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酒店前的身影
電話是安青打來的,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一驚一乍的聲音響起,「你在哪呢?怎麼不和我說一聲?現在在哪呢?我去接你!」
寧婉把手機拿遠,等到安青說完才拿到自己耳邊,「我在酒店,不用擔心。」
「你在酒店?和誰?」
「一個人啊。」寧婉來到窗邊,看到外面依然漆黑一片。
現在剛剛四點多,天還沒亮。
安青似乎有些疑惑,帶着賊笑問:「真的是一個人嗎?」
「不是一個人還有誰?說說你吧,和穆斐然談的怎麼樣了?」
電話里傳來長長的嘆息聲,「我們見面聊吧。」
「好,你找不經常住的地方,越偏僻越好。」
安青想到了某人,「昨天我記得傅霆也在現場,怎麼回事?晚上你一個人,又想找個偏僻的地方,難不成你在躲他?」
「可以這麼說,見面說,我先收拾東西,你把地址發給我。」
寧婉簡單做了一個洗漱,收拾東西離開了酒店房間,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給關彭陽發了一條信息。
——我先走了,麻煩你過來退房,謝謝。
來到門口,她四處張望着,這個時候似乎沒有計程車。
「婉婉!」關彭陽的頭髮有些凌亂,似乎是跑來的,而且臉上還帶着幾分睡意,似乎是剛睡醒。
「你沒回去嗎?」寧婉有些驚訝。
關彭陽整理著儀容儀錶,「我擔心你一個人在酒店害怕,所以一直在大廳里等你。」
「這……」寧婉不好意思,「你應該回去休息,我一個人在酒店沒問題的。」
關彭陽笑着,「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要去哪?我送你好不好?」
「不用,我自己打車好了。」寧婉說着,四處張望着。
天地間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車輛。
「這樣吧,我陪你等一會,如果十分鐘之內還沒有來車,讓我送你好嗎?」
看來只能這樣了,寧婉點點頭。
十分鐘過去了,寧婉沒等來車。關彭陽從上衣口袋裏拿出車鑰匙,「我們走吧。」
在酒店對面的大樹下,有人影閃過。
寧婉暗暗退後了半步,大半夜的,那個人在幹什麼?幸虧自己身邊有人,不然挺嚇人的,她問關彭陽,「你看,對面好像有人。」
關彭陽看了看,「沒人啊。」
「沒有嗎?」寧婉再看過去,發現那抹人影已經不見了。
寧婉怔怔望着遠方,似是在喃喃自語,「難道是我看錯了?」
「肯定是你看錯了,走吧,我的車就停在那邊。」
兩人並肩而行,一起坐車離開。
夜涼如水,道路上依然沒有車輛和行人。
寧婉坐在車裏看着窗外,一會回去補個覺,她要立即出發。
「在想什麼呢?」等紅燈的功夫,關彭陽停下來和寧婉說話。
寧婉輕笑,看向關彭陽,「沒什麼啦。這兩天麻煩你了,等我有空了請你吃飯。」
「比起吃飯,我更願意吃你做的飯。」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又似乎是正常朋友之間的話語,如果自己計較,反而是自己沒意思了。寧婉笑着回應,「好啊,等我心情好了,叫上你和安青一起過來吃一頓大餐。」
「好啊,到時候我帶一瓶好的紅酒過去。」
「好,」寧婉莞爾,「就這麼說定了。」
車在路上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在一棟獨棟別墅停下。
關彭陽問寧婉:「是這裏嗎?裏面黑乎乎的,好像沒人。」
「放心,一會安青會過來,再說現在這個點,即便有人也不會開燈吧?」
關彭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忽然笑了,「我腦袋短路了。」
「都是因為照顧我,多謝,朋友!」寧婉淡笑,輕聲道:「如果你是個女人,我會給你一個擁抱。」
伴隨着發動機特有的聲音,一輛跑車從遠處開來,在關彭陽的車前停下。
「還說是一個人,這不是還有關總嗎?」安青笑着,從車上下來。
關彭陽和安青打招呼,「安小姐。」
「嗯嗯,謝謝你照顧寧婉,現在你可以走了。」安青打開車門,將寧婉從車裏帶出來。
寧婉暗暗瞪了一眼,轉頭笑着說:「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關彭陽笑着回應,「兩位美女,那我走了,再見。」
轎車剛剛調頭,安青摟着寧婉的肩膀往裏面走,「別看了,人都走了。」
「說什麼呢?我只是禮貌性的看看而已。」寧婉摟着安青的胳膊往裏面走,「這裏又是你家哪出房產,說實話,位置還真偏僻。」
「偏僻怕什麼?我們都有車啊。」安青摁了密碼,打開了門,「這處房子是爸媽給我買的,只有我們家裏人知道,他找不到的。」
燈打開,室內的一切引入眼帘。
白色的牆壁,粉色的沙發和桌椅,無論是卡通吊燈,還是餐桌上的一個玻璃杯,無不透露著小女生的可愛。
「這裏的裝飾風格,很……很適合你。」
安青自豪的揚著下巴,「當然,這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家裏人給我裝修的。」
寧婉在沙發上坐下,接着又歪倒,「我可以躺下嗎?」
「你隨意,當在自己家。」安青跑到冰箱面前,翻找著,過了一會拿着兩盒雪糕過來,「來,拿着。」
「大冬天吃雪糕?是不是瘋了?」
安青強硬把雪糕塞到寧婉手上,「你我現在都不夠冷靜,需要吃點冰的東西冷靜一下。」
「聽你這麼說,似乎還有那麼點道理呢。」寧婉坐起來,打開蓋子,吃了一口,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涼透了,「好冰。」
看到寧婉的表情,安青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冰就對了。」
「別笑了,說說你和穆斐然怎麼樣了?」
安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仰天長嘯一聲,「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難不成沒談妥?」
安青又是重重的嘆息,「我和他說我喜歡他了,不過……不過他似乎心有所屬。」
寧婉拍拍安青的肩膀,安慰道:「或許是他傷心了,故意那麼說的呢?」
「剛開始我也那麼想的,可是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後來有人給他打電話,他就走了。」
從兩人離開到安青給自己打電話,寧婉算了算時間,「好幾個小時你們兩個就談了這個?」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