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將軍和魚兒

「呃～」卿亦云看着自己胸膛前穿透而過的小手，微微苦笑，卻是緩緩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慢慢的放在了一臉不可思議的塗山紅紅的頭上。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想，聽個故事嗎？」卿亦云的左手緩緩抽出了那隻沾滿了自己鮮血的手，溫柔的將那隻正顫抖的小手握住。

塗山紅紅不知所措，她只是知道，自己不小心傷害了救自己的人。「嗯。」鬼使神差，她答應了，右手傳來了一股溫和而柔軟的力量，穩定住了她的心神。

「從前，有個小妖，她是一條魚，有一天，她遇到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將軍，她不知不覺愛上了那個重言的將軍，但將軍卻是第一眼便看破了魚兒的身份，他疏遠她，可有一天晚上，他們還是投入愛河，可將軍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因為，他的君主，他曾經所立過誓言的人，想要他的命，他知道自己九死一生，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誓言，因為他早就知道，他的魚兒是妖，他不希望他的魚兒會因此收到牽連，他離開了她的魚兒……」不知道為什麼，卿亦云忽然停下了，講到這裏，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隱隱作痛，但他明白現在的形式不可能讓他停下，不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他繼續道：「魚兒並不知情，她孤獨的認為，將軍因為她的身份拋棄了她，可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得知將軍的君主想謀害將軍，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前往皇宮，她想，救他！」

「最後，她得知了事情多一切，可，她躺在了將軍的懷中，她無奈的撫摸著將軍的臉蛋，將軍顫抖著，他無法接受一切，他感覺他要瘋了，他的魚兒，為了他，離開了。他悲痛欲絕，他才發現，比起所謂的誓言，他更加虧欠的，是那隻小妖，那隻想要留下他，包他一命的小妖，他割下來長袍，留下一臉茫然的君主，憑藉着自己離開了是非之地，帶上了她的魚兒，最後，在帝君更換交替之時，他踏上了，尋找魚兒的路……」故事到此結束，卿亦云不知為何卻是一臉沉重，他發現這個故事帶給他的，是無窮的悲痛欲絕，無盡的自責。

「他是我的一個故人，從他的經歷，我發現妖和我們一樣，有情，有意，我想通了，為什麼人類不能和妖怪一起生活？我好憧憬啊，不過看樣子，我是看不到了，別怕，小傢伙，我會帶你回家……」

她盲目的跟着他，看着面前那漸漸喪失生氣的傢伙，她心裏不明覺厲的痛苦，將軍和魚兒嗎？……

塗山腳下，他終於倒下了，跪倒在自己的身前，血色的大洞早已結疤，但依舊時不時溢出鮮血，不過，血早已冷了。

「別怕，我送你回家……」那麼的無力，卻又那樣讓她相信，「我到家了，可為什麼你不能等我呢？為什麼？不要啊，不要！」她看着面前的人咽下最後一口氣，大喊道，忽然，她看到面前的人兒化成一道光，包裹了她，光里，她的身軀卻是極速發育，但她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她的眼裏，是打轉的淚水，一個模糊點身影說：「別怕，小傢伙，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不小！」空檔的房間中，回蕩著塗山紅紅的叫喊，她才改發現自己做了個夢，「不對，不是夢，我的身體……」她注意到，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小蘿莉了！

「你到底是誰？好歹告訴我名字啊，魂淡！」……

「唉，羽，將軍和魚兒是什麼鬼，為什麼我會有那種感受？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卿亦云走在路上，詢問道。

「許可權不足哦，亦云！」

「我，行，你六，不過這一次性用品倒也行，刪除被使用者的一部分記憶，然後通過編程一樣的方式建造一個夢境，再把夢境裏所發生的將原記憶替代，就是這個夢不見得怎麼好，唉，塗山紅紅是沒事了，可她又有了新的病魔，這一次，是我……」說着，卿亦云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腹部：「不過話說，被穿堂的滋味卻是不好受，不過還好，至少修改了塗山紅紅的那部分記憶，啊，終於完成任務了！那麼接下來呢？」

卿亦云看着遠方若有思索，暫時將魚兒和將軍拋之腦後：「面具莫，唉，又要打架了，就是希望不再是塗山紅紅身上的那種變態！」抱怨聲中，卿亦云走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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