大日禪宗的神通中,創出一門奇異的神通出來,竟然把整座寺廟的所有的僧人聯繫在一起,這些僧人修鍊的法力,他隨時可以調用,而他受到的攻擊,卻可以由數萬大日禪宗的喇嘛分擔。

若純粹是敵人,李漁倒也不會婦人之仁,他雖修鍊的是道家法術,但畢竟還是妖族,殺生不忌,尤其是死關頭還糾結與敵人是否該殺,自然是先下手為強,直接將滿寺的僧人都殺了便是。

但是此時卻不一樣,這大日禪宗中的僧人即便混入了一些敗類,但還有大部分是苦修禪師,他們並無罪過,也沒有威脅到李漁的能力,只是中了索甲喇嘛的神通,被他在體內種下種子,這才只能用血肉之軀,默默替索甲承受敵人的法力。

李漁並非不分青紅皂白的弒殺之人,,不同的情形,要用不同手段對待,當即把八相碑的神光一斂,收回了法寶,淡淡說道「你可莫要以為,我就奈何不了你這神通,何況這些僧人死活,本來也不妨在我心上,識趣兒的趕快束手就擒,還有重入輪迴的一天,不識趣兒的,我這就讓你魂飛魄散,從此再無天地間痕迹。」

索甲喇嘛低手垂眉,淡淡一笑道「你今日和大寶法王來此,總歸不是來敬香朝拜,既然你們心懷叵測,那我自然只有施展雷霆手段,你若能破去我的護身神通,也不須這許多廢話罷?小僧身為佛門弟子,早就有了以身飼虎的覺悟,施主便請下手。」

大寶法王被他一番話氣的跳腳,李漁亦沒想到,這喇嘛居然有這麼無恥,拿寺中數萬僧人的性命來威脅自己,還說什麼早就覺悟,這禿驢要是早就覺悟,正該一頭撞死,怎會扯上這許多無辜之人,幫他擋災?

其實上上之策,便是解開這寺中喇嘛身上的束縛,只要索甲喇嘛借不到力,護身法力自然就散了,只是這些大日禪宗的弟子,均被索甲喇嘛神通所制,斷非幾息的時間能夠化解。

「咦,說起來,這索甲喇嘛所用的法門,有幾分類似當年蛇精在葫蘆山中祭練妖兵所用的法術啊?」

李漁以乾坤衍化陣術默默推算,心中頓時靈光一閃,他當年也曾被蛇精傳授玄水真訣,那是山中數萬妖兵苦苦修行,卻都只是蛇精為自己儲存的法力,細細一想,與眼前索甲喇嘛的手段有曲藝同工之妙,只是這索甲喇嘛的手段更加歹毒一些。

索甲喇嘛滿臉含笑,似是覺得李漁拿他無可奈何,任由大寶法王調教叫罵,那一臉從容自若的樣子,真箇叫人可惱。

換了別人,果然拿這無恥和尚沒有辦法,但是李漁恰好知道蛇精當年手段,此時又有乾坤衍化陣術在手,只需花費些靈氣,便能推算出這神通破綻出來,他乾坤衍化陣術中儲存的靈氣充盈,倒也不擔心損失這麼些許。

見這索甲喇嘛一臉淡定,狀若無事的樣子,李漁也不去說破他居心險惡,也不和大寶法王一樣去說什麼咒罵狠話,只是乾坤衍化陣術運轉起來,不過一刻時間,便把八相碑一展,八色神光又向索甲喇嘛捲去,那索甲喇嘛自然是滿臉嘲諷,不閃不必,自認李漁絕無法撼動自家護體佛光。

卻未注意到,八色神光之下又有一道道八彩符籙飛射出去,無聲息的穿透了佛光護持,融入了寺廟中的那些僧人身上,索甲喇嘛這神通說起來也不過是陣法一種,而偏偏李漁對陣法一極是擅長,既然這些僧人心智都被索甲喇嘛所控,一個個心無波瀾,宛如只知道修鍊的機器,那李漁便把八相碑的慾念送出去,由這些慾念擾亂這些僧人的內心神智,便看看是他們佛心堅韌,還是李漁碑中的慾念驚人。

索甲喇嘛也不知道李漁的底細,更不知李漁這紅塵八相碑脫胎於無上血神子神通和六欲天魔神通,見那些彩色符籙無聲息的滲透佛光還有些愣神,但見並無異樣,隨即便想到「任憑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剛才那兩個妖物被殺,想必山尊已經得到消息,不久之後就會趕來,到時候定然繞不過這個中原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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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娃里蜈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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