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貴地

第一章 初到貴地

樂山銀山鎮鳳西村,自先秦以來,這裏便遠離了戰火分飛的中原大陸,自從第一批逃爛的先民在這裏繁衍生息之後,近千年來這裏依舊一層不變的保持着樸實之風,零零散散幾百戶人家維持着自祖輩傳下來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傳統,祥和唯美的村子並未出過什麼大人物,恩!唯一算得上大人物的也許是兩百年前一位被推舉為亭長的張老亭長了,這位早已經作古兩百年的老亭長,至盡仍讓村裏樸實的村民們津津樂道。

一座還算結實的土牆大屋,旁邊緊靠着兩間怪模怪樣的小茅屋,屋前還稀稀落落栽著幾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柳樹,柳樹下一個身穿打了多處麻布補丁短衫短褲的小青年,正用手獃獃的撐著自己的腦袋,似乎不這麼撐著,脖子上的腦袋隨時就會掉下來似的,眼神中儘是獃滯,讓人一看,就不由的扼腕嘆息:「好一個乖巧的小孩,只可惜是個傻子。」

此時,突然一道堪比海豚音的超高分貝猛然炸響:「冷邪殘,你這個混蛋小子,前兩天那一道雷,莫不是真把你給劈傻了,若再給老娘這麼傻忽忽的獃著,別怪老娘不看在你死去爸媽的分上把你趕出去了。」一個腰粗膀大,噸位至少超過兩百斤的女人,滿臉兇狠的插著腰,提着鍋鏟氣勢凶凶的從屋裏奔了出來,扯開嗓子就開始大嚎。

「你看看你這小兔崽子,吃我的喝我的用我,你就是我親爹老娘也不能這麼把你白養著啊,快點!滾出去,給我把那點柴給我劈了,不劈完不準吃飯。」

冷邪殘似乎已經麻木了,依舊目光獃滯,像是殭屍一般,機械的走到後院,掄起一柄比他輕不了多少的銹斧就開始劈。

呃,若按照常人十秒鐘劈掉一根來算,大概三天之後能把那「一點柴」劈完。

水桶惡婦滿意的哼了哼,掃了一眼籬笆門外,銅鈴般的眼睛一瞪,口水四濺的「指點起江山」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娘這麼美的女人啊?滾!通通給老娘滾出去。」

被這一驚一詐,周圍的村民顧不得搖頭嘆息這女人的心腸之狠毒了,紛紛如避蛇蠍一般,快步離去!

不得不承認,即使民風再淳樸的地方,似乎也總會出現那麼一兩起例外。

機械般掄圓了膀子「專心」劈著柴火的冷邪殘,此時內心卻是翻江倒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穿越了,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該死的雷,該死的主管,被一雷劈到了這個什麼鬼地方啊?古代,那是很明顯的,看這打扮就知道了,窮人,這是當然,看這衣服就知道了,外國!應該不是,大家似乎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可是!要命,這究竟是什麼年代啊?先秦?兩漢?去,我自問中學時,歷史學得也不差啊,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一個皇帝的年號叫聖武歷15年的。

算了算了,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小村子的日子過得永遠都是那麼平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幾乎沒有什麼不同的。

兩天就在冷邪殘飽受「虐待」的日子中過去了,雖然很想反抗,但一想到,要是真的就這麼被趕出去了,又是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沒一個銅板,恐怕不出一個星期,不被冷死,也被餓死了,冷邪殘只好弱弱的放棄了這個奢望,老老實實的接受剝削吧。

「臭小子,你個死東西又跑到哪裏去了,限你一個呼吸間給老娘出來,不然今天的晚飯沒有了。」籬笆院子裏水桶婦人又開始每天例行的『狼嚎』。

不過眨眼間的工夫,便見冷邪殘滿頭大汗的出現在水桶婦人面前,點頭哈腰的道:

「咳咳,陳姨!有事您吩咐。」心中卻是哀嘆連連:什麼時候他冷邪殘也為了五斗米折腰了啊!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哼,算你識相,去!這是十五個角幣,到李老漢那王八羔子那去給老娘買一斗青鹽來,你小子可給老娘把眼瞪大了,若是拿回來,老娘發覺缺斤少兩了,非拔了你的皮不可。」極為不舍的將十五個小指頭大小的角幣交給冷邪殘后,水桶潑婦冷著臉道。

冷邪殘只能連連點頭,腳步飛快的沖了出去,他可知道這潑婦的厲害,一雙眼睛毒著呢,至少稍微慢一點,有了一絲怠工的苗頭,她立馬就能看出來,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不容冷邪殘不把動作放麻利了。

步入整個村子裏唯一的交易場所——李記茶莊,首先是七八張還算結實的桌椅,純茅草粗略蓋上的茶棚,四面呼呼的透着涼風,愣是給人安上一個茶莊的雅號,把冷邪殘唬得愣了半天。

七八張桌椅上早坐滿了村民,這裏不僅提供日常用具的買賣,也是村上村民閑暇時聚集起來聊天打屁的最佳場所,以前那個冷邪殘來了這裏不知多少次,繼承了原冷邪殘記憶的他自然熟悉得很。

冷邪殘大腿剛一邁進不算低的門檻,眼尖的老闆,人稱百事通的李經過李老闆,一個矮矮胖胖不超過一米六,鬍鬚都半白的老頭立刻扯開了喉嚨招呼起來。

「喲,這不是小冷嗎?怎麼?你那惡婦陳姨又讓你來買東西啦?」說到惡婦二字,李老闆下意識的降低了好幾個凋,很不自然瞅瞅了四周,發覺那惡婦不在,方才恢復過來。

「呵呵,快到那邊坐坐,等老夫忙完了,再來招呼你啊,張二,張二!快去給小冷拿兩個包子,別忘了帶一壺溫水。」吩咐罷了,又繼續低下頭,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珠算起帳來。

一個比冷邪殘大不了兩歲,估計十六七歲的清秀青年連忙應了一聲,笑吟吟的端著兩熱氣騰騰的包子和一壺溫水快步走了過來,遞給冷邪殘:

「快吃吧,等會涼了,怕是不好吃了。」說着瞅了瞅周圍,靠到冷邪殘耳邊小聲道:

「那惡婦又難為你了吧,不過!嘿嘿,你年前托哥哥辦的事,哥哥可給你辦成了,等你練成了,就不需要再怕那惡婦了,記得今晚三更到村東頭的草垛來,到時候哥哥把東西交給你,記得!千萬別讓那惡婦發現了,不然咱兩都得倒大霉。」說完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冷邪殘的肩膀,連忙去招呼大呼小叫的客人去了。

這一番沒頭沒腦似是地下黨一般的話,到把冷邪殘給搞糊塗了,想了半天,方才從繼承的記憶中找到,原來以前那個冷邪殘偶然間知道了武功的存在,於是千方百計的托張二,這個時常能隨李老闆進程的夥計去搞武功秘籍,沒想到事隔這麼久,還真讓他辦成了。

不過這才讓冷邪殘更哭笑不得,試想一個無權無勢,又不是某門派傳人,更不會絲毫武功的一個夥計,如何能搞到什麼武功秘籍,不過做為現代人,對武俠世界裏的武功還是很好奇的,正當他胡思亂想時,突然一個高分貝的爭吵聲,引得冷邪殘從遐想中清醒了過來。

「我敢肯定,雄霸這小子肯定蹦達不了幾天,江湖上的絕世高手真能容他這麼囂張?不說武林神話無名大俠和閉關多年的劍聖,僅僅是無雙城的城主,獨孤一方大人也不是好惹,雄霸那小子自以為挑翻了幾個高手,就建立個什麼牢什子天下會妄圖和無雙城爭霸,這不是找死嗎?」一個青灰馬臉的高大漢子,拍著桌子粗聲吼道。

這個人冷邪殘知道,這人叫易當歸,據說年輕的時候曾經出去闖蕩過,即使是現在也時不時到城裏去賣賣柴什麼的,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唾沫星子亂飛的吹噓當年的事和與人爭論江湖中的各種新聞,實在是一個有八卦天賦的人才啊!冷邪殘心中評價道。

「哼,那也未必,要知道沒有三分三也敢闖江湖,雄霸既然能連挑十一名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又豈是易於之輩,說不定這天下會用不了多久就能和盤踞江湖數十年的無雙城一較高小呢,你沒聽說江湖上許多高手都慕名投靠了天下會嗎?現在天下會可是一天一個樣呢!」一個渾身瘦得像竹竿的中年男子不甘示弱,立刻出言反擊。

這人冷邪殘也知道,和易當歸可謂是一時瑜亮,也是個八卦天賦超高的人,這兩人的爭論立刻引得全場所有人的注目,都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期盼著這兩人說下去,似是極為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這兩人居然極有默契的沉靜了下來,頗為得意的品起茶來,也不忙着爭論到底雄霸是生還是死了,搞的眾人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掐死這兩丫的。

忽然冷邪殘腦子像是炸開了似的,雄霸?無名?獨孤一方?劍聖?這這不是馬大的風雲中的人物嗎?怎麼會?難道我穿越到風雲中來了?那聶風和步驚雲這哥兩呢?

心頭也不由的着急起來,期盼著這兩個八卦人士立刻說下去,好確認自己是否真的穿越到了風雲中。

頓時全場聚焦易當歸和那人身上,感覺到周圍的目光越來越不善,易當歸也不敢再裝B了,整了整喉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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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之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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