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葉華要結婚了
飯桌上夢瑤和老媽她們說的有說有笑，而我孤零零地吃着飯，倒是夢瑤更像是這家人。
「瑤瑤，在威海過的怎麼樣？」老媽對夢瑤關心的問道。
我心裏在想，誰是兒子？怎麼不關心我在威海過的怎樣。
「挺好的，有水寒和葉華哥照顧，有什麼困難他們都會幫我。」
「那就好，不過我覺得這小子特不靠譜，連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老爸插嘴說道，指責我哪哪不滿。
我不服，說道：「什麼叫我快活不下去了？我活的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從大學出來開始沒要過你們一分錢吧？」
「那也是我供着你上的大學，不然你哪來的錢開公司？」老爸再次懟我。
子衿姨開口為我解圍，說道：「行了行了，我覺得小寒在威海過的就挺不錯的，比那些什麼富二代過的不挺有出息的。」
我現在只想說，瞧瞧，什麼叫自家孩子，什麼叫在外人面前對自家孩子的態度。
「對了夢瑤，你們兩個回來現在有什麼想法？」我媽試探地問道。
子衿姨接過話，語氣跟老媽帶着一樣的目的說道：「現在孩子都大了，老劉家都快抱上孫子了，得趕緊落實了，不能搶在別人家後頭去。」
「對，我覺得三月初就不錯，宜嫁。」老媽附和道。
於是老媽和子衿姨開始聊起了結婚事宜，連問我和夢瑤有沒有結婚的想法都沒有。
我打斷她們兩人，說道：「媽，子衿姨，我們還沒結婚的打算。」
子衿姨沒說話，我媽頓時來了脾氣，生氣道：「還不結婚，看看你都幾歲了，要等到三十你才結婚嗎？」
「你不會還想着那丫頭？」
我聽到李染然，我頓時也來了脾氣，只是強忍着沒發作，夢瑤開口說道：「不是的淑姨，我和水寒打算再等兩年，畢竟我們還年輕，公司才剛開業，壓力那麼大沒有時間，到時候肯定結婚。」
我媽冷靜了下來，說道：「真的？就兩年？」
夢瑤點了點頭，我媽看向子衿姨，問道：「子衿你覺得呢？」
子衿姨怕一場夢多，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不行，一年，只給一年，到時候不結婚讓你們公司倒閉，沒了公司還不準結婚？」
「行，就一年。」我點頭答應了，夢瑤自然不反對，倒是很開心。
我媽頓時樂的合不攏嘴，一年等的起。
......
晚飯後，子衿姨對我和夢瑤說道：「你們兩個多出去走走，別像個老年人一樣在家養老。」
我媽贊同道：「就是，多出去培養培養感情，在家像個什麼話。」
「很久沒回蘇州了，我也想出去玩玩，回來的路上看到了很多離開時還沒建好的娛樂場所呢。」夢瑤也期待地看着我。
所以，我只好帶着夢瑤出去逛街了。
剛下樓，夢瑤問我：「寒，我們去哪玩？」
「不知道，問問葉華吧。」葉華在幾天前就回蘇州了，他跟我一樣，一起去的威海。
夢瑤點了點頭，一個電話過去，葉華給了一個定位，我和夢瑤開子衿姨的車朝着他的定位開去。
十分鐘后，停好車位就看到葉華摟着語冰朝我們走來，葉華調侃道：「喲，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帶着嬌妻出來玩？」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去你的，什麼嬌妻。」
「難道不是嗎？」語冰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愛地眨了眨。
我和夢瑤驚訝地看着她，我「嘖嘖」地說道：「看不出來啊，語冰你也跟他學壞了。」
語冰羞紅了臉，狡辯道：「沒有，沒有啊。」
夢瑤呵呵地笑道：「以前的語冰可是清純可人，卻跟了葉華這個多情的種。」
葉華替語冰反駁道：「要說情，我可比不過水寒，更比不過你這個痴情的種。」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四人找了一家酒吧，又跟服務員要了四紮啤酒，葉華和語冰各子唱了一首，最後又合唱一首之後，對我和夢瑤問道：「你們不上去唱一首嗎？」
我看向夢瑤，問道：「你去嗎？」
「我算了吧。」夢瑤怕生，便拒絕了。
一起去吧，說着我便拉着夢瑤一起上台同唱。
葉華和語冰同時楞了一愣，相視一笑。
「會唱詩話小鎮嗎？」我調試一番結他問夢瑤。
夢瑤點頭應道：「會。」
我笑了笑，說道：「那就來吧。」
「落楓染紅晚霞，黃昏帶走歸鴉，我橫笛郊外你牧馬，江上木筏聲咿呀，看流水送落花，江南煙雨詩化你的無瑕，竹籬笆月牙歇青瓦，聽你長亭外談風雅，歲月如流砂蒼老了風華，那誓言未長大......」
夢瑤的嗓音很甜美、清澈，卻又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是一種百聽不厭、很乾凈的感覺，沒有我的滄桑感。彷彿我與她的合唱帶着違和感，漸漸地，我被夢瑤的嗓音感染，以至於在合唱的部分我一時忘了詞。
好在周圍人都被夢瑤吸引，顯得我像個陪唱，哦不，是裝飾品。
語冰看着台上的夢瑤羨慕地感嘆道：「一直以為夢瑤其他方面都很完美了，總不至於嗓音也完美吧，沒想到她真的是一個全方面都很完美的女人。」
葉華原本沉醉在美好的詩話小鎮中，聽到語冰的話突然清醒並搖頭說道：「不，夢瑤並不完美，至少現在不完美。」
「哪裏不完美了？」語冰不服地看着他。
葉華不說話，看向了我。
而我還沉浸在歌中，沉浸在回憶里，令我對江南的美好嚮往有些迷醉。記憶中我彷彿出現在搖曳的小舟上，前面是若隱若現的小鎮，帶着美好的理想和訴不盡的情愁......一道模糊的背影出現在我眼前，無論四季怎麼變遷，她都依然坐在鎮上織著毛衣。
夢瑤終於唱完了歌，有些埋怨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怎麼不唱了啊？」
我尷尬一笑，掩飾自己也沉迷了，偽笑着說道：「忘詞了。」
「哦。」夢瑤失望了一番，唱完一首后的她有了自信，不再怕這裏的生，對我笑着說道：「再來一首嗎？」
我點了點頭，跟她再次合唱一首。
這次我沒再沉醉，一曲閉，我和夢瑤回到葉華和語冰身邊，夢瑤有些得意地說道：「還不賴吧！」
「真膩害啊！」語冰豎了一個大拇指。
葉華遞給我一杯啤酒，問道：「現在你們回蘇州了，伯母怎麼說？有沒有為難你？」
「什麼也發生，倒是我和夢瑤......」一想到晚飯上我媽和子衿姨，我就腦子疼。
葉華猜想了一番，吃驚地說道：「阿姨不會讓你和夢瑤結婚吧？」
「不過，你們確實不能再玩了，早點結婚了好。」
語冰點頭贊同，說道：「我覺得我家花花說的對！」
「花花？」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兩，玩笑道：「我覺得你們還是早點結婚吧，都快四年了，還不結婚。」
說到這，語冰就有些興奮，看了眼葉華，確認葉華同意后才對我們說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和葉華今年結婚！」
「真的假的？」我和夢瑤同時驚叫道。
「當然，我媽和她媽都訂好日子了。」葉華臉上洋溢着幸福，春風得意。
「行，到時候喜帖奉上，給你們包大紅包！」我和夢瑤都替葉華和語冰開心，兩對新人經過了四年的磨難，終於快圓滿了。
「我們婚禮就在三月初，還在蘇州。」
「好到時候一定抽空回來。」
......
葉華眼神示意我跟他出去，我對夢瑤說道：「出去抽根煙，馬上回來。」
夢瑤微微皺眉，但沒有阻攔。
我跟葉華站在陽台上吹着風抽著煙，我問道：「什麼事？」
葉華深深吸了一口，重重吐出來后看着我說道：「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華意味深長的說：「這個星期六威海有人舉行婚禮。」
我想到了李染然這個星期六就結婚，時間過的真快，一個月就快過去了。
沉默中，在陽台上獨自抽了一根又一根煙，咳嗽一聲說道：「結就結唄。」
「你就不去看看？」
我再次陷入沉默，冷風如一張無形的大手撕裂着我，語氣假裝輕鬆地說道：「怎麼去？還有七天就過年了，去了還怎麼回來。」
葉華點了點頭，沒再逼我，轉移目標試圖讓兩人輕鬆點，說道：「對了，你跟夢瑤什麼時候結婚？」
「如果沒意外，明年。」這是我深思熟慮后的結果。
葉華點了點頭，說道：「明年......也好。」
「風太冷了，進去吧。」
我將最後一支煙吸完，回到了酒吧夢瑤的身邊坐下。
「來，為我們回到蘇州后第一次團聚乾杯！」
眾人紛紛舉杯，在杯子的碰撞中，還有酒吧的嘈雜聲與我們四人的歡樂喧囂中度過愉快的團聚時光。
......
這個晚上，我和葉華都喝的有點高，夢瑤拉着我上車，想自己開車帶着我回家，我猛然驚醒，恐懼道：「你不要命啦，喝酒不開車！」
夢瑤頓時委屈道：「那，那我們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