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輪考核
「小子，不要磨磨蹭蹭，輪到你考核了，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負責維持次序的大漢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這人秦武記憶比較深刻，先前就暗指他無法通過，不要浪費時間。
秦武的記憶如果沒有出錯的話，大漢也是來自木劍小鎮，而且跟邊上的李泰是親戚，這麼說充滿敵意也是可以理解了。
「這就來！這就來！」
秦武忍了，做質子這麼久，忍功絕對是一等一的，所以他的臉上瞬間堆起笑，急忙走向專門用來測試武力的一塊石頭。
這東西沒有什麼特殊性，跟皇家初等武院的測試水晶一比，就像路邊的小石頭，賣相不敢恭維。
「導師，我可以開始了嗎？」
秦武沒有馬上開始，還是滿臉堆笑的詢問。
負責考核的有三個人，全都是男性，最年輕的一個二十齣頭的樣子，另外兩個實力比較強，年齡大概有三四十歲了。秦武實力有限，只能看出這位二十多歲的青年大概有武師的水準，這可要比他強出太多了。
二十齣頭的輕男叫吳凌，今年是他第一次負責第一關的測試。每年劍閣招生，都會讓出色的弟子來這裏負責招生工作。吳凌能夠來這裏，肯定是很出色了，但凡這樣的人，眼光肯定都很高。
吳凌上下將秦武打量一番，嘴角一扯道：「你是第三次了？不得不說我非常佩服你的毅力，要是我聯繫了兩年考核失敗，連第一輪都過不去，那麼我絕對沒臉第三次來丟人現眼。」
秦武的目光跟吳凌對視一眼，瞬間一怔，有些意外。
吳凌的話透著一種輕視，可他的眼神卻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嘲諷的意思。
原本秦武不打算接話的，可他這次忍不住道：「對於那些天才來說，一次足矣，而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唯有堅持，才有希望，如果連堅持都做不到，這人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吳凌仔細打量秦武，冷冷的道：「堅持的確會有希望，可有些人就算堅持也不會有希望，就是不知道你屬於哪一種？」
秦武沉默了，如果不是有這場奇遇，他怕是也不知道自己的希望在哪裏。
「哈！這還用說，他肯定是后一種了，要是堅持有用，哪用得着第三次來劍閣參加第一輪測試。」
李泰的話再度響起。
吳凌冷冷的道：「測試開始吧，後邊還有很多人。」
秦武深吸口氣，不去理會一旁看好戲的李泰。既然是第三次來參加測試，秦武的腦中當然有測試的方法，他很快將手按在賣相很普通的石頭上。
「哈！我賭他這次肯定又是失敗，你們……」
就在秦武將手按在石頭上時，李泰的聲音刺耳的傳過來，他剛想跟自己一道過來的正式弟子打賭，就看到石頭亮了，頓時嘴巴不由張的大大的。
怎麼……可能？
李泰很震驚，連續測試兩次都以失敗告終，根據當時負責測試的導師說，秦武沒有修鍊天賦，要想練出武力非常困難，所以這輩子註定無法進入劍閣成為一名真正劍客。
可……現在有事什麼鬼？
李泰死死盯着兩者青光的石頭，似乎通過他的凝視，能夠讓石頭內釋放出來的青光縮回去。
「恭喜你，看來堅持還是有希望的，你現在可以進行接下來的拳腳功法演練，如果你學過劍，同樣也可以用劍。」
這次說話的是一旁一個中年男子，他叫陸離，這是第三次參加秦武的監考了，不管未來如何，起碼有這份毅力，就算不能進入劍閣，將來說不定也能混出頭來。
秦武的臉上露出笑容，現在的他非常開心，這是他參加過無數次測試，第一次測出有武力來，對他來說這就是一次巨大的進步，值得高興。
「導師，我學過劍法，可以演練劍法嗎？」
「學過劍？那敢情好，我們這裏有劍，你可以隨便挑選。」
陸離的臉上浮現笑容，他自然不會對秦武報什麼幻想，一個十五歲才練出武力的人，這個天賦只能算是一般，就算修鍊劍法又能如何，怕是練什麼是劍都不懂。
「不用了，我有劍。」
秦武將腰間用布料包裹的劍取出來，讓他驚訝的就是這劍居然就是他平時砍柴用的那柄。
「噗！」
李泰當場笑噴了，秦武的劍實在是太簡陋了，尤其看那劍神坑坑窪窪的樣子，他實在是難以想像這樣的劍能拿來做什麼。
「哈！笑死我了，這樣的劍……也能稱之為劍？哎喲喂，秦大天才，你是來劍閣搞笑的嗎？用這樣的劍這是對劍道的一種侮辱啊。」
李泰的嘲笑很刺耳，不過在場看向秦武拿出劍來的人臉上表情都很古怪，沒辦法，這劍賣相真的就一個丑，簡直就是辣眼睛。
秦武對於這種嘲諷顯得很淡定，也不去理會周遭人古怪的眼神，他一臉嚴肅的道：「陸導師，我可以開始了嗎？」
陸離將秦武手中的劍打量了一番，這才點頭道：「好吧，既然你要用自己的劍，那就用自己的吧，我們劍閣這點上很寬鬆。」
秦武點頭，他長這麼大隻學過一套劍法，那就劈柴劍法。至於其它劍法或許也能使用，但秦武還是決定用這套每天都要練的劍法。
對秦武來說，加入劍閣不是必須的。如果劍閣連他的劍道都不理解，那根本沒有必要加入了。
十多年來，秦武一直都在按照父王的要求練劍，他相信作為血秦第一高手的父王絕對不會有錯。
演練開始了，雖然眼前沒有木柴，但是十多年的劈柴修鍊，秦武對於這套劈柴劍法的理解已到了教科書級。
劈！
坎！
削！
刺！
……
秦武的劍招絕對簡單，任何人都能練，可要練好可不容易，因為劈柴的要求非常高，這需要將一截木柴劈成筷子一樣的形狀，所以對基本功的要求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劈柴劍法非常簡單，跟那些正統的劍法一比簡直就是辣眼睛，這不，一旁的李泰都笑得肚子痛了，更別說其他看到的人。
不過有人沒有笑，那就是陸離跟一旁的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兩人交換一個眼神，明顯可以看到他們眼中的驚訝。
秦武的劍法的確很普通，可這種普通也只是從外表看，在他們看來秦武的基本功非常紮實，不是那些真正的劍客絕對看不出這種基本功的重要性。可以說很多劍客修鍊時總需要發費很長的時間來練這些基本功，這可不是一開始就能修鍊高深劍法，如果真是這樣，那絕對是導師的不負責任。
演練結束了，秦武還是有些緊張的，要是劍閣的人無法理解，他也只能放棄進入劍閣了。
「秦武啊，你一定是來高搞笑的對不對，剛剛那套劍法絕我所見最辣眼睛的，絕對沒有之一。」
李泰令人討厭的聲音再度出現，這傢伙總是那麼令人討厭，似乎不說話，就無法顯示自己的存在一樣。
陸導師笑道：「不錯，基本功非常紮實，看樣子你練劍有些年了，能到這一步不簡單啊。」
「……」
李泰臉上笑容僵住，這什麼情況，陸導師居然在誇這小子，就剛剛那辣眼睛的劍法也能叫做不錯？
秦武鬆了口氣，不由笑道：「這劍法從我剛剛開始接觸劍時就開始修鍊，而且一直修鍊，從未練過其他的劍法。」
陸離笑道：「看來傳授你這套劍法的人是一個高手，你能夠一直堅持修鍊，這份毅力着實難得。對了，能告訴我這套劍法叫什麼嗎？」
「劈柴劍法。」
「劈柴劍法？」
陸離一呆，旋即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難怪覺得這劍法怪怪的，敢情是因為劈柴啊。陸離忽然間肅然起敬，別看劈柴劍法非常粗俗，可是能將劍法修鍊的基本功融入其中，絕對是劍客中的真正高手。
「陸導師，這小子算是通過第一關考核了？」
李泰忍不住詢問，他有不好的預感，被他嘲諷的秦武或許這次真的能夠通過第一關。
陸離微微笑道：「沒錯，第一關考核通過了，小傢伙，你現在可以去劍閣，從這裏上去，能夠爬上頂峰，你就能進行第二關的考核，我看好你哦。」
秦武一愣，不由抬頭看向高聳入雲的大山，從這裏爬上去，真的非常考驗毅力啊。
李泰的臉色有些陰沉，秦武通過了第一關，讓他心裏不舒服的就是陸導師還一副很看好的樣子。
「多謝陸導師。」
秦武沖陸離行禮，然後毅然朝着大山走去。
陸離的臉上浮現笑容，目送秦武離開，這才道：「雖然體質很一般，但是這毅力跟對劍的悟性，我認為他應當能夠加入劍閣。」
另外一個導師點頭道：「剛剛那套劈柴劍法跳不出一點毛病，這基本功要比某些入門好幾年的人強多了，第二關跟第三關要過成功性還是很高的。」
陸離笑道：「誰說不是了，咱們劍閣注重的還是悟性，體質差一點慢慢練就是，最怕練他幾年連最簡單的東西都誤不了。」
這是被看好的節奏啊。
那小子也配！？
李泰的臉色很是陰沉，他這是來看秦武灰溜溜的離開，可不是來看這小子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