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暗爽
裴翎聽聞他的話應道,「你放心,接下來我會對她強加控制,若是以後還不改,全權由你發落,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回去吧。」
裴翎心情沉重,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回到家時,裴均均正在挨罰,慘叫連連,每一鞭子下去,痛徹心扉。
三十鞭子下去,整片背部被鮮血浸染,人已昏死過去。
裴翎讓人給她清理傷上藥。
交代后回了房間。
喬心羽一直沒睡,見他回來,臉色不佳,「出什麼事了嗎?」
「均均讓人太不省心了,最近凈干蠢事,司夜罰了她三十鞭子。」
「為何罰?」
他娓娓道來,「她買了水軍黑蘇未晞,司夜知道了。」
喬心羽心裏暗爽,「網上那些負面報道雖是在罵未晞,但何嘗不是連沈司夜一起罵了?畢竟他們倆可是兩口子。」
「所以我才說她蠢。」
「三十鞭子抽下去,人現在怎麼樣了?」
「昏過去了,要趴床上幾天了。」
喬心羽飛快給蘇未晞傳了短訊,然後把記錄再給刪掉。
次日早上,蘇未晞起床才看到信息。
她心情大好,吃了早飯開車前往了陸氏集團。
車停在地下車庫,乘坐專屬電梯直達了陸柏扉辦公室樓層。
秘書見到她笑臉相迎,「蘇小姐。」
「你們陸總來了嗎?」
「來了,去開會了,蘇小姐先去辦公室坐。」
「好的。」
「要茶還是咖啡?」
蘇未晞微笑搖頭,「不用了,謝謝。」
在辦公室等到了九點二十,才見着回來的陸柏扉。
「你昨晚沒睡好嗎?看你眼圈發青。」
「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明明睡了八個小時,醒來卻累的不行。」
「什麼夢?」
「夢見了初戀,她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可好了,讓我跟她一起走,我問那是哪裏,她就是不說。」陸柏扉靠在沙發上,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我就沒去,她就哭了,眼淚居然是血,我轉身就跑,她就在後面追我,我使勁跑,她就使勁追,感覺快被追上的時候驚醒了。」
蘇未晞把包放下,「幸好你沒跟着走,不然你今早就醒不過來了,老人家剛去世,就有人按捺不住要取你的性命了。」
陸柏扉聽她這麼一說,出了一身冷汗,「是不是我身上的護身符已經不管用了?」
「對,你身上那張扔了吧,我再給你重新準備新的。」她從包里拿出畫符的工具來,「我多給你畫一些,你在你的卧室門窗都貼,衣帽間洗手間也別例外,另外再給你一張不一樣的,放在你的枕頭下面,他們再想攻破,就得更加費心了,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陸柏扉心安了下來。
「你跟你的初戀還有聯繫么?」
「見過幾次面。」陸柏扉並不瞞她,「是林雅雯的嫂子姜姒,以前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認識的。」
「你認識她的時候是多大?」
「18歲,她比我大1歲。
蘇未晞又問,「那時候她就叫姜姒嗎?」
「對。」陸柏扉又道,「不過她曾經說過她家在九和市,因為身體的原因才被父母從小送出國療養的,她的戶口也是掛在母親遠方親戚那裏。」
「我能問問當初為什麼會分手嗎?」
「她的性格太強勢了,我們那段時間也經常吵架,她就說分開一段時間吧,這一分開就是徹底分了。」陸柏扉對這個初戀沒多少懷念,「別說夢裏了,現實中讓我跟她走,我也不走啊,當初分手的時候感情都給吵沒了。」
「你不說,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你還有這段往事呢。」
「都是陳年往事了。」陸柏扉彎了彎唇角,「別人不知道可以,但我們現在是同盟不是嗎?你得知道啊。」
「你的過往告訴我了,但我的過往卻難以對你啟口,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陸柏扉聽她這麼說,不禁一笑,「這有什麼,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
蘇未晞手執毛筆,按著黃紙,認認真真的一筆把他看不懂的符畫了出來,畫着的時候,是需要配合咒語一起的,才能有效。
一張一張又一張,一直畫了三十張。
「給了他十一張,這九張給你母親,還有十張我自己備用。」
陸柏扉等晾乾收了起來,「接下來你要怎麼打發時間?」
「我帶了12寸的小筆記本,做設計,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沉吟,「能給我專門設計幾套嗎?價格隨你開。」
蘇未晞盤坐在沙發上,「多少知名設計師,為何讓我做?」
「想看看你的手藝如何?」陸柏扉到辦公桌前坐下,「順便給你提提建議,告訴你與那些知名設計師的差距在哪裏。」
「為什麼我聽了你的話有種想打你的衝動?」
他翻閱著文件,頭也不抬,「不想被我挑毛病好好給我設計衣服。」
「我拒絕接你這單。」
陸柏扉抬頭,「鞭策使你進步。」
「不接受你的鞭策就是在阻止自己進步,對嗎?行,既是專門設計,就是獨家款了。」她笑眯眯問,「友情價,五十萬三套。」
畢竟她也不賣男裝,跟授權費不能比,授權出去是要大批生產的,他只是一個人穿。
「給我來六套。」
「……」
蘇未晞以前給沈司夜做衣服一點壓力沒有,無論她做的什麼,沈司夜都說好。
但陸柏扉明顯比他挑剔。
怕是難伺候。
這也是她不想接他的單原因。
現在答應了,她自會拿出自己最專業的一面為他設計。
用了整整一周,白天晚上反反覆復的修改終於定稿了。
她沒給他透露,打算把成品做出來直接給他。
連着五個下午都在忙活衣服的事兒。
到了四月初三,蘇未晞把最後一身做完,鬆了口氣。
當她揉着酸疼的腰站起來時,被背後的人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聲啊?」
沈司夜冷著臉,縫紉機聲音一直作響,她能聽見?
「瞧瞧一臉心虛的樣兒。」
「我心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