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雙管齊下
直到庄心彤去遠，諸葛雷還在發獃，深感困惑。
側前方微風一動，女鬼婉兒忽然現身，面帶慍色，說道：「法師言而無信，我家小姐剛剛前來應約，你卻避而不見。」
「你家小姐來過？」諸葛雷一笑，拱手道：「抱歉抱歉，我剛才去趙家祠堂辦了點事，卻錯過了拜訪你家小姐的機會。也罷，看來我和你家小姐是無緣了，這手絹你拿回去吧。」
說着，諸葛雷將那條手絹取出，遞給了婉兒。
看見諸葛雷這麼痛快，婉兒反倒一呆，接過帕子，問道：「你還真的還了手絹？」
諸葛雷說道：「這本是別人的東西，我當然要歸還。對了婉兒，我讓你打聽的事，怎麼樣了？你家小姐有沒有見過我要找的人？」
婉兒搖頭，說道：「我問過小姐了，小姐也沒有見過你要找的人。不過，我家小姐說了，如果你肯歸還手絹，她自然會替你用心尋訪。」
「那好，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多謝了。我目前就住在山城大學，有消息，可以隨時通知我。」諸葛雷道謝，揮手而去。
對於婉兒的鬼小姐，諸葛雷只是好奇，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既然她也沒見過師姐凌水寒，那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法師……」婉兒拿着手絹，欲言又止。
……
諸葛雷回到山城大學，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取鑰匙開了門，諸葛雷就聽見郝繼友鼾聲如雷，正在樓下的沙發上熟睡。
沙發前的茶几上，放着散亂的打印紙，上面塗塗畫畫，寫滿了字，都是郝繼友自己思考的尋人方案。這是諸葛雷出門前給郝繼友的任務，讓他想辦法的。
郝繼友也的確想了很多方案，一條一條羅列在紙上，等著諸葛雷決斷。一直到凌晨兩點，郝繼友實在困得不行，也想不到更多的辦法了，這才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諸葛雷沒叫醒郝繼友，自己也上樓去睡了。
……
第二天，諸葛雷睡到七點鐘才起床，洗漱換衣，下樓來找郝繼友。
郝繼友也早就醒來，洗了一把臉，又坐在茶几邊研究尋人方案。這也算是發憤圖強，廢寢忘食了。
看見諸葛雷下樓，郝繼友急忙站起來，迎上去，堆起滿臉諂媚的笑容：「雷哥你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買早點！」
諸葛雷在沙發上坐下，抓起茶几上的幾張打印紙看着，說道：「早點不着急，你說說，昨晚都想了哪些辦法？」
郝繼友急忙在諸葛雷身邊坐下，拿起稿紙，如數家珍地介紹：「我一共想了三十七個方案，雷哥你看……」
諸葛雷打斷郝繼友的話：「得得得，不用從頭說了，哪些方案你感覺靠譜，先說。」
郝繼友點點頭，翻出一張稿紙，指點着說道：「我覺得最靠譜的方案，就是這個雙管齊下……所謂雙管齊下，就是一方面主動出擊，主動尋找；另一方面，就是守株待兔，讓你師姐得到音訊，來找你！」
諸葛雷摸著下巴，點頭道：「這個有些意思，你繼續說。」
郝繼友大喜，繼續說道：「主動出擊的話，就從十三處鬧鬼勝地開始，再配合其他的方式去尋訪；守株待兔，就是製造聲勢，做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讓山城人人都知道你是茅山弟子。你師姐假如聽到了消息，自然就會找來。」
諸葛雷皺眉：「驚天動地的大事？什麼意思，要我頂着茅山弟子的名頭，去搶銀行？」
郝繼友咧嘴一笑：「當然不用搶銀行了！我建議，雷哥開一個館，比如『茅山捉鬼道館』，然後到處接生意，打響名聲。那時候，只要你師姐聽說了，就一定會前來與你會合！」
諸葛雷想了想，沉吟道：「這也倒是個辦法，只是這麼一來，事情就多了……」
郝繼友說道：「找人這種事，不能急，只能慢慢來呀。」
諸葛雷思索一番，點頭道：「好吧，就這麼辦。可是開館的話，不能叫什麼捉鬼館，只能叫『茅山醫道館』，對外宣傳的時候，可以承接捉鬼驅邪等等業務。不過，在什麼地方開館呢？」
郝繼友伸手向學校大門方向一指：「我們學校東門對面，暗香書店隔壁，就有兩間上下的空商鋪，屬於山城大學的產業，只要跟方離說一下，就可以開館了！方離欠着你的人情，你要兩間門店，他還能不給？我估計，我們連房租都省了！」
諸葛雷點頭：「好，這些事你來安排，越快越好！」
郝繼友大喜過望，跳起來，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雷哥，一天之內，我就給你搞定！我這就給方離打電話，拿鑰匙！」
諸葛雷點點頭，隨手取過紙筆，畫了一個門頭的圖案，又寫下了業務範圍，交給郝繼友去定做門頭招牌。
圖案很簡單，中間是個太極圖，圖上寫着一個『道』字。太極圖的兩邊，分別是『茅山』和『醫館』兩個字。
確切地說，這幾個字合在一起，應該叫做『茅山道醫館』。
郝繼友接過圖案看了一眼，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雷哥寫得一手好字啊！這剛勁有力，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就算是王羲之在世，估計也是自嘆不如！」
「行了，這些噁心的馬屁收起來吧，快去辦事！」諸葛雷說道。
諸葛雷從小就用毛筆畫符，書法自然不錯，但是說王羲之也自嘆不如，那不是扯蛋嘛！
郝繼友嘿嘿一笑，出門辦事去了。
諸葛雷這才覺得有些餓，想去對面的第四食堂吃個早餐，可是一摸口袋，竟然身無分文，連一個鋼鏰都沒有！
「我湊，真的是命格為貧，身無隔夜之財。昨天下午，口袋裏明明還有些零錢的，哪去了？莫非是昨晚不小心，丟在了趙家祠堂？」諸葛雷搜遍了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連內褲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出一分錢來！
恰在此時，門前麗影一閃，暗香襲人，方曉晴踩着高跟鞋，提着一個小小的食盒，走了進來。
看見諸葛雷，方曉晴立刻放下食盒，張開雙臂就撲來：「表哥——」
我湊，怎麼還找上門來了？
諸葛雷有些頭大，卻只好接住方曉晴，訕笑道：「表妹，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